《美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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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痛-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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倩雪胆子小,吓得依偎着吉儿,身子不停的颤抖,吉儿紧紧握住她的手,压制着自己心里的不安,想要安慰六神无主的她。
到了雍军的大营,她们被十个一组的关进帐篷里。吉儿已经虚脱到了极点,找了个角落便坐了下来,靠着柱子闭目休息。有了精神,才能想办法离开这里。
须叟,一个雍军士兵走了进来,然后有女人开始尖叫。吉儿有些艰难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士兵正抓住一个青邑女子,将她狠狠的压在地上。其它的女子都吓坏了,哭喊着都想往外跑,可都出不了门口就被门外的士兵挡了回来。而后又有一个士兵进来,抓了一个女子出去。众人都明白了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个个惊慌失措的躲避着士兵们的捉捕。吉儿也害怕,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慌乱中,大家都你踩我踏,挤来挤去,吉儿便跌倒在地上。一个身着兽面铠甲的人走到她的面前,将她的衣领一把抓住,整个人都被提了起来。
不,吉儿已经吓得有些魂不附体了。她开始挣扎,不停的挥动着拳头,吉儿的力道本就不大,那人又身着铠甲,对方丝毫未伤,吉儿的手却肿痛了起来。那人大笑:“难得有个这么够味的。”倩雪着急得冲到那人的面前想救下吉儿,那人却狠狠一脚将倩雪踢了过去。
倩雪倒地后便晕了过去,吉儿急得想过去扶她,却被那男人死死的制住,随后将她拖出了帐篷。
她被带到小河边,男人的力道太重,她被拖得全身的骨头都快要散了。把她扔到草丛里,男人就开始脱自己的衣袍,嘴里尖笑着:“你只在乖乖听话,伺候好大爷,我保你日后荣华富贵。”
他*的嘴脸让吉儿作呕,如果被这样的男人占污了,还不如死了好。可现在她手无缚鸡之力,欲生不得,欲死不能。
男人脱了上衣,便向吉儿扑了过去。将她肩头一扯,吉儿雪白的香肩就露了出来,细滑得如丝缎。男人笑道:“青邑女人外头看着脏,里头可是干净得很。”紧接着她裙子也被扯掉了。
吉儿的双手被他牢牢的固定住,动弹不得。绝望之余,吉儿朝着男人狠狠的道:“畜生,你们雍国男人*不如,你不得好死。”趁他不备,她用尽全力朝着他的*一踢。男人痛苦的跳了起来,嘴里道:“*,小*,老子今天非做死你不可。”
强忍着*的痛,他狠狠的朝吉儿挥了一巴掌。
脸颊火辣辣的痛,脑袋里一阵轰鸣,一股带着腥味的液体从口中流出。吉儿的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不断的下沉,自己是不是快死了,那个丑劣男人的嘴脸在眼前一闪,然后就是无边无限的黑暗。

多情自古伤离别(七)

吉儿惊醒过来,她本能的抱紧双臂,却发现身上的衣服已被换过了。
她支起身来环顾四周,这个帐子并不大,烛火照得篷内晶亮 。帐子里点了火盆,炭火吱吱炸响,暖意十足。烛光映出个高大的影子,她回过头一看,是身后挂着的一件唐猊铠甲,腰间系着蛮狮宝带,铠甲金光闪闪,霸气十足。
眼前的一切让她陌生又晃忽,头痛得厉害,她只记得被那个五大三粗的雍国男人压倒在地上,她朝他吐了唾沫,便是一记重重的耳光落了下来,她被打得头昏目炫,再后来不记得了。
他得逞了吗?为什么身上感觉不到被侵犯的痕迹。
*干裂得难受,她下床到桌子旁倒水喝,刚拿起水壶,门口就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你醒了!”
吉儿一惊,水壶掉落下来,洒了一桌的水。她向门口看去,说话的男子不过二十左右的年纪,眉清目秀,观之可亲。
此刻,只要是雍国男人都让她害怕,她往后退了退,却被桌角给抵住了。
明赫看出了她的恐惧,于是声音也柔和了许多,他道:“你别害怕,我不会伤害你的。”他将手里的食盘举起来,“你饿了吧,吃点东西才不会冷。”
吉儿被吓怕了,仍是不敢靠近。
明赫将食物放到桌上,然后转身就出了帐子,让她一个人呆着或许会觉得安全些。他吩咐门口看守的侍卫,好好守卫,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她。今夜看来只得到季布那里将就一下了。
刚走出两步,就遇到季布。明赫问:“曹达那边怎么样了?”陆威立笑道:“你将曹汉打成那样,你说他会怎么样,好歹他也是羿王手下的人,羿王可是你姐夫。”
明赫带着怒气道:“两国交战死伤难免,我最看不惯欺负女人,打杖是男人们的事,欺负女人算什么。”他今天在河边练剑的时候,正好遇到曹达在强暴一个女子,那女子痛哭的叫声让他不得不出手相救。
季布道:“你这脾气迟早要吃亏的,城池攻陷后,女人也是战利品,这可是咱们雍国的规举,你何必为了个平民女子开罪曹达,他可是个记仇的主。”
“我行得直,做得正,难道还怕他。”明赫也不再多说,遣了季布就往军师东方政那里去了。

多情自古伤离别(八)

吉儿看着那个男人出去了很久都没有进来,才渐渐松了口气,肚子真的很饿,嗡嗡的叫着,绞痛得难受。食盘里的馒头,越看肚子就越难受,终于还是忍不住了,她上前拿起一个就往嘴里塞。平日里难以下咽的糙面馒头,现在竟是这样的可口。
吃饱了肚子,接下来就是要离开这里。她走到门口向外悄悄的张望,有看守的士兵,再在屋里四周看察,帐篷非常的严密,根本找不到缺口。吉儿急得心思频乱,坐以待弊就只能任人宰割。
她在屋里转了半夜也没想到办法,最后累了,就依偎着火盆睡着了。
明赫本来打算第二天差人将吉儿送走,当他早上起床出门时,看到营寨周围散乱的女人尸体,和她们狰狞恐惧的面容、赤裸残败的身体时,他打消了这个念头,现在温泉关已经攻陷,青邑的天然屏障已经失去,接下来整个青邑都会一败涂地,到处都是雍国的军队,放她走了,她能走到哪里去,说不定马上又会落入他人之手。
他回到了自己的帐篷,发现她还没醒,倦缩在火盆旁边,双手抱臂,眉头紧蹙,显得脆弱无依,他的心隐生怜惜。睡在地上很冷吧,他拿起一旁的兽皮袍子给她盖上。
袍子刚一落在她身上,她就醒了,一双晶莹的美目写满恐惧,她尖叫了起来,双手用力的推向他,他的靠近让她不安到极点,可他的身体竟如铜墙铁壁般厚实,她被自己的力气反弹得一个踉跄,身子往后一退,竟碰翻了火盆,那碳灰连着火星子飞了出来。正要落到吉儿身上,明赫却飞快的上前拦在她面前,那火星子落在他的袍子上,烫了大大小小的洞,脸上和手上的皮肤也蹭到了些,起了水泡。
“不,不关我的事,我……”吉儿更是吓得语无论次起来,他受伤了,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了她。
对于12岁就开始战场厮杀的他来说,这点小伤并根本算不得什么,他站起身来掸了掸身上的碳灰,道:“你不用害怕,我没事儿。”他又见她一脸的泥污,披头散发,才又命人去打了水来,让她梳洗一下或许会舒服些。
吉儿不敢反抗,只好从了他的令。
没想到这番梳洗,眼前的人儿竟脱胎换骨般的,小巧的鹅蛋脸,明眸璀璨,他不知道自己是怎样办到的,竟然看见了她睫毛上闪动的泪珠。
她真的很漂亮,明赫不知不觉得竟看呆了。
他的目光是那样直直的,又带着炽热,让吉儿浑身不自在。她试图想打断他的目光。她道:“我洗好了。”
明赫回过神来,脸却红到了耳根,这仿佛是二十年来他第一次脸红。他拼命压制着激动乱窜的心,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吧,我等会叫人送早这来。我还有事就先走了。”他得赶紧离开这里,多呆一会儿,他怕自己在会她面前失态。
明赫刚挪动步子,吉儿却突然跪在他的面前。明赫倒吃了一惊,忙问:“姑娘,这是何故。”
吉儿道:“大人,我知道你是好人,你放我走吧,你的大恩大德小女子将终身不忘。”
她的请求把明赫难住了,经过刚才,他已经彻彻底底不想让她离开,心里的欲望强烈得根本控制不住,他喜欢她,他想要她。
不想让她走,却又不想让她得到失望的答案。他问:“你家在哪里?是在邺峰城吗?”
吉儿点了点头,她不能*真实的身份。
“邺峰城已经毁了,我怕你回去找不到你的家人。”
“我有亲人在繁城,我去那里投奔。”繁城离盛都很近,只要到了那里,她就安全了。
他不忍心告诉她,青邑就快亡国了。又转念一想,到了繁城,或许他可以保她一家安全。他道:“姑娘,你先安心休养,我会安排你去繁城的。”说罢,他很快就离开了,怕再多呆一秒,就会如实说出实情,在她面前,他竟无所遁形。

多情自古伤离别(九)

司徒楚成几日里昏昏沉沉,寝食难安。没想到局势会转变得那样的快,那天他还未赶回温泉关,明家军就已经开始进攻了。
明家军的勇猛果然明不需传,很快就占领了温泉关。也怪自己大意,不该回邺峰城的。可现在想想有什么用,雍国的这招声东击西,不仅让他失了温泉关,还失了邺峰城,还有他心心念念的公主。
郭怀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如此下去,军心也会慢怠,该劝的也劝了,该说的也说了,世间情字害人啦。正在郭怀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有人进来报,雍军送来一个木箱子和一封信。
众人将箱子抬了进来,司徒楚成将信展开一看,脸色顿时惊变,不由得双脚一软,跪在了地上。他将信一揉,便痛哭起来。男儿有泪不轻弹,郭怀还是第一次见司徒楚成如此,可想信的严重。他走过去想打开箱子看看究竟,却被司徒楚成止住。司徒楚成呵退左右,只留他两人在账中。
司徒楚成伸手过去想打开箱子,可是手停在半空中颤抖着,他想打开,可也害怕打开,雍军一向残忍,他不想看到支离破碎的她,她在他心中是多么的完美。郭怀见他犹豫不决,情急一下,将箱子的盖子迅速拉开。
箱子里侧躺着一个全身赤裸的女人,她的头偏向一边,头发披散的垂下来,将脸全部遮住了,那洁白的肌肤上布满了淤青,*更是血肉模糊。
“不,不是这样的,我要杀了他们,我要杀了们。”司徒楚成突然情绪失控起来,他转身欲去拿挂在帐壁上的宝剑,嘴里叫着:“整顿三军,我要同他决一死战。”郭怀将他抱住,说道:“将军息怒,雍国这样做,意在激怒将军,将军不可中计。我们从常记议。”两人正争执不下,郭怀不经意见,发现箱子里女人的手微微的动了一下,他叫道:“将军,公主还没死,我看见她还在动。”
司徒楚成立即上前,将身上的袍衣脱下来将她裹住,然后抱起来放到床上。郭怀对账外的士兵叫道:“快请军医过来。”司徒楚成拿了枕头给她枕好,然后用被子将她盖住,等他帮她把散乱的头发理到一边时,发现这个女人并不是吉儿。
司徒楚成一脸疑虑,郭怀查察到他脸上表情的变化,问道:“将军何故如此?”司徒楚成道:“她不是临海公主,虽然脸有些浮肿,但我肯定不是。”他想了想,又道:“这个女人我见过,我依稀记得那天我见公主的时候,她就站在一旁,仿佛是公主的侍女。”郭怀道:“那雍军送公主的侍女过来,事意为何?”军医急急的赶了过来,司徒楚成道:“大夫,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尽快的救醒她,此关系重大,务必尽力。”
正午时分,军医来报,那女人已经醒了。司徒楚成立即赶了过去。那女人躺在身上,星眸微动,呼吸孱弱。见她已有了意识,司徒楚成问道:“你可否是公主侍女。”倩莲艰难的说道:“我是公主的待女。”接着便将所经之事简要的回明。司徒楚成道:“如此说来,雍军以为你就是公主。”倩莲点了点头。由于身体虚弱万分,说了一席话,力气用尽,便再度昏睡了过去。司徒楚成命人小心伺候。随即便与郭怀道:“我已派人将邺峰城沿途一一查看,并无公证下落,如此看来,她定在雍军营中,我速派兵攻打,救出公主。”郭怀道:“将军万万不可,岂知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此事还得再作打算。”司徒楚成心急,但公主的安危第一,也只好作罢。

多情自古伤离别(十)

队伍拨营了,吉儿一直没有见到他的影子,不是说好要放她走的吗,却没有半点走得掉的样子。
没过几天,她就被带到洗衣局,和几个中年妇人一起为士兵浆洗衣物。天气已经临冬,异常的寒冷,手浸在水里,像刀割一样的痛。吉儿从来没有洗过衣服,别人只洗半天,她往往要洗上一天才能做完。
有一个叫吕泽的士兵跟着她,说是保护她的安全,实际上是在监视她。一连很多天都没见到他。她只好问吕泽:“你们大人怎么没来?”
吕泽道:“明将军带着部队先行了,后勤肯定要慢一些。”
“明将军?”原来他姓明,吉儿这才知道他的姓氏。
说起明赫,吕泽是一脸的骄傲。“在雍国,谁不知道明家军的厉害,提到我们将军,哪个不闻风丧胆。”
吕泽自顾自的说着,吉儿却在一旁刹白了脸。他说的明将军,莫不是在宫里时常听宫人们议论的雍国冠军候明赫。她不敢相信,救她的人竟然是明赫,传说中他是杀人如麻,嗜血残暴的屠夫,可她看到的却是个眉清目秀,和善腼腆的少年。
她转念又想,明家军是雍国的主力部队,而且这条路又是往盛都去的,难道雍国真的要举兵一举灭掉青邑。
她的背脊一片冰凉,冷汗爬*的额头。盛都危矣!父皇,母妃你们千万不要有事。还有司徒楚成,你现在在哪里!她有些气歇,喘得难受,身体亦支撑不住,不一会儿便瘫坐在地上。
吕泽见状忙问:“姑娘,你怎么了?”
吉儿还没来得及回答,便眼前一黑,栽倒下去。
好难受,身体像是被火烧一样的煎熬,只一片刻,又像掉进冰窑一样寒冷。母妃,我冷,抱抱我好吗,母妃的影像就在眼前,可伸出手去,却是一片空白。母妃,别离开我,别离开我。吉儿大声的喊着。
“醒醒,快醒醒。”
一个温柔的声音将她从梦魇中拉了出来,是他。
当意识渐渐清醒,明赫两个字从脑海里清晰的出现,她立即推开他扶住自己肩头的手,整个人像是受到攻击的刺猬一样,警惕的防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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