裹布下的风景果然比想象的美,花醉眼眸一深,就低头含住了,吞咽吐吸,舌头灵活地打旋。
陈世非仰着头,手指插l进他的发中,慢慢地将他的发解了。长发散在白玉般的肩头,她将胸前的脸捧起。
面色红润,半掩在乌云似的发中,陈世非咽了咽口水,果然是个妖孽,真他娘的骚!
“美人。”她邪邪一笑,“该爷伺候你了。”
花醉十分听话地躺成待宰小绵羊的姿势,陈世非在心里深深吸一口气,手指顺着他的小腹往下,指尖刚刚触到他那一处火l热就反射地缩了回去。
上一回与宁书涵完全是酒后乱性,她完全没有印象,这回可不一样,她可是清醒得不能再清醒了。
花醉低笑,挑眉,“不敢了?”
不敢你爷爷!
陈少爷一咬牙,就握了个满手,力气稍微用过了,某人登时倒吸了一口气。
“咳。”尴尬地别过头,“不好意思啊,力道没控制好。”
花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真是会煞风景啊。
凭着手中的感觉,这个。。。。。。呃,貌似不小。低头瞅了一眼,陈少爷很实在地夸了句:“比隔壁的隔壁家的公狗有看头多了。”
“陈世卿!”太子爷怒火中烧,“你能不能专心一些。”她是要把他整成半个太监才甘心吧,真不知道这样以后对她有什么好处。
“嘿嘿,美人不气。”陈少爷恢复一派严肃的模样,“我这就专心办事儿。”她手上慢慢动起来,还一边嘀咕:“这叫调情知不知道,真没情趣。”
花醉半阖着眼眸享受着,陈少爷调整了坐姿,看一眼他,犹豫道:“你。。。。。。能不能把眼睛闭起来。”
花醉讥笑一声,“害羞了?”
陈少爷瞪他,手上一个用力。
花醉抽一口气,恶狠狠地与她对视,片刻,听话地将眼睛闭上。
陈少爷笑的那个得意啊,俯下身,边亲边摸,将气氛引到高l潮。
“太子爷,我伺候的舒不舒服啊。”
太子意乱情迷地点头。
陈世非窃笑,“我还有更舒服的,你要不要试试啊?”
太子继续点头,以为是终于到了合二为一的时刻了,嘴里催到:“快些。”
“这就来。”陈世非摸到他胸前,然后——
“啪!”
太子满眼腥红地瞪着身上洋洋得意的人,“陈世卿,你做什么,给我解开。”
陈世非笑得娇媚:“你想的美。”
“陈世卿!”太子低吼,“我警告你,给我解开,不然——”
“不然什么?”陈世非眨眼。
花醉道:“我定会让你后悔。”
“哈。”陈世非大笑,慢慢从他身上起来,顺手拿被子给他盖上,“我说过,我从不会后悔。”
“是——吗?”
“是!”
陈世非捡起衣服穿好,站在床前说:“太子殿下,看在你三更半夜过来的份上,我就认真地告诉你,两年前,我与宁书涵该发生的都发生了。没错,阿卿并不是我的孩子,但是,你觉得,这还重要吗?我虽然长在民间,但对皇家的事有一件还是知道的——每个选进宫的秀女都必须是处子之身。”何况是太子妃呢?
“如果这天下何画梦做不了太子妃,那么——”她没有说下去。
花醉由满脸的怒火到沉默,如同一盆冷水浇下,浇灭了身体里的火。
得到答案了,但这个时候,他脑中想的完全就是“这有什么呢?”没有什么,这些都不是问题。
“世卿。”他叫住她,“我不在乎的。”
陈世非站在门前,她吸一口气,压回涌到眼底的湿润,“有人会在乎。”
“将来天下都是我们的。”花醉说,“我们不在乎,这天下就不会在乎。如果是这样,你愿意做太子妃吗?”
“我不愿意!”陈世非回头,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说,“我、不、愿、意。”说完就拉开门出去了。
她一路走的飞快,不是没有看到他眼里的黯然,可是不能回头,不能妥协。那里是皇宫,是个会关住自由能将人逼疯的地方。她不能为了一个男人置陈家家业于不顾,她更不能为了一个男人妥协了自己。
走到陈府外,她对着一处暗影道:“他在里面。”说完就走人。
花容走出来,“陈姑娘。”
她步子微顿,而后继续走。
“陈姑娘。”花容跟了两步就停住了,“其实,这两年师兄过得并不好。”
“这不关我的事。”
“陈姑娘。”花容装作没听到她的话,“师兄一定没有跟你说,他虽然正大光明地回了朝,但是朝堂上真正认同他的很少。所有人都说,师兄是个低贱戏子的儿子,要是皇上这几年能再得一子,那么师兄便就什么都不是。如今,皇后虽然表面上对师兄和和气气的,私下里却是使了许多法子想害死他。而朝堂上,以宰相为首的大臣处处针对师兄。何画梦虽然是皇后的侄女,但要是师兄娶了她,便能先稳住皇后。”
“我知道了。”陈世非打断她的话,“不过,你似乎找错人了,我从没想过去做什么太子妃。”
“我不是这个意思。”花容说,“以师兄的能力,娶了何画梦后,他自然有法子脱离皇后的掌控,这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明白。”她讥诮地勾起唇角,原来这天下唯一不能做太子妃的只是她,幸好,她从来没有妄想过。
“可是师兄没有这么做。”花容说,“陈姑娘,你当初离开,我问师兄为什么不去找你,你知道师兄怎么说吗?他说,他不能用一只笼子困住你。那段时间,虽然大家都像平时一样地生活,但就是连小胖都看得出来师兄不开心。后来我们回来,原本按照计划,师兄是要跟何小姐提亲的。皇上身体不适,宰相一党更加嚣张,而且,我们最近知道,宰相与皇后已经联手。所以,师兄必须娶何画梦,得到何家支持,取得皇后信任,从而稳住朝政。可是,师兄现在却不打算娶她了。”
花容指指陈府里面,“记得你成亲那日,我与你说的话么?师兄,真的对你很好。”说完,她深深看她一眼,走了进去。
陈世非沿着熟悉的街道往前走,手里摇着的扇子渐渐停了下来,最后掉在了地上,她蹲下来捡起扇子,继续走,一直走到一处灯火通明欢笑阵阵的地方才停了下来。
她扯起嘴角笑,一脚跨进门槛,扇子一合,大吼一声:“美人们,爷来了。”
花容笑得嘴角都抽筋了,花醉冷着眼瞪她,她将笑硬憋了回去,咳了好几声儿才找回了正常的自己。
“师兄,我都已经与跟陈姑娘说了。”
花醉点头,“做的不错。”
“可陈姑娘好像并没有什么触动。”花容怀疑地看着他,“这真有用么?”
花醉笑:“那是你不了解她,我倒要看看,她能装到何时。”
花容又道:“师兄,你真的不娶何画梦么?”
花醉瞅她一眼,漫声道:“你说呢?”
花容立刻努力转移话题,“师兄,那啥,你今天见过陈姑娘身子了哦。那个,我的意思是,咳咳,你介意么?”
花醉不懂,“介意什么?”介意最后没有做完么?那是十分百分万分的介意的。
“我是说。”花容挠挠头,“陈姑娘身子上的那些疤痕?”
花容声音刚落,就见他变了脸色。
“哦,难道你嫌弃了?”花容鄙视地看着他,“难怪她会这样对你了,师兄,你可真活该。”
疤痕?花醉这才想起来,花容与他说过,陈世非的后背上有一道蜈蚣一样的伤疤。可是,他闭起眼,回忆起她白皙无暇的身子,心口蓦地一痛。
许久,他低声道:“那些疤痕,都没有了。”
“什么?”花容显然不敢相信,“怎么可能?才两年,那样子的伤疤怎么可能消得掉。”
“真的没有。”花醉又重复了一遍,更像在说给自己听。
花容一瞬间所有的话都哽住了,她记得那时候,那人满不在乎的笑着告诉她,这些,留着长记性。可是,她同样说过,姑娘家留着疤不好。
花容抹着眼睛,跟在花醉身后回宫。
天将将亮,鸡打鸣,狗欢叫,门扉打开发出吱嘎的声响,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宫门慢慢开启,道路上传来马蹄声,这是大臣赶早朝来了。
“师兄。”临近宫门的时候,花容忽然问他,“你会娶陈姑娘么?”
花醉抬眸望着漆红的宫门,不语。
她说,她不愿意。
花容见他没出声,又问:“师兄,你是喜欢她的吧?”
花醉点头,是喜欢的。
“那如果她不是姓陈呢?”花容说,“你还会这样对她吗?”
花醉回答不出来,如果她不姓陈?
“现在的这个你,是谁呢?花醉?太子?苏墨?你先告诉我你是谁,我再告诉你我的答案。”
我是谁呢?旁边侍卫跪地,道:“参见太子殿下。”
“师兄,陈姑娘,真的很可怜。”花容说完不再言语。
《拈花一醉》公子无痕 ˇ第49章ˇ 最新更新:20111206 21:29:30
陈少爷和花醉开始了见面以后的第一次冷战。
最初的迹象是某日太子派人来请陈少爷去围场起码,陈少爷将人晾在外面一个多时辰才放了进去。他懒洋洋地躺着,旁边美貌的二夫人给他剥着葡萄,前面凉亭内,金陵最有名的小倌正抚着琴,一旁伴舞的竟是几大花楼的头牌。
见到眉清目秀的小太监,陈少爷含着一颗葡萄口齿不清地对他道:“公公先陪我听一曲吧。”咽下葡萄,他指着抚琴的小倌道:“这涟笙的曲子可是轻易听不到的。”
小太监印印额头的汗,讨好地说:“是,是,这金陵城谁敢不给陈少爷您的面子。”
陈世非吃一颗葡萄,摇头:“我也不容易啊,这半月来,每日去捧的场。”伸出一根手指,“一掷千金呐。”
小太监随口附和着:“这千金对陈少爷来说还不是九牛一毛。”心里却道:原来近来金陵城关于陈少爷新宠是一名小倌的事是真的啊,只没想到这小倌竟是众多达官显贵一掷千金都无法得听一曲的涟笙,这陈少爷居然舍得十五日来每日千金,啧啧,他往亭子里看了一眼,这涟笙如此容貌,倒是值得了。
这舞曲很久还没好,小太监有些坐不住了,小声提醒道:“陈少爷,太子还在围场等着您呢。”
陈世非招手示意亭中舞曲停了,示意涟笙过来坐到他身边,“久闻涟笙琴棋书画无一不精通,今日听过涟笙的琴,果然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哪会闻呐。”
涟笙淡笑,疏离有礼地道:“陈少爷过奖。”
陈世非瞅一眼旁边的二夫人,二夫人会意,立马道:“我家相公也下得一手妙棋,如此,相公何不与涟笙切磋一番。”
陈世非捏捏她的脸,宠溺地说:“还是你最懂我。”旁边有眼色的仆人立马去屋里取来了棋盘,两人口里各自自谦了一番,陈世非首先执子落下。
小太监急了,这一盘棋还不知道下到何时,可是,这也是个不好惹的主,哎呦,这该怎办才好。
“公公有事不妨先回吧。”陈世非对二夫人道:“送送公公。”
小太监连忙道:“陈少爷,太子殿下还等着您呢。“
“哦。”他漫不经心地应一声,“要不公公先回去,我下完这盘就去。”
“可是——”
“公公。”陈世非无奈地放下一子,眼里已有不耐,“观棋不语。”
小太监无法,瞅瞅天色,只得一个人回去复命了,他对二夫人道:“夫人,您一定要提醒陈少爷,太子可等着呢。”
二夫人笑着要他放心,小太监独自一人离开,对等在外面轿夫道:“你们在这守着,陈少爷出来了,立马送他去围场。”
他急急地往围场赶去,心里想着,什么观棋不语真君子啊,他连个男人都不是诶。
陈少爷这一盘棋一直下到太阳落山才罢,他看着棋盘,意犹未尽,对涟笙亦更加赏识:“天色已晚,大家今日就留在陈府用晚膳吧。”
一顿饭吃去一个时辰,姑娘们得回楼做生意,陈世非差人将她们送了回去,然后遣了二夫人去泡茶,自己与涟笙又开始下起棋来。
于是,等在陈府外的可怜的四名轿夫,直到月上中天都没等到人出来,还是陈伯出来锁门见到他们站在原地都冻得开始打颤,猛然想起这事,赶紧去禀明了陈世非,陈世非也刚下完棋,只道:“让他们先回吧,有什么事我担着。”
据说那四名轿夫回去后,和那位小太监一起被太子罚了十大板,此后,太子再也没有派人接陈世非去宫里。而涟笙却在陈府住下了,有目击证人透露,陈少爷每夜都与涟笙把酒言欢,两人共处一屋。直到天亮,陈少爷才将人放出来,而涟笙总是一脸倦色。
后来,没多久,陈府大夫人因接受不了这样的事实,与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悬梁自尽,幸好被贴身丫鬟撞见才保了一命。陈少爷满心内疚,派了许多人守在大夫人住的院子里,以防她再度想不开。
相比之下,二夫人就淡定的多。清早,她带着丫鬟等在陈世非屋外,待门从里面打开,才微笑着迎了上去:“相公,妾身来伺候你梳洗。”
陈世非翘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涟笙系着衣裳从里面出来,看见二夫人,淡淡点了下头就径自离开了。
“夫人如此贤惠,真是为夫的福气。”他将二夫人让进门,随手将门关了,“可惜啊,为夫天生命不好,享不得福。”
二夫人娇笑:“相公真会开玩笑?”
陈世非眯起眼:“夫人以为我在开玩笑?”他快速闪到她身前,一手掐在她脖子上,“那么,我们就来开个更大的玩笑。”说罢,手上力道更大了。
二夫人憋得脸色通红,双手掐着他的手,她只得求饶道:“相,相公,有话,好,好好说。咳。”
陈世非微松手劲,仍掐着她的脖子,他眼里的温柔笑意瞬间褪尽只剩下冷凝之色。
“我问你,他将你派来究竟意欲何为?”
这一段时间的相处,二夫人清楚地知道,眼前的这个人是真的会杀了她,不,或许他会让她生不如死,看看大夫人的下场就知道了。
她在心下叹了口气,早就知道这不是一件好任务,只怪她贪财。她缓了一口气,道:“太子派我来,只是为了要我帮你。”
“帮我?”
“是的。你匆忙决定娶李氏,殿下担心你身份被暴露,就让我过来制造一些事端,好转移李氏的注意力。”
陈世非讥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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