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眼在看见他的那一刻更模糊,是泪么!那苦涩的感觉……
“邵华菩……”
“邵华菩……”
一声声的叫喊,让邵华菩终于相信了,那个虚弱的人,那个狼狈的人是自己一直寻找的,是柳飘飘啊!
他快步的走过去,似乎每一步都在跨越一个世纪,那种如获至宝的感觉让邵华菩此刻红了眼眶。
莫名其妙的感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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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节 坚持背后
似乎咫尺天涯的距离,他们遥遥相望,柳飘飘惨白的脸上干裂的嘴唇渐渐勾起一抹笑容,双眼不由自主的闭上,手从树木上滑落,身体没有的支撑稳稳的倒在了邵华菩的怀里,最后那一刻她笑的那么安心。
邵华菩宛如醍醐灌顶般的清明,眼前的一切一切那么真实,不在是幻想,他紧紧搂住柳飘飘昏睡过去的身体,拼命的允吸着柳飘飘身上的味道。
“飘飘,飘飘,飘飘……”他不断的呼唤着,纾解着折磨人的思念。
他知道,他就知道,他打横将柳飘飘抱起,往来时的路一步步的走去,那么坚定,那么从容,这一刻他仿佛浑身冲满了力量,经久的坚持这一刻他好满足。
看着怀里已经看不见原来样貌的柳飘飘,邵华菩邋遢的脸上有着阵阵喜悦,说不清心里什么感觉却是实实在在的将心里堵满。
走了许久,在这漂流而来的河岸上,邵华菩根本找不到人烟,没有道路,没有方向。晕乎乎的抱着柳飘飘走了好久,却还是晕头转向。早已经筋疲力尽的身体却还是踉跄着支撑着,因为怀里的人儿睡的那么安逸。
走到一棵巨大的榕树下,用自己的衣服给柳飘飘垫着,然后将熟睡的柳飘飘安放在上面,自己也瘫软的靠在榕树上,喘着气,眼神被阳光焦灼的迷离。
休息片刻手,执起柳飘飘的手腕,却看见那手腕上一条犹如蜈蚣般的伤痕,伤未愈合的伤口边缘被河水泡的发白,肿胀。心疼的用手抚摸着,引得柳飘飘一阵颤抖。
搭上柳飘飘的脉搏,静下心来帮她把脉。
邵华菩连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手此刻也在微微颤抖,是在害怕预见到什么,还是在恐惧着什么?
柳飘飘的身体因为连着几天没有进食所以异常虚弱,而且身上的伤口又导致流血过多,还有肚子里有一个小生命在拖累着她的身体。
邵华菩把脉了许久,终于相信了,那个孩子的坚强,在柳飘飘溺水受伤饥寒交错的情况下,竟然还安然的呆在柳飘飘的肚子里,他简直无法相信这个孩子的坚强,那么顽强的一个小生命若是知道柳飘飘执意想要扼杀他的话,他应该会很伤心吧!他似乎是和柳飘飘心意相通一般,柳飘飘那虚弱的身体根本受不了流产对身体的打击,孩子没有流产掉,是不是顽强的再捍卫自己和母亲的生命,要知道那样恶劣的情况下,若是流产绝对的一尸两命。
他拂过柳飘飘额上的发丝,伴着斜阳淡淡的守望。
细细的眉宛如柳叶一样精致,紧闭的眼刻画出完美的弧度可以想象那水灵的眼睛里的温柔妖娇。嫩白小巧的鼻子此刻微微冒着汗珠,是梦里在纠结什么?粉嫩的脸颊此刻是异常苍白,但是却无损在邵华菩眼里的精致。小巧的唇瓣被贝齿紧紧咬着,苍白的唇瓣因此有了思思血色,长发微微湿漉发髻散乱着,衣服上隐隐的暗红色,让邵华菩眸光一黯,心里猛然揪紧起来。
轻轻的将柳飘飘抱坐起来,看着柳飘飘背后那被刀划开的衣服,还有隐隐渗透的鲜血,他颤巍巍的伸出手,为她宽衣解带。
艳阳下,邵华菩汗水湿了衣裳,不知道是因为炙热的天气,还是因为心里纠结的着急。
当柳飘飘上身只剩下肚兜的时候,邵华菩看着柳飘飘背后那手臂长的伤口时,紧握的双拳,隐忍着心疼。那白嫩的背部就因为这一刀伤口而变的那么触目惊心,伤口往外翻腾着,河水泡过的伤口没有潺潺的鲜血,却已经发炎的流脓,隐约可见的森森白骨,让他这个铁铮铮的男子汉也忍不住颤抖。
邵华菩甚至能感觉到自己眼眶力的泪酸涩的想要流出来,克制着,将柳飘飘放在地上,帮她侧着身子,然后将柳飘飘的衣服盖在身上,他环视四周,许久后离开。
他不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但是他一路寻柳飘飘的时候,却发现了很多草药,可以止血消炎的都有,补充体力,安胎的都有!当时没有在意,现在看来似乎是专门为柳飘飘而存在的。
是夜,晚风徐徐,一团篝火在黑夜里极为突兀,篝火四周是竹木围成的栅栏,栅栏上飘飞着他们的衣裳,而柳飘飘躺在篝火不远的地方,四周围满了衣服,似乎隔绝了一般!噼里啪啦的篝火伴随着阵阵香气飘散。
睡梦中的柳飘飘或许是因为饥饿,或许因为睡足了慢慢的转醒。
晚风微凉,吹的她一阵抖擞,支撑着坐起来,发现身体下是男子的衣裳,身上盖的也是男子的衣裳,点点篝火照亮了柳飘飘遍布红霞的脸蛋。
身上草药簌簌的直往下掉,柳飘飘皱眉,却发现身上有伤口的地方都上了草药,而且用破碎的布条包裹着,微微一动便能感觉到清凉,也有着轻微的痛楚。
“你醒啦!”暗哑的嗓音在黑夜里陡然响起,却惊的柳飘飘一身冷汗。
隔着绵薄的衣裳,似乎能看见篝火的另一边火光里隐约晃动的人影,柳飘飘朱唇轻启,却感觉嗓子里拉扯的疼痛,抿了抿唇却还是没有回答。
柳飘飘将身上的宽大袍子穿好,然后用棉布将头发编织着挽在头上,走出那摇曳飘飞的衣裳后。
清了清嗓子,说出的话还是沙哑:“谢谢你!”千言万语,她不知道该怎么表达,似乎只能说谢谢而已。
邵华菩低着头,隔着篝火却没有去看柳飘飘,手部停的转动,那朱剑上金黄色冒油的兔子伴随着香气让人垂涎欲滴。
邵华菩沉默着,空气里流散着尴尬的气氛。
直到邵华菩递来烤好了的兔子腿。
“吃吧!”简单的两个字,却让柳飘飘无法拒绝,因为她真的好饿好饿哦。
风卷残云后,柳飘飘看着兔子的骨架,却想起了当初竹园里冷傲魂的温柔体贴。
泪一滴一滴的打湿衣袖,在邵华菩发现之前回到了刚才睡觉的地方,蜷缩着,一点点的抽噎。
点点抽噎到后来抑制不住的啜泣,在到后来哭出声响,她忍的好辛苦。
邵华菩隔着绵薄的衣裳看着柳飘飘蜷缩的身影,那微小的抽噎声在黑夜里仿佛放大了很多倍,一声声的刺进邵华菩的心里他不是故意的不搭理柳飘飘,而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看着她,总会联想到一些可怕的念头,让他分分秒秒都想逃避。他点了柳飘飘的睡穴,然后抱着她,在黑夜的树林穿梭,绵延几个小时后,终于走出去了这片树林,而路边却已经有人在等待了!
“参见少庄主!”黑衣人整齐划一的参拜声,让邵华菩皱眉,看着怀里熟睡的人儿,庆幸自己的先见之明。
抱着柳飘飘上了车,他本来温和的面孔此刻却格外阴沉。
他以为做毫无拘束的江湖浪子就可以不卷入纷乱的江湖仇杀里,可是现在得寸进尺的威胁到自己,他在考虑自己是否错了,是否一出生就以为这逃不掉的命运。想着,脸上更阴沉了。
他并不是养尊处优的少庄主,而是阴谋权术的谋士,奉上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此刻,所有的隐忍在调动绝杀十八士的时候消失。
而,身边安睡着的女子,他坚定的面孔里却有着丝丝不忍,他温和云淡风轻的外表下包藏的是数十年的处心积虑的算计,如今要利用一个怀着身孕的女子,坚强如厮的她叫他怎么忍心。
【绝杀十八士,没落的逍遥世家暗地里崛起的王牌,以一敌百的战斗力,至死方休的忠肝义胆,是在武林争霸的野心下培育数十年的杰作。】而这一切在柳飘飘完全无知的情况下,让她再度陷入谋国夺权的阴谋里。
她不知道,邵华菩淡然处世的心底是韬光养晦。她不知道他云游四海是为了看遍天下局势。她不知道她与他的相遇,是因为邵华菩也曾暗暗的闯过南度的山庄。她不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里,除了那个孩子。
说不清什么样的感觉,邵华菩的心确实是在她跳入河的那一刻动容了,再多的伪装也会有暴露的时候,只是柳飘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或许,在不久的将来,她依旧遍体鳞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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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节 祸心
京城邵家堡里,自从少主邵华菩回来以后,一直阴沉沉的,原本客似云来的山庄此时大门紧闭,府里的丫鬟奴才都是低着头,只做事不说话,而府里有地位的人都拉长着一张脸。亭台楼阁,琼楼玉宇,厢房厅堂,京城郊外诺大的邵家堡上空此时漂浮着压抑的气氛,而书房里邵家主事的齐聚大有三堂会审的气势。
“爹,你不要问了!”
书房鎏金的书桌后,一老者大约一甲子年纪,只手抚须,剑眉微皱,老谋深算的双眼紧紧的看着堂下目不斜视,于自己对视的儿子,许久,重重叹上一口气。
“哎……!”叹气后,依旧不语。
“菩儿,你爹也是为你好,你回京路上遇到这种事,怎叫你爹不担心啊!”邵华菩左右手两遍,太师椅上坐满了人,说话的是坐在老者下方的一年长男子。
“二叔放心,菩儿自有分寸,此时还望叔父们莫要插手。”敬谢不敏般的回答,邵华菩依旧风淡云轻,对于长辈们的语重心长,似乎不以为意。
“菩儿,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二叔也是关心你啊,你的叔父们不都是担心你么,你怎么就不知好歹呢?”老者夹白的胡须气喘吁吁的抖动,怒目圆瞪,却看着邵华菩依旧不在乎的样子,最终败下阵来。
又是一声哀重的叹息“哎……!”
“菩儿啊,其实做不做都在于你,你要考虑清楚了,本族隐忍那么多年也不急于一时,天下时势变幻莫测,你真的要继续下去么?”此话一出,太师椅上的长辈们皆惊有的摩拳擦掌有的隐隐不安叫人看不透是为了什么。
“爹,天下局势莫不是七族掌控,首当其冲为端景也就是现在的皇族,皇族虽贵,但是却根本没有多少实力,旗下烈焰堂无情宫也不过尔耳,若是推翻必要顾及其他五族,塞外边寒一族已经于皇室兵戎相见,一击必反!关外魔教遭灭顶之灾以不足为惧,诸葛一族置身事外掌控经济命脉皇权与他没有诱惑,不论是谁上位对他都利大于弊,而古族南氏一族卷土重来,百年来并无建树与我邵氏一族无法比拟,神医一族都隐居山林守着自己的封地不予外人交集,我邵氏一族若是登高一呼端景必乱,何愁大事不成!”
“菩儿?”老者眉皱的更深了,看着荣辱不惊却野心磅礴的儿子,不知是欣慰还是有所怀疑,温文儒雅的外表下如此深谋远虑,祸兮福兮。
“菩儿,你先下去吧!我与你叔父在商议一番!”老者俯首摇头,摆手,将邵华菩潜了出去。
邵华菩弯腰一点头,转身,衣摆拂过的弧度宛如他的态度一样,他们与他只不过是稍微熟悉的陌生人而已。
连生育养育自己的父母都勾心斗角更别说这些包藏祸心的叔父们。
出了书房,天空一片艳阳,稍作停顿便往后院赶去。
三日的细心调养柳飘飘的身体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只是为了安胎依旧靠在床上,手里拿着医书,颇有些乐不思蜀的感觉。
夏季,微有凉风徐徐,柳飘飘素手揽过耳边的发丝别于而后,侧面能感觉到那皱的如小山包的眉角。
只手抚在腹部,微微红润的脸颊似乎若隐若现着母性的光辉。
来回抚摸着平坦的小腹,思绪也开始混乱起来,心思从医书上慢慢飘远,想着这个孩子在危险里坚强的样子,憧憬着这个孩子的贴心,与自己相依为命的感动。
尚未足月的孩子,取舍上,柳飘飘在经过一次生死角逐后,开始明白生命的渴求,这个孩子本来比自己还危在旦夕,但是此时他却安然的呆着肚子里,让柳飘飘甚至能感觉到她微妙的成长。
“吱呀”柳飘飘在内室里就听到了脚步声,微微一笑,将医书收起来,看着已经走到面前的邵华菩。
“身体好些了吗?”他轻声细语,感觉是无限温柔,随手递来一杯清水。
柳飘飘接过,放在床边,然后问他“有事么、?”面对邵华菩不知道怎么的,柳飘飘心生一股排斥的感觉,说不清,但是总是时时的保持着距离。
“没事就不能来看看你么!”他做在她的床边,余光看见柳飘飘手抚在腹部,低头的那一霎那掩饰过一抹黯淡。
“呵呵,当然能,这是你家啊!”
“飘飘身体无碍,那肚子里的孩子是否……!”
“这个孩子……”柳飘飘看着自己的腹部,心里七上八下,不知为何,再也说不出要堕胎的话。
邵华菩看清楚了她眼里的挣扎,苦笑“其实你的身体现在根本受不住流产的打击。”
“是么!”她抬头,对上邵华菩的眼睛,眼里闪烁的是感激的欣喜。
她终于知道,当邵华菩替她做这个决定的时候她也可以那么高兴,那么如释重负。
“恩!”邵华菩点头,释然一笑。“飘飘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过些日子我去找我兄长。”柳飘飘低眉浅笑,似不在意。
“飘飘有兄长?”邵华菩看着柳飘飘的眼睛,心里咯噔一下,似乎印上了一道伤疤。
“恩!”她点头,不明白为何邵华菩忽然的激动为了什么。
“飘飘身体需要静养,如若不然,飘飘将你兄长府邸告诉我,我去给你送信,让你兄长来接你如何。”
柳飘飘似在思考,然后点点头。“谢谢你,我兄长在城外红叶山上,红叶山庄庄主诸葛红叶就是愚兄。”
“记下了,明日我去派人请你兄长过来,你好好休息。”又闲聊了一番,邵华菩替柳飘飘掖好被子离开。
关上门,他的脸上有着如释重负的轻松,眼眸里还有着丝丝算计和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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