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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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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托他的福,那几年间,我小心翼翼地活着,即便是日常相处,我也谨小慎微地提防着,生怕一不小心就生了谁的宝宝。
哦对了,关于这个,顾朗说他是哥哥,他碰我就没关系,因此,打从七岁那年刚从青城山上进入京城的我接受了这么一个理念,到我后来懂事后勃然大怒之前,全京城的男孩子里面,唯一一个拉我手且不会惹我害怕到哭的,就是他。
没错,在这一点上,他完胜了萧祐,还有连夜。
小时候一起出门逛街,总是他昂着下巴手拉着我,也不知道是不是我多心,我总觉得,连夜君和萧祐……
好像都不大喜欢他。

自幼的缺乏教导,让我对男女之防很是没有禁忌,突然之间的理念冲击,又让我瞬间彻底保守了起来……
直到后来,我渐渐明白顾朗是在骗我,把他暴揍了一顿之后,我终于恢复了正常。
可即便正常,我也未曾开放到知道男人身子的构造啊……
因而,此刻,我没心没肺地坐着,手里握着那根棍子一样的硬物,我一边快速搜索脑海中被顾朗灌输的知识,一边无意识地上下了一下。
连夜登时就呻吟出声了。
他合着眼,眼睫猛颤,像是痛苦,又像是舒服,先前想要拎我下床的那双手,竟然渐渐松了。
我咬唇看着他的反应,好奇这是怎样一个连锁。
实践是认识的最好来源,我没犹豫,眼睛紧盯着他的俊脸,我握紧挺拔,加大力度,更加用力地撸了一下。
这一次,他彻彻底底忍不住,薄唇微启,“哦”了一声,我还没来得及反应,他突然间坐起身子,展臂就搂住我了。
“好风雅。”他贴着我的耳朵,气喘吁吁,像是跑了好远好远的路似的,疲倦而又兴奋。他喃喃地说,“你,你不走么?”
我愣了一下,我想走,他说他有病,我看他真是有病,怎么我一碰他他就叫啊……
连夜的反常,让我觉得喝醉的其实不是自己,而是他,这一会儿,我的身子不热了,也不觉得他凉了,我随手松开了他,迷糊糊的,扭头就要下床。
却被他一把给拽住了。
他看着我,俊脸很红,凤眼很亮,他放软了声音,几乎是有些温柔地问我,“你要去哪儿?”
我闷闷的,“回家。”
卿安很混蛋,连夜很古怪,这个地方没法呆了,我要回家找爷爷。
爷爷会给我准备醒酒汤,还有软软的床,这里太讨厌了……
我拔脚要走,惹得身后连夜忍不住咬牙失笑。
“好风雅,”他伸手紧紧地搂着我,气到几乎要笑了,“撩起我的火来,你却要走了?”
我其实没太听懂他在说什么,但我看到,先前躺在地上自己和自己玩儿的那位姑娘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而房门也被不知道什么人给扛起来堵上门了。
我扭头对连夜说,“水,水蛇腰姐姐就走了!”
“她走她的。”连夜扳正我的身子,让我正对着他,他凤眼迷离,朝我微微笑着说,“我原本就不是找她。”
他的手握着我的腰,很烫,很热,我莫名其妙地觉得,自己先前吞下的那颗药,像是被他吞进自己肚子里去了似的——我的身子越来越凉快,而他看向我的眼神,却愈发地炽热。
他凤眼妖娆,俊脸晕红,看起来着实奇怪极了。
还有那个东西,还在顶我。
“不行!”我霍地从他怀里弹起身子,一边往外走,一边说,“你很奇怪,我要回府告诉爷爷。”
连夜险些就疯了。
他抬脚起身拉住了我,长臂一展,自背后将我揽在了怀里,箍紧了就不肯再松开。
他埋首我的项窝,哑着声儿说,“去不得!”
我动不了,有些急,几乎带着哭腔朝他说,“你,你病了要看御医的!”
醉了的我,似乎比平时脆弱许多,脑子里朦朦胧胧记得连夜好像被什么人用刀剑伤了……
他躺在榻上。
不说话。
也不肯见我。
我讨厌那样的感觉。
不想他再生病了。
我的哭腔,和微微颤抖的身子,惹得连夜怔了一下。下一秒,他像是遇到了什么极大的喜事似的,笑出声来搂紧我。
“你担心我?”
“你生病了!”
“不打紧。”他的唇瓣似有若无地在我耳畔摩挲,他笑吟吟的,哑着声儿,有些不好意思似的,喃喃着诱哄我,“你转过来……乖,来,让我亲一下。”
他说得我耳朵一热。
酒意还是很浓,可许是习惯了吧,我说话不再结巴了,我躲着他滚烫的唇,皱起眉说,“你喜欢亲水蛇腰姐姐,我去把她叫回来吧。”
他愣了一下。
我开始挣扎。
“既然有喜欢的人,就不能亲别人的。”我一脸认真地抬手推他,“上次是我醉了,才亲的你,我后悔得——”
话未说完,手突然被他攫了起来,按到了一样东西上面。
热热的,硬硬的。
我顿了一下。
连夜咬牙切齿地盯着我说,“它看到别人全无反应,对着你就成这样了,你说,我喜欢哪个姐姐?”
我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他衣衫之下那古怪的明显凸起,我怔怔地说,“这,这是什么?”
他突然就红了脸,别开眼,咳了一声,脸色和声音一样不自然。
“我……我弟弟吧。”
“胡说!”我顿时拧起眉来,“宁王殿下在知州的!”
连夜闭了闭眼,一副忍无可忍的表情,他喘着气,抱紧我,喑哑地说。
“是……是小夜!”
我心想,这名字还挺好听的。
却没了好奇,怏怏将手放下。
我挣了一挣,没能挣开,动了动唇,正要再说什么,听到连夜声音突然清醒起来,他沉声问我。
“卿安喂你什么?”
“药!”我终于想起了这茬子正事儿,气哄哄地说,“他——”
话没说完,只听门口传来贱贱笑声,“二位找我?”
连夜凤眸一眯,想也没想就揽着我转了个圈儿,他将我搂在怀里,面朝着他,背对门口,哑着声儿说,“好风雅,乖一点!”
我先是一愣,转瞬明白他是要帮我教训卿安,顿时就卸了抵抗,老老实实缩他怀里去了。

我没想到,连夜没有对卿安动手,也不再像之前那副病了的模样了。他像是突然之间清醒过来,声若寒冰地问他,“你喂她吃夺魄?”
卿安讶了一讶,“连皇知道?”他撩开扇子,笑眯眯的,“这么阴毒缺德的玩意儿,我还以为,唯我卿家有呢。”



 【066】媚药夺魄


接下来的时间里,我脑子晕晕的,缩在连夜的怀里,听卿安笑眯眯地解释何为“夺魄”。蔺畋罅晓
“在我们君国,先前盛行女帝制,连皇贵为一国之尊,这一桩事,必然是知道的。”
连夜冷哼了一下。
卿安笑意不减,一点儿都没被打击到地继续说,“女帝执政,与男皇并无二致,同样需要遴选佳偶,需要继承大统。而这味奇药夺魄,在争夺权势、谋求上位的道路之上,着实是功不可没。”
我依稀听得清他在说些什么,动了一动,想要抬头,却被连夜抬手给摁了住峥。
头抬不起,只得继续缩在他的肩窝。
卿安笑眯眯地继续说,“世间美人,何其之多?想我卿家之子,能三朝贵为皇夫,除却姿色不错之外,也当真多承此药的帮助了……”
卿安的语气得意而又骄傲,还追溯到了他们卿家的祖父之辈,摆明了是在卖关子,连夜不耐,冷着声音打断了他客。
“果然是媚药么?”
卿安“哗”的撩开扇子,贱兮兮的,“是,却又不是。”
摇了几摇折扇,他嗓音之中笑意更加浓郁,“连皇试想,倘若只是区区媚药而已,怕不是满天下都做皇夫了么?”
连夜咬牙切齿地凝视着他,“那是什么?”
他这么一问,卿安立刻就笑了。
“看来连皇只是听说过“夺魄”之名,却并不知道它的情况?”
连夜咬牙,“你想死么。”
卿安笑道,“连皇莫急。”
“我既将此药喂于风史,自然不会瞒你它的功效。说起夺魄么……”
他顿了一顿,敛起那副吊儿郎当的语气,换做一副稍稍正经的腔调,徐徐地道,“众所周知,寻常媚药不过是催人情欲,诱人动情,却能通过服食解药及男女交合得到纾解,而夺魄却远非这么简单。”
“它能达到的催情效果,远比寻常媚药要大,而且,一如其名,它的特长么……呵呵,可是夺魄。”
连夜原本双手轻揽着我,听闻此言,他不自觉地缩了缩手,紧住我的腰肢,一字一顿,“方才我会那样……”
“那就是了。”卿安笑着接过他的询问,笑眯眯的,“倘若不遇男子,热的就是风史,不食解药、不得交合,时辰一到,她自然也就情欲勃发而死了……”
连夜的手又颤了一下。
“遇到了我,”他揽紧我,沉吟着说,“夺魄之药,以眼传情,勾魂摄魄……所以,我越来越是失态,她却身子渐渐凉了?”
“连皇英明。”
卿安由衷地赞赏着连夜,仿佛骗我吃药、害我和连夜变成现下这副情境的混蛋不是他。
他轻摇折扇,笑得像偷吃到东西的狐狸,“夺魄夺魄,夺人心魄,即便是再有定力、再不食人间烟火的人,也会跪伏在药效之下。更不要说,连皇本就喜欢风史了……”
连夜轻嗤,“好卑鄙的手法。”
卿安脸皮素来厚得要死,大约也是被人给骂惯了,他面不改色,依旧是笑眯眯的,“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连皇一路走到如今,就不曾卑鄙过么?”
连夜气到一定程度,通常不怒反笑,他盯着卿安,冷笑着说。
“来我国境,伤我亲朋,君使可是代表君国?”
“非也,非也。”卿安“啪”的一声扣上扇子,稍稍前移了两步,他笑吟吟的。
“以上做法,仅代表我君国卿家。”

我头脑犯沉的间隙当中,不晓得他们两个沉默对峙了究竟多久,最后,终究是连夜冷着声音,开口说话。
“你想作甚?”
他本就淡漠的声音,因着怒气,更加冷若冰锥似的。
卿安也不再笑了,他收起折扇,打哑谜似的回说,“连皇本就知晓,何必明知故问?”
连夜蓦然咬牙,“想也休想!”
卿安失笑,“连皇不允,自然是心疼她,在下可以懂的。”
“你且放心,”他突然开始信誓旦旦地允诺,“我必不会伤她。”
连夜双手徐徐揽紧了我,他浑身微绷,冷冷嗤着,“夺魄你都用了上,还能再怎么伤?”
卿安“哈”的一声就乐了,“那么连皇就是有所不知了。”
他风地再次打开了折扇,摇了摇,继续方才未能彻底坦承的解说。
“说起夺魄,除却诱人合欢之外,还有一大功效……”
他盯紧了连夜的眼,如同挑衅,轻笑着说,“只要施术者不停,它永不失效。”
连夜身子一僵。
卿安一副善解人意的姿态提醒他,“我既下了这个药蛊,便不会轻易停的,当然,虽说风史接下来几日会日日如此,诱得每个男人都想要抱她一抱……可,连皇若是不予计较,那便也无所谓了。”
连夜搂我身子的那双手,指骨已然开始“噼啪”作响了。
卿安见状,不仅不闭嘴,反倒继续笑眯眯地说,“今日是连皇被诱,凭着武力,也凭着对风史的爱护,这才未能辱她伤她,可,若是换了别人的话……”
他精明一如狐狸,恰到好处地点到为止,不再说了。
连夜久久说不出话。
卿安的嘴贱在今时今日彻彻底底地体现出来了,眼见连夜沉默不语,他唯恐天下不乱似的,煽风点火地说,“风史不是急着去找萧祐么?也好,她既然见你性命无碍,自然可以放心前去……”
“他们可是一对儿金童玉女,”他笑眯眯的,一副纯良无害的模样,“若能成全这对佳偶,我便是白费一粒夺魄,也是值了。”
连夜久久不语,久久的。
末了,他缓缓缩紧手臂,将我勒进怀里,一字一顿地说。
“明日午时,我给你回答。”
卿安喜悦,“再好不过。”
他是发自内心地雀跃着,“连皇不必多带侍卫,没有人能捉得到我。更何况,有风史的贞洁攥在手里,我想,连皇必然不会乱来的吧?”
连夜嗓音喑哑,“好好活着。”
卿安微讶。
连夜将我打横抱起,擦过卿安,冷冷地说,“你这条命,是我的了。”

回去的路上,许是酒意褪去,我渐渐地清醒过来,只是身子依旧有些微的热。
我睁开眼,看到面前影影绰绰,看了许久,才认出那是一团轻纱。
罩在我的脸上,很软,不热,微风拂过时候,凉凉的。
我眯了眯眼,看清了正抱我缓步而行的男子,是连夜。
他眉间微蹙,凤眼寂寂,许是在想什么要紧的心事,竟然连我醒了,都未曾察觉。
我睁着眼睛,一动不动,安安静静地躺在他的怀中,也安安静静地看着他。
不久之前,我虽醉酒,却也因为先前和连夜的那一番纠缠,而多少醒了一些,卿安说的那些话,虽不完全,可我终归听到了一点。
——我知道,自己吃了不该吃的东西,而这件事,被卿安拿来,威胁连夜。
那个讨人厌的混蛋!
连夜的出神,持续了很久,若我没有猜错的话,他该是在想对策。
我没有动,也没出声,我由着他蹙眉思索,没有打断他。
我的酒意醒了七八分多,可身子依旧微热,想来是卿安所下之药作祟,而脸上这层面纱……
大约是连夜不想同我对视,生怕再生出事吧。
我闭了闭眼,随着连夜沉稳的脚步声,默默在心中问候了一下卿安的全家。
我十分淑女地骂了三个字:。

转过太师府所在的那个街角,连夜终于回过神了,他顿了一顿,总算低下头来看我。
我没闪,没躲,隔着一层薄如蝉翼的面纱,和他四目相对。
他微怔了怔,似乎讶异于我几时醒了,我没等他先说话,率先朝他咧了咧嘴,笑嘻嘻的。
“我喝醉了?真丢脸啊……嘿嘿,谢谢你送我回家!”
连夜秀眉微蹙,薄唇动了一动,正要说话,我已一个鲤鱼打挺,从他怀中蹿了下来,险险落在地上。
我站稳身子,若无其事地抬手碰了碰面纱,笑容很大,“这是你送我的?很漂亮,我收下啦!”
我转身就要往太师府走,刚走一步,就被连夜伸手扯住了胳膊。
他沉着声儿,没有笑,明明是疑问的句子,却是笃定的口吻,“你要偷偷去找卿安?”
我僵了一下。
   



 【067】被你毁了


连夜的猜测,当然是对的。蔺畋罅晓
相处八年之久,在不知不觉之间,我们其实已然形成了旁人所没有的默契。尽管这默契,我们也许都未曾察觉。
既然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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