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要臣嫁,臣要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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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要臣嫁,臣要回家-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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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补完毕,我偷偷看了一眼皇帝陛下,心中暗暗唏嘘,亲哥哥还比不了没过门的公公,你这哥哥做得……
多么苦逼。
很显然,连夜是那种自己苦逼就一定要让别人更加苦逼的主儿,连嫣的一句话,明明主语是他、萧祐和连嫣自己,他却挑着凤眼朝我瞟过来了。
“哦,风史如何看这门婚事?”
让我看?
我不太确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连夜点头,所有人的视线立刻全凝到了我这里。
尤其是连嫣,还有萧祐。
我从没觉得自己居然可以如此受人重视。
“臣以为……”我斟酌着用词,连嫣要嫁给萧祐?那当然是不可以!内心如同有万人呐喊,我面上却极力装着淡定,“公主殿下乃万金之躯——”
刚说到躯,连夜就笑,“那就是可以?”
我脱口而出,“不是!”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
连夜玩味,“不可以?”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风声过耳,猎猎作响,一条银鞭径直甩上了我的手臂,我疼得呲牙咧嘴,只听连嫣怒斥。
“大胆奴才,竟敢干涉本宫婚事!”
我愕然抬头,看向连夜,他正笑得邪肆。
我恍然大悟,尼玛……
坑爹啊这是!
  

☆、【006】大闹灵堂

公主很生气,后果很严重。
事关她最喜欢的萧祐,她已然没了理智去搞清楚我其实是被人利用,抽鞭子抽得格外用尽全力。
她是公主,我是臣子,说白了也确实是她连家的奴才,她抽我,我不敢躲,咬紧了牙生生忍着。
一鞭,两鞭,袖子破了……
我好歹也是一国太师的孙女,当朝唯一女史,众目睽睽之下,被人如此羞辱,眼泪开始在眼眶打转儿,我真怕自己当众哭了。
风声又起,知道是她又扬起了鞭子,我心中气恼,决定不再忍了,反手就朝她挥了一掌过去,我怒吼出声,“尼玛!真当老娘是软柿——”
我没“子”出来,看到那个被我一掌扇到的人,我卡了壳。
萧祐半边俊脸很快就红了起来。
我……我真是后悔得恨不能一头撞死。
见我扇了萧祐,连嫣先是怔愣,紧接着就勃然大怒了起来,她抄起银鞭狠狠朝我甩了过来,“好啊风雅,你竟敢动他?!看本宫不剥了你的皮!”
她攻势凌厉,眼看不躲就要蜕一层皮,我还是抽空扯了一把萧祐,生怕他被波及。
却不想,那凌厉如刀的银鞭,尚未甩到我身上,就被他握到了手里。
我和连嫣齐齐一呆。
他一手握着银鞭,一手扯着我的手臂,漂亮的墨色眸子,却冷冷地看向了连嫣。
连嫣先是怔忡,继而看到我俩形容亲密,脸皮就涨成了红紫,她恨恨跺脚,“你,你……你帮着她?”
萧祐一张俊脸被孝衣衬得越发精致,他面无表情,声音冷寂,“家父灵前,公主可否稍忍脾气?”
连嫣身子一震。我也顿住了呼吸。
“对,对不起……”自知有错,我愧疚地低下头去,小小声道歉。
毕竟是在他父亲灵前大闹,生怕被他讨厌了,我很有自知之明地想要从他手里挣出手臂,却没料到,竟然被他更加用力地握了住。
“要不要紧?”
他低头看我,澄澈清明的漂亮黑瞳里,没有厌恶,反倒是一片浓郁至极的怜惜。
我愣了一下,然后回过神来,眼眶一热,忽然间觉得……这鞭子,挨得值!
“不疼!”我笑得好开心,忍不住扯紧了他的手,“你——”
皇帝陛下突然从尊位上起了身,他快步走近,劈手扯住了我的腕子,“回宫!”
我来不及再朝萧祐说上半句,就被他恶狠狠地扯了出去,走得太快,我直趔趄,根本站不直身子。
只听连嫣在我身后喊着,“姓风的,你给本宫等着!!!”
我下意识地回她,“等就等,谁说萧祐就要娶你!”
皇帝陛下一声冷笑,我直觉不好,果不其然,走到门口时,他手一偏,我“咚”的一声磕到了门柱上去。
眼前全是星星,我痛得忍无可忍,往日里一遍遍提醒自己的礼仪规范全忘了,我破口大骂。
“连夜!你有病吧!”

【007】是你忘了

 回皇宫的马车上,皇帝陛下挑着凤眼看我,“你唤朕什么?”
我额头还疼着,没有心情搭理他,就低着头没有说话。
他却来劲了。
身子一动,俊美的一张脸凑到我面前来,他凤眼一眨,不妖而媚,清冽的嗓音里却好似含着笑似的,“你叫我连夜?”
他声音很轻,却很高兴。莫名其妙的。
我看他一眼,实在不能明白他高兴什么,但我头疼得很,我一点儿都不高兴,于是我闷闷地顶了一句回敬给他,“刚刚登基,您就忘了自己的名讳吗?”
“我没忘。”他回答得很快,一双琉璃般的凤眼流光溢彩的,他紧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我以为你忘了。”
他说“我”。
我怔了一怔,掀睫看他,“怎么会?您登基之前,我常常叫的。”
从七岁到十五岁,整整八年,他是太子,我是伴读,因为他总是欺负我,所以我不像萧祐那样叫他殿下,我永远都是直呼他“连夜”。
叫了整整八年的名字,我怎么会忘了?
他还是盯着我,面孔寂寂,神情却莫名有些寥落,“可你现下不叫了。”
现下?我本能的眉头一皱,认真地说,“儿时无知,胡乱叫也便罢了,如今您贵为天子,臣下怎可直呼名讳?”
他漂亮的一张脸瞬间黑了。
我看他一眼,不明白他为什么情绪转变这么巨大,但想起早朝时的更名事件,我揉着额头问他,“您要改名?改成什么?”
我是史官,自然研习史书,历史上因避皇帝的讳而改名的士人百姓数不胜数,但还真的很少见到皇帝刚登基就张罗着改名的。
我想不通的事,御史中丞左大人也想不通,但我了解连夜,所以没阻拦,他拦了,因而他挨了那一砚台的砸。
前车之鉴摆在那里,我心中有些忐忑,问出这种可能会惹毛对面那人的问题之后,我不着痕迹地往后挪了挪——果不其然,他阴沉着一张俊脸,咬牙切齿地说,“陛下。”
我愣,“什么?”
他恨恨看我,看了好久,好久,终于说,“改成陛下。”
我……我囧爆了。
从七岁那年我就知道,连夜是最不喜欢别人要笑不笑的,而此时此刻,我想笑,又不敢,只好忍着。
看到他的眼里去,自然而然就成了似笑非笑了。
果然,他凤眼一眯,不悦地瞪着我,“你笑什么?”
笑你啊。
我压着狂笑,慢吞吞说,“没,没什么。”
他从来都没那么好哄的。
俊脸一绷,气势很盛,他有些郁卒的看着我,“笑我名字?不好么?”
艾玛,“好”极了啊!
我忍笑忍得快要内伤了,“您,您随意吧……”
他真的开始随意了——长臂一伸,他拽住我,轻而易举就将我扯到他身边去了。
我有些愣,正要挣扎,他展开手,揽住我,身子贴上我的,下巴埋入了我的肩窝。
“别乱动。”他姿态舒适,不由分说地命令着,“到了叫我。”
我皱眉,“陛——”
“嘘。”他不耐,抬手在我后背点了一下,我顿时浑身僵硬了。
他蹭了蹭,心满意足地睡了。
   
【008】要你哄我   
  
连夜虽然精瘦,可到底是个男人,还颀长挺拔的,一路就那么到了皇宫,被他一直当成抱枕的我,身子彻底麻了。
下马车时,小憩完毕的皇帝陛下神采焕发,他瞧着我步态缓慢,“嗤”的一声就笑了。
笑什么笑!我恼火地瞪向他。
他挑一挑眉,挺嫌弃地看着我,顿了顿,伸过一只修长的手,嗓音轻蔑,俊美的脸孔却别开了。
“来吧。”
我才不要。
“微臣不敢。”我扶着车门,就要往下跳,刚动一动,突然身子一横,被他抱起来了。
我大吃一惊,他却言笑晏晏的。
“不敢?”他凤眼莹莹,俯看着我,唇角笑弧漾开,俊美魅惑,“叫朕名讳,冒犯公主,哪样不是你做的?”
我极力挣扎着要下到地面,“微臣这就叩头谢——”
“叩头谢罪?”他抱着我,步伐稳稳向前走,嘴里却万年不变的毒舌着,“叩头就够谢罪的话,朕还是你认识的连夜么?”
我顿时警觉,“你要干吗——”
“老规矩。”他望着我,凤眼妖娆,笑得邪邪,“哄我好了。”
我瞬间呆了。

哄我好了……
落日的余晖洒在那张俊脸上面,时光好似突然间倒回了八年之前。
八年前,我七岁,他九岁,我们在太师府悠长环复的回廊上,第一次见面。
那时候,他是众人簇拥的华服太子,我是刚刚被太师收养的无助孤女。
明明是一个年仅九岁的少年,他却浑身像是染了光圈,既漂亮,又神圣,说不出的尊贵好看。
我看着他,隔了两步的距离,看着地面上那个跌碎了的玉如意,一脸的张皇与无措。
从没见过这么多人,还在襁褓里面的时候,我就在青城山上呆着,猛然进了这么气派的府邸,我有些失神,走路不慎,一不小心就惊了太子殿下的銮驾。
——我把他送给顾太师的玉如意打碎了。
我是太师府里的生面孔,太子的侍从很会看人下菜碟儿,他们立刻就朝我发了飙。
侍从们伺候的,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太子殿下,态度自然张狂傲慢惯了,三言两语之后,见我脸色讷讷,慌乱失措,明显是不懂礼数的,他们抬手就要教训我了。
是他,是众人口中的“夜殿下”,救了我。
他只是虚虚地抬一抬手,那帮上一秒还对我吆五喝六的男人们,瞬间就噤若寒蝉。即将落到我身上的巴掌,自然也就放下了。
我松了口气,抬起眼,有些忐忑地看向他。
华服少年也正在看我。
他脸孔精致,表情却冷漠,眼底像是淬了万年不化的寒冰似的,他盛气凌人的扫了我一眼,抬脚就从那堆碎玉上面跨过去了。
擦肩而过,日光倾城,我望着他的背影,发了好一会儿的呆。
那一日,太师府的正厅中,再一次见到他,儒雅的太师爷爷指着我朝他介绍时,提及我即日起将做他伴读,我清清楚楚地看到:他怔了一下。
太师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我,居然不怕他面冷如冰,还笑着逗他,“打碎了玉如意,不怕你父皇责骂么?”
他微怔了下,眼底泛过一丝冷漠,薄唇微动,正要说话,转瞬看到了我,许是见我满脸愧疚之色,他翘起唇,弧度极小地笑了一下。
“那么,就让她哄我好了。”

【009】想嫁给他
 
连夜的台词虽然耳熟,可我还没有傻到他说什么就是什么的地步。明知道他是个阴晴不定的主儿,我既警觉又戒备地问他,“你想干吗?”
他抱着我继续朝崇元殿走,脚步不停,脸孔俊美,连眼皮都没有眨一下,“陪朕用膳,朕饿了。”
这么简单?实在不像他素来行事的风格,我禁不住愣了一下。
真到了用膳的餐桌前,我才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当着无数传膳宫女太监的面儿,面孔精致的皇帝陛下落了座,微微仰脸,一脸无辜的望着我。
我皱眉看他,“怎么?”
他言简意赅,“喂我。”
什……什么?!
四周有一瞬间的死寂,紧接着,宫女太监纷纷低头,嘴角却是情不自禁地扬起来了。我囧得那叫一个想死,脸瞬间像着了火似的烫了起来,我磕磕巴巴地抗议。
“臣,臣子喂陛下进食?这于理不合!”
他淡定极了,“你叫朕名讳。”
我恼羞成怒,“除了喂食,任您处罚!”
他微微一笑,“朕告诉太师。”
我……我跪了。
要知道,在这连国国都,我天不怕,地不怕,最怕爷爷和连夜了。
“喂是不喂?”他含笑看我。
我咬一咬牙,转头看了一眼正低头装聋作哑的宫女和太监,眼睛一闭,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算了。
我低着头,咬牙切齿,声如蚊蚋,“您好歹……给微臣留点儿脸吧……”
他会意,抬手挥了一挥,“都退下。”
众人看不得戏,恋恋不舍却也不得不火速退下,走在最后面那个刚关上殿门,我立马就朝眼前那个笑得无比可恶的男人拍了桌。
“连夜!要杀就杀,要剐便剐,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他眼睫一动,敛了笑容,面色沉沉如海,居然比我还要不悦,“觉得丢脸?朕今日丢的,不比你少。”
他丢脸了?我怎么不记得?
和他讲理是说不通的,我恼羞成怒,索性豁出去了,“是!我叫你名字,触犯公主,条条都是死罪!大不了你斩我就是,何必把我当做笑话?”
他凤眼灼灼,紧盯着我,“你很委屈?”
“微臣不敢!”我声调稍降,眸子里却满是怒火。
“好。”他站起身来,踱近我,面色冷郁得可怕,“我且问你,阻拦连嫣和萧祐婚事的,不是你么?”
我愣了一下,“是又如何?”
明明根本没有关系的好吗!
我的反应,顿时让他冷冷笑了,“阻拦连嫣,可是你想嫁给他?”
我脑子一懵,说不出话。
他看着我,看了好久,突然俯过身来,手指微挑,勾起我的下巴。
“他是名臣,我是昏君,他是‘萧祐’,我是‘陛下’。”
“你七岁那年说的一视同仁,原来就是这样么?”
我看着他,说不出话。
他逼近我,眼神古怪,唇角微挑,笑容却有些寥落。
“眼睛能够看到的,未必就是真的……今日不必随行,你回府吧。”
   
【010】骚包顾朗

 一路浑浑噩噩的回了太师府,迎面就遇到了一身紫衣的顾朗,他拎着酒,吊儿郎当,正从外面回来。
大老远就看到我垂头丧气,他挑一挑眉,好看的五官里是掩不住的谐谑,“哟,史官大人这么闲?”
我平日要随侍到连夜安寝,不到天黑是回不来的。
我看了看他,紫衣亮丽,眉眼俊朗,不愧是连国京都最高调最骚包的贵族少年。长得好看也就罢了,还穿得花枝招展,我忍不住朝他翻了一个白眼。
“嘿!”他快步追上了我,伸手就去扯我的手腕,“你怎么啦?我得罪你了?”
声音里充满了茫然。
我冷哼着把他的手甩开,“又去喝酒,小心我告诉爷爷!”
他先是一怔,转瞬立马赔起了笑来,“好风雅!好妹妹!我又没惹你不快,何必要让我受罪?”
我脚步不停,擦过他的身边,嗓音平淡,出口的却是警告。
“我心情不好,你离我远点儿。”
顾朗那种粘人虫,怎么可能离我远。
不过是一炷香的工夫,爷爷命下人传膳,正厅里,餐桌前,和我并肩而坐的顾朗朝我身旁凑了凑,压低声儿,神秘兮兮的嘴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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