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柳守川紧张得几乎就要哭出来的时候,杨斌才开口说道:“柳书记,车里没人。”
听到这句话,柳守川差点一跤跌倒在地上,他的脸瞬间就涨成了猪肝色。
“***!这次丢人丢大了!”柳守川万万没有想到,兴师动众地前来“接驾”,居然就得到了这么一个结果。最让他愤恨的,是这个年轻人分明是故意看他笑话,让他唐唐市委书记在这么多下属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
柳守川红着眼睛,迅速扫视了在场所有官员的脸色,果然,有几个修为不到家的脸上挂着窃笑。
“妈的!等着!敢笑话我!回头非收拾你们不可!”柳守川狠狠地想道。
也许是感受到柳守川身上散发出的杀气,那几个官员立刻被吓出了一身冷汗,脸上立时变得如死人一般苍白。
而其他的官员却在心中暗自幸灾乐祸:“几个倒霉蛋!谁叫你们平时不多修炼养气功夫了?等死吧!”
正文 第一七一章 中央来电
柳守川混迹官场多年,一张脸皮早就练就得比城墙还厚羞恼异常,但还是摆出了一副弥陀佛一般的呵呵笑脸,对着杨斌说道:“小同志啊!这辆车是哪位领导乘坐的啊?领导是不是有什么要事去办理了啊?需不需要我们帮忙啊?”
杨斌摇了摇头,回答道:“柳书记,你就不要猜了,这辆车的主人就是我。”
杨斌这话一出,顿时掀起了一片波澜。甲a车牌在机动车牌照编写顺序上虽然是属于总参谋部,但问题是,因为一些历史原因,中南海的很多车辆挂的也是甲a牌照,而且这些车牌编号还很靠前。
中国人历来喜欢参与政事,无论多穷的小老百姓茶余饭后聚在一起总免不了要对国家大事发表一番议论。这议论来议论去,很多秘密也算是传开了。就像那甲a车牌哪个数/。属于总参,只要有心人一打听,就能了解得**不离十。
而杨斌这这个车牌,偏偏就是中南海的在编车辆之一,可诡异的是,尽管所有人都知道这个车牌属于中南海,可它以前就从来就没有在公开场合出现过,因此,柳守川也不从猜测这辆车到底是哪个领导的座驾。
当听到杨斌声称这辆车是他个人所有时,柳守川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了。柳守川本来就胖,脸上皮肤又粗糙,这眼珠子一瞪,还真有点癞蛤蟆的感觉。也难怪锡城百姓会给他取了一个有“蛤蟆书记”的美称。
柳守川打从心底里不相信这辆车是眼前这个年轻人的。看他才多少岁?怎么可能拥有这样一副能够在中国大地上横着走的车牌呢?若非早先安排在现场的专业技术人员悄悄给他打了个手势说明这副车牌的真实性的话,柳守川都要以为遇上了罕见的假冒甲a车牌的傻瓜了。
就在柳守川目瞪口呆不知道该如何进一步措辞地时候,他的秘书突然走了过来,神情有些恍惚地递给他一部手机,在他耳边神秘地说道:“柳……柳书记,总……总书记的……的……电话。”
柳守川本来还在奇怪秘书的失态,但马上,他就把这个问题给抛到了脑后。“总书记”这三个字如炸雷一般在柳守川耳边闪过。将他震得头晕目眩,手脚发软。
哆哆嗦嗦地接过电话,柳守川躬着腰,对着电话说道:“总书记您好!我是锡城市委书记柳守川。”
一旁的其他官员并没有听到之前秘书和柳守川说的话,因此,当听到柳守川嘴里吐出总书记三个字的时候,他们的震惊程度比刚才听到杨斌说那甲a车属于他个人还要来得厉害。总书记哦!中国名副其实地第一人,把他称之为神也不算过分。在场的官员除了在总书记视察锡城时混在接见人群里和总书记打过一个照面外,连总书记的手都没有握到过。更遑论有幸让总书记亲自打来电话指示工作了。
“是!是!……是!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办!……是!请总书记放心!”柳守川对着电话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其他人自然不知道总书记和他说了什么,但杨斌仗着比常人敏感很多倍的听力,硬是将电话内容听得一清二楚。其内容,无非是杨斌是在中央挂号的重要人物,地方政府要想方设法配合他的行动,满足他地一切合理、合法的愿望。至于他有什么违法或违背常规地举动。地方政府不用多管,只需要向国安局驻锡城的一个特殊小组地组长汇报就行。
总书记自然不会将柳守川这个级别的人不应该知道的东西告诉他。今日屈尊下顾给他这个小人物打电话也是太看重杨斌,不希望和杨斌刚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关系被地方上地一些人给搞砸了。毕竟。地方上很多官员什么德性,作为国家最高领导人的总书记还是很清楚的。但他对此也没有太好的办法,制度和习俗地改变不是靠着一两个最高领导人口头上说说就能成功的,要改变这一切需要时间。顾及在他有生之年是没有什么希望看到了。
可仅仅是总书记透露给柳守川的信息,就已经把柳守川给惊得半死,按照总书记的说法,杨斌在锡城这一亩三分地上。就是一个超越所有力量的存在,简直就能为所欲为了。这个年轻人有何德何能?居然能够让中央授予他如此大的权力?如此一来,自己这个锡城一把手不就相当于沦落到给这个年轻人做保姆和奴才的地步了吗
川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浑不是滋味。他现在的感觉,个城堡被人霸占的领主,异常的愤懑。
可不管心里如何反感,来自总书记的命令柳守川依然要一丝不芶地执行,甚至要争取执行得比总书记要求还要出色和完美。对杨斌卑躬屈膝就卑躬屈膝吧!政治动物只有利益的计较而没有廉耻和良知,日后总书记如果知道自己为了伺候杨斌费尽了心力,心里一高兴,说不定就把自己提拔到省部级的位子上去了。想到这里,柳守川下定决心,日后哪怕杨斌让自己吃屎、舔疮,也要面带笑容心甘情愿地去遵照执行。
有了如此觉悟的柳守川立刻摆出了一副极度谄媚的恶心模样,他搓着手、腆着脸、躬着腰、弯着腿,一副好似就要给杨斌下跪叩头的架势,用温柔得让人起鸡皮疙瘩地声音向杨斌说道:“杨先生这么年轻就能得到总书记的器重,真是前途无量啊!我们锡城能够走出杨先生这样的大人物,是整个锡城的光荣。杨先生这样的杰出人物同归故里,我们作为地方官员自然要出面设宴款待。我在锡城最好的五星级酒店太湖饭店定下了一间包厢,打算为杨先生接风洗尘,不知道杨先生能不能赏光?”
柳守川笑得满脸的横肉都堆叠到了一起,一双金鱼眼眯得只有绿豆大小。这柳守川自从调到锡城做市委书记以来,一向是威福自专,手下这些小官吏哪里见过他这样恶心下流的表情?只惊得目瞪口呆,不知道如何是好。
还是一个机灵的,率先清醒过来,打开停在一旁的奥迪车车门,热情地招呼道:“杨先生!柳书记!请上车!”
众人这才惊醒过来,纷纷应和道:“请上车!”
杨斌也不推辞,将手中的车钥匙丢给一旁一个三十多岁的官员,让他把车开到太湖饭店,便转身坐上了那辆市委书记专用的奥迪车。
就在车队即将出发的时候,杨斌突然看到了站在远处的叶蕊蕊,便对坐在他左手边的柳守川说道:“叫那个女警和咱们一起去。”
叶蕊蕊的身份背景,柳守川是知道的。早在叶蕊蕊刚成为刑警大队队长的时候,柳守川看上了她,还派人秘密查过她的底细。其结果让柳守川十分咋舌,叶蕊蕊的背景之大,根本不是柳守川能够得罪得起的。因此,柳守川只能熄了这股邪念,更常常在他人面前说叶蕊蕊的好话为她职务快速提升创造条件。柳守川打算在叶蕊蕊身上做点投资取悦她身后的人,以期未来的关键时刻能够借着这层关系发挥作用。
因此,当听到杨斌的要求时,柳守川心头顿时一惊,他以为杨斌和自己一样,看上了叶蕊蕊的美貌,想要对她图谋不轨。如果杨斌真的这么做的话,无疑会使柳守川之前的投资付诸流水。这让精于利益计较的柳守川不由得迟疑起来。但转念一想,叶蕊蕊的背景再怎么大,也打不过总书记,为了讨好杨斌和他背后的总书记,牺牲一个叶蕊蕊又算什么?至于叶蕊蕊背后那人的愤怒,到时候自己靠上了总书记这棵大树,根本就不用害怕。
想到这里,柳守川立刻下了车,招手喊叶蕊蕊过来。
叶蕊蕊因为站得远,再加上杨斌的车一停下,就被一帮官员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她并不知道那车里坐的是杨斌。等到她被柳守川招呼过来,满脑子莫名其妙地上了车,才发现杨斌居然坐在了车内。
“你!怎么会是你?!”叶蕊蕊怎么也想不到,开着那辆挂着顶级牛B车牌越野车的人。这个黑社会头子居然能够弄到这样的车牌。
“难道这年头混黑社会这么有前途?”叶蕊蕊心中诧异道。
更加诧异的是柳守川,为了讨好杨斌,为他和叶蕊蕊创造机会,他把自己的座位让给了她,自己坐到了副驾驶的座位上。没想到屁股刚刚落下,就发现叶蕊蕊和杨斌居然早就认识。
“这两个人怎么认识的?”柳守川心想,“看来有必要对叶蕊蕊进行更深入的调查啊!我居然不知道她在中央也有人。不过这样也好,他们之间如果发生了什么,叶蕊蕊家里也不能怪罪到我头上。我还能够从叶蕊蕊那里得到一些有关杨斌的有用信息。”
正文 第一七二章 官场、酒场
一 队高档轿车排着整齐的队伍行驶在锡城的大道上,吸往路人的眼球。一些政治嗅觉敏感的人物,自然又从这支汇集了几乎所有锡城主要官员座车的队伍中闻到了别样的氛围。围绕着这支车队的目的地,一些人开始暗中动作起来。
而在车队中的随行人员早就和太湖饭店的负责人联系好了,因此,当车队到达饭店时,门口早已铺好了红地毯,迎宾小姐和门童也都准备妥当。
太湖饭店的工作人员可以说见多识广,且不说柳守川等市委领导常常来此吃饭享乐,就是中央领导每年也要接待好几次。但这一天,他们却难得的被震撼了。
只见柳守川不等门童前来拉门,嗖地一下就从副驾驶位窜了出来,蛮横地将伸手准备拉门的门童赶开,转身摆出一副谦卑的模样,不顾自己堂堂市委书记之尊,卑躬屈膝地以绝对标准、绝对恭敬地态度、动作将后车门拉了开来。
随行人员在电话里只是通知饭点负责人有一个重要领导要来用餐,却没有告诉他们这位重要领导姓甚名谁,更没有告诉他们领导的年龄。因此,当杨斌从车上走下来的时候,所有迎宾人员顿时陷入了呆滞,饭店经理原本预想好的说辞和行动都从脑海中飞到了不知哪里去了,只是傻傻地看着杨斌和柳守川手足无措。
柳守川看着这些工作人员如此傻样,十分气恼,但他又不能在杨斌面前发火,只能憋着一股子闷气,用力咳嗽两声,将这些人惊醒。
“餐厅准备好了没有?”柳守川向经理问道。
经理明白自己刚才失态了,心中很是懊恼害怕,为了弥补自己的过失,经理不得不加倍巴结起柳守川和杨斌。他一路将柳守川引领到一间装饰豪华的小餐厅之中,亲自给柳守川与杨斌拉开座椅。更亲自拿来菜单为他们点餐,一个人包揽了几乎所有服务员的活。
待到经理拿着菜单离开,杨斌向柳守川问道:“柳书记,这个小厅好像很久没有对外开放了吧?”
柳守川脸上的笑容微微僵硬了一下,立刻又恢复如常,笑道:“是啊!是啊!这个厅一直是留给市政府招待领导用的。惯例如此,很久以前就是这样了。”
“满口胡柴!”杨斌心中暗骂。杨斌的姑父以前在太湖饭店工作过,对于这个厅不对外开放的原因很是清楚。太湖饭店所有的餐厅中这个厅虽然装修得最为豪华,但在柳守川来锡城任职之前并不是不对外开放的。只因柳守川有一次来吃饭。指名要该厅,却非常不巧地被别人捷足先登了,惹得柳守川大发脾气。迫于柳守川地淫威,饭店管理层只得将该厅一直留着,专供柳守川使用。为此,饭店每年要少赚不少的钱。
杨斌对柳守川的所作所为很是看不上眼,但这太湖饭店亏损与否和他并没有什么关系。他却也不想多说什么,便话锋一转。将话题转到了叶蕊蕊身上。
“你妹妹怎么样了?”杨斌问道。
叶蕊蕊虽然出身大家,但和这么多市委领导坐在一起还是有些紧张。听到杨斌的问题不由得心里一紧,眼角迅速瞥了柳守川一眼,见他似乎没有在意,暗地里稍稍松了口气。快速而又低声地回答道:“很好。”
说这话时,叶蕊蕊在桌下轻轻踢了杨斌一脚,杨斌顿时明白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点头笑了一笑。又转过头和柳守川寒暄起来。
别看这些当官的平时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在酒席上一个比一个疯狂,待到菜品一一端上来后,便一个个端着酒杯觥筹交错,轮番上阵给杨斌和柳守川敬酒。
因为是招待杨斌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新贵,柳守川顾不得节约,要了一箱55度的五粮液五十年。在场的官员平日里都是跟着柳守川喝五粮液十五年,难得喝到这么好地酒,自然是异常的兴奋,不一会儿功夫就喝得面红耳赤满嘴酒气,个别人更是被酒精冲昏了大脑,一双贼眼直在叶蕊蕊身上扫来扫去。好在这些人做老了官,尽管已经头脑不清,但在这么多人面前并没有进一步的非礼举动。
趁着酒兴,柳守川揣摩着语言向杨斌试探起了他的来历。杨斌虽然喝了不少酒,但以他的深厚修为,依然清醒得很,柳守川几次试探都被他三言两语地敷衍过
|,柳守川除了知道杨斌是锡城本地人,而且颇有有别的收获。
一计不成,柳守川决定找个时间和叶蕊蕊谈谈,看看能不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消息。
“来迟一步,还请见谅啊!”就在众人酒酣之时,餐厅的大门突然被打开了,一个西装革履戴着金丝眼镜书生气十足地中年人带着满面笑容走了进来。
杨斌认出来人的身份,却是锡城市长朱大刚。
朱大刚地到来,让席间的热闹瞬间降到了冰点,全场鸦雀无声,那些官员们一个个正襟危坐,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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