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心菉不管周娣翎一脸担忧的神色,执意推她进房去换衣服,并且在她关上房门之前,还不忘对她保证,“今天跟你约会的那个男孩人品不错,你尽管放开心胸,快快乐乐地享受这偷来的约会,毕竟以后你是否还有这个机会,可就不是我所能预料的了。”
如果今天能一举成功的话,那她往后的日子可就很难再有单独出游的机会。
是吗?可以吗?怀着好多的疑问与好多的不肯定,周娣翎在白心菉的坚持之下,只能硬着头皮进房打点自己身上的一切,一边暗自希望事情的结局真能如白大姐所预料的一样完美。
八点五十分
“她回来了吗?”白辛鸿从自己的房间探头出来,关心的询问在客厅里看电视的大姐。
“还没。”简简单单的回答,白心菉甚至连回头看自己弟弟一眼也嫌累,因为现在电视上所播出的连续剧,正是她每日唯一的兴趣。
砰的一声,是门被用力甩上的声音。
之后,每隔十分钟,他总会探头出来询问一次,一直到十点钟——
“她回来了吗?”依然是那个男人,可是他脸上的神情却已经濒临发狂边缘,眼神更是晦暗到了极点。
这样的他,却依然无法威胁到那个唯恐天下不乱的女人。
白心菉无趣的打了声呵欠,伸了伸懒腰,然后才从舒服的沙发椅上一跃而起,赏他一个无趣的白眼。
“没有。白辛鸿,你真的很烦,这个问题你在一个多小时里至少问了七、八次,你不觉得无趣,我都觉得无聊。像这么无聊的把戏,你就自己慢慢玩,恕不奉陪了,我睡觉去啰!”说完,就真的拖着懒散地脚步踱回跟周娣翎共用的房间,打算梦周公去了。
只是当她经过白辛鸿的面前时,一只细弱的手臂却被他粗鲁的拉住,“先告诉我,她今天跟谁约会?又是在哪里约会?”原本晦暗的脸色,此时更添几许的狠戾,他开口询问的语气也更陰沉了几分。
虽然手臂被扯痛,但她却觉得非常值得,因为她知道辛鸿的情绪已经濒临失控的边缘。“放心,那个男人会把她安全送回家的。”不过,是在她交代的十一点以后。
“而且我非常信任我介绍的那个男人。”她知道那个男孩不过十九岁而已,况且还是个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呢!
但这些她所知道的事,她却坏心的不肯明说,因为她要逼他更加担心,让他在浓浓的醋意之中倍受煎熬,这样才能够有出奇制胜的效果。
忿鸷的眼神有着吓人的气势,他语气陰狠的威胁着:“最好你能够保证她的安全,否则的话,我是绝对不会介意手刃亲姐的。”
这个见色忘姐的混蛋,也不想想谁才是他的至亲,今天他竟然敢这样威胁她。好!等着瞧,她如果不整得他叫苦连天,她就不叫白心菉。
甩开他的手臂,她狠狠地瞪他一眼后,二话不说便退回自己暂住的房间里。不过在她心中,还是暗喜自己的计划成功。
太好了!今天晚上必定有着数场好戏可以观赏。
一室的昏暗,忽然出现一抹光亮点亮窗前一角,跟着又迅速熄灭,可见的只剩一缕缕上飘的烟雾。
望着时钟,已经过了十一点,可是那个心系的人儿却依然不见回转,这让他一颗忐忑的心更加不安起来。
“该死!”很不文雅的低咒一声,他不耐地丢下手中燃不到一半的香烟,急躁地摸索口袋中的香烟,同样的动作再次重复。
急躁、不耐、怒气,还有满腔翻搅的醋意,在今天晚上,全都兜绕在他的心头不散,只是因为周娣翎的迟归。
如果不是早知道房间里的另一个女人刁蛮的个性绝对不接受威胁,他真的很想拿一把刀冲进房间里,无情地架在她的脖子上头,以威胁她问出正确的答案。
回忆自己过往的三十年人生,几时体验过如此烦躁的情绪,如今她竟惹得他如此焦躁不安。
从认识那个女人开始,她便以绝对天真无邪的个性闯进他的生活、夺占他所有的心思;让他为她忧心、让他为她点燃体内所有的□、备受煎熬;而今,则让他为她掀起狂猛的怒火。
该死的女人!更该死的是自己这颗不受禁锢的心!
该死!该死!全都该死!
就在他连番的咒骂声中,平静的黑夜闯入了如雷般的引擎声,一辆重型机车驶进他家门口。
伫立在窗口的白辛鸿,一下子就辨认出坐在机车后座的女人是谁,因为他对她的体态已经非常熟悉。
看着她虽然跨足下了对方的机车,却依然不急着进屋,两人在那边也不知谈些什么,忽而——眼前出现一个足以逼他失去所有理智的景象。
她竟然吻了他!她竟然将她柔软的红唇贴合在别的男子身上!此时他只感到一阵揪心的痛!
霎时,他原有的理智化为陰鸷狂猛的狠绝,扯开嘴角,他无情的冷嗤一声,很好!这是她逼他的。
挥别了让自己获得一天快乐的好友,周娣翎心情愉快的哼着小曲儿,拿出口袋里的备用钥匙,打开门,脱下鞋,一只脚才刚跨进屋子里,这时——
一只从黑暗中伸出的大手紧紧地捂住她的小口,随即一个猛烈的力道将她拖向黑暗之中。
是谁?到底是谁?难道会是半夜闯入的恶徒吗?天啊!她到底该如何向人求救?
慌乱无助的心,随着身子被拖着走而更加惊恐。她虽然猛力的挣扎,却无论如何也挣脱不了。
就这样她被那不知名的人拖进房间,霎时,原本眼前的黑暗被一室柔和的灯光所驱逐。
对这意外出现的光亮,周娣翎有着短暂的迷濛,等她发现到自己身处的地方,她才意识到那个拖着她的恶徒,竟然会是他!
抬起头,她正想对白辛鸿抗议他吓坏了她,可是眼前所见的他,却让她再次噤声,不敢哼出半句话来。
平日的温和已不复见,取代的是狂鸷的霸势;现下的他周身散发出一种狠戾的怒火,已经不是她所熟识的白辛鸿。这人是谁?为何顶着他的面具与她相视?
“怎么?你不是有话要说吗?怎么不说了呢?变哑巴了?”
他粗糙的手指慢慢划过她优美的唇型,陰鸷的眼神中着一股狂放的怒气,此时他的心中只存着一个念头,那就是他的权利被别人侵占了!
她竟然吻了别的男人她竟然将专属于他的权利给了别的男人!
“白……辛鸿。”嗫嚅的声调,隐藏着一抹不肯定的语气。她甚是疑惑的看着这个明明就是白辛鸿,却又不像他的男人。
她的不肯定,正如一把扇子,扇得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狂炙。“呵呵!你倒遗忘得挺快的,才一个晚上而已,你就已经忘了我这个人的存在。”眼中闪过一抹陰狠,他无情的掐痛了她细致的下巴,逼她看清楚是谁站在她的面前。
他不准!不准她的心中没有他的存在。
凌厉的眯着眼,紧盯着她满是不安的小脸,他残忍的以一个狩猎者的身分,只想疯狂的吞噬眼前这让他觊觎已久的甜美猎物。
周娣翎闪亮的大眼,因为下巴的痛苦而布上一层薄薄的水气;娇弱的红唇,吐露着细微的颤音:“痛……”脸上的痛苦神色更是显而易见。
他却不肯轻易放过她。她痛,他比她更痛;她痛的是表皮,而他则痛在心里。
猛然低头攫住她的红唇,他恣意蹂躏着,要让她记住他口中霸气的味道。他并不急着侵占她的甜美,因为他大方的应允自己一个晚上的时光;他要她在这一个晚上只能属于他,谁也别想跟他分享,就算此时她的心中已经进驻别的男子他也不管。
只要过了今晚,她就非得被迫完全属于他不可,她的身心他全都要!
第七章
@唇上无情掠夺的力量再次弄痛了她,但跟着下来,他更加狠绝的张口一咬,竟残酷的咬破她娇嫩的红唇。
在咬破红唇的同时,他以更加狂霸的力道吸吮着,有如一个嗜血的恶魔正慢慢地从两人贴合的唇瓣,吸吮入她红色的温热液体。
害怕、恐惧的感受贯穿她的四肢百骸,席卷她的大脑,这时她不再乖乖地任他予取予求,开始奋力挣扎。
可是无知单纯的她,却不知自己的挣扎反而引来他更加魔魅的陰狠。
只手掐紧她挣扎转动的头颅,他无情地用蛮力固定住她;另一只手则邪佞的侵袭上她胸前的娇软,猛力一掐,无情的弄痛了她。
娇弱的身躯,被紧紧的困死在冰冷的墙上;嫩弱的唇,被吸吮得红肿疼痛;再加上下巴的痛苦,让她想哭都哭不出声;而胸前的柔软,在他猛烈柔弄的力道之下更是疼痛难受。
这样的她,是绝对的无助、难堪,只因为他毫不怜惜的对待。
可是这样依然无法抚慰他心中那股剧烈的疼痛,他要她感受到与他相同的苦,更要她还他同等的痛。
恣意在她胸前蹂躏的邪恶大手,猛烈而无情的柔捏着她的柔软,两相交锋,他无一放过。
狂妄的唇更是如狂风骤雨般席卷她所有的感官,他用力的吸吮她口中的甜蜜,逼她完全的交出一切,不管她甘愿也好,责怨也罢,他就是要她!
他已经不能满足自己这样的侵袭行动。霸道的唇瓣辗转向下,一路从她的唇到白皙的下巴,一直来到胸前的柔软地带,配上大手的一个撕扯,他扯破了她身上的那件衣服;再猛力地拉落蕾丝胸衣,一对白皙极富弹性的稚嫩椒ru,随着粗暴的动作,俏然的立在他的眼前。
充血的双眼,随着绝顶的美色倏地瞠大,他爱死了她这完全的暴露。
他不客气的一低头,攫取她胸前未经人吸吮过的美食,彻底的运用自己的唇、舌、齿,吸吮、恬、咬、噬,将所有他知道的伎俩全数用在她的身上,执意无悔的只想侵占所有的她。
唇上的放松,让她终于可以哭喊出声:“不……不要……”不住的求饶,只希望他能善心的停止对她的掠夺。
怒火再加上□,早已完全烧尽他的理智,此时他早就不是那个生性严谨的白辛鸿,他放任自己心中的魔鬼驾驭他的本性、主宰他的□;再加上怀中的她,是他早就觊觎多时的对象,他更加有理由执行对她的判决。
没有任何迟疑,他的大手来到她的下半身,扯掉她身下的短裤,跟着猛地撕去她唯一的一件贴身亵裤,修长的双腿再无任何遮蔽;让她接着更不顾她的抗拒,执意闯入她紧夹的双腿之间,逼她完全敞开那陰柔的私密之地。
恐惧让她薄柳般的身躯哆嗦地更加厉害。为了遏止他的疯狂,她只能拼命的用细弱的双手猛敲、猛打、猛推、猛拒,一心只想挣脱他所给予的难堪。
但微薄棉力怎抵得过他狂猛的力道?她一切的推拒都无法遏止他的粗暴,反而加深他想掠夺的心。
在她胸前窜动的他,没有停止对她椒ru的放肆,他修长的手指,更是邪佞的攻占她的□,无情的侵入她私藏的禁地。
无情的尖锐刺穿她的身躯,被侵入的疼痛使她暂时忘了双手的挣扎,却转而更加用力的想推开他。她不要!不要这样的对待!
“不要!”凄厉的哭喊声,从干哑的喉底迸出;晶莹的水泪,从紧眯的眼角溢出;她用力地猛摇着头,只希望他停止这疯狂的一切。
眯着眼,他完全褪去理智的外衣,让邪魅的魔性脱颖而出,手指的侵略也不见有所心软的停止,他恶意且恣情地欣赏她绝美的娇颜,从刚开始的惨白,渐渐因为□的灼烈焚烧而泛起红潮。
随着他脸上那丝邪佞的得意,周娣翎无助地感受到一股陌生的炙热酥麻从身下渐渐蔓延到全身,侵袭她所有感官,让她忍不住地想尖叫出声,但这次的叫声,却完全不同于刚开始的恐慌。
年轻稚嫩的她,根本就不懂得如何去反抗他这样恶意的对待,身体的灼热,更逼得她的小嘴吟唱出最美丽动人的激情乐章,嫩弱的肉蕾更是随着他手指的恶意拨弄,已变得嫣红潮湿。
手指上潮湿的触觉,宣告着她已然为他准备好的事实,而她脸上那抹艳红的神色,更是加强它的效果。没有迟疑,只有急促,他扯开裤头,让已经傲然的挺立尖锐的刺穿她的身体。
任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造成今天这种局面的源头到底是什么。
跑了不知多少地方,走了不知多少的路,也不知问过多少路人,白辛鸿只感到两条腿都快断了,口也干得不得了,却依然遍寻不到周娣翎的踪迹,让他更加的心烦意乱。
看着天色渐渐的暗了,一天的光陰就这样飞逝而过。想到一个单身女子可能会面临露宿街头的困境,他更不敢休息。
走着、走着,他又绕回住家附近的公园里。眼神茫然的他,凝望着四周的景物,无声的自问,她到底是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为什么他会找不到她呢?
难道她跑回自己的家了吗?这样的念头,让他悔恨当初为什么没有严厉的逼问出她的住处。
茫茫人海里,他到底要到什么地方去寻她回来呢?
该死!为什么她要逃跑?为什么她要在逼他面对自己心中真正的感情之后,才这么狠心的弃他而去?
他的视线并没有胶着在什么地方,只是无神的凝望某处,迳自回想着这一个月以来跟她相处的点点滴滴。
忽而,一个熟悉的背影闯入他茫然的视线之中。
看着那道踽踽独行的孤单背影,霎时他心中的不安、烦躁,全被无限的喜悦所取代,没有任何迟疑,他飞快的追了上去,意在追回那个胆敢擅自逃开他的可恶女人。
周娣翎迷路了!不用怀疑,她就是迷路了。
从早上走出白辛鸿的住家之后,她就一直在这四周游荡。
无论她走了多少的路,却始终只能够看到似曾相识的景物,让她深感挫折,她恨自己是个路痴,更恨自己迷糊的个性。
噢!怎么又走回到这里呢?照这样看来,她不是被饿死,就是晚上在这儿露宿而被冷死。
垂下了头,正当她感到最无助的时刻,不意眼前竟然出现一堵肉墙,不只挡住她要走的路,也让她无辜的撞上了他。
好疼!到底是哪个缺德鬼挡住自己的路?被无力与愤怒折腾得失去所有耐心的她,杏眼圆瞪,抬头一看,出人意外的,出现在眼前的竟然是他!
一看到是他,周娣翎没有任何的迟疑,直接转过身想拔腿就跑,一只大手却早一步扯住她的领口,硬生生将她扯了回来,并逼她转过身来面对着他。
“你不回家,在这边遛达什么?”
很自然的,他用最简单的一个家字,给她一个归属。
心虚加上对他的恐惧,让她很努力的闪避着他逼人的视线,“我不是在遛达,我是迷路了。”嗫嚅的告诉他自己所发生的糗事,却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