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骂归骂,看年轻的一对是那么浓情蜜意的模样,她也真的很想念远在国外的阿娜答。但可恶的他竟将她离家抗议的行为完全不放在心上,迳自忙着自己的事业。
哼!那个爱事业更甚于老婆的混蛋,等她回去之后,一定把他修理得再也不敢忽略她。
“她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对她那么不客气呢!”才被他拖进书房,周娣翎马上生气的甩开他的手,向他提出最直接的抗议。
从大清早起床就憋了一肚子的□,再加上刚刚吃饭时,看她红唇一张、一合咀嚼着食物,白辛鸿的脑中充满遐想,恨不得将她压在餐桌之上,尝尝不一样的滋味。而今好不容易两人有了单独相处的机会,他可不想将时间浪费在毫无意义的争执上。
“想不想尝尝不一样的滋味?”很明显的,现在的他并没有将心思放在刚刚的那件插曲上。浓烈的眼神,所传达的是煽情暧昧的□;邪恶的手指,则轻轻的从她脸颊幼嫩的皮肤一路下滑,来到她优美白皙的颈项,挑逗的在她耳下的脉动之处稍稍停顿,感受她越来越加快的跳动次数。
果然她的反应一如他所料,这让他更加难抑的倾身向她,吸吮着她白皙如贝的玉耳。
如此亲昵煽情的行为,令周娣翎倏地察觉到自己身上的异常感受,想要他的心让她好奇的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在这边?没有床不是吗?”带着疑问的眼神扫视著书房的摆设,一张庞大的书桌、一只舒服的靠椅、还有满书柜的书,她实在看不出有哪里可以让他们□做的事。
浑厚的笑声从他的嘴边逸出,他更加邪佞地在她的颈项与小嘴布下绵密的细吻,“只要有我们两个,任何地方都可以进行那种事情的。”挑逗的意味相当浓厚,他划过她胸前的手指,更是毫无顾虑的袭向她衣内的丰满。
感受着他厚实的手掌正盈盈的握住自己胸前的柔软,周娣翎不由得娇喘连连,“可是我们昨天晚上不是才说好两天一次的吗?”禁不住的□,让她迫不及待的将身躯贴往他壮硕的胸膛。在连她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时候,两只小手竟已在他的胸前轻轻的摩挲,这无异是对他表态,她想要得更多。
身体即将崩溃的欲望,因为受不住她两只小手的作怪,他干脆以一双大手包裹住她的,亲昵的将它举在自己的口中轻轻咬噬,“那可是你说的,我回答的是顺其自然不是吗?”他将她的小手环抱过自己身后,使她更加贴近他的怀中,随即低下头,攫取她红艳诱人的唇。
如此旖旎的时刻里,任何言语都是多余的。
她毫无保留的配合着他唇上持续加重的热吻,并将自己环在他身后的小手挪上他的颈项,勾住他以支撑自己越来越发软的双腿。
她毫无保留的配合态度让他益发肆无忌惮,打横抱起她的娇躯,他一边忙碌的洒下更多细吻在她细致的脸上,一边将她抱着坐上他平时工作的书桌。
忽然被安置在这张宽大的书桌之上,周娣翎感到一抹惊慌从心头掠过,因为不习惯,她很自然的想滑下这让她没有什么安全感的高度。
可是她才刚挪动自己修长的腿,他一双霸气的手臂却强硬的将它们分开并缠在他的腰身上头。
对这样完全敞开自己的姿态,她的脸更添了几许的红晕,“不要,我会不习惯的啦!”无法想像的情景,让她有着尴尬与不知所措的慌乱。
暂时停止一连串细吻,他喃喃的劝哄着她:“信任我,让我带给你一些不一样的感受,相信你会喜欢的。”很独裁的决定她的喜好之后,他再次以狂猛霸气的热吻席卷她,让她的心无法去感应所有不好的感觉。
从那缠绵的深吻,她已感受到他坚持的态度,只好完全敞开自己,配合着他的疯狂一起沉沦。
张着一双充满□的迷离大眼,她有点害怕又有点期待的凝望着他。
在这场激情游戏里,他们毫无保留的付出与接受,牵引出最为狂炙的激烈情感,无私的只为满足彼此的需求。
好不容易从浓烈的狂潮中恢复平静的白辛鸿,体贴的将躺在桌面上的周娣翎扶起抱在自己怀中,心中为了刚刚自己的失控而有点自责。
从第一次强迫她接受自己之后,他就暗暗起誓,从今而后绝对不再采取任何强势手段采撷她身躯的甜美。谁知他刚刚竟然又犯了这项致命的错误。
他怀着一颗愧疚的心,大手甚是温柔的拨弄着她汗湿的头发,微微倾身吻了一下她的额头,“对不起,我刚刚太过粗暴了。”
他的歉语让她心疼的仰头看着他,一双小手更是温柔的抚上他壮硕的胸膛,“不是粗暴,而是失控。但你的失控却让我觉得非常自傲,因为这使我体验到自己也有逼你疯狂的本钱。”没有任何保留,她真实表达出自己的心情。
对她这样坦白的态度,他有着几分的错愕。没错!正如她所说的,他刚刚确实被她牵引出野蛮狂肆的一面,对她那不同于任何女人的狂鸷。
这样的自己,是他所无法掌控的。他真的难以想像,万一有一天失去了她,他是否还有存活的力量?
为了心中那隐隐不安的黑影,他倏地攫住她的下巴,认真的对她提出严肃的要求,“答应我,不管在任何的情况之下,都不能弃我而去;就算是死,也要与我相随。”不安的心,让他不顾一切提出这样霸气的要求。
听他提到那个令人惊悚的“死”字,她也跟着一起心慌,连忙伸出手臂将他紧紧抱住,埋首在他怀中,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味道。
“不!不会的!就算要我丧失一切,我也绝对不会让你有面临任何危险的机会,哪怕要我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一颗爱他的心是这样的真,对他的一份感情又是这么的深,她实在不敢想像他们会有被迫分离的一天。
“不!你说错了!”虽然对她所说的话,他的心中感到极度震撼,也有极致的欢喜,但他却不要她冒任何的危险,“假若有一天,我真的发生危险,我不要你舍命相救;相反的,我希望你能快乐的活下去,包括我的份在内,知道吗?”虽然他的话有点前后矛盾,但却是他最真的心里话。
够了,真的足够了!她不知道别人对一份感情的要求是什么,但她能够获得他这样的心意,她已经心满意足。抬起一张充满泪水的小脸,周娣翎看着眼前有点模糊的他,“千万不要对我提出这么狠心的要求,我的心承受不住这样的别离啊!”
哀泣地将心中的话吐露给他听之后,她再次埋回他温暖的怀抱之中,不可自抑的痛哭出声。
他不懂,真的不懂。为何原本浓情蜜意的气氛,会变得这么难过。难道是心中那股隐隐不安的感觉在作祟?他更加用力的抱紧她,大掌有一下、没一下的轻拍着她。白辛鸿有点气恼他为何会提起这样敏感的话题,更加气恼他竟然无端的惹她伤心。
可恨的是,无论他再怎么想厘清心中的感觉,那份不安始终就是固执的盘桓在他心头,让他虽想抚慰佳人的心痛,却也无力。
无语的拥抱之下,两人心中都各自有着隐忧,那藏身在黑暗之中的陰影,虽无情的攫掠着他们心中的感觉,却也让他们更加的珍惜相处每一寸时光。
第九章
在恍惚的睡梦中,周娣翎可以感受到跟她相同磁场的灵力出现在身旁四周。
她讶然的睁开双眼,眼前竟然出现——
“姥姥,是您!您是怎么寻到我的?”她的一颗心,此时充满见到亲人的喜悦。
“起来,先把你身上的衣服穿好。”姥姥摇头苦笑,极其无奈地看着眼前这个迷糊的傻丫头。只能暗叹自己教育失败,她怎么也想不通,号称精明无比的自己怎会教导出这么一个迷糊的丫头?
听到姥姥的话,周娣翎才想到自己还□着身子,甚是不安的扯了扯身上的被子,将身子完全的遮掩之后,才再开口:“呃……呵呵……姥姥,您知道的嘛!这种事实在是很难说得清楚,就是因为说不清楚,所以……”
“什么话都不准说,现在马上起来穿好衣服,跟我回去一趟,有什么话等回去之后再说也不迟。”如果再听这个丫头东扯西扯下去,只是浪费时间,所以她根本就不给她任何开口辩解的机会。
“什么现在就跟您回去?我不要。”想都没想,她直接开口拒绝这个命令。
因为从这阵子两人相处的情况来看,她可以清楚的感受到辛鸿心中的不安,她若是不告而别,他绝对会受不了的。
虽然此时两人说话的音量很大,但因为姥姥已经事先在她们的周围设立起结界,所以一般人绝对不可能听到她们所谈论的任何内容。
“求求您,姥姥。先让我跟他辞别,然后我再乖乖地跟您一起回去好吗?”
实在是事态太严重了,所以她只有狠下心肠,不顾周娣翎的恳求,直接连同她身上的被子一起拉着她,“既然你不想穿衣服的话,那就这样子跟我一起走吧!”
姥姥随即喃喃的念着咒语,两人倏地消失在这寂静的夜色之中。
就在他们消失没有多久之后,白辛鸿再次由不安的感觉中倏然惊醒过来。他不敢置信地望着身旁那空荡荡的床位,心慌的下床寻找,从浴室到大厅;又从书房再寻到厨房。
找遍整栋房子之后,他还是找不到周娣翎的踪迹,他不得不承认她真的已经离开他的事实。
他痛苦的呼喊着:“周娣翎,你骗人!”
从那日她趁着半夜离开他之后,至今,他忘了她已经离开他有几日的时光。
刚开始的时候,他还会满抱希望地慢慢数着她离开的日子,一日、两日、三日……到了最后,心灰意冷的他,干脆逼自己绝情的不再去数她离开的日子。
他曾经痴傻的等待她的归来,更曾经只要门铃一响,就怀抱着无比的希望,急着赶去开门。
可是当门一开,一颗充满期待的心,总会感到无比的落寞,因为门外的来者,并不是他所眷恋的她。
这样日复一日的煎熬,不只将他的心熬得伤痕累累,更将他的人折磨得形销骨立,他恨极了这样无助的自己。
所以他开始强逼自己改变,忘了那个失言背信的可恶女人。
他安慰着自己,天下女人何其多,不是只有她一人而已。
女人之于男人而言,不过是那副身体罢了!既然自己已经尝过那个女人的滋味,她这一走,他倒也落得轻松自在,因为他不用对她担负起任何责任。
况且那个女人也只会招惹一些棘手的麻烦事来让他处理罢了,现在她一走,不就可以让自己的生活回复往日的平静,但却平静得让他觉得乏味。
不过这也是个容易解决的问题。他逼自己出门去寻欢作乐,只要是女人,他一律来者不拒。但每每到了最后的关头,那恼人的倩影就会来干扰他,害他无论如何都无法重振雄风。
好!没关系!既然从女人的身上他无法得到任何快乐,那他换一种别的乐趣——喝酒。
好耶!喝酒能够让他得到短暂的平静,更能让他得到无限满足,虽然是梦中的景致,却能令他得到一些心灵上的短暂喜悦。
他日夜沉迷于杯中之物,残忍地让它腐蚀自己的身体,却也宽容地让它带领他沉入绝美的梦境之中。
但他无论如何也不肯在清醒的时刻,承认自己之所以会沉迷在那幻梦之中的主要原因,是因为……
不准想!再也不准想了!一仰头,他一口喝尽一杯烈酒,也不管酒的辛辣会如何灼伤自己的喉头,他要的是它所能带来的快乐。
整间房子弥漫的酒气,让悄然出现在客厅中的周娣翎疑惑的皱了皱鼻子。
奇怪!不该啊!酒味为何如此浓烈?还有,为什么整栋房子给人的感觉竟是这样的死气沉沉?辛鸿呢?
跟他分离将近两个月的时间,周娣翎是天天念着他、时时想着他。
可是她无论如何也搞不懂,为何她才离开没有多久的时间,这个家给她的感觉竟是如此不同于往昔。
它仿若一个失怙又失恃的孤儿般凄凉,四周肮脏杂乱,布满的是一些恶臭的衣物,还有满室的酒瓶,桌上还有一些没有吃完却已经发臭、发酸的食物,难道说,辛鸿他……
脑中掠过不好的想法,她急着找日夜思念的人儿,只希望他能平安。
很自然的,她凭着天生敏锐的直觉,首先就打开白辛鸿的房门一看——
他果然是在这里,周娣翎的心中因为看到他背对房门的身影而安了下来,可是却也因看到他一口饮尽那充满酒味的液体而紧皱着眉头。
原来这屋子会充满酒气的原因是他所造成的,可是他什么时候养成酗酒的习惯,却让她甚觉疑惑。不动声色的她,悄悄地走近他的身后,看他又拿着装满液体的酒杯欲就口时,她猛然向前、不顾一切的夺下它。
有了七、八分醉意的白辛鸿,一直到空荡荡的手抚上唇时,才发觉他的酒杯已不翼而飞。
这让他困惑,也让他生气。他倏地站起身,转过头来不悦的咆哮着:“是谁?不要命了嘛!是谁……”愕然停止怒骂,是因为呈现在迷离醉眼前的人儿。
他不敢相信的猛摇了摇头,想让自己清醒一点,因为他再也受不了,他伸出双手想碰触梦境人儿以确定其真实性时,眼中满是残忍的空虚、失望、凄凉。
看他不敢置信的模样,周娣翎不由得泪眼盈眶,“辛鸿,是我,真的是我。”
他的颓丧,清楚表现在外;他的期待,也在他的态度上表露无遗。看着眼前心爱的人被自己折腾成这副模样,她是真心觉得抱歉,奈何当时的情况却让她来不及开口说再见。
“是梦!绝对又是梦!”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这时的白辛鸿,沉痼的痛让他的泪水不由得淌了下来,他缓慢地伸出一双颤抖不已的手,又害怕、又期待地想抚上眼前的梦幻,只因为这次的梦,竟让他感到无比的真实。但到了最后,他还是只怔忡的抬着手,不敢轻易向前探去,为的是不想打醒这场美梦。
口中喃喃的提醒着自己这是一场梦;就因为是梦,所以最终即便是失望,也不会让他的心伤得更深、更沉。
在梦境之中,他甚至还能够听到那熟悉的声调关心的喊着:“辛鸿,你清醒一点,看看我,我回来了,我真的回来了,这不是梦啊!”熟悉的声调虽然如此的诉说,但他还是拒绝去相信,因为他已经失望太多次,他再也承受不起更多的折磨。
心疼的看着他只伸出一双颤抖的手却不敢靠近她半步,让周娣翎主动拉起他的大手,靠向她细嫩的脸颊轻轻的摩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