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又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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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了又穿- 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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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炎默默望着我,目光竟如鹰隼般锐利。

我避开他的视线,轻声说:“可能损坏的比较厉害,基本上……基本上……全都坏掉了。”我见徐子炎的脸色越来越黑,虽不知是何原因,还是解释道,“居士医术高明,这种内伤对别人来说也许是疑难杂症,对他来说就是小事一桩……”

“把一个废人重新变成内功高手,这也是小事一桩?”徐子炎指着楚歌冷笑道,“不过你刚才那句话倒是说对了,也许叔叔他现在已经没命了!”

徐子炎转身疾步离开,留下沉默不语的楚歌和瞠目结舌的我。

“你的内力……恢复了?”我的舌头僵硬得像是喝了十斤二锅头。

沉默。

“你为何要瞒着我?”

让人无力又失望的沉默。

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一般,我动了动嘴角,就当是笑过,“恭喜你。”

楚歌突然用力抓住我的肩膀,“小云,我不是要故意骗你。我只是……只是……我受伤的时候,你那么紧张我,关心我,我不想这美好的一切这么快就成为过去。我……”

我摆摆手,“我明白。先不说这些,你最好先去看看南山居士,他若是有什么不测,你一辈子都会良心不安。”

楚歌点点头,身体却没动,目光牢牢锁在我的面庞上。

我今天没戴面纱,把自己最丑陋的模样毫不保留的暴露在朋友面前,这种感觉让我很不舒服。我轻柔却坚决的拨开楚歌搭在我肩膀上的双手。楚歌双眸瞬间黯淡,神色落寞得如同受了委屈却不声张,而是选择独自默默承受的小孩。

“我走了。”楚歌的眼神中还有少许的光彩在闪耀。

“好啊。”我的笑容客套得如同专业的礼仪服务人员。

仿佛最后一丝希望都破灭,楚歌的脸色有些苍白,他的嘴唇动了动,却什么都没说,转身默默离开。

我久久伫立在原地,炎热的七月天里,我竟感到一丝冷意。连楚歌都会骗我,这个世上,我究竟还能相信谁?难怪有人说,这个世界是由谎言组成的。“这世上到底有没有不说慌话的男人!”我仰天大喊道。

“男人都不可信,你到今天才明白吗?”一个女子的声音悠悠传来,声音虽然很轻,在我听来,却如同惊雷一般。

萧幻秋!

逝去的记忆

我全身的身体机能几乎瞬间就调整到战斗状态,只是我的动作虽然快,萧幻秋的动作更快。仿佛一阵轻风从我耳边拂过,我本能抬起手臂护住前胸,却意外的没有遭到任何攻击。然而当萧幻秋在我面前站定,我看清她手里的东西时,心都凉了。那枚装有玄天镯的衿缨不知何时竟到了她的手中!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萧幻秋看似随意的摆弄着手里的衿缨,眼神中无法掩饰的热切之意却暴露出她对此物真正在意的程度。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总算让我彻底明白什么叫做峰回路转,急转直下了。刚才我居然还以为已经到了人生的最低点,看来自己还是太幼稚,没有看到谷底下面还有地狱。现在的我才是真正的欲哭无泪。萧幻秋绝对没有徐子炎那么好说话,玄天镯到了她手里,只怕就是肉包子打狗——一去再也不回头了。

我在这边哀悼我的镯子,萧幻秋在那边露出胜利的笑容,“我还以为此物在徐峥手里,难怪找了这么多年都没有找到。俞姑娘,本宫今日能有此重大收获,还真要多多感谢你了。”萧幻秋边说边掏出玄天镯,套在手腕上。她的手腕比我要纤细些,镯子轻而易举便套了进去。

就在我基本彻底死心之时,萧幻秋身子一晃,脸色霎时惨白如纸,一直环绕在她四周的那股若有若无的杀气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我惊愕的盯着萧幻秋,那张无论何时都保持高贵自信的美丽容颜破天荒出现慌乱的神情,她紧紧抓住胸口的衣襟,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身体也颤抖得更加厉害。

就算我还没搞清楚现在是个什么状况,也明白不趁现在抢回玄天镯,以后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念头只是在脑海中一闪,身体已经像箭矢般飞越而起。萧幻秋看似已经摇摇欲坠,却并未完全丧失攻击能力。她看都未看我一眼,抬手就是一掌。明知被她拍中的后果惨重,我也顾不上躲避,咬牙冲到她身前,抓住她右腕的同时,萧幻秋的左掌也拍到我的右肩上,我肩膀上鞭伤未愈,又挨了如此重的一掌,会有多痛可想而知。我惨叫一声,当场就晕死过去。

身体仿佛在一个奇妙的空间莫名的游荡,我睁不开双眼,也无法活动四肢,整个身体仿佛处于一种失重状态,却并不觉得难受。我迷迷糊糊的想,不会是又穿越了吧?难道穿越的感觉就是这样的吗?

一个女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叫莎琳,来自J10153宇宙空间,年代为太阳历11053年,身份是秩序守护者。”

什么东东?

我想开口说话,却发不出丝毫声音,连嘴巴都张不开。

“你的身体目前正在状态恢复中,无法与我进行双向沟通。你的身体机能恢复正常后,请按照以下方式与我联系……”还是刚才那个女人,声音优雅悦耳,极富感染力。

我正想问她是谁时,一点极其耀眼的白光出现在我意识深处,瞬间在我眼前引爆,刺目的白光仿佛将我的灵魂都一并吞噬掉。我惊骇的大喊一声,双目忽的睁开。

轻罗帐,红木床,看来我还是在古代。我坐起身来,微微侧头,一个人影映入眼中。一个年轻男子背对着我,负手立于床前,是徐子炎!看到他,我的心立刻放到了肚子里。还好还好,不是“穿”了,我还是在原来的时空,刚才不过是做梦而已。

徐子炎并未回头,淡淡说道:“你醒了。”

我轻柔太阳穴,半迷着眼问道:“萧幻秋走了吗?”

徐子炎触电一般转身,“你说什么?”

徐子炎这一古怪的反应连带我也吓了一跳,“难道她没走?”要真是这样我怎么还能好端端躺在这儿?她不把我大卸八块才怪。

徐子炎像看怪物一样的看着我,半晌才问道:“你昏迷之前的事还记得吗?”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当然记得啊,我的玄天镯被萧幻秋抢走,我一时气极了,鬼迷心窍,竟然想从她手里再夺回来,结果东西没抢回来,却被她一掌劈晕过去了。”我连说带比划,越说心里越气,说到萧幻秋那一掌时也同时向前做了个劈掌的动作,然后我的目光便定格在自己的右腕上。

“玄天镯!。”我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望着套在腕子上的镯子,它怎么会在我的手上?

徐子炎冷不丁又问道:“你还记得自己叫什么吗?”

我还沉浸在玄天镯莫名出现的怪事中,随口说道:“我叫孙芸芸啊。”

“……”

???!!!

我的口型固定在“啊”的状态,整个人早已呆掉,久久不能动弹。我刚才说什么?我叫孙芸芸?

记忆的闸口被汹涌而来的回忆轰然冲破,一幕幕往事如同电影倒带一般飞速在我脑海中闪过,各种各样的记忆碎片杂乱无章的充斥于我的脑海:妈妈送我上幼儿园,我戴着红领巾、背着小书包去上学,我上了中学,交了男友,男友去北京上大学,我被抛弃,我去北京找他,我被车撞……

“啊!”我双手用力抱住脑袋,痛苦的大叫。

“你怎么了?”徐子炎快步来到床边。

“我的头好痛!……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我把头深深埋到膝盖中间。

片刻,徐子炎说道:“你先休息一下,如果有需要,可以随时叫我。”

我没有抬头,房门轻轻打开,又轻轻关闭。徐子炎离开了许久,我才缓缓直起身。

因为记忆恢复而感到的痛苦其实并没有我方才表现出来的那么强烈,更多的是对往事的惆怅与感伤。

我叫孙芸芸,出生在一个江南小镇。母亲是镇上一所县级剧团的昆曲演员,父亲是个小学老师。高中毕业那年,因为没有考上大学,我便接母亲的班进入剧团,成为一名青衣。相恋多年的男友则坐上北上的火车,到他的理想之都深造求学。四年之后,男友没有履行当年的承诺,衣锦还乡,与我结婚,而仅仅是一通长途电话,宣告我们八年的感情就此结束。

虽然在那通五分钟都不到的电话里,男友半个字都没有提到小三,我还是闻到了那股小三特有的味道。通过诸位在京同学的明察暗访,我终于得到了小三的一手资料,立刻斗志昂扬的坐着飞机来到京城,开始我的蹲堵计划。令我遗憾的是,我整整等了七天,都没有等到那个小三,只堵到负心男友一个人。就在我们撕扯的过程中,我不幸被飞驰而来的汽车撞到……

事实证明,如果去找小三报仇,千万要避开上下班高峰时段,否则一个不小心被汽车撞到,结果就是便宜了小三,连累了爹娘。

门外响起轻缓的敲门声。我恍然回神,才发觉屋内光线昏暗,我竟然呆坐了一下午。敲门声继续响起,“进来。”大概是徐子炎,刚才我表现那么奇怪,他心里一定有很多疑问。

出乎我意料的是,走进来的人却是俪兰。俪兰将手中的托盘放下,点燃桌上的油灯。“宫主,先吃点东西吧。居士说您的身体没有大碍……”

“你叫我什么?”我的声音可能太过尖利,俪兰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

“宫主,您……”

我几乎手脚并用,连滚带爬的冲到梳妆台前,抓起台上的铜镜。镜中的女子满脸骇色,眼睛瞪得如铜铃一般。

是我自己的脸,没错啊。我疑惑的看向俪兰,俪兰则是一脸惴惴,不敢有任何动作。

我突然明白过来,倒吸了一口凉气,重新抓起镜子。镜子里的那张脸的确与我,孙芸芸一模一样,可也跟萧幻秋一模一样!而不管是谁,都不应该是我现在的样子。因为,我是在俞惜琴的身体里!

我的手剧烈颤抖起来,抖得镜子都抓不住,咣当一声掉到地上。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

“宫主……”俪兰怯怯的声音响起。

“出去,给我出去!”我发疯般的大喊,双手胡乱飞舞,状似癫狂。

俪兰显然被我吓到,不由自主后退了一步,靠在门板上。“宫主,您怎么了……”

“出去!我不想看到你,快给我出去!”我的分贝直接飙升为海豚音,穿透力与杀伤力都足以媲美88式狙击步枪——俪兰已经被震得吐血了。

一阵蹬蹬的脚步声,景天的小脑袋出现在门外,“萧幻秋,这里不是你的医巫宫。你要是再发疯,我就叫师傅……”一双大手捂住小屁孩的嘴,徐子炎将景天的小身体一转,扔到俪兰怀里。“带他离开这。”

俪兰面色苍白,神情惊恐,也不说话,抱起被徐子炎点了穴的景天转身离开。

两个人走远了,徐子炎才缓缓转身,不动声色的注视着我。

不知为何,一看到徐子炎的眼神,我那河东狮吼的气势霎时消失。徐子炎轻勾嘴角,“我该称你为萧宫主,还是云姑娘呢?”

龙嘉5号

“啪!”响木重重落在方桌上,发出清脆的响声。“忠义炎天霜露,奸邪秋月痴蝇。忽荣忽辱总虚名,怎奈黄粱不醒!”一个瘦小枯干的说书先生装模作样的晃了晃脑袋,捋捋下颚稀稀落落的山羊胡,不紧不慢的说道:“自古天运循环,有兴有废。且说那残唐五代之时,朝梁暮晋,黎庶遭殃。其时西岳华山……”

山羊胡口沫横飞,茶楼里的人听得津津有味。我坐在靠窗的位子,呆呆的望着山羊胡的嘴不停的一开一合,却是半个字也没进到脑子里。

我们的宇宙中有无穷多个空间平行存在,这些宇宙空间各自相对独立,却也有着隐秘的联系,这种联系被称为空间规则。为了维护各个宇宙空间之间的平衡、稳定,便有了秩序守护者。而顾名思义,秩序守护者的职责就是阻止那些企图利用空间规则达到不可告人目的的野心家,并将他们绳之以法,同时对于那些因为偶然触动空间规则导致发生空间传送现象——也就是俗称穿越的个体进行跟踪监测,并采取措施防止这种空间传送现象对空间规则造成较大的破坏。

悦耳的女声再次出现在我的脑海里。我疲惫的揉捏太阳穴,重重叹了口气。

就在我再次“穿越”的那个晚上,我按照被告知的方式,终于在意识之海见到了那位所谓的秩序守护者——莎琳。

尽管我的神经已经被种种离奇之事锻炼的异常强悍,在我见到莎琳的一瞬间,我还是不可抑制的大叫出声。这个女人居然跟我长得一模一样!更准确的说,是我、萧幻秋、叫莎琳的秩序守护者,三个人拥有同一张面容,就跟孪生三姐妹似的!

这还不是让我最惊讶的,当她告诉我,她并非是莎琳本人,而是她所设计的一段程序时,我简直以为自己是在做梦。

电脑人莎琳说,秩序守护者的职责是维护宇宙空间的平衡,如果是空间规则自身原因造成的空间传送现象,被传送者通常已经在原空间正常消亡,这种情况下我们是不会将被传送者送回原空间的,因为这样做反倒会破坏宇宙空间的平衡。而如果是被传送者的原因导致空间规则被破坏而发生的空间传送现象,为了使空间规则恢复正常,我们通常会将被传送者进行记忆处理后再送回原空间。

我问:那我属于哪一类呢?

你的情况比较特殊,哪一类都不是。

什么意思?

你穿越的原因,与空间规则无关,而是因为龙嘉5号。

龙嘉5号。我轻轻摩挲着腕上的玄天镯。在阳光的照射下,镯身散发出莹莹的光辉,普通而又平常。

莎琳说,玄天镯学名不是玄天,而是空间传送器,龙嘉5号是它的代号。空间传送器的主要功能是秩序守护者往来各个宇宙空间的一种载体。

我惊叫,怎么可能?这个东西那么小,怎么装的下人啊?

莎琳笑得很神秘,秩序守护者并没有实体,而是一种宇宙高级意识体。

大大的日头晒得我头晕,我心里一阵烦躁,起身走出茶楼。

高级意识体就了不起啊?还把自己当上帝,随随便便就左右别人的命运!

热闹的街市一如往常的喧嚣繁华,只有墙角街边三三两两的难民提示着人们战争已经开始。蒙古人这次来势汹汹,一路打到了黄河边。过了黄河,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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