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随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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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随我心- 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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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芳倒真没几个老人家想得复杂,解释道:“芳儿听说,公公都是下巴光溜溜,声音尖细,一副娘娘腔的做派,很是好奇,想要亲自印证一下。二祖母可否带芳儿去。”

哦,原来只是如此,童氏暗自松口气,点头答应。即便她不答应,以自家孙女的好奇心,也会想法去偷看那郑公公,若是那样,还不如自己大大方方带去,最起码孩子在自己眼皮子底下,自己可以时刻守护她。

给林芳换了一件素淡外衣。由老和尚引领,三老一小,朝郑公公住的小禅院而去。被留在院内的刘妈,一个劲地念着阿弥陀佛,但愿自家六小姐不要太调皮,惹怒了公公。

童氏给公公复诊时,林仲嗣一如往常。从药箱中熟练拿出童氏要用的物品,林芳无事可做,又实在想就近观察公公,干脆将药箱抱在怀中,站在林仲嗣身侧。

昨日救治时,郑公公昏迷着。今日却是醒着,林芳虽然很是小心的偷瞟,郑公公还是有所感觉。对于一个小女孩的小动作,倒也未生气,反而笑眯眯的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林芳没想到郑公公会和自己讲话,愣了一下,也没觉有想象中那么害怕。便大方抬头回答:“啊?哦,回公公。我叫林芳。”眼睛直视郑公公,可以看的更清楚。

郑公公并非如书上所讲那般,说是太监过了四五十岁,便皮肉松弛厉害,衰老很快,五十岁如八十老翁。郑公公虽年纪已不小,不过可看得出保养得当,皮肤还算紧致。声音比起一般男人,稍显阴柔,却也不向电视里看到的,尖细难听。下巴确实光溜溜,连毛根都无,不像林仲嗣和老和尚,虽然胡子刮得干净,但那黑白夹杂的胡子茬很是明显。

“你叫什么名字?”

“回公公,我叫林芳。”

自己回答时吐字清晰,且声音也不算小,郑公公怎地还要问一遍,难不成郑公公耳朵已背,听不清楚,林芳便又重复回答一遍。

郑公公喃喃道:“林芳,林芳,你也叫林芳。”

林芳好奇问道:“公公莫不是还认识别个叫林芳的?”

“是呀,”郑公公叹道:“我有个孙辈也叫做林芳,只是再也无法联系。”语带凄凉。

林芳安慰道:“公公莫要伤心,功夫不怕有心人,只要费心寻找,早晚会与您那孙辈相见。”内心却想,在这个没有汽车没有飞机,通信又不发达的时代,亲人一旦别离,再无相见之日,也是正常。

郑公公摇头:“唉——,再也寻不见了,她已离世,再也寻不见了。”

哦,那岂不是白发人送黑发人,想起自己前世的爸妈,自己死后,该会是怎样伤心,林芳开口劝慰道:“公公节哀,我想您那孙辈林芳,也不想公公您如此伤心。”

这话是说给郑公公听,更是说给前世的亲人听,只可惜,他们听不到。

林芳与郑公公谈话间,童氏已施完针,准备配药。童氏来之前,已将今日可能要用的药放于药箱中,此时只要开好方子,给郑公公和随行医官看了,便可当场配药。

林仲嗣将药箱从林芳怀中拿走,林芳松了一口气,甩着胳膊,说实话,药箱虽不重,可对于此时身体虚弱的林芳而言,只是抱了这一会儿,已是快支撑不住。

“很累么?”见林芳此做派,郑公公问道。

林芳边甩胳膊边笑道:“是我身子无用。”

“你跟我那孙女很像,善良而又不怨天尤人。”郑公公说此话时,没有看林芳,似在自言自语,又似在回忆往事。

童氏配好药后,交代完医官和小太监熬制时应注意事项,便喊林芳一块告辞,郑公公似有不舍:“林芳,闲时可否来陪我说话。”

林芳点头:“林芳一人呆在小院,也觉闲闷,只是林芳精神不足,到时恐惹公公生气。”

“不会,”郑公公此时语气很是和蔼,如邻家爷爷般。

此时却是无人注意,坐在一旁似在闭眼小憩的自行,圆眼突睁。

 第一五四章 故人

童氏和林仲嗣领着林芳告辞,医官恭敬相送,小太监也去隔室煎药,室内只剩老和尚和郑公公二人。

自行老和尚依然坐在那里,目视门口片刻,扭过头来,似自言自语般:“唉——,很是聪慧的孩子,凡是她见过的东西,即过目不忘,且主意多多,家中生意,大多有她提议,林家才会有今日成就,可惜呀,这么好的孩子,却是命不久矣。”

郑公公惊问:“怎会如此,看她也不过十岁年纪,怎会命不久矣。”

老和尚叹道:“天生心疾,且无药可治。”

“先天性心脏病,怎么叫作林芳的,就会得先天性心脏病。”郑公公喃喃着,暗自失神。

“她原本只是心疾轻微,却没想,前世曾经所中催发心疾的毒性,竟随她魂魄而来,以致她心疾严重,亲人为她请来本朝解毒名手,却依然不知为何毒所致,只能看着她等死。”

“怎,怎会如此,前世的毒怎会跟随魂魄而来,大师莫非可知人的前世今生?”郑公公语带慌乱。

老和尚却是不回答,起身双手合十,对郑公公道:“老衲到了该做功课之时,这便告辞。”

郑公公扬手欲要叫住老和尚,老和尚已快速出门而去,他根本来不及言声。

送走童氏三人,医官去隔室接手小太监煎药,小太监转回来伺候郑公公,见郑公公呆愣愣望着天花,似原魂出窍般,以为郑公公出了意外,一时惊慌,大喊:“郑公公,您醒醒。”

郑公公这才从天花收回目光。轻声阻止:“不必惊慌,我还没死呢。”

“您刚才,您刚才那副模样好生吓人。”小太监依然惊魂未定。

“呵呵,人都说,好人不长命,坏人活千年,我且还死不了呢。”语带自嘲。

小太监不服气反驳:“郑公公才不是坏人呢,郑公公是好人,郑公公对小喜最好。”正在换牙的小孩子,说话还带有奶腔。嫩脆的声音里,可听出一点点撒娇。

摸摸小喜脑袋,郑公公叹道:“也就只有小喜以为我好。宫里哪个不巴着我快点死。”

小喜愤然道:“那是他们嫉妒您,嫉妒皇上对您好。”

“孩子,宫中之事,不是好和不好就可以定论的,你往后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说着话。郑公公强坐起身,便要穿鞋。

“郑公公,您是要解手么?”小喜弯腰给郑公公将鞋穿好,又将外衣套在郑公公身上,就要扶郑公公往屏风后去,那里放着一个马桶。寺内的和尚不管天有多冷。都不用马桶,晚间要如厕,也是往寺内公厕去。马桶只是给晚间住在寺内的香客用的。

郑公公虽站起身,却是不挪脚,让小喜拿披风来给他,小喜不赞成:“郑公公这是要出去么?不可,外面天寒。公公身体尚未康复。”

“无碍,我只是觉着烦闷。想出外透透气而已。”郑公公干脆自己慢慢走往衣架拿披风。

小喜妥协:“好吧,可是,即便要出去,还是喝了汤药再出去,热乎乎的身子也暖和。”

“也罢,就听小喜的,喝了药再出去。”

“哎,郑公公您等着,小喜这就去看看汤药是否熬好。”

看着兴冲冲往外跑的小喜,郑公公摇头叹息:再经厉几年,小孩子本应有的单纯,便会慢慢消失,直至荡然无存。

没一刻,小喜小心端着汤药进来,身后跟着医官,亦步亦趋的跟着小喜,那摸样,分明是怕小喜将汤药洒掉,或走路不稳将药碗摔掉,时刻准备着抢救药碗。

喝完汤药,小喜服侍郑公公穿戴好,扶着郑公公慢慢往室外而去,医官跟随在后,郑公公客气道:“高大夫,您受咱家连累,早起晚睡,昨夜又未怎合眼,咱家身子也有好转,只是稍走动片刻,不会太久,您就趁此好好休息,不用跟着咱家。”

高大夫忙道:“郑公公客气了,我并不累,既如此,我便向公公请假片刻,不知那童大夫是否已离开。说实话,昨日您昏迷,我已是束手无策,是童大夫将您救醒,没想到这偏远山野,一个村妇竟有如此高医术,我想向童大夫请教。”

郑公公顿住身子,注视着高大夫,郑重道:“高大夫年纪轻,不曾听说童大夫大名,回到太医院后,问问你师傅,便会知那童大夫并非一般山野村妇,当年曾有皇家人愿请她为家中供奉,富贵无限,童大夫不喜规矩约束,未有答应。”

小喜忍不住好奇问道:“您既然认识童大夫,为何不见您跟她叙旧。”

郑公公笑道:“傻孩子,当年我只是个小小的打扫太监,我认得她,她不认得我呀。”

高大夫却是大喜,更是急切要去向童氏请教。

三人一起出了院子,郑公公与小喜沿着小路慢慢走动,高大夫则向寺内和尚打听到童氏可能的去处后,兴冲冲而去。

外面风很大,尽管郑公公出来时,小喜已将郑公公穿裹得很严实,走没多久,郑公公已是开始浑身发冷,身子有些颤抖,小喜的手一直扶着郑公公的胳膊,自然感觉的出,此时便劝郑公公,干脆回去,别再感染风寒,使得病情反复。

二人刚转过身,就听身后有人道:“阿弥陀佛,郑公公,住持有请,请随小僧前往住持禅室。”

重新转回身,小喜不乐意:“可是,郑公公身子发冷,再要耽搁,恐会生病。”

说话的和尚,正是跟随自行老和尚“闭关”的那位,老和尚的徒弟逸净,双手合十道:“前面便是住持的禅室,住持已准备好热汤茶,可预防风寒,这位小公公不用担心。”

郑公公也双手合十,道:“那便麻烦师傅带路了。”

听说路近,还有热汤茶喝,小喜自然不再说什么,扶着郑公公,跟随逸净往住持室而去。

到了住持禅室,逸净并未进门,而是让郑公公先进,逸净则对小喜道:“这位小公公,住持想与郑公公单独参禅,逸净带小公公去别处休息。”

小喜犹豫,他不放心郑公公,郑公公则是感觉,住持必是有话要单独与他讲,这才会支开小喜,便示意小喜跟着逸净走,自己一人慢慢步入住持禅室。

进得禅室内,自行正在烹煮汤茶,小巧的泥炉上,坐着一个砂壶,方桌上摆着两个小碗,见郑公公进来,自行示意郑公公坐在方桌对面,自己用布巾垫着砂壶把,将砂壶提起,往小碗里倒入汤茶,又将砂壶坐回小泥炉,将泥炉低下通风口封住,这才笑着道:“老衲医术虽不及童大夫,配制预防风寒的汤茶,还是能够胜任,郑公公若不嫌弃,便请喝些。”

在来林镇的路上,郑公公已着人打听清楚林镇的状况,自然知道住持的医术不低,此时也不客气,轻轻吹动着小碗里的汤茶,同时小口慢慢将汤茶喝掉,老和尚再添,他便再喝,又喝了两碗,才摇头示意不喝了,只是盯着老和尚,并不言声,等着老和尚自己说出,找他来到底有何话说。

老和尚自己喝了几碗热汤茶,这才道:“不知该讲此是孽缘呢,还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芳儿被前世的婆婆和丈夫用药物所害,以致提前结束生命,如今托生到本朝,却依然带着前世所喝药物的毒性,小小年纪,便等着佛祖的召唤。如今,她丈夫的祖父也来到本朝,且此时与她近在咫尺,只是不知可否帮得上她的忙。”

郑公公震惊:“你,你是讲,刚才那个林芳,便是我孙媳林芳托生?”

老和尚点头:“正是,她便是被你孙子虐待,被你儿媳用药物催死的林芳,周董事长。”

郑公公苦笑:“哪里还有什么周董事长,因为林芳的死,还有那不肖东西做的下作事,周家已经破产,他母子也已去世。真是报应,为了抢夺周家唯一没有被抵债的财产,林芳婚前我送给她的一座豪宅,我那几个儿子,竟然闹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他们只顾狗咬狗,却没防备,他们以前做的丑事,也被狗仔队挖出,最后一个个入狱,妻子与他们离婚,子女将他们遗弃,周家就这么散了。”

老和尚自斟自饮,并不接话,郑公公从回忆中醒过神来,问道:“林芳可有前世记忆?”

老和尚摇头:“无,若是她有前世记忆,怎会不知害她性命的药方,以致大夫研制不出解药,而在此活活等死。”

郑公公叹气:“唉——,傻孩子,身在医院工作,她婆婆给了她处方,竟然不知道找医生问问,就那样每天老老实实的按时熬药服药,活活把自己药死了。”

老和尚也叹:“芳儿太过善良,前世如此,今生也是如此,郑公公若是真心怜惜,还请将那药方讲出,也好研制出解药,否则,芳儿熬不过明年。”

“有,有,”郑公公急切道:“我在林芳的日记上看过配方,有二十几种药,只是一时记不起来,你且容我想想。”

“好,郑公公莫急,慢慢想,芳儿能否救活,就全看您了。”老和尚说着,又给郑公公倒了一杯汤热茶。

也不管茶是否烫,郑公公一口喝下,幸好他不经意间,老和尚早已将砂壶提离小泥炉,汤茶的热度此时喝着正好。

凝眉细思,可是急切间什么也想不起来,郑公公额间开始冒汗。

 第一五五章 药方

“阿弥陀佛——,郑公公,莫要着急,想你年轻时,只是开了一个小小的杂货店,若不是靠你的冷静果断,也不会有后来的周氏集团,如今这人命关天的药方,更是急躁马虎不得,若是药方中多了或少了,或者错了那么一两味药,可是会出大问题,郑公公还是冷静下来,慢慢回忆。”

眼见着郑公公额间冒汗,摇摇欲坠,可见是思想太过紧张,老和尚一番劝慰后,开始念起了《静心经》,直到郑公公神色慢慢缓和,双眼紧闭,似入定般静然,老和尚这才停止念经。

“嘘——,”片刻后,郑公公长舒一口气,睁开双眼,道:“住持,可否借笔墨一用。”

“笔墨?此处没有,笔墨备在诊室,禅室内只有炭笔,老衲平日里最怕的就是麻烦,林家制出炭笔以来,除非写正式文书与开药方,已懒于磨墨,老衲这就取炭笔来,只是不知郑公公能否用的习惯。”

说着话,老和尚往墙角桌子上一个笔筒内,拿来一支彩带缠绕的炭笔,那纤细的彩色炭笔,与老和尚胖大的手相比,着实有些不相称。又拉开抽屉,从内拿出一张小纸伐,纸伐上还印有细碎花草彩星。很显然,炭笔与纸伐这两样东西,都是林芳常用之物,因这两样都是林武特意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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