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抱坐着一名模样还不错的女子,而且他也毫不客气的承接了那烟花女子给他的美人恩。
席润羽撇过脸看去,那两人此时倒也调笑的很欢畅,她不由得冷冷一笑,除了她的秋水外,男人似乎都是一样的。
将视线调回自己这边,一旁坐着的几个女子似乎还不死心,想要纠缠童秋水,在桌上拿起酒杯含在口里,便想要以口哺喂给童秋水,童秋水哪里肯受,便想要躲开,却不想正好躲进了席润羽的怀里,表面上看,就是两个男子抱在一起。
“呀!两位公子如此要好,莫不是那……”几个女子看到此处,难免大惊小怪,以袖口薄纱捂嘴,眼中还满是惋惜惊叹之色。
席润羽也没想到童秋水会扑过来,将人抱在怀里,她倒是没觉得有什么,但却惊住了一屋子的人。
尤其是凤轻曲,本是抱着那女子喝酒,摸胸的,被这边的动静惊动,也看了过来,见到童秋水和席润羽抱在一起,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席润羽低头看看弄了个大红脸的童秋水,眼中飘过一缕笑,然后若无其事的将童秋水扶正坐好,还煞有介事地训诫道:“小孩子家家的,可不能再莽撞行事了,若是觉得这几位姑娘不是你中意的,你让她们不要再纠缠就好。何必躲躲闪闪,给人误会。再说,你那一身武艺,要是伤了谁都不好不是。”
这话说的也没错,但听在各人耳里却都是不同的意思,凤轻曲自然知道席润羽这话是警告那些缠上来的女子,而听在女子耳里,则是觉得席润羽果然是个懂得怜香惜玉的人,自然又对她多了几分好感。
而童秋水听着这一番训诫警告,心中倒有几分甜蜜,他哪有什么武艺,只不过是她在告诉他,他不需要害怕,要是他真的不喜欢这样,她自然会为他化解开。
他笑着点了点头,然后身子越发往席润羽这里靠过来了,几个女子虽然都想将这小少年纳为自己的恩客,却不敢再那么明目张胆的硬缠了。
几个人只是坐在包间里吃吃喝喝,几乎在极品轩里坐了一整天,结果,那位公子和蒙珠还是没有回来。
凤轻曲一边喝着酒,一边从包间的窗子往外看,这里进进出出的人都可以看的一清二楚,却依然没有他们要等的人。
那先前坐在他腿上的女子,早已坐在他身边,边给他剥着瓜子,边说道:“公子是要等什么人吗?”
凤轻曲微微一笑,早先的冰冷面孔也褪去了些,倒是更加的英俊了,“上次见了蒙珠姑娘一面,倒有些念念不忘,只想着再欣赏一次她那精彩绝伦的舞技。她能成为你们这里的花魁,果然不是虚有其表,那一舞技压全场不说,更是世间少见。再有那位不知名的公子花百两黄金只买一夜的事,也都成了这欢场上的奇闻不是。”
那女子一笑,然后倒是点了头,却不见一般妓女互别苗头的谩骂之语:“蒙珠的确是很难得的舞娘,她两月前来,以一曲《醉上枝头》打动了妈妈,妈妈便将她留在了极品轩。要说这蒙珠也真怪,从不见她与姐妹们交谈,偶尔遇到了也只是一笑便过去了。”
凤轻曲拿着酒杯听着她的话,眼中有一丝精光闪过,接着状似无意的问道:“那位公子一直住在这儿么?”
“那倒不曾,不过,蒙珠隔几天都会去一趟,回来时会带着些金银首饰,她倒也大方,自己不藏私,还会分给姐妹们些。”那女子接着说道,丝毫没有察觉凤轻曲在套她的话。
“这公子还真是有情有义呀,不过,这蒙珠也真是大方。”凤轻曲嘿然一笑,好似羡慕,又好似嫉妒。
那女子也不在意,继续说道:“只听说那位公子姓季,说是从外地来的,看着就是大家公子哥儿,出手就是大方。”都是风尘里滚过的,却没人家好命,到底还是有一些些嫉妒的。
季?会是那个人吗?凤轻曲手指夹着酒杯,听到这一个姓氏,眼中有抹疑惑一闪,接着,好似不想再谈那些人和事,又与烟花女子们调笑打趣起来。
席润羽感叹这男人真就是天生在这青楼楚馆混得开,几句话套出了不少信息,她和童秋水边吃花生,边听着这方的对话,偶尔交谈几句。
“公子,你看你在这里等了这么久,何不与小玉去房里坐坐?消磨一下时光?”那凤轻曲身边的女子撒着娇的靠向他,然后,媚眼一勾,带着暗示的说道。
凤轻曲下意识的朝席润羽这边看过来,而席润羽依然靠坐在椅子上,似是在与童秋水交谈什么。
看到她与童秋水的亲昵交谈,凤轻曲胸口莫名憋闷起来,他眉宇一皱,随即舒展,大手搂住那名唤小玉的女子,然后大声说道:“小玉的提议甚好,阿羽,你在这里和几位姑娘玩着,我要和小玉去房里坐坐。”
席润羽正和童秋水说着话,听到凤轻曲高声喊她,便转过头看去,发现他怀里正搂着一个娇媚女子,心下便了然,眼中闪过一抹鄙夷,随即转为正常,应道:“大哥自去坐吧,这里的花生瓜子,我们还没吃够,就不去姑娘们房里坐了。”
凤轻曲听她这话,眼中闪过一抹恼意,他本是要试探席润羽会不会在意他的动向,却没想到席润羽一副如常的表情,他心下暗恼,但已箭在弦上,临时反悔,反而会让人疑心,便笑着搂着那小玉走了。
童秋水看到凤轻曲如此轻佻的举动,脸上已有不悦,但席润羽都未曾说话,他便也就忍耐了。
“你是看上他了?干嘛看到他搂着个女人走了,你要摆一副苦大仇深的脸给我看,嗯?”席润羽在凤轻曲走后,便借口要清净一会儿,将那些烟花女们打发走了,看到童秋水侧面皱得跟包子似的,难免打趣道。
童秋水转过脸来,看到席润羽一副打趣的样子,倒有了些不好意思:“我才不是,男子本该洁身自爱,他要是在我们那里,此番举动会被视为不贞。”与席润羽已经那般亲近后,他的话也多了起来,也不再避讳说起自己的家乡。
席润羽听到他这么说,一脸的好奇,他究竟来自何方,竟会有这么多稀奇的风俗。
刚想再问,腹中却有阵阵尿意,让她不得不先对童秋水嘱咐一番,自己先去了茅房。
解决了生理问题,席润羽再回到那包间的时候,却不见了童秋水。
作者有话要说:做决定的时候是很难的,但一旦决定下来,却觉得无比轻松。O(∩_∩)O~
、皇室风云(10)
天色渐已向晚,席润羽也已经找了极品轩的大半房间。与此同时,蒙珠与姬清远也回到了极品轩。席润羽找童秋水心切,又哪里会注意他们,在与他们错身而过时,顿了下脚步,视线相交,她点了下头,接着才往楼上找去。
“这个人,公子认得?”蒙珠看席润羽向姬清远点了下头,便有些好奇的问道,在这里大概没人识得这位独善其身的王爷,那么,那人又是如何与他有了这点头之交的呢?
姬清远收回视线,不在意的摇了摇头,“一面之缘,不过是因为凤轻曲和他的关系很亲近罢了。”那个人才是他极力想要拉拢的人。
蒙珠略点头,又问道:“那他出现在这儿,凤轻曲会不会也在?”
凤轻曲这个人他听说过,女皇先前便想纳他入宫,后来,不知因何作罢,不但如此,他还成了女皇的得力帮手。而此人并不按常理办事才是让人觉得头痛的地方,几次大臣想要弹劾他,不但未能如愿,还差点丢了脑袋。这个人很厉害,无论是办案的手段,还是在朝堂上运筹帷幄的手腕,若是他们想起事,要么除掉他,要么就将他拉入自己的阵营。
“你问问凤姑,凤轻曲来了没有,查查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姬清远站在大堂一角良久,才低声吩咐道。能够和凤轻曲扯上关系的人大都不简单,那凤轻曲一向自视甚高,独来独往的,何时身边会有这么一个人跟着了。
蒙珠看姬清远一直看着楼上的目光莫测高深,也不多问,便点头去办事了。
姬清远看着楼上飘动的布幔,还有其内晃动的人影,勾出一个极为耐人寻味的笑容来。
楼上属于雅间,所以只是一些歌舞伎献艺的地方,并不招待客人留宿。其中一个房间传出古琴低沉的琴音,席润羽丝毫未有犹豫便踹开了门。
屋内的靠椅上正坐着闭目听曲的凤轻曲,他用两指夹着一只酒杯,蹙着眉头,不知是曲子实在难以入耳,还是在思考什么事情。
听到门被踹开,古琴的演奏停了下来,屋内的两人都朝她看过来。凤轻曲看是席润羽,心中一喜,直觉便是她终于认清了谁才是她的良配,但她的下一句话却打断了他的美好猜想。
“大哥在这儿正好,小童不见了,能否请你帮我找找。”见到凤轻曲在这儿,席润羽也不掩饰自己内心的焦急,更顾不得他是上司这一点,还不等走进去便开口说道。
凤轻曲看到她满脸的焦急和额头上急出的汗液,心不由得一沉,那个少年到底有什么魔力,让她如此。他放下酒杯,一笑说道:“你那么着急做什么,或许他觉得哪位姑娘好,就到人家房里去坐了呢。”他确实是嫉妒了,嫉妒她对那少年的处处维护。
席润羽本以为他会帮忙,却见他只是坐在椅上说着风凉话,丝毫未有要帮的意思。她沉下脸来,稍动又止,勾了勾唇,想说什么,又压了下去,攥起的手,握起又放开。
“既然这样,那我不打搅大哥赏曲了。”言罢,她转身就走,走的没有一丝犹豫。
凤轻曲看她竟是如此干脆转身就走,连一点软都不肯服,抬起的手又放下,久久没有说话。
“公子,还要听小玉继续弹曲吗?”小玉坐在案桌后面,看这两人未曾交谈几句,另一个走了,这一个却是坐在椅上迟迟未有动作,便轻声问道。
凤轻曲回过头来,先前的温和一扫而光,换上的是冰冷得有些冷酷的面孔:“你,出去!”这一句,只有三个字,却字字含了冰珠,那小玉被他如此表情吓了一跳,赶紧站起身,片刻不敢停的退了出去。
凤轻曲坐在椅上半天,拳头砸在扶手上,终究他并不是真的毫无血性的人,他站起身往外走去。
为了能够尽快找到童秋水,席润羽只好去找老鸨,老鸨见是她,一脸的谄媚笑意,听了她的话后,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公子啊,你说你的小兄弟在我们这儿失踪了?”虽然他们这儿也做男子的皮肉生意,可也不会随便就扣留客人呐。
席润羽心上着急,面上还要强作镇定,她不能慌,一慌就会乱了阵脚,只怕于找人不利。
“对,我刚去了趟茅房,人就不见了。我找遍了你这儿的房间,却不见了人,怎么着你也该给我个交代吧?要么,我们去衙门说道说道?”
老鸨见席润羽板着脸,一副不找着人誓不罢休地样子,所谓和气生财,她也只好端着笑脸说道:“公子说的哪儿的话,好像我这儿倒卖人口似的。说不定公子的兄弟是觉得无趣,先回去了呢。”还说不定和哪个姐儿出去快活了,看到席润羽那一张阴沉的脸,她硬是没敢说后一种可能。
“我兄弟是和我出来见世面的,绝不会一个人走。你说你这儿除了这楼,还有哪里招待客人,嗯?”她就不信童秋水会莫名其妙的失踪。
老鸨也是个见过世面的人,看席润羽来者不善,她倒既没有翻脸,也没有吓的腿软,依然好言相对:“公子说的好像我们这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事似的,公子说招待客人么,后院还有幢房子,那里专门招待贵客的,若是公子的小兄弟真去了那儿倒是好办了。洪忠,带这位公子去后边的一点居看看。”老鸨叫来场中的下人吩咐道。
那下人赶紧走过来,引领着席润羽往另一个院子走,其间还遇到了凤轻曲,而凤轻曲什么都没说,只是跟在他们身后。
老鸨转回大堂里的一个房间,里面坐的正是姬清远。
“公子爷,事情都办好了,那位严姑娘也已经被送回了客栈,她不会乱说话的。”老鸨褪下刚才一脸的谄媚笑意,恭恭敬敬地回话道。
姬清远正在躺椅上闭目养神,听到老鸨的回报,缓缓睁开眼睛,声音无限柔和地说道:“凤姑,你做的很好,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吧。”
老鸨躬身一礼后,便退了出去。
姬清远坐起身来,脸上闪过一抹诡异的光,随即又换上了那温文儒雅,俊秀迷人的面孔。
“凤轻曲,女皇喜欢的臣子么?”
所谓的一点居,并不算太大,大约五间房子的面积,也分两层,不过,从外观看来竟是比极品轩的正房还要豪华得多,怪不得说是招待贵客的。
此时,天已经全部黑了下来,一点居里倒是处处可听到一些不寻常的浪荡声音,席润羽全然不管房间里的人在做什么,只管认真的挨个房间搜索,惹的正在兴头上的贵客们连连发出不平之声。
而那下人只好跟在后面安抚,终于走到最里边的一间房时,先前的那些浪荡声音没有了,很安静,恰是这安静让人不安起来。
席润羽已经顾不得许多,用力踹开在里面插上的门,门大开,门里的情形,烧红了她的眼睛。
凤轻曲站在她身后,也不由得睁大了眼,手心毫无预兆地开始冒出冷汗来。
房内床上躺着的是半裸着身子盖着薄被的童秋水,他的头巾已经不知被扯到了什么地方,墨黑的发丝披散在床被上,白皙的脸此时散发着诱人的红色,他的衣服散落在被子上。
床边站着个半披外衣,袒露黝黑胸膛的高壮男子,梳妆台前,一个穿着薄纱单衣,里面只有肚兜,下身穿亵裤的女子,她正背对着他们在梳那一头散着的长发。
席润羽看到这一幕,咬紧牙,大步踏进屋来,直朝床边走去。
“你们是什么人?”站在床边的高壮男子先是一愣,看到席润羽闯了进来,大声喝道。
席润羽哪肯理他,一双眼已经赤红,她欲靠近床边,却被那高壮男子挥出的一拳给挡住,她此时满身的火气,正是遇鬼杀鬼,遇佛杀佛的时候,看那拳头打来,也不躲,握起拳头直直的击在那一只硬拳上。
高壮男子没想到她的力气竟如此之大,竟被她击退了两步,那梳妆台边的女子慌忙站起来,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蒙珠。
没人阻挡下,席润羽顺利的到了床边,看到童秋水露在外面的胸膛虽然还在上下起伏,但呼吸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