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凤大人是要买东西。”她的语气近在耳边,那语气里带了那么点讥讽,他毫不在意,将簪子在她头上比了下。
“嗯!不错!”也不知道他说的不错是指人还是簪子。
“这位大爷,您真有眼光,这支凤尾簪出自南国巴尔克塔国,只此一只,别无他件。”小摊的摊主见凤轻曲拿着簪子似乎是很满意的样子,赶紧在一旁为自己的货品打起广告来。
席润羽却是被凤轻曲如此的动作弄的一愣,等他说要买下来时,她心中不由得翻滚起一层薄薄的不安来。
正在席润羽心中隐隐泛出不安时,她的眼睛突然眯了起来,对于那种危险迫近或者说对犯罪的敏感是她一直都有的,她的眼如鹰隼般逡巡着四周。
凤轻曲似乎也察觉到了空气中不同寻常的那种气息,他将簪子揣入自己的怀里,视线也在周围行走的行人间不停的游移。
那是一个看似很普通的男人,他的样貌几乎是很大众的,但席润羽就是觉得这个人很有问题。
她推开身边挡路的行人,朝那个手里拎着一个大布包的男子走去,凤轻曲很是诧异的也跟着走了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宅在家里这几天,看了一本书《木垒河》,虽然宣传里说是新疆版的《白鹿原》,但看完之后的感觉还是觉得它不如《白鹿原》来的细腻大气,缺少了那种明确的清晰的人物线索,太散。
呵呵,有点扯远了,和大家分享一下读书心得。
本章好像浓情蜜意少了点,不过呢接下来男女主角的感情路似乎也不会太顺畅,不是说没有曲折的爱情不是爱情么,呵呵O(∩_∩)O~
、皇室风云(15)
太阳渐渐西沉,屋里的阳光也由地面渐渐移到了窗台,他坐在桌子前一动不动的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发呆,她说她中午要回来吃饭的。他买了一只鸡,做了他拿手的葱爆辣子鸡丁。他边做菜边想着她吃到这些饭菜时的样子,这是他第一次给她做饭,他要让她爱上他做的饭菜,不是有句话叫“抓住女人的心,先要抓住她的胃”,他不会问她和那位凤大人的事,他相信她。
将饭菜端上桌,他就在等她回来,从中午等到下午,又从下午等到太阳下山,他的心从先前的期盼到失落到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他只是机械的盯着那些开始还冒着腾腾热气的饭菜变成凉菜,有些菜原本还泛着油光,现在已经变成了白色的胶体。
他眨了下眼睛,那挡住视线的水就那么滴落在桌子上,先是一滴,然后两滴,三滴……
外面的门响了,门又关上,熟悉的脚步声响起,不多会儿,屋里的门也开了,一阵凉风从门缝里吹了进来,吹起了他散在颊边的发丝,也吹干了他的泪。
“咦?这么多好吃的呐?我可得好好尝尝。”她关上门反身走进来时,就看到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她咽了口口水,要知道她虽然会做饭,但也只是会做,可做不出这么一大桌子美味佳肴来。
席润羽走近桌边,挑了一样自己最喜欢吃的葱爆辣子鸡丁放在嘴里,虽然已经凉了,吃到嘴里却没有失去菜的原味,他的手艺竟是比五星级大厨的手艺还要好,她连吃了三块,才停下大吃大嚼的诡异举动。
在桌旁的抹布上擦了擦手,她腆着脸去看童秋水,自己这事做得有点不地道,先是爽约,后又只顾着大吃大嚼,但没办法,她自己也饿了一天了。看着这一大桌子菜,她怎么可能还忍的住不吃。
童秋水看到她这么大吃大嚼的,眼光闪了闪,手抬了抬的,但想到了什么,还是没有动,也没有出声。他将视线收回来,继续盯着那一桌子的饭菜看,好似没有注意她回来一般。
她转过脸来看他时,看到的就是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桌子上的菜一动不动,仿佛他的时间静止了般。
她到底也是着了慌,赶紧的拉了凳子坐到他身旁,又是拍背,又是摸脸,甚至更有甚者,她还得寸进尺的舔了舔他饱满的薄嘴唇。
“秋水,你听我说,中午没回来是我不对,不是我忘了约定,是实在发生了大案子,我没能走的开。上午在东市我们抓了个杀人犯,他用布包着颗人头提着穿街过市,实在是太危险。要不是发现的及时,还不知道会有多少人遭殃。”就算是她做足了一切安抚的动作,他依然没有转动眼珠看她,她摸了摸鼻子,在心中低低感叹,她是真的得罪他了。
她转了转眼珠,又继续说道:“我本来也没在意那人提的是啥,可你想啊人是刚杀的,人头还新鲜呢,从那布包里不断的往下淌着血,要是再晚点只怕他就真的能逍遥法外了,等我们把他带回县衙,打开布包一看,你知道那布包里的人头是谁吗?”
童秋水坐在她身边愣愣的瞪着眼睛,在听着她解释的时候,眼睛才稍稍有了些转动,又听到她说那布包里的是人头,身子小小的颤了下,然后他的嘴小小的动了动:“谁?”
席润羽眼里得意的光芒转动,嘿嘿,她就知道这招肯定行,不过,就是吓到他了。
她搂了搂他的腰,让他贴着自己,这样做让她觉得心里踏实,他还在她身边。
“是巴尔克塔来我们这儿做生意的一个商人,那人的信誉还不错,就是爱调戏小姑娘。听说他还是他们国的什么皇亲国戚,仗着朝里有人撑腰,连齐曌国的税都可以不交。这样身份的一个人在我们这里出了事,若是我们办的不好,只怕不单是地方上要受到处罚,还会让两国的邦交关系受到影响。轻则断交,重则很可能会开战。”她说的一点不夸张,所以说她今天能回来已经算不错了,他就不要再计较她回来晚这件事了吧。她撒娇似的在他的脸庞蹭了蹭,他的脸有点凉,不知道他就这么坐了多久,一想到他就坐在这等她,她难免心疼,手指爬到他的脸上揉了揉。
童秋水被她的手指弄得痒痒的,原本僵硬的表情也有所缓和,他咕哝了一句,她凑过去仔细听,却只听到他不太清楚的说:“……饿……”
席润羽眼中闪过笑意夹杂着无奈,这少年为啥就能这么孩子气,她有点恼恨的问他:“中午吃饭了吗?”
他侧过脸来与她对视,眼中有莹莹水光晃动,脸上还是扯出一个温温柔柔的笑容,抿了抿干涩的嘴唇,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没,我一直在想事情。”他一直都在想,她到底什么时候才要回来呢?一直一直都在想这个事情。
她叹了口气,他白长了这么大个儿,外表看着是个大人了,内心却还跟个孩子似的,想事情竟然连饭都忘记了吃。
拍了拍他的背,她站起来,“我也饿,我中午也没吃,就商量着怎么敲开那人的嘴了,那杀人犯嘴太硬,硬说买的是猪头,他不知道里面包的是人头。”
童秋水听着她讲抓杀人犯的事,竟是没有觉得害怕,他拉住她要端盘子的手,自己站起来,端了两盘子菜往炉灶边走去。
席润羽也不和他争,她只是静静坐在桌边,看他忙碌着,都说君子远庖厨,他却对这些轻车熟路,而且做的饭菜色香味俱全,要么就是他太过于独立,要么就是他家境并不富裕,让他练就了这一番好厨艺,他会是哪种呢?
这么想着,她才恍然发现自己对他的了解太少太少了,“秋水,你好像从来没说过你的家乡是哪里。”
童秋水原先因为席润羽的晚归而纠结的心绪已经因为她的解释而慢慢释怀,又听到她问起自己的家乡,他竟是没有任何犹豫的回道:“池河谷,到了夏天那里会开很多野花,满谷的蝴蝶,很美!”
席润羽看他提起家乡,脸上满是骄傲和自豪,便也跟着在脑子里想,那样的一个地方,到了夏天遍地野花,蝴蝶满谷的样子。
“池河谷在什么地方?等我有假期,我们去看看好不好?”一想到那满山开遍的花朵,和满山满谷的蝴蝶,她不仅想起某部电视剧里的某个情节,倒真的向往起来。
他听到她这么一问,手上正翻炒着菜的铲子停了下来,她看不清他低着的脸上的表情,却能清晰地看到他紧咬住的下唇。
她疑惑的站起来,走到他身旁,将他半弯着的身子扶起来,扳过来,他的脸色有些苍白,嘴唇也薄薄的抿着,似乎在拼命抵抗着什么。
“秋水,告诉我怎么了?”她看着他,低声地问道,刚刚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成了现在这样。
“我们去不了,我回不去那里了,回不去……”他到后来的话已经有些哽咽不能成言。
她更加疑惑了,她是穿越到了这里的,想要回去自然是难,可他,她脑中一道灵光闪过,这里的男子哪一个如他这般柔弱,即便柔弱又有哪个像他那么洁身自爱,他说他回不去那里了,又意味着什么?
她小心翼翼的牵着他的手,连桌上和锅里的菜也不管,她带他回了卧房,那里安静,可以好好的聊聊。
她将他推到了床上,让他半靠着自己,她自己则靠着床头,她擦了擦他已经大颗大颗滚落的泪珠,慢慢的安抚着,等他的情绪稳定了,她才很小心的问他:“你说回不去那里了,你的家乡离这里很远吗?”
童秋水抿了抿唇,斜靠在她肩上的脑袋点了点,他有些犹豫,究竟该不该坦白自己的身世。
“我的家乡也不在这里,说出来你或许都不信,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我来自20XX年,在那里,我是警察,就是这里的捕快。那天,我去查一伙走私贩偷运的古董,无意中发现了一块翡翠吊坠,也不知道哪里出错,我就被带到了这里。”她并不想回忆,因为有些回忆是痛苦的,但她不得不去回忆,他的不安她看在眼里,他需要她的坦诚相告。
他大睁了眼睛,突的坐了起来看着她,他比划了一下,然后才有些口吃的说:“我……我也是,我那天还在采药,谁知道一脚踩空了,我以为会死。等我醒过来,就在严……在豆蔻的马车上。”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当时在哪儿,直到发现这里和他们那里不一样他才知道他竟然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地方。这里的男人都在外面做事,这里的女人都留在家里做着他们那里男人该做的事,男人出门做生意,打仗,女人在家里操持家务,生养孩子。
“那么你们那里的男孩子都像你这么美丽善良吗?”席润羽看着他闪着熠熠光彩的眼睛,笑着打趣他,是什么样的地方能够养出这么灵秀美好的男子呢?她真的很想去看看,只是很可惜他们都找不到回去的路。
他的脸一红,又坐了回去,支支吾吾的说着:“我们……我们那里的男子都比我美,比我好,我……我就是……嗯……我……”我了半天,他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表达一个什么意思,他虽然见的人不多,但他却知道比自己好的男子很多,她这么赞美他,他有点不好意思。
“谁又能比我的秋水更加美好,或许我们的到来为的就是让彼此在这里相遇。在这里,我们就是彼此的依靠,我们来自另一个时空的事就算是我们的秘密,不告诉别人,只有我们知道好不好?”她抱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低低地说着,她知道他的不安,至于那翡翠吊坠,还是换个时间再说吧。
他被她温暖的气息吹拂着,面颊上泛出淡淡地红晕,他点了点头,她被他颤动的睫毛,微微翘起的红唇所吸引,她慢慢地靠近他的唇。
“咕噜--”一个声音将两人之间弥漫的温情给打破,他的脸大红,推了推她,说了句:“我饿了,呆会儿……”
她不由得低低的笑了,看看吧,这就是不吃饭带来的后果,但她怎么舍得饿了他,拉起他的手,将鞋子帮他穿好,他们要去吃饭了。
作者有话要说:啊哈,还是没舍得虐,下一章吧,争取。O(∩_∩)O~
、皇室风云(16)
第二天,席润羽和童秋水一起到了县衙,文县令看到童秋水来了,脸上有些不自然,很快便被他以严肃的表情取代,而他闪烁的目光并未逃过席润羽的眼睛。
她没有问文怀远对童秋水回到县衙当班为什么有意外,也没有问童秋水没来的这两天他为何不问,只是用很严肃没的商量的口气告诉文怀远童秋水作为仵作,应该参与这次杀害异国商人的案子中来,不是商量,而是要求。
“这,让童仵作参加这次的案子,会不会有点太突然,毕竟我已经把这次勘验现场及检验那商人尸体的事交给武思平了,这……”文怀远坐在内堂的上座有些为难。他已经答应武思平这次若是能办好这案子,他定然有更加广阔的前途,这中途又加个人,实在是有点那个。
况且童秋水的事,严家那位千金已经跟他说过了,这次的案子,他实在没有参加的必要。
“武?没关系,两个仵作参与这起案件,不也正说明我们县衙对这案子的重视。”席润羽站在童秋水身边暗暗的将他的手往身边拉了拉,她倒并不想挡了别人的升官之路,只是武思平作为一个协助仵作,都能够参与这起案子,为什么让童秋水这样一个正牌仵作靠边站。
“这个……”文怀远看了眼已经有些不同以往羞涩的童秋水,他挺直的腰背,舒展的眉眼,那之间倒有了几分英气,好一张俊秀的芙蓉脸,若是生在女子身上必定是国色天香,只是可惜生在男子身上必定要惹出诸多是非呀,“好吧,就让童仵作参与,但若是有什么不妥的,童仵作,你千万别逞强,知道吗?”文怀远抚了抚自己的长须,面色郑重的对童秋水说道。
童秋水原本绷得紧紧地脸孔在得到了文怀远的应允后立马舒展开,他赶紧点了点头,应着。
文怀远在心里暗暗叹着,这样招祸的一张脸还不知道要有什么事,而那边那位小姑奶奶早就已经有话了,他还真是有些焦头烂额,再说远在京城里的老友这一段日子没什么消息,他也越加担心起来。
“文大人,那我们就先出去了。”席润羽眼看着文怀远的面色越发凝重,她可不希望有什么变故,赶紧拉着童秋水告辞。
她并不是很清楚文怀远与严豆蔻家的关系,本来她并不知道文怀远与严豆蔻家的渊源,直到李捕头昨日有些幸灾乐祸的说了那么一句“你抢了人家的男人,且等着吧。”她还真不知道要等什么,直到今晨来到的时候,她才知道文怀远有意让童秋水辞去仵作的职务,而且还有意推荐童秋水去京里的提刑司任职,她再一细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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