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偶穿成之女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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佳偶穿成之女捕头-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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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被推开,是崔庆,他神色慌张的走了进来,对席润羽说道:“头儿,宣王爷和巴尔克塔的特使到了县衙,文大人让您过去一趟。”

席润羽神色未动,眼神却闪了下,巴尔克塔竟然这么快就派了人来,有点太不寻常了吧。

“好!你先回去吧。”席润羽点了点头,吩咐崔庆。

崔庆点头,离开了敛房。

“巴尔克塔离这里并不算太近,这商人的亲信也来县衙指认过,按理说就算他们国家来人也得五天后,怎么会这么快?”武思平也算得上见过世面的人,听到崔庆的话,也难免皱起眉头。

“看来这事远没那么简单。”席润羽似笑非笑,从那人拎着颗人头出现在街市上,这事就没那么简单,而且还有位宣王爷,这事就更加的复杂了。

“宣王爷?这事发生在他的封地,他的确该来看看。”虽说这平远县隶属于他宣王爷的封地内,但他又何时管过这个小小县城。

“那我们?”武思平放下手上的工作,问席润羽,既然人家是为了死人的事,他们仵作只怕也不可能闲在一边。

席润羽看了一眼他,又看了看站在那里还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童秋水。

“你们两个跟我一起去吧。”就算那巴国的特使要兴师问罪,她好歹也是做过努力了不是。

县衙内堂里并不见特使剑拔弩张,兴师问罪的场景,县令大人端坐首位,一旁的还有凤轻曲,下首坐着两个青年,一个倒令席润羽意外,不是别人,正是极品轩里遇到的那位季公子,席润羽心中了然,看来人家还微服私访来了。

坐在那季公子身旁的是个面目有些过于黝黑的青年,他衣饰虽普通,但形于外的气质骗不了人,出自皇族,看年纪大约二十多岁,并不是齐曌国人的长相。

席润羽带着童秋水和武思平进了内堂,县令赶紧站起身来为他们做了个介绍,果然那位季公子正是当今女皇的弟弟,宣王爷。另一位是巴尔克塔的端亲王木查根,是作为特使被派来的,那商人原来还是巴尔克塔国主的小舅子。

席润羽一一见礼,眼角瞥到凤轻曲时,心中竟是有些玩味起他的表情,很平静,丝毫未对此事有任何意外的样子。

“咳!席捕头,文大人说你的办案能力丝毫不逊色于许多大捕头,不知你与凤神捕谁的办案能力更高些呢?”木查根喝着茶状甚随意的问道,似乎有意挑起席润羽与凤轻曲之间的矛盾。

席润羽心听他这么一问,心里倒被气乐了,这屋里除了她和童秋水,武思平站着外,其他人都坐着,看起来地位就根本不对等,他这话问的还真有点辱没了凤轻曲。

“在下不过一个普通捕快,哪里能与堂堂神捕相提并论,王爷真是说了个笑话。”想来凤轻曲自己心里也正憋屈呢吧,堂堂一个大神捕,按官阶怎么着也是个一品二品的,竟然被人家拿来和一个籍籍无名的小捕头相比,更有甚者还是个籍籍无名的被他瞧不起的女捕头,他的气能平否。她扯了扯嘴角,很是真诚的回道。

木查根眼神闪闪,他的国家女人一向被严令留在家中,不得参与政事,而这齐曌国倒是特殊,先是女皇当政,接着还有女捕头,女将军等等,看这女捕头一脸的不卑不亢,他倒觉得很是有趣。

“我国国舅死在了你们的土地上,你们的宣王已经给我保证了会在十天内破案,你怎么说?”木查根继续问道。

席润羽抽了下嘴角,将视线投向姬清远,而姬清远正对着她露出一个很是优雅赞赏的笑容。

“宣王爷都已经说了,在下又能怎么说呢?在下只能说尽量用最快的时间破案,因为无论是贵国的国舅,还是本国的普通百姓都是一条人命,在下作为执法者,不会让任何人枉死。”真是让人恨的牙痒痒呐,这位宣王爷哪里来的把握十天内能破案,难道他是觉得那位凤神捕会帮忙吗?看看那位神捕神在在的坐着,没任何表示就知道他是绝不会插手这案子的。

“果然是最出色的女捕头,文大人和宣王爷的推荐真的没错。”木查根以着一口不算太流利的齐曌国语言对文县令和姬清远挑起大拇指夸道。

席润羽心中有种荒谬的感觉,她似乎跳进了一个陷阱里。
作者有话要说:
、皇室风云(18)
四方铁栅栏围成的牢房里,身穿白色囚衣的犯人席地而坐,丝毫没因为身侧站着手持杀威棍的衙差而有任何惧色。

“这是我们缝合尸体时从死者手臂上发现的糖霜,与你衣服上沾着的一模一样。还有这个,是从死者头顶找到的银绣针,绣针是你薛记布坊常用的制衣工具,在死者身上发现的这根银针,也是致死者死亡的凶器。我们已经查过薛记布坊里的工人,证实这银绣针正是你薛裁缝专门使用的。你还敢狡辩?”席润羽先是将沾着白色糖霜的布条扔在地上,接着又将一块别着银针的布块扔在那犯人身前。

“官爷,我说了我也不知道糖霜是怎么沾在那人身上的,还有这银针,早在一个月前就丢了。”席地而坐的犯人名唤薛平举,正是那日提着人头穿街过市的人。他早年曾是乡里的举人,后来因为一直没有及第,便跟着擅长刺绣的母亲学习刺绣,或许天资使然,他的刺绣功力竟然比御用锦绣坊的绣娘还要高超。自此,他便自己开了绣房,专门接一些大件的绣活。皇宫里时常也会有一些绣品拿到他这里绣,故而先帝还御赐了他一根银质的绣针,以资奖赏,没想到他日的奖赏竟然成了今日的杀人工具。

席润羽坐在临时搭建的公案后,眼神无比锐利的盯着地上坐着的人,他的样貌并不出众,甚至可以说是平凡的,但此时他的神色镇定,从容,毫无慌张之色,看起来并不像凶手,是他太会掩饰还是这里面真的有什么冤情?

“御赐的银针都可以丢,你就不怕当今圣上降罪?”他说御赐的银针丢时表情竟是毫不在意的,甚至是轻松的,照理说御赐之物丢失,那可是对圣上大不敬之罪,要是找不到可是要杀头的。

“谁说我丢的银针是御赐的?我不过是花了钱请人仿制了一枚银针,真正的御赐银针还在我家祠堂里供着。况且,这根银针并不是我命人仿制的那枚,我仿制的那枚银针针身上有个举字,只要对着阳光便可看到,这一枚并没有。”薛平举听席润羽的话,先是一愣,随即拿起那根银针冲着斜射进来的阳光看了看,笑着摇了摇头解释道。

席润羽略微沉吟,摆了下手,一旁的差役便走过去将银针取了过来,她对着阳光观察,果然未在针上发现任何文字。

“就算你说的入情入理,也不代表你说的是真的。你最好没有欺骗我,否则,后果不必我说,你应该很清楚。”席润羽将针放在公案上,沉着脸对薛平举道。

“当然,我没有三头六臂,自然不敢欺瞒官爷。”

“好,我会命人去查,若有一件不实,数罪并罚,你想活着出去都难。”席润羽站起身沉声说道。

“那么草民就静待官爷的消息了。”薛平举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他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那沉稳的气度倒有些早经世故的老练与沧桑。

席润羽转身出了牢房,刚走到拐弯处就看到斜倚墙面的凤轻曲,她挑了下嘴角算是打招呼,并未因为见到他而停下。

“你觉得他会是凶手吗?”在席润羽即将与他错身而过时,他突然开口问道。

席润羽顿下脚步,侧过头看他,他却并没有看她,眼神看着远处,似乎不是在与她说话。

“我不会凭直觉办案,如果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我为什么要认为他是无辜的?”他今天的问题很奇怪。

“是吗?证据就能证明一切?”

“或许,但如果证据都不能证明,那只能说他太高明。”席润羽冷冷一笑,凶手可能会以各种手段混淆办案人的视听,但证据只有一个,或者证明他无罪,或者证明他就是凶手。

“别太固执,好自为之。”他说完不等席润羽再说话,已经直起身率先离开了牢房。

席润羽看着只余空气的牢房,心中有什么悄然滑过,却因为太快而没有抓住,她晃了晃脑袋,攥紧拳头也离开牢房。

沐休日这天是个大晴天,平远县白鹤镇镇西的鹿纹村,此时正热热闹闹的举行着最为传统的婚礼。新郎背着新娘刚刚跨过一个造型奇特的火盆,又跨过马鞍,这一系列的繁复规矩折腾完,终于可以拜堂了。

穿着一身紫色素面长袍的童秋水有些紧张的站在礼堂门口,不时的往站在身后的席润羽那儿看几眼,看到席润羽还站在那里,他才稍稍镇定下来。

今天是鸣翠楼老板娘傅秀娥与楼内的大厨万翔大喜之日。傅秀娥早已没了亲人,而万翔也已经是孤身一人,他的家乡就是这鹿纹村,若是按照傅秀娥的意思,他们在鸣翠楼办一桌,请些熟人就成了。

但万翔哪里肯委屈了心上人,一定要回村里让那些村人见证他们的婚礼,好在这鹿纹村的村民都是老实憨厚的农人,不会因为傅秀娥是寡妇再嫁而有任何偏见。族长坚持婚礼要隆重,这隆重的婚礼就是让新人过火盆,马鞍的,好以示太平,着实让新人有点吃不消。

早在几天前,傅秀娥就和席润羽说好,让她和童秋水来当所谓的贴身管家,实际就是伴娘伴郎。

席润羽倒是无所谓,反正她从来没当过,见识见识也不错。可童秋水就不成了,他长年生活在山野间,再说他们那里的风俗与这里又不同,他很怕自己会弄砸了婚礼,说什么都不肯。

还是傅秀娥的一番歪理说服了他,而到底是什么歪理,傅秀娥没说,席润羽看到童秋水满脸红潮的样子,心里就猜到了一二。

他们不说,席润羽也就不问了,反正,能带着童秋水多参加一些这样的活动,让他能够自在的生活在人群中,她就很满足了。

一对新人总算过五关斩六将的到了礼堂门口的时候,童秋水的手心也已经出了一层薄汗。扶着新郎新娘进了礼堂,礼堂上座的是万家的族长和长老,行过了礼,新娘被送进了新房,而新郎就负责在外面招待客人。

童秋水作为伴郎,自然是要跟在新郎身边了,而那些村人难得看到这么个长相俊美的不似凡人的少年,在新郎带着伴郎经过时,调笑几句。更有那生性豪爽的姑娘,会挑明了问他成亲了没。

童秋水哪里见过这个,一路下来脸颊红的透透的,让身为新郎的万翔看到,不仅失笑,还打趣他说不知道究竟谁成亲。

新郎新娘自然是主角,在新房里,傅秀娥已经换下了大红的喜服,换上了一袭飘逸大方的轻巧合宜的长袍,这粉红色的长袍将她美艳的容颜映衬的更多出了几分妖娆。

席润羽靠着梳妆台,看她自己将头发上的发针,簪子什么的拿了下来,然后又梳了个妇人的髻别好簪子,不由啧啧称奇,这位新嫁娘还真是潇洒,不等着新郎揭盖头,自己先揭了。

“秀娥姐,这还真要去前边?”席润羽摆弄着被她摘下来的红色花穗,她这个穿越过来的人倒是能够做出这么大胆的事,但生活在这么个封建保守时代的傅秀娥竟然也敢这么大胆的要去前边招呼客人,连她都要怀疑她是不是也是从现代穿越过来的了。

傅秀娥将最后一绺头发用发针别好,站起身回头朝她一笑,说:“去,怎么不去,我本来就是鸣翠楼的老板娘,在外面抛头露面惯了,也不怕被人说,这样的场面,万翔一个人顶不住,他不喝酒。”

席润羽手指勾弄着花穗的动作停了下来,笑了笑,这就是相爱的人会做出的事吧,舍不得爱人受一点点的委屈,吃一点点的苦。

“你就不担心你那个小童?”傅秀娥已经走出去两步,突然回头挤眉弄眼的对席润羽说。

席润羽有些哭笑不得,还说她习惯了抛头露面,分明还是有些紧张吧,她放下手上的花穗,往她那走过去。

扶住傅秀娥,她才万分真诚的说:“今天你们成亲,被你叫了这么久的妹子,我怎么可能不陪着你。”

傅秀娥只觉得眼角发热,拍了拍席润羽,声音低下来说:“好妹子,我成亲,你就是我的娘家人。”

席润羽没有说什么,只是更紧的攥住她的手,她又何尝不是自己的亲人呢?或许他们认识是因为她帮着她要回了鸣翠楼的所有权,她算得上她的恩人,但谁又能说这份由恩情到友情的感情不是亲情呢。

“走吧,别让万大哥等久了。”

“还叫万大哥,叫姐夫!”某人娇嗔道。

两个人已经走出了新房,梳妆台只余下凤冠及喜服上的花穗静静的躺在上面。

万翔虽说在鹿纹村没有亲人了,但他从小就是被乡亲们的饭养大,如今他成亲,席开了大约五十桌,乡里无论大人孩子都来祝贺。

席润羽陪着傅秀娥出来的时候,万翔和童秋水大约已经走了十几桌的样子。万翔那略显阳刚味的脸上还带着沉稳的笑容,而童秋水可就没那么幸运了,帮着万翔挡了几杯酒,他的脸已经可以和关公媲美了,而之所以还能顽强的跟在万翔身边,大约就是靠他顽强的意志力了。

“看来你不必为万大哥担心了,倒是我,得想想呆会该怎么带他回去。”席润羽真有点想仰天长啸的感觉,她都叮嘱过他不准喝酒,现在倒好,正牌新郎没倒,他可是快倒了。

“反正你的礼也送到了,我也不留你吃饭了。看你担心的样子,改天我在鸣翠楼单独请你们,你带他回去吧。”傅秀娥也看到了童秋水那炯炯有神的样子,脸上不由得带出一抹揶揄的笑。

席润羽也不在乎她的揶揄,拉着她走到万翔他们那儿,将她交给万翔,又伸手拉过已经开始东倒西歪的童秋水就走。

“哎呀!童哥哥,你都喝了丽红的酒,怎么可以不喝我的。”一个女声不依不饶的追着童秋水而来。

席润羽回头看去,发现是个穿着蓝色碎花的少女,这女孩有一张红色的脸膛,模样倒是算得上清秀,看着就是干惯了农活的姑娘,他们身上还带着朴实憨厚直白的特点。

“小姑娘,他已经喝醉了,不能喝你的酒了。”席润羽带着温和的笑,对那少女说道。

少女打量了席润羽一遍,那打量的眼神很直接,很单纯,没有恶意。

“你是童哥哥的娘子吗?”少女怯怯地开口问道。

席润羽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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