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打量了席润羽一遍,那打量的眼神很直接,很单纯,没有恶意。
“你是童哥哥的娘子吗?”少女怯怯地开口问道。
席润羽转头看看被扶在自己臂弯里的童秋水,他现在只怕已经不知道别人在说什么了,但却还是在开怀的笑着,笑的很开心,很单纯。
“嗯!”她并没有说谎哦,虽然他们现在算是同居关系,但有实无名勉强也算夫妻了,她毫不害羞的点头给予肯定答案。
少女低了头,半晌,才抬头,脸上是憨厚的没有心机的笑容,说道:“姐姐,你很漂亮,和童哥哥很配。我回去了。”
说完,少女转过身大步跑回了她吃饭的那张桌,席润羽倒有些摸不着头脑,不过,看少女那急匆匆的样子,她想她是不是打碎了一颗情窦初开的少女芳心。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终于开了一篇现代文,不过是现代女尊文《成全》,这是个爱与成全的故事,至于好不好看,就请各位朋友亲自去看看吧。
、皇室风云(19)
夏季午后的树林里偶有凉风拂过,将那恼人的燥意吹散,不时有觅食的喜鹊在地上蹦来跳去。
席润羽背着童秋水走在林荫道上,脚步虽然轻快,还是惊起鸟雀无数。
“一会儿回去还想吃点什么?”早说过不准他喝酒的,这小少年是将她的话当了耳旁风了,刚从万家出来,他就吐了个稀里哗啦,腿软的几乎走不动,还好她还有把子力气,能背着他走。一路上他还吵着头疼,走了一半,才沉沉睡了,大概是不舒服睡睡醒醒,又醒来就再也睡不着了,她只好和他说话来分散他的注意力。
童秋水只觉得脑袋如同被砸开了似的疼,他将脑袋抵在她后背上,却依然不见好。
“唔……什么都不想吃,头疼。”他呻吟着摇晃了下脑袋,发现不摇还好,一摇就有天旋地转的感觉。
席润羽无奈的走到一棵大槐树下,让他靠在树下休息,自己也席地而坐,帮着他按摩疼痛的头。
“今天可是万大哥和秀娥姐成亲,怎么也轮不到你喝这么多酒吧?而且我都和万大哥说好了,不让你喝酒的。”边按着,席润羽不解的问道,末了还是有点抱怨。
童秋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水样的眼眸因为有了那一点迷离而更加诱人,他舔了下嘴唇,才缓缓说道:“不是万大哥要我喝的,是那个叫丽红的姑娘说,要是我喝了她们敬的酒,将来成亲,会很顺利,会……”越说声音越低了下去,看着她的脸,他已经有了几分陶醉。
席润羽边按揉着他的太阳穴,边注意他的情况,他的声音虽然越来越低,但从他红红的脸蛋上倒是可以猜到他未完的话意。
又按了几下,看他皱着的眉渐渐舒展,她才停下手,坐到他身侧,声音听起来很愉快地说道:“傻瓜!那些姑娘是逗着你玩的,你长的那么好,她们想要多接近你才会这么说。哪里就有喝了别人家喜宴上客人敬的酒,自己成亲就能顺利的道理。”
“嘻嘻……我才不要她们接近,我只要你……我是不是很不害羞?你都没说什么时候成亲,我就先提了。”童秋水凑近她,先是嘻嘻笑着虚点了她几下,接着,皱了皱鼻子,带了几分苦恼的问。
席润羽有点哭笑不得的抓稳了他,让他将头靠在她的肩上,像拍着自家小狗似的,拍了拍他。
童秋水只觉得眼前有点晃,他靠在她的肩膀上,眼睛倒是看到了树冠上露出的一片蓝天,天空中偶尔有鸟雀双双对对的飞过,他傻兮兮的笑了。
席润羽低头看他,或许是因为被她按摩的舒服了,他又沉沉地睡了过去,她其实又何尝不渴望有一个家。
“傻瓜!小傻瓜!这有什么可害羞的呢?本来也该你先提,我故作矜持一下,然后顺理成章的答应就好。”她摸了摸他的耳朵,软软的一只白瓷般的小巧耳朵,听说耳朵软的男子会很听老婆的话哦,她不自觉的想着,微微笑了。
他被她的手指弄得痒痒的,动了动嘴唇,却并没有醒,她也仰头看着天空,若这一刻能够静止该多好。
美好的时光都是短暂的,席润羽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心中不由浮现出这一句话。
“你就是席润羽?”为首的黑衣人开口问话时,语气竟是带了颇为浓重的异族口音。
席润羽的手下意识的护住童秋水,神色倒未见慌张。
“阁下有什么指教?”席润羽背靠着大树,压低声音问道。
当银晃晃的刀对着你,你还能云淡风轻的问出这么一句话的时候,敌人大概也不得不对你另眼相看了吧。
“指教谈不上,我们只要一个公道,那个薛平举杀了我国国舅,你们迟迟不判他的罪,是不是有意包庇他?”为首的黑衣人挥了下手,其他黑衣人将对着席润羽的刀放了下来。
“包庇?我们不会滥杀无辜,到底是不是薛平举杀人还没有定案。你们的端亲王已经将调查案件的事全权交由平远县衙处理了,我们判与不判似乎没有必要向阁下交代。”席润羽冷冷一笑,看来是有人要惹事。
“端亲王向来与国舅不和,他怎么可能真心为国舅出头。我不管,若是你不判那个薛平举死刑以儆效尤,今天你们就别想离开这里。”
黑衣人首领似乎并不满意于席润羽的回答,他往前进了一步,气势有些咄咄逼人。
“哼!那也得看看你们有没有这个本事。”黑衣人首领只觉眼前一花,一支银色如针般的暗器直奔他的面门而来,他闪身一躲,正好给了席润羽机会,她拉着童秋水站了起来。
“给我上!”黑衣人首领大约没想到一个女人竟然有这样的本事,很生气,一挥手,跟在他身边的十数个黑衣人一起攻了上来。
若是以往席润羽大可以全力反击,找机会离开,但此时身边还有一个睡的香甜的童秋水,她难免畏手畏脚,而且她将童秋水护在她与大树之间,本身就成了一个攻击的死角,造成了腹背受敌的局面。
毕竟一拳难敌四手,席润羽还是被黑衣人给制住了,在这么激烈的争斗下,童秋水再不醒只怕会引起人神共愤了,只是他从来没喝这么多的酒,第一次喝,难免宿醉难受,虽醒了,还没意识到落在什么境况下。
刀架在脖子上,席润羽心中苦笑,脸上却不动声色,淡然的看着黑衣人首领。
“你们要找的是我,他什么都不知道,放了他。”只要放了童秋水,她想走是轻而易举的事。
似乎是看穿了席润羽的意图,黑衣人首领冷冷一笑,挥了挥手,一名黑衣人走上前来,硬是将童秋水从席润羽身后拉了出来。
席润羽想阻止,却碍于黑衣人们手上的刀已经架在了童秋水的脖子上。
“啧啧啧,这么美的男人,难怪让你这么拼命地护着呢。你如果还想要他完好无缺的回去,最好听我的,判那个薛平举死刑。否则,细皮嫩肉的女人老子见多了,也玩腻了,这么鲜嫩可口的男人我可是从来没见过,我不介意尝尝男人屁股的滋味。”黑衣人首领眼中泛出冷酷,一字一句都透着让人无法轻忽的威胁。
他的话让席润羽双掌攥紧,恨不能立刻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但眼角的余光已经看到童秋水脖子上被划出的血印。
这些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她若是此时奋力搏斗,只怕凭她一己之力难以取胜。
“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可是齐曌国里被称为铁面青天严恒山严提刑的东床快婿,你们巴国的国主对我们严提刑也要敬重几分,你伤了他的女婿,就不怕他找你们国主说理吗?”忖度再三,席润羽将手往身后一背,冷冷地问道。
那黑衣人首领愣了愣,好像是被她说的话惊住,但他的视线在童秋水身上转了转,又移到席润羽身上,眼中现出一抹了然。
“你以为你这么说,我就会相信?他是严恒山的女婿?既然是他的女婿,为什么会和你在一起,看你护着他的样子,可不是那么回事呢。”那少年的脸上虽然有些慌张,但当他的视线转到眼前这女子身上时,马上就安定了下来,若说这两人没什么关系,他还真无法相信。
“不信就算了,反正他也不是我的男人,你们要留下他,我无所谓。”席润羽说着,便作势要推开面前的刀往外走。
黑衣人首领见她竟然不顾同伴死活,也有些摸不准底细,而不知何时又出现的一名黑衣人走近他身边,覆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站住!”黑衣人首领喝道。
席润羽哪里肯听,劈开砍来的那一刀,左躲右闪,眼看就要逃离包围圈。
“嘶啦--”
“我让你站住!”席润羽只听得身后布料撕裂开的声音,她终于还是停下了攻击。
转眼,几把钢刀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转头回看,进入眼中的情景让她目眦欲裂,最终还是忍住了上前的动作。
黑衣人首领扯着衣服前襟被撕裂,脖子上还有血迹的童秋水站在那几名黑衣人之中。
童秋水的眼中有惊恐,但脸上却还是保持着镇定,这样的一个他,让席润羽心疼,可是处在这样的一个境地里,她又如何能够透露出真感情。
“你以为你那么说我会上当吗?刚刚我的手下已经得到了消息,你们那位铁面青天的严提刑已经被你们的女皇帝送进了天牢。只怕他自己都自身难保了,哪里还有时间去管他的女婿如何。若你说他是严恒山的女婿,那我们是玩死他,还是杀死他便与你无关了。”黑衣人轻撇唇角讽笑道。
童秋水听到这话忘了害怕,眼睛瞪的大大的,严恒山也算是他的恩人之一,他竟然入狱了。
席润羽也没想到会得来这样的结果,但她可不是什么大门不出的闺阁千金,她又哪里肯相信黑衣人的话。
“你不信?”黑衣人见席润羽梗着脖子不肯妥协,也就猜到了她所想。
招手让那个告诉他消息的黑衣人过来,那黑衣人拿来一份誊印的诏书,将诏书展开对着席润羽。
席润羽看向诏书,那一字一句,再加上右下角的玉印,虽说她没见过几次诏书的模样,但那每次发来的公文上都有一些御用印章,形状和这枚相似。
“信了?你还要说这男人是严恒山的女婿吗?”
席润羽笑了,语气里带了几分服气:“看来我的确得认栽,我果然不是你们的对手。好,我承认,他是我的男人。那么,你们要怎么保证,我帮你们杀了薛平举以后,他可以安全的毫发无损的回来?”
看到席润羽总算是肯妥协了,那黑衣人头领也放下了架在童秋水脖子上的刀。
“我无须向你保证,你必须相信我们。”人在他们手里,她能做的就是听他们的命令行事,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
“润羽,你不要听他们的,我……啊--”童秋水听着两人的对话,已经听出了端倪,他哪里肯让她做出有违自己道德的事,所以他用力的对她喊道,不想,他话还没说完,肚子上就挨了一拳,疼得他捂着肚子蹲下身去。
“你!我告诉你,如果他有任何损失,我会要你们巴尔克塔国整个国家陪葬。”席润羽看到童秋水被打,心中扭绞着疼,她咬紧牙,对那黑衣人首领发下狠话来。
“好!只要你信守承诺,我必将他毫发无伤的送还。”黑衣人首领摆了摆手,其他黑衣人都向他身边围拢过去,连席润羽身边的黑衣人也撤了过去。
黑衣人临走前,留下话说:“只要在刑场上看到薛平举人头落地,你的男人一定原样奉还。”
作者有话要说:连着更了两篇文,脑子难免有点错乱,哪里错了还请亲们告诉我啊。
、皇室风云(20)
安静的牢房内,薛平举依然端坐在草堆之上,白色囚衣上也有污浊,但还算整齐,没有受过刑罚的样子。他能被这样宽待,全部都要得益于县令大人的公正严明,不乱用刑罚。
牢门被打开,席润羽走了进来,跟在她身后的是四个身材魁梧的衙差。
“薛平举,你说的那个给你打造仿制银针的工匠已经死了。你们薛家的祠堂里也根本没有供奉什么银针。不过,已经有人证能够证明你就是杀害巴国商人鱼坤杀的凶手了,带人证进来。”席润羽满脸冷峻的说完,挥了下手,门外衙役已经带了人进来。
薛平举抬头看时,斜刺进的阳光正好照在他脸上,他闭了下眼,等再睁开时,发现挡住阳光的人是个有点獐头鼠目的小个男人。
“费六,你说说看,那天你看到什么了。”席润羽命令道。
“是是,小人那天看到那个有名的花花商人鱼坤杀去了田家小寡妇家,我们做无本买卖的可都知道这位鱼大官人向来是喜新厌旧的主儿,而且每次去一个地方都会带不少好东西。所以,只要他去了哪儿,我们就会跟着,等他们上了床,我们就开始行动,一般在他的衣服里呀,地上啊都能找到好货,别看这鱼大官人一副仪表堂堂的样子,可在床上啊……”那个叫费六的男人开始滔滔不绝。
席润羽皱起眉头来,她可不是让他来讲人家的艳史的。
“讲你那天看到的重要的事讲!”她低声喝道。
费六赶紧缩了缩脖子,不敢违抗,挑重要的讲:“那天,我看鱼大官人往田家去了,我就赶紧抄近道先埋伏在田家房梁上。果然,那鱼大官人到了田家就和那小寡妇燕好起来,我当然是赶紧动手拿好东西呀。谁知道,我刚从房梁上下来,就听到门外有砸门的声音,吓得我赶紧几下子就窜上了房梁,那小寡妇下地去开门,进来的就是他,”费六伸手一指薛平举,继续说道:“他满脸的杀气就进来了,我在房梁上也没听清,只听到他说什么欺人太甚啊什么,接着,就听两声惨叫,等我再往下看时,我的娘啊,那个鱼大官人的脑袋没了,那小寡妇也不见了。我吓的赶紧顺着房梁下去,从后窗跑了。”费六说完,仿佛还心有余悸的拍了拍胸口。
“行了,这没你事了,带出去。”席润羽冷着脸,吩咐着。
“席捕头,你说话可要算数啊,你说要是我全说了就放了我的。”费六临出牢房还不忘为自己争取福利。
席润羽挥了挥手,衙差便推着费六出去了。
“你还有什么话好说吗?”
薛平举没想到她会找来这么样一个证人,脸色大白,虽然故作镇定,但到底也是有些绷不住了。
“没错!我是去过田家,那是因为,因为……”薛平举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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