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呜……”
“你还真是个麻烦呀，小公主。”他叹了口气，嘴巴轻轻动了几下，似是用力眨了一下眼睛，一道白光在我眼前闪了一下。
“用障眼法了吗？”我疑惑，不服气道：“这个我也会的。”拿起茶杯“咕嘟”一口将那盏茶喝了个底朝天，觉着浑身清洌。
玄德无殇看灵羽的目光柔软了下来，问道：“你知道你的灵力能释放到什么程度吗？”
“不知道，没有释放过。”我歪着脑袋，看着他的脸，五官精致到无与伦比，轮廓清晰的好好看，一时竟看呆了，嘿嘿傻笑。
他望了一眼外面，站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物，低头对我说：“时候不早了，我们该回去了。”才走了几步，又折回来说：“怎么愣在那里？”
被他这么一吓，这才回过神来，脱口而出：“那你灵力能释放到什么程度，上仙大人？”我忽然记起，第一次在泉边看见他时，他周身散开的灵压，让我喘不过气来。
“不知道。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上一次完全释放还是在很小的时候，大概就你这个年龄吧。好像比你现在还小一点……”他喃喃道，眉宇间有股忧郁缠绕，让人心疼。
“走吧。”他伸出修长白皙的手指，拉过我的小手，宽厚的手掌轻轻的摩挲，宛如我们是相依为命的两个人一般。
出了客栈，阳光很亮，无边无际的铺在地上。我们并排走在街上，一大一小两个身影，看着温馨，却各自有种说不出的孤独。
我渐渐落在的玄德无殇的后面，漫无目的的看着街上的小摊子上的琳琅满目，驻足在一个卖花的小摊前，走不动了。
眼前郁郁葱葱的一片，每盆都以百花争艳的姿态争相开放着，我盯着一盆开着粉边红心的花朵看，繁茂的花朵压的枝头弯弯的，不自觉的把手里的小墨扇子别在腰间，抱起那盆花，准备走。
“咦？小公子，你好像忘记付银子了吧？这可是从千年扶桑上分了枝培育出来的，四季常开。”那老板青衣素面的伸手拦住我。
“那个，喂！上……”我朝前面的玄德无殇大声喊，忽然发现不知道要喊什么好，总不能喊上仙大人吧。
还好，他的听觉真不是一般的好，款款走来，掏出一锭大银子递给那为卖花的女老板，睨了一眼那盆枝繁叶茂的扶桑，听不出任何情绪的说道：“自己搬着回去。”
“这位公子还真是爱护你的胞弟呀，呵呵。”老板看不过去，拿他开涮。
我抱起快有我人高的扶桑，几乎遮住了我的视线，悄悄的用了点法术让那盆扶桑花飘在空中，我只是做做样子抱着罢了，一点也不重。心里想着，正好不用看前面这位上仙大人的冷脸，欣喜的大步朝前走。
前面忽的有人撞了我一下，我身子一歪，赶紧抱紧那盆花，那人忙不迭说对不起，我说没有关系，都没有看清对面撞我的是谁。刚站直身子，往前踏了一步，身后便是一生惨叫。
我诧异的回头，玄德无殇脚下趴着两人，定睛细细瞅了一眼，其中一位脸好熟，哦，我一拍脑袋记起来了，不就是先前卖羊肉串的伙计吗？众人有人围上了，面面相觑的看着他和我。
“怎么了？”我放下扶桑花，手搭在一朵厚重花瓣上的花上，有点焦躁。
“没什么。”他提起那伙计，抖了抖，一把墨色的小扇子落在地上。我一看，那不是我的扇子么，怎么在伙计身上，联想到刚被撞得那一幕，这才恍然大悟。
刚抱着大花，竟然疏忽大意了，身后有个人跟着。敢情，撞了本公主一下，就是为了这把破扇子呀。
我捡起扇子，看着吓得哆嗦的另一人转身跑了，剩下被玄德无殇拎在手的伙计早就被他一脚踢晕过去了。众人见状都散开了，我有点莫名其妙，问道：“他们为什么要偷这把扇子？值钱吗？”
“没事就好了，我们走吧。”他似乎不想解释。顺手拿起那盆扶桑托在手中，拉起我的小手，飞快的走着，快的我都顾不上抗议。
我被他带的几乎飞奔起来，路人侧目，让道。我低着头大量着手里的扇子，扇坠子上有一块青色的玉石，难道为了一块小小的玉石？太不值得了，鲛族的王宫里这样的石头只能铺路用。
跑了一段，渐渐人烟稀少起来，我们隐身飞了起来。“他们要偷的是扇子上的石头？”我有不太相信的问他。
“恩，这是块墨器，人间很少。凡间的人有七情六欲，但是控制不了贪婪和自私，往往会做出一些邪恶的事情来。”他难得的一口气解释这么多。
“那你也不用把人家给打晕了吧？”我有点良心不安，嘀嘀咕咕道：“不就是为了一块小破石头么。”
我眯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托在他手中的那盆花，显得他似乎格外力量，我用手指着花，低声的吟唱了一句咒，瞬间将扶桑变成茶杯大小，抢过来塞进衣袖里。
到了海边，身体忽然一阵酥软，倒在沙滩上，我看见我漂亮柔软又弹性的尾巴露了出来，轻轻的动了一下头上长长的翎羽，天空的青鸟纷纷落在礁石上，安静的看着沙滩上的我们。
玄德无殇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的问：“你知道怎样控制青鸟？”
“那当然。”我把尾巴圈起来，骄傲的低头后甩了一下头上的翎羽，画了一条波浪后抬起头。只见那群青鸟组成一行迅速飞上天，接而俯冲下来，变成一条波浪线。
“怎么会？”他在我面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的蹲下来，抬起我的下巴，手中多出一枚奇怪的镜子，照在我前方。我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睛忽闪忽闪的，紫色的眸子泛着光。
“这是什么镜子？”我歪歪头，镜子里的我也歪歪脑袋。
他没有回答，对着镜子念着咒语，那镜子忽然落在地上，一下子长大很多，变得有他那么高。“起来，让我看看。”他指着镜子，若有所思。
我看看我美丽的尾巴，立在那泛着蓝光的镜子前面，转了一圈，镜子里竟然没有我的身影，白茫茫的一片。
第二十一章 无殇督学
到了海边，身体忽然一阵酥软，倒在沙滩上，我看见我漂亮柔软又弹性的尾巴露了出来，轻轻的动了一下头上长长的翎羽，天空的青鸟纷纷落在礁石上，安静的看着沙滩上的我们。
玄德无殇显然注意到了这一点，若有所思的问：“你知道怎样控制青鸟？”
“那当然。”我把尾巴圈起来，骄傲的低头后甩了一下头上的翎羽，画了一条波浪后抬起头。只见那群青鸟组成一行迅速飞上天，接而俯冲下来，变成一条波浪线。
“怎么会？”他在我面前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缓缓的蹲下来，抬起我的下巴，手中多出一枚奇怪的镜子，照在我前方。我看着镜子里的我眼睛忽闪忽闪的，紫色的眸子泛着光。
“这是什么镜子？”我歪歪头，镜子里的我也歪歪脑袋。
他没有回答，对着镜子念着咒语，那镜子忽然落在地上，一下子长大很多，变得有他那么高。“起来，让我看看。”他指着镜子，若有所思。
我看看我美丽的尾巴，立在那泛着蓝光的镜子前面，转了一圈，镜子里竟然没有我的身影，白茫茫的一片。
“上仙大人，你们天界的镜子怎么都照不了人呢？呵呵……”可是我马上噤声了，呆呆的看着镜子，镜子里却有玄德无殇的清晰的身影，俊美不凡。
“为什么照不出来我？只能照仙人么？妖就不可以么？”我低下头，惶惶不安。
“那到不是，这个镜子呀，只能放大了就专门做我的穿衣镜，以正衣冠。缩小不是可以照见我们的小公主了吗？”他挥了一下衣袖，那镜子便缩小了，他微笑道：“你看，这是谁？”
“原来这样呀，呵呵，我还以为这个镜子只能照仙呢？我们鲛人照不了呢。”我咧着嘴巴，露出白白的小牙齿，长长的翎羽泛着绿光。
“我们回去吧。”他拎起我，瞬间移动到深海。
深海里，我欢快的看着眼前的那熟悉茂盛的海藻群，启动海底白色沙子上一块不起眼的乌龟壳样子的石头，朝着大门大开的深海里游去。
直到周围一片黑暗，玄德无殇点亮了深海的海炎灯，我回首看着他一袭紫色的长袍，领口露出白色的内衫，乌黑的长发上别着一枚碧绿的发饰，头发亦是用紫色的缎带随意束起一个发髻。
亦如当初遇到的那个眼神犀利，冰霜郁结的俊颜的他一样，此时他却像有很多心事一样，皱着眉，淡淡的烦躁让他忘记自己的灵压释放出来，裙角飞扬，衣炔飘飘。
看着他，不知怎么，心里不知怎么忽然暖暖的，似有暗潮涌动。
此时的玄德无殇迷茫的望着无忧无虑的灵羽，到底是什么样的前世，让天目镜都显现不出来。天界最近总是不安宁，总有妖魔作祟，北薇星暗淡无光，大有异象，会不会和这个小东西有关？
“喂！上仙大人，你快点啦！那么磨蹭，我们早点回去啦，看我带你回去吧！没有我的法术，你可就回不去了哦？”我故作神秘的回头，冲他坏笑。
看着灵羽天真无邪的表情，玄德无殇随即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可能是自己多虑了。走到灵羽旁边，看她“表演”法术，嘴角有好看的弧度。
“好嘞，我们出发！”我停在泉口，双手结印出十二角星在泉口上方，12条不同颜色的海蛇分别从泉下游出，分列在结印的12个不同的角。
我吟唱咒语，结印的12角星伴随着海蛇的舞蹈快速旋转，一束金光从泉口射出，我拉着玄德无殇的大手顺势潜下泉口，周身被无数透明的泡泡包围着。
到了鲛族海域，我们隐身然后用空间瞬息术回到我的宫殿，龙莲趴在书案旁的椅子上熟睡着，苍白的小脸上落了一丝长长的银发。
“小公主，我们回来了，你要好好看书，认真修行礼教，还有……”他顿了顿，轻咳了一声。
这一声轻咳惊动了龙莲，她睁开睡眼，迅速看了一下大殿内，发现只有我们两人，缓了口气一般，幽幽道：“上仙大人，公主你们回来啦。”
“还有什么？”我完全忽略了龙莲的存在，迫不及待的问，脸凑上去，紫色的眸子眨巴眨巴的仰视他。
“还有，可以教你修行法术。”他说完，转身抬起手，摆摆手，清朗的嗓音飘过来，“明天见，早点休息。”
我嘴角轻扬，他的话语沁入心田，好似润雨，一刹那，春暖花开。
我调整好激动的心情，让龙莲准备晚餐，匆匆吃了点，便睡下了。
明天会是什么样子的呢？上仙大人，我还真是期待你的惊喜呀。
翌日，墨雷哥哥早早来到我的寝殿，我假意睡着，等他来吓他一吓。
谁知道他见我睡着，抓着龙莲到了偏殿警告起来：“在宫里主子到哪里都应该跟着，万一主子有个好歹，看你有几条命！昨日私自去凡间，此事我不会泄露，别人会么？灵羽将来是要当王的人，你最要小心守护，但凡离开视线就要确保公主安全，否则纵是你——”
“墨雷哥哥，好墨雷哥哥不生气了。不关她的事情，羽儿以后再也不让哥哥担心了，是羽儿不好。”我知道墨雷哥哥多少有点骄奢跋扈，不想龙莲因为我受罚，主动承认错误。
“那你站好，下来吧，不要缠着我了。”我看见墨雷哥哥红了脸，表情微窘。
“我不要嘛。”我紫色的尾巴缠在他美丽的蓝尾巴上，舍不得下来，小尾巴的尾鳍蹭了蹭他的尾鳍，那了一缕哥哥冰蓝的长发挠他痒痒。
他叹息道：“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哦，我们的小灵羽。”轻轻把我抱下来，笑眯眯的捏了捏我的小鼻子。
“总会长大的。”玄德无殇清冽的声音，神出鬼没般冒出来。
我看见他来，赶紧站好，躬身行礼，问好：“上仙大人好！哦，不，夫子大人，学生这厢有礼了。”
“很好，公主很有进步。”他满意的侧目睨了一眼墨雷哥哥，眉宇神色间有一丝得意。
墨雷哥哥微微一怔，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我乖巧听话的样子，我偷偷朝他挤了个眼睛，用密室传音告诉他：“哥哥，上仙大人以后要教羽儿法术呢！”
“七王子殿下，羽儿让殿下费心了，有做的不好之处，多指点，多包涵。”墨雷哥哥平和的说。
“客气。”玄德无殇看不出任何表情的回应。
看着灵羽的变化，墨雷细细琢磨，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半响才侧头对龙莲吩咐道：“好生照顾好公主。”
“七王子殿下，我今日还要忙泉眼的事情，先走了。羽儿，好好学，哥哥改日再来看你。”说完便径直走了出去。
龙莲看着墨雷哥哥渐行渐远的背影，苍白的小脸，始终埋在黑色的袍子里，眼睛里有闪亮的光华，看不出是冷的还是热的。
玄德无殇拿起笔，流畅的写了我的日程安排，等他写好我拿过来一看，倒吸一口凉气，满满的没有一点空隙。除了礼教和法术，还有书法、丹青、围棋、音律等等，看的我头晕目眩。
“夫子大人，这，这，这也太，太多了吧？”我忐忑不安的舌头打了结。
“在我这里，你最要懂得安分守己，好好用功。”他说的好风轻云淡，却让人不可抗拒。
我眼珠子转了半圈，讨好道：“这么多课？上仙夫子您教的完不？不如减轻您自己的负担，那个……”
“不劳公主费心，我刚挑选了几名鲛族的夫子，我只是需要督学而已。”他与我擦肩而过，走上大殿的榻上，然后慵懒的躺下，半响才冒出三个字：“开始吧。”
我磨蹭的坐下来，伏在书案上，翻开那神奇的羊皮卷开始读书，渐渐走进书里的世界。
礼教基本很快就看完了，我发现我看的越来越快，一目十行，并且过目不忘，随后将三界礼教都读完方才罢休。
坐在垫子上伸懒腰，然后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回头看见玄德无殇也在拿着书，只是已经睡着了，心里不平衡，这个上仙大人自己看书睡着，居然还大言不惭的要督学我。
我托起下巴，心里总有点惶惶不安，担心南海泉眼的事情，想着墨雷哥哥应该很辛苦吧？
还有，还有母后。多久没有看见她了？她是不是都在忙于泉眼的事情？很多来不及思考的问题，一一浮现在我脑袋里，越想越是理不清。
或许想的太入神，全然没有发觉身后有窸窸窣窣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