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房间;穆蔺宸将她轻放在圆形的蓝色水床上。调了适宜的温度;然后走进浴室打开水龙头放水。打湿块毛巾,小心翼翼的替她擦脸。
忽然;若溪一个鲤鱼打挺,差点将穆蔺宸推下床。“嘻嘻……;你的脸看起来好像穆蔺宸。”她朦胧大眼,带着研究性的上下打量“呃。”打了个酒嗝;脸色胚变“不是,你怎么可能是穆蔺宸那个混蛋,他是个大骗子,他说他爱我的,其实爱的人是我姐姐……呜呜,姐姐,我从来都不知道自己有个姐姐……”嘴里嘟囔着又倒回床上,侧过身沉沉睡去。
姐姐?她怎么会知道?是谁告诉她的?一连串的疑问炸得向来冷静的他也有些招架不住。走过去,抱起若溪的肩膀,轻轻摇了摇“小溪,你姐姐的事是谁告诉你的?小溪……”任他心急如焚的想知道答案,可惜若溪小姐不配合,早就睡得天昏地暗了。
半夜,酒的后劲开始上来,若溪感到身上热量滚滚。难耐的翻了个身,扯了扯裹得有些紧的睡袍。“嗯……”燥热难忍,惊醒了守在沙发上的穆蔺宸。
“怎么了,丫头?”见她胸前春光一片,随即感觉到身体某处的活跃,赶紧用被子将她裹住“你忍一下,我去帮你倒水。”他可不愿再跟她在酒醉的情况下爱爱。几乎是用跑的,来到开放式的酒吧间内冲了杯柠檬蜂蜜水。
“来,乖,快把水喝了。”他耐心的哄她喝水,另外一只手像安抚婴儿似的轻拍着她的后背。
“我不要喝水。”丫头脾气一上来,用力将杯子一推。幸好闪得快,要不然两人都得遭殃。穆蔺宸好脾气的放好杯子“好,好,好,我们不喝水。宝贝乖,快睡觉。”他想破脑袋,努力寻思着哄骗她睡觉的招数,可惜殷家小妞硬是不吃她这套。
只见她挣脱穆蔺宸的怀抱,摇摇晃晃的赤着脚走在米色长绒地毯上,踮起脚尖跳芭蕾。她笑若桃花,身轻如燕,叫人不由为止陶醉。
“嗄,突然,脚下一崴。
“小心。”穆蔺宸早已不顾一切的奔了过去,把她牢牢接住搂在怀中“怎么样,有没受伤。”
见他着急的模样,若溪笑弯了眉。“咯咯……就知道你会紧张的跟老母鸡一样。”她凑上脸,嘴唇在他的耳边蹭了蹭。
‘轰’好不容易筑起的防线在她的无意引诱下轰然倒塌。
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地上凉,我们睡床上去。”刻意拉开跟她的距离,快速的拉着她往大床上走。
“穆蔺宸,我们结婚吧!”两人都停下了所有动作。这一次,他听得真切。蓦地抱着她的双臂,努力跟她对准焦距“丫头,你知道在说什么?我是谁?”他的心扑腾扑腾的快要蹦出来。
‘啪’殷若溪似乎被他的问题给惹恼了,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胸口“穆蔺宸,你想吃过后不认账吗?”
“嘿嘿,宝贝,冤枉啊。这样,明天我们就回B城登记好吗?我保证,一定给你个盛大的婚礼。”幸福洋溢着整个空间,他开始构思着举办婚礼的诸多细节。
只见若溪摇晃着漂亮小脑袋,一脸认真的说“不是,我不要当小三。更不要脚踏两只船……”说到后来,声音小如蚊虫叫。穆蔺宸以为她睡着了,正想把她抱回床上去。冷不丁的,她有睁大双眼“穆蔺宸,我不要等到明天,今天就登记吧。”
“今天?”穆蔺宸眨巴着双眼难以置信。这算是逼婚么?“丫头,现在已是半夜,民政局关门了。”
“什么,她居然关门。好吧,老娘那就不结了。”她气呼呼的倒回床上,踢了踢脚边的被子发泄怒气。
不结了?那还了得?尽管知道她这是酒后乱婚。可这一句不结了却实实在在的砸中了穆蔺宸的心肺。灵光一闪,对啊,如果她今天没喝醉,会做出如此伟大的壮举吗?居然丫头都已经主动求婚了,今天跟明天有啥区别。而且话说回来,要是明早她醒过来反悔怎么办?就像上次两人滚了一夜的床单,最后拍拍屁股走了。心动不如行动,手指轻轻一拨“少游,替我办件事……”
若溪是被饿醒的。从床上爬起来,眯着眼环顾下四周的环境。这是哪?脑袋中一团浆糊。
“醒啦!”穆蔺宸神清气爽的站在阳台边笑凝着她。
咦?她房间里怎会有男人?若溪转头一看,吓得瞌睡虫都跑光了“你……穆蔺宸,你怎么会……?”她食指点着他的方向,一脸震惊。
“扑哧”穆蔺宸气极反笑。走过来拍了拍她圆乎乎的脑袋,爱不释手的理了理她如瀑布般披散的长发“看你下次还敢喝酒,被人卖了都不知道。”捏了捏她娇俏的鼻子,立刻引来若溪的强烈抗议。“早安,老婆大人。”老婆两字特意叫的亲切。
没个正经。白了他一眼骂道“别耍无赖,谁是你老婆?”
好像料定了他会这么说。只见他不慌不忙的来到床边,打开床头柜,取出一只方形的密码箱。输入一连串密码后,箱子弹了开来。里面两本暗红色的本本映入眼帘。结婚证那三个烫金大字似乎在炫耀着。
若溪莫名其妙“这哪弄来的?”想不到这男人幼稚的连这种东西都拿来玩,甚至还煞有介事的锁在密码箱里。有病!
读懂了她眼神中的鄙夷,他也不在意,一脸平静的像是在陈诉件无关痛痒的事“宝贝,我昨天结婚了。”
“你结婚关我什么事,恭喜啊。”认定了他在发神经,若溪一副陪你演戏的架势,照着他的剧本说下去。
“你不问问新娘是谁?”笑,他忍得都快要内伤了。可表情依旧是不痛不痒。
好吧,舍命陪君子。若溪佯装听话的问“新娘是谁?”
“新娘就是你,殷若溪小姐。”穆蔺宸拿了其中一本结婚证摊在她跟前。
“什么?”若溪震惊的一把抢过,难以置信的将那玩意儿里里外外,正面反面,照片,图章通通检查个遍。最后,证实这张结婚证是有效的,货真价实的。
“你……穆蔺宸,你个混蛋。你这叫欺婚,你这么做侵犯了《中华人民共和国婚姻法》第一章总则第二条……第二章第五条……你这是犯法的。”说到后来,若溪只觉得头大的快要炸开了,干脆坐在沙发上生个闷气。
这边,她是气得七窍生烟,而另一头的穆蔺宸却委屈的像个小媳妇“冤枉啊,宝贝。我是被逼的,不信你自己看。”话音刚落,手中的遥控器按了个播放键,54寸的超频电视机屏幕上立刻回放起昨晚若溪英勇逼婚的那一幕。
天呐,你收了我吧。越是看到后来,若溪只觉整个人都缩小了,蜷在沙发的角落,一声不吭。
不忍心见她自责,穆蔺宸走过去,跪在她脚边“好了宝贝,别生气了。我承认这么做是仓促了一点。但是,我对你的心意你该明白的。只要是你想的事,我一定会不折不扣的去完成。”一高举右手立下誓言“若溪,你听我说,无论我俩的过去如何,无论将来有一天你知道了什么,请你务必相信,我对你的那颗心,永远不变。”
若溪没回应,只是陷在自己的思绪中。穆蔺宸像是个等待判决的犯人般,心心念念的纠结着她的答案。
许久之后,若溪抬头,用复杂的眼神看着他“穆蔺宸,我只要你答应我一件事。”
“什么事,你说。”他迫不及待的问道。
“永远不要强迫我做任何事。”一字一字掷地有声。
“好,我答应你。”想也不想立刻答复。
“那好,我们离婚吧!”
‘砰’穆蔺宸听到自己的心碎了一地,尘封往事如决堤的洪水,滚滚向外涌……
第34章 【狂暴的夜(从这章开始便是男女主最初的开始)】
盛世集团创立前的那个夏天;他被老爷子威逼利诱去完成一项秘密任务。结果;在行动中被红玉;也就是若溪的姐姐出卖。最后,凭借他顽强的意志力;终于从敌营中逃了出来。那晚;他上了老爷子安排的车准备去空军医院养伤。
时间将近半夜。空军医院的疗养院也被选在依山傍水却人迹罕至的偏僻之地。
沿途只有一条山路;为减少颠簸,司机有意放慢车速。忽然;在一拐角处,冲出一道白色的身影。
“吱……”司机紧急刹车;还是撞了上去。若溪被吓得跪倒在地。脸色煞白,惊恐的慢慢往后退。
“快点;别让她跑了。”
“跟上,就在前面……”
丛林深处传来的喊话在如此静谧的午夜显得极为清晰。
司机下车查看“小姑娘,你没事吧?”
“我……”若溪浑身颤抖。
“快,前面有灯光,别让她跑掉。”男人粗哑的催促着同伴。
若溪听了,拼了命的向司机磕头“大叔,求求你救救我,他们要把我关进精神病院。我不是精神病,我是A大的学生,求求你……”
伤口隐隐作痛的穆蔺宸从麻醉后醒来,发现车子停在半山腰,有些不耐烦的看了看窗外。从挡风玻璃处,看到一白衣少女跪在司机老钟跟前,不停的磕头求饶。
“老钟,出了什么事,还不快走?”他向来不好管闲事,再加上红玉的背叛让他身心俱受重创。
老钟是个老实人,见小姑娘被他撞了还反过来跪地求他,于是便动了恻隐之心“少爷,这位姑娘好端端的要被人关进精神病院,我看她可怜……”自家少爷从小就没啥架子,对他们下人也是客客气气的。可是这回,自他出了任务回来后,整个人仿佛都变样了。少爷不开心,他也不好多问。这一路上总是战战兢兢的,生怕惹他生气。
穆蔺宸微微弹了弹疲惫的双眼,见到一张清灵的俏脸。她披散着头发,额头处,手臂上,甚至脖子上都有大大小小的瘀伤。一丝不舍悄然划过“先上车吧。”说完,看了眼老钟。
老钟见少爷同意了,开心的弯下腰将若溪附上后座“姑娘,要不要先送你去医院检查下伤口。”可怜的孩子,打着赤脚,身上单薄的睡衣早被荆棘划得破败不堪。老钟也有个跟若溪差不多大的女儿,所以对于她的遭遇特别同情。
上车后,车厢内恢复宁静。老钟考虑到少爷的伤,便小声嘱咐若溪不要说话。
很快,他们进入空军医院的专属通道。原本规定入了夜就得关闭探照灯,今天却因为特殊人物的到来而灯火通明。
面对这种架势,穆蔺宸一脸无波。车门打开,医生,护理师,理疗师,营养师,甚至是负责生活起居的高级陪护悉数到场,站着军姿。见他下车纷纷行军礼。
他一只手握着中弹的前胸,用臀部的力量支撑自己从后座上起身。
“我帮你。”若溪见他受伤很吃力,想上前搭把手。
“不用了。你可以走了。”穆蔺宸看了她一眼,冷冷的回答。
一辆多功能的轮椅推到他脚边。穆蔺宸瞟了一眼,嘴角上扬“我受伤的是左胸,不是脚。想必你们院长的耳朵出现了问题,建议他抽时间去检查下。”说完,留下一群瞠目结舌的医护人员愣在原地。他们没听错吧,这位20多岁的毛头小子居然敢明着讽刺他们院长耳背。要知道院长当年可是从有名的前方战场退下来的老兵。哪轮得到这样的家伙放肆?
“你们还愣着干嘛,赶紧去照顾我们家少爷呀。要是等会儿司令员怪罪下来,你们可担待不起。”老钟摇着头催道。
司令员?“哪个司令员?”有人小声嘀咕。也太牛了,新兵蛋子一名,还敢动用到司令员。
老钟白眼“当然是军区司令啦。得了,信不信随你们。”说完,他拉着站在一旁的若溪往病房内追去。
“大叔。”来到穆蔺宸的病房外,若溪死活不肯进。她叫住了老钟“对不起,大叔。给您添麻烦了。但是刚才,你们家少爷已经开口让我走了……”若溪咬了咬嘴唇,低着头,眼睛盯着自己光裸的脚尖。
老钟为难的挠了挠头“这样啊,我们少爷平时不这样的,只是这次回来,他心情有些不好,或许他……”老钟试图想跟她解释劝她留下来。
“我知道,大叔,我不怪他。只是,我一个女孩子,没了双亲,现在又被他们陷害,我想,能不能求您先给我落脚的地方避避风头?”若溪诚恳的请求着。
穆蔺宸趟在特制病房的床垫上,浑身不自在。SHIT,这么简单的情报侦察任务竟然把自己搞受伤。他火大的捶了下床垫。“老钟。”
“这样啊,那你先在这儿等等。待会儿我把少爷安顿好就带你去见我家老婆子。”突然听到少爷在叫他“诶,马上来,少爷。”
老钟进去没多久便折了回来。如他之前所说,带她进了一栋外观看起来不算新颖的别墅。“这里是……?”若溪有些犹豫,踌躇着不敢向前迈步。
“哎,别怕,这里原先是汤恩伯的别墅。后来这里被司令员接手,政府为了表彰他的功劳,就将这栋别墅送给了他。平时,这里很少有人过来。就我跟老婆子两个人住在这里。”老钟熟门熟路的从进门的鞋柜里拿出一双女式凉拖“这是我家老太婆的,你先穿着。”
说完便跑到里屋去找妻子去了。若溪走进大厅,参观着这栋有着几十年历史的宅子。外观看起来并没多大特色。但里面的装潢却十分的考究。每一块红木雕刻的工艺都堪称精湛。
“可怜的孩子,快来给我瞧瞧。”钟婶听到丈夫的介绍后从里面跑了出来,见到若溪的狼狈摸样,顿时动了恻隐之心。“什么人这样歹心,把标致大姑娘送到精神病院,真够缺德……”钟婶骂骂咧咧的替若溪抱不平。令若何很是感动。
钟婶是个勤快人。不消一会儿功夫便将房间整理好,安顿好若溪,夫妻二人退了出来。
“阿钟,我们这么做少爷会不会有意见?”钟婶也不糊涂。既然少爷主动赶人家走,他们就不该擅作主张的将人留下来。
谁知老钟一脸镇定“没事的。少爷那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只是最近心情不太好,不愿见到陌生人。”老钟乐观的安慰自家老婆。
也就这样,若溪安顿了下来。
原本两人不会有交集,直到一星期后,穆蔺宸凌晨从死党们的聚会中回来。在空军医院养伤的一星期闷死了。一走出医院便召集了一帮兄弟放松去。
酒过三巡,大多数酒都进了他肚子。裴斐见他光顾着喝闷酒,便跟大家使了道眼色。
原本大家聚会的目的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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