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穆蔺宸后,他突然感到办公室内很压抑。于是就打了裴斐的电话“老裴,明天我结婚了,给我办个单身派对怎样?”
电话那头的裴斐刚从外地出差回来,时差都没倒回来一听到他说要玩通宵,急得哇哇乱叫“你不是早就进坟墓了吗,早八百年就不是单身了。”
“喂,你才进坟墓呢。”这混蛋,在国外待久了连中国话都说不像,什么乱七八糟的。穆蔺宸不客气的吼了回去。
裴斐头痛的决定不跟他一般计较“好了,我现在只想睡觉,你呢,是有家室的人了,赶紧回家抱老婆吧。”误交损友。凭什么当初两人合办的律师事务所现在要让他一个人顶着呢?整天累得像条牛。有时人家根本不鸟他。尤其是那帮女人,还不是冲着他穆大少的面子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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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裴斐还没来得及道别就有电话插进来。
“喂,”他才吐了个字,里面就传来林莎莎急吼吼的声音“穆少,有人要找我跟若溪的麻烦,赶紧救救我。”
“什么人?你现在在什么位置?”他只问了两个问题后就开始调集人马赶往林莎莎所说的地方。
警车开道,军车垫后,一路车队奔驰在马路上,过往车辆纷纷让路。
用最快的时间赶到林莎莎的住处,发现防盗门是从外头被人用斧子劈开的。里面是一片狼藉。大家翻遍这间屋子未发现林莎莎的影子。就在众人一筹莫展时,忽然有人惊叫“快来看,阳台有情况。”
于是所有人都涌向阳台察看究竟。“喝。”亲眼看到那一幕,不免后背发凉。只见一只猫被吊在半空中。除了头部,全身的皮毛都被剥去。肉被一刀一刀划过,肚子被剖开,里面的器官被一根透明的尼龙线串在了一起。
“不好,若溪有危险。”穆蔺宸脑中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四个字‘调虎离山’。对方如此大张旗鼓的请他们过来,难道是为了看一具被虐杀的尸体?
他急冲冲的拨打若溪的手机,关机。打负责若溪安全的保镖队长也是无法接通。就在他打开GPS追踪器进一步搜查若溪行踪时,穆爷爷的电话打了进来。
“臭小子,你请的那帮手下也太菜了吧。几只小毛猴都打不过。要不是我老头子提前回家,带了几把新式手枪,恐怕你明天的婚礼就要唱空城计了。”老爷子边向孙子邀功还不忘给孙媳妇压惊。
“爷爷,没事的,我很好。”若溪被当成国宝一样照顾着,甚至连多日未曾露面的婆婆也来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他们两位送上的美食。
而此时在电话那头的穆蔺宸在无意中竟然发现墙上有个暗格。匆忙挂了电话,他示意所有人退后,迅速的拔起腰间的软剑,用力挥了出去。
‘啪’正中目标。木头做的暗门应声落地。林莎莎被手脚捆绑裹成个粽子一般。
“通知外面的人,守住每一层出口。”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凶手还在现场。
“是。”
于是,获救的林莎莎被带回了穆家暂避。
“你过来。”穆蔺宸若有所思的看着窗外花园里情同姐妹的两人,招来了老爷子的御用勤务兵。
“少校,您好。”勤务兵崇拜穆蔺宸多时,如今亲眼见到心目中的偶像自然异常兴奋,眼睛里放射着异样光芒。
至于穆蔺宸早已习惯了接受他人的仰慕,他小声的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好好盯着那位小姐。若是有什么异常举动,立即向我汇报。”他想了好久,总觉得这林莎莎似乎很古怪,但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怪在哪里。再加上她之前是若溪的师傅,要是让若溪知道了他的顾虑肯定又会不开心。与其把疑问放在心里头还不如早有防备。
“是,长官。”勤务兵卖力的敬了个礼后迅速归位。
穆蔺宸径自走向两人,一只手习惯的抄起若溪的纤腰,占有性的将她往身边带。“时候不早了,明天还要去礼堂的。”明天就是两人正式结婚的日子。说不高兴谁都不信。想必此刻丫头也跟他一样的心情吧。
当着林莎莎的面,她有点不习惯他亲密的举动,下意识的挪了挪身体“哦。”回答的漫不经心。
没想到她这躲闪的举动惹到了某人。只见他稍稍用力,让宝贝再次回到他的怀中。在她的脸颊映上一吻“快去睡个美容觉。我可不希望明天一早见到个熊猫新娘。”他笑呵呵的拿她开涮惹来若溪一阵白眼。
交代好所有事情后,穆蔺宸才恋恋不舍的开车回穆家老宅。按照新婚习俗,婚礼前一夜新郎、新娘是不能同住在一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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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家人行事素来低调,这次也不例外。结婚礼堂内,除了该请的一些亲朋好友,其他人一概都没邀请。
教堂里祈祷的钟声响起。新郎、新娘就位。红色地毯两头,一对伉俪深情对视。周教授作为若溪最为尊敬的长着代替了若溪爸爸,牵着若溪的手一步步朝神父走去。
“穆蔺宸先生,请问你愿意娶殷若溪小姐为妻,无论贫穷……”
“我愿意。”
“殷若溪小姐,请问你……”
“我愿……”她眼中闪着泪花,默默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沉稳的气息回绕在她耳畔。
“等等,你们俩不能结婚。”不知什么时候,礼堂的门被推开。裴建国夫妇气喘嘘嘘的从外面冲了进来。连保安也没能拦得住。
若溪回头见到好久不见的亲人“舅舅、舅妈?”
裴建国也顾不得其他,冲到神坛前,当着所有人的面宣布“若溪跟穆先生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
“哇……”话音刚落,全场哗然一片,众人窃窃私语着。
“裴先生,你到底在说什么?”穆蔺宸大声呵斥,怒气在胸口发酵。
平日里担心怕事的裴建国似乎吃错了药一般挺了挺腰杆“我的妹妹裴宁其实不该姓裴。她真正的身份是何氏集团的千金大小姐。”平日里胆小如鼠的裴爱国今天却像是吃错药似的,硬是把自己所知道的秘密在这一场合公众于世。
眼看的场上局面愈来愈难控制。甚至是他身边的若溪,也显得有些烦躁“穆蔺宸,舅舅他是怎么了?”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小溪,对不起,舅舅对不起你。不该在这个时候出现。但是,如果舅舅不出来阻止你的话,恐怕你妈妈在天之灵也不会原谅我。”裴爱国声情并茂的演艺着亲情戏,穆蔺宸在旁看了再也按耐不住。
“住口,少在那里胡说八道。”他示意后面的保安过来“把这两个不请自来的人拉出去。如果再敢进来捣乱的话就打电话报警。”这种时候,不能再出任何差池。
裴建国被两名保安驾着在众人面前狼狈的咆哮着“堂兄妹结婚那可是乱伦。”
乱伦两字一出口,在贵宾席始终沉默不语的何玉欢终于坐不住了。“不是,他们不是乱伦……”她激动的翻过栏杆来到牧师跟前“牧师,求你帮他们主持完婚礼。”
牧师在旁见到这狗血的一幕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时候突然跑出一人要求他把婚礼主持完才如梦初醒“好,好的。”
“妈?”穆蔺宸见母亲神色有变不免有些担忧。
何玉欢回过头来拍了拍儿子的肩膀“各位,不必在意刚才的事,这只是场误会。稍后,我会向大家慢慢解释事情的真相。”何玉欢的一番话及时挽回了现场的气氛。在座宾客纷纷鼓掌祝福两位新人。
婚礼完毕后,何玉欢站在宴会舞台上,对着麦克风宣布“各位来宾,在我正式喝到媳妇茶前有件事必须澄清。事实上,刚裴先生只说了一部分。事实的真相是,若溪却是是何氏集团的法定继承人。而我同我的父亲,只是按照这份遗嘱上的要求,替她暂时管理。还有,我想当着大家的面正式向我的儿子、儿媳妇道歉。请你们原谅妈妈的自私,才导致你俩的情路几经坎坷。”何玉欢言辞恳切的一段独白赢得全场的叫好声。
“妈……”没想到妈妈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真相。压在心口的巨石终于可以放下了。
“妈妈……”若溪也感激的看着婆婆。在这一刻,她的面孔仿佛跟自己的妈妈渐渐的重合。
“诶。”何玉欢泣不成声的将两人抱在一块。
就当所有人为眼前感人的一幕而纷纷落泪时,不知从哪里窜出来的殷梦瑶手举着枪对着殷若溪疯狂的开枪。
第一枪打中了舞台上的花篮。
穆蔺宸随即反应过来,一把推开何玉欢,拉着若溪在地上打滚,寻找着安全区域躲避。
“我杀了你,臭狐狸精,把我的小宸还给我……”殷梦瑶赤红着双眼一阵乱射。
这时候,殷长盛跟了过来“梦瑶,我的乖女儿,快住手。”他叫喊着扑了过去。
“别过来……”殷梦瑶尖叫着朝着父亲开了一枪。‘砰’殷长盛中枪倒下,头重重的刻在舞台边的棱角上。
顿时,场面陷入失控中。宾客们抱头鼠窜……
说时迟那时快。穆蔺宸见殷梦瑶分神之际,一记飞腿踢掉了她手里的枪,并解下脖子上的领带将她的手狠狠的捆绑住。
最终,殷梦瑶被制服了,而殷长盛也因为那枪打中心脏抢救无效死亡。
一场悲剧上演在他俩的婚礼上。
“穆蔺宸,是我的错吗?”殷若溪绝望的倒在他怀里,心在滴血。
第62章 【另有隐情】
父子两人对视一眼谁都没有要开口的意思,何玉欢见场面这般尴尬忍不住叹息“都是我的错,千不该万不该当初不该听你外公的。”
“妈,我再说一遍,我的外公只有一个,他姓周,不姓何。”穆蔺宸觉得头开始隐隐作痛,有些不甘心凭什么他的新婚之夜要跑来讨论不相干的人“其他的不用多说,只要你们告诉我,这么多的事情是不是姓何的那老头搞出来的?只要你们回答是或不是?”他眯着眼看着站在面前的父母,犹如一头发怒前的豹子,最后一次观察对手。
“不,小宸,你听爸说,当年是因为殷长庚的案子,所以我跟你妈去求了你外公…… ”穆盛年鲜少年温文尔雅的儿子会拿这种口吻跟他们说话,说话的口气不免软了下来。
不料,此时的穆蔺宸根本听不进他们说的任何一句解释“行了,不要再狡辩了。就算你们什都不说,我也有办法查出来。”他撂下话准备离开,手机响了。
“醒了?”婚礼现场出现意外,若溪因受不了刺激而陷入恐慌中,穆蔺宸见她情绪不对,就叫人在水里放了两颗安眠药。算来睡了一下午,药性也该过了 。
“嗯,穆蔺宸,你在哪里,我有话跟你说。”电话里的殷若溪声音压抑着,似乎有很重要的话需要倾诉。
娇妻在召唤,新婚老公哪有不听的道理。他转身,立马用冷若冰霜的语气跟父母交待“我先走了,若溪今天吓得够呛。请回去转告何老头,他想得到的东西我一样都不会给他留。”他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何玉欢被吓了一跳,忙追过去嚷嚷着“小宸,你误会了,外公这么做全是为了你…… ”她的声音在夜空中回荡,却一丝都飘不进穆蔺宸的耳朵里。
穆盛年走过来搂住伤心中的妻子“算了,岳父和我们都有错,小宸恨他也是人之常情。”作为帮凶之一的穆盛年也看穿了。没想到当年为了独占何氏集团,他们狠着心见死不救的殷长庚竟然会成为他们的亲家。而因为他的枉死,以后要跟儿子儿媳妇和平共处根本是不可能之事。
一缕愁思盘绕在这对年过半百的夫妻身边,盼了许多年,好不容易看到儿子成家,竟然会落得这样的结局。
贪念要不得。如果不是她何玉欢心气高,不甘心当个养在深闺里的少奶奶,欲跟男人争高下,她会轻而易举的受父亲的蛊惑?
“盛年,其实若溪那孩子很善良的,或许……”她设想着通过儿媳妇化解跟儿子之间的隔阂。
穆盛年不想泼她冷水,温情的拍了拍她的后背安慰道“别想了,会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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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家后,穆蔺宸并没有马上回屋而是在外面的露台下抽了根烟。说实话,长这么大,还从未跟父母发过火。哪怕是上次家里人集体拖他后退先斩后奏的送了殷长庚的材料他也没这般绝望过。然而今天,在所有的真相都大自于天下时,那种被最亲的人出卖的感觉是多么的痛!
“老公,站在外面干嘛?”若溪披着睡袍脚边还跟着他的新保镖拉多。
这一人一狗都迷离着眼看着他,把他烦躁的心一下抚平了。“没事,就像趁老婆发话之前偷偷抽根烟罢了。”他像个被做到做坏事的小孩子一样有些不自在。
殷若溪不由被他耍宝的滑稽样给逗乐“少贫嘴,刚才趁我睡着后去哪儿了?”刚才话语中不是暗示她是母老虎么?那她就凶给他瞧瞧。
见她中气十足颇有活力的摸样,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不在胡思乱想了呢“老婆,我们进屋再谈。”他很自然的搂着她的腰,另外一只手牵着拉多进了屋。
拉多很乖巧的在主人的示意下乖乖回了狗窝。而安顿好了狗以后,穆蔺宸也没闲着,一把抱起他的新娘子就往楼上冲。
“喂,穆蔺宸,你想干嘛,快放我下来……”若溪尖叫着在他怀里躲闪着他不安分的唇。
“嘿嘿,叫吧,你叫的越大声爷就越兴奋。”他故意做出色魔的样子,更加惹来殷若溪的抗议。
“穆蔺宸,你个流氓,别以为爷爷不在你就可以为所欲为,我有拉多。”连爷爷都觉得不可思议,才半个月光景,拉多居然铁了心的认她作主人,就连穆蔺宸的账都不买。要不是他以前在军队里也有训练狗狗的经验,恐怕现在还被拉多鄙视着呢。
上了楼后,某人还来不及说上一句话就被化身为色魔的新郎官就地正法了。用色魔的话说洞房花烛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不好好表现岂不是对不起古人?于是,纵欲的后果是,新上任的穆太太第二天睡得昏天暗地不知今夕是何年,哪还记得咋晚那通电话是要投诚的。
穆蔺宸一大早像龙卷风般冲进公司,把盛世的员工吓得纷纷闪避。废话,有哪位新郎官在新婚的第二天臭着张脸进公司的。谁都知道,婚礼上沾了血出了人命多不吉利,看来,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见老板这踩了大便的臭脸,不用问便知道咋晚的洞房夜过得有多不顺。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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