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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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舞之一舞倾城-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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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传说中的青阳山是可以通到太阳上的。”王术一向甚以师门为荣。
“真的啊,那你们去过没。”荇儿一派天真烂漫,她性子聪颖活泼,问了一路稀奇古怪的问题,王术敦厚老实,不善言辞,只好挠了挠头:“没,怎么可能去嘛。”
“那为什么还说是能通到太阳嘛,王术哥哥骗人。”荇儿童言无忌。
王术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向小姑娘解释。
张裴元见师兄被问住,急忙解围:“能,能啦,我们武功不好,就去不了,我们师傅啊,师祖啊,武艺高超,他们就去过。”
“好厉害啊。”荇儿想起王术和张裴元把那个官兵吓的瑟瑟发抖的威风模样,自然不疑,x心中十分崇拜。
“走吧,我们上路吧。”王术催促,他对这个小姑娘许多奇怪的问题头疼坏了,想赶紧把她交给师傅,不用再过问。
荇儿又抬头看了看山上,把目光转向张裴元,笑嘻嘻撒娇道:“裴元哥哥,这山好高哦。”
张裴元叹了口气:“知道了,我背你上山。”
青阳山巍峨险峻,风光奇美,荇儿一路甚是兴奋,她在张裴元的肩头上看到什么都要问上一番。
张裴元不得不一一给她解答。只把王术看的心下佩服,自己心里一面暗想,若以后有了孩子,一定要严加管束,要他少说话。
等三人到了青阳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两人把荇儿安置在客房,准备明日带她去见掌门。
次日,荇儿早起吃过早饭,张裴元就前来接她,一路上穿过几个院子,青阳的楼阁建筑都很朴实,但是大气沉稳,正气凛然,荇儿一路看着,不一会就到了厅堂,厅堂极为宽敞,乃青阳派主厅,入门只见红木案桌上一副大字“青阳正道”,字体方正大气,让人心生肃穆之意,左上首坐着一个老者,须发掺白,很是威严,正是青阳派的掌门俞之放。左右下首的红木椅上又坐了好些人,或年长,或壮年,身后又站了些少年人,与张裴元王术衣着一般,浅灰色的粗布短衫,腰间一条藏青色的腰带,均配长剑,想来都是青阳弟子。
荇儿是郡主出生,见过大场面,所以也并不害怕,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转来转去,王术已经候在掌门身边,见两人前来,便招手示意,一面对掌门道:“师父,这就是那小姑娘了。”
青阳派的掌门俞之放年过六旬,武功上的修为在江湖上也是一等一的,更重要的是为人正派,所以青阳派的威信自他上任以来节节上升,在江湖中颇有威信。
俞之放捋了捋胡须,和蔼却不失威严的问道:“小姑娘,你叫什么啊。”
“我叫水荇儿。”荇儿用清脆的童音回答。
俞之放见这小小女孩玉雪可爱,难得的是在这么多人前居然不丝毫胆怯,心中也有几分喜欢,又问:“你家可还有什么亲戚尚在啊。”
荇儿摇了摇头,把母亲交代的话又朗声说了一遍,
众人见她年幼,却是口齿清楚,言语通顺,显然是知书懂礼,父母定然不凡,可惜惨遭不幸,不由都是心中可惜。
俞之放思拊了一会,对在座的各位说:“我看不如将小姑娘送去附近山上的村户处收养;这里毕竟是武学之地;于女孩子总是凶险。〃
各位长者点头同意。
荇儿却脆生生道:“我不要。”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倒在俞之放面前,央求道:“爷爷,我也要学武功。”
俞之放不想小姑娘居然还有几分胆识,微笑道:“学武是艰苦之事,你一个女孩儿家,学学针线绣花什么的不是好。”
荇儿嘟起了嘴只是不情愿:“爷爷,再艰苦我也愿意去学,荇儿的娘亲被坏人欺负,荇儿不能和娘亲在一起啦,荇儿以后要学会厉害的武功,行侠仗义,这样别的孩子就不会和娘亲分开了。”说到此处眼圈都红了。
众人不想小姑娘虽小,遭遇惨事,却是难得有着这样一番胸怀,这番话大符合他们武林人士的素日宣称的侠义之道,不由也在心中暗暗夸赞。
俞之放闻言也一时踌躇。
突然王术开口:〃师父;这些时日和小姑娘相处;觉得她不似一般山野村庄的孩子;想来父母或许是隐居的名流隐士;只是孩子太过年幼;也问不出来历;只怕送到村落会有所埋没;如今赋税一年重似一年,村户们过活也是勉强;恐怕也不愿收养;即便收养了也不得好好对待。〃
俞之放点头,心中却也觉得这孩子有些不凡。
“师兄”一个坐左下首的年轻女子轻声唤道。“林师妹,你有想法?”俞之放问道。
说话女子名林茹姑,是上届掌门之女。虽然年轻但辈分却长,林茹姑刚过二十,长相很是甜美,语气温柔。
她轻轻一笑,慢慢道:“我是觉得,这小姑娘很是机灵,我看着投缘,再加上我门下还没有收徒,俞师兄,你就成全我收了这个入门大弟子吧。”
俞之放点了点头:“如此甚好,这孩子倒也聪明伶俐,得你教导自是最好。“他回头看着荇儿:“小姑娘,你意下如何啊?”
荇儿见那女子温柔貌美,心中亲近,再左右周围,坐着的一圈全看起来很严厉的爷爷,伯伯,叔叔,急忙点头答应了。
众人见她欣然的样子都笑了,有人笑言:“小姑娘还不拜师。“
荇儿闻言赶紧行至林茹姑面前磕了三个响头,唤道:“师父。”
林茹姑心中喜欢,把她拉到身边,柔声道:“好孩子。”
荇儿的事情就此商定,俞之放环视了一周:“没有什么问题的话,大家就散了吧。”
“我有问题!”荇儿突然喊到。
“恩?”俞之放不想小姑娘精灵古怪,还有话要问,奇道:“你还有什么问题啊。”
只听荇儿用清脆的声音问:“你们,是不是都去过太阳上面啊?”

第六章乱世(一)
眼看离康水之乱过了一年有余,康水城渐渐恢复了往日的生机,最让人津津乐道的轶事莫过于南方富商贾永杰在康水之乱之后,架驶着十几辆镶金的华丽马车大张旗鼓的入驻康水城,一掷千金买下了镇南王的旧宅,此后是大刀阔斧的一番改造,开张那天,大家都傻了眼,居然是一家妓院,名为“百凤阁”,雕梁画栋,金碧辉映,一派紫醉金迷的浮华糜烂。百姓虽然念及镇南王昔日仁厚,如今见他府邸被毁,除了私下感叹几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却也没有其他奈何。
贾永杰是皇亲国戚,当今五皇子的舅舅,只是他无心做官,却喜经商,多年下来悉心经营,也是富甲一方。
明眼人心里清楚,镇南王郭秉德昔日用军如神,后被皇帝被斩首抄家,却无人寻得他亲著兵书《行军要诀》,这普天之下心中挂念此书人不在少数,贾永杰虽然不在庙堂为官,然而他与五皇子有亲缘关系,自然千丝万缕的联接着,如今抢占先机,背后必然有五皇子的意思。想来他掘地三尺没有任何收获,干脆开了家妓院,莺歌燕舞,彻夜行欢,反而让其他势力难以探查。
除了贾永杰,亦有其他许多明里暗里的势力,各色人物来来往往,康水城也复苏了生气,渐渐的繁华尤胜往日。
老百姓自然不知其中牵扯,他们初道天佑康水,然而万般的繁华都落入了权贵的兜中,赋税日益加重,新任官府又欺压百姓,负担日益沉重,生活不易。
“刚打完仗又收重税;这日子还叫不叫人活了。”两个猎户走过康水城外的树林;踩在断枝上;发出折断的声音。
“大不了;这个月多上几趟山,总熬的过去。”另一个人说。
“你说,”先前那猎户停了停;〃昔日镇南王贤德;若他真的嬴了;这世道会不会好些。。。。〃
没说完就被另一人捂住了嘴;警惕的看了看周围;见没人;才松了口气,责备道:〃你是不想活了,这话要被人听到;可就为十个铜板把你告发了;再捎带上我;二十个铜板可就把咱俩命卖了。”
“人要想卖咱两命;可无所谓听到不听到;那帮官差想抓谁就抓谁,哪里有王法伸张。”第一人不屑的说;掩不住的气愤。
“可也是;这世道;真是险恶啊。”另一叹气道:“不过还是要小心,虽说这日子不易,总也要活下去,莫要惹祸上身。”
另一人答应着,两人心中沉重,默然无语,渐渐的远去了。
“十个铜板一条命吗?”离方才两人说话地方不远的地方有棵大树,一个少年坐在树下休息,树林中的草木挡住了猎户的视线,是以方才未见,那少年离猎户的距离不近,寻常耳力不能及,饶是他内功不弱,才都听个清明。
少年看上去不过十岁上下的年纪,神情却颇为老成,静静思索了一会,他转头问道〃义父;这么说来镇南王倒是为民起义。〃
树下还坐着一位老人五十多岁的年纪;虎背熊腰,身材异于常人的高大,面容让人望而生畏,眉宇间带着隐隐杀气,正在闭目打坐,听见少年问话也不睁眼:“如今他功败垂成,万事皆成空,胜者为王,败者为寇,即使一片丹心,又有什么意义。”
少年犹豫:”鹤老师说,为政在人,取人以身,修身以道,修道以仁。(摘自《大学》)今日义父所言,仿佛却对仁心无以为然。“
老人呵呵一笑;依旧闭目:“你鹤老师到底是个书生,即使今日镇南王为百姓而反抗天子,然而他功败垂成,天下还在天子手中,纵然天子多行不义,可是手中一旦没有权力,又能改变什么,徒留万骨枯罢了。”
少年仔细琢磨老人的话语。
老人缓缓睁眼,目光炯然,精光四射。
“镇南王一世英雄,一生光明磊落,不喜心术诡计,却如何能争得天下,争不得天下,纵然一片丹心,却不是都付诸流水,万事成空,镇南王太过刚直,空有一片仁义,能撼天下,却终究不是成大事之人。”
少年心中有感,却依旧叹了一口气:“只是听闻他英雄盖世,不由让人心生敬仰,可惜无缘一见。”
少年自小受各路名师教导各类心术权术,可是哪个少年不爱听英雄事迹,是以纵然老人言语对镇南王不甚推崇,还是心生向往。
果然,老人脸上掠过了一丝不悦的神情:“你命负复兴家族之重任,‘情义’二字,需得早早的断了。”
少年心中一颤,不由低头。
老人语气严厉:“昔日镇南王郭秉德被称为军神,用兵如神却不是虚的,若他日你手下若有如此猛将,切记皆是可用之人,却万万不可对其重义,自古军功赫赫之将领,都要在天下安宁之时收了军权,若镇南王这种英雄,声威极高,最易功高震主,若他不反,只怕天子也留得不得他,此次若非镇南王疏于权术,天下恐早已易主,你心中万万不可再生出惜英雄之心,做大事,必须心狠决断,记住了嘛?”
少年一直敛声息气的听得,连忙回了一句:“孩儿知道。”脸上已经笼上了冷峻的神情,与他稚嫩的脸大不相符。
老人满意的点点头:“时候不早了,我们进城吧,贾永杰好狠的一招,我们一老一少都不便行事,去看看你柳叔叔和陈叔叔的探查如何。”
少年答应着,与老人匆匆往康水城去了。
一老一少进了康水城,径直去了云间客栈,云间客栈名字雅致,布置的也雅致,门前拱桥下引入一池活水,有怪石各异立与池中,水上浮荷花浦叶,透着清香,金字牌匾,楼阁三层,清雅不失大气。又远离闹市,环境很是安静,是康水城一等一的客栈。
他们刚踏入大堂,便有两位婢女就迎上来行礼。“老爷,少爷。”
这两位婢女一抬头,众人都是一惊,竟然是一对双胞胎,十几岁的年纪,一水的大眼睛,圆脸蛋,樱桃小口,娇俏貌美,两婢头梳双髻,一人穿淡绿衫子,一人穿淡粉衫子,虽是下人打扮,却也都质料上乘,绣工精致。
穿淡蓝衫子的婢女先开口:“老爷,奴婢已经备下四间上房,少爷所居之房是套房,您与柳先生,陈先生所居皆是上房。”
穿粉色衫子婢女也道:“马匹均牵入马厩,草料喂足,奴婢亲自看过,喂的都是上好的草料。”
众人见这两婢年轻貌美,说话办事甚是周全麻利,最难得的一模一样,声音无差,不由都多看了两眼,再看那一老一少,老人形容粗犷,却是气度不凡,那少年虽然年幼,却面容清秀,丰采高雅,想来定然不是寻常人家,私下议论起来。
老人见两婢办事得力,他气度威严,不苟言笑,只是点点头以示嘉奖。那少年却是微微一笑,甚是温文尔雅:“侍琴,落棋,这一路辛苦你们。”
两位侍女又是盈盈一拜,连声道不辛苦,语音娇憨,容颜俏丽,看的众人都是心中痒痒,暗自羡慕小少爷好艳福。
厅堂中另有一队气势不凡的人马,一行十几人,中间围着一位翩翩贵公子,锦衣玉饰,贵气袭人,那贵公子二十多的年纪,一看到那对双胞胎婢女,一双眼睛便粘在了两人身上,不停打量,眼见二人聪慧乖巧,那小少爷又年幼不知事,不由腹中暗暗叹着可惜,妒忌万分,只恨自己没得了这样一对美婢。当下随行之人看破贵公子的心事,纷纷上前献计,贵公子闻言欣然点头。
便有一人领了命,径直往一老一少前去,行了一礼。
“老爷,小少爷好,小人宋老七,我家公子姓卫,向两位问好了。”他言语还算客气,然而神情却颇为倨傲。
老人见此情形,知道来人不善,他神情不变,回礼道:“鄙人姓陈,不知卫公子有何言语吩咐。”
那宋老七嘿嘿一笑,带着几分猥琐。
“我家公子想让我问问两位,这对侍女,可否割爱。”他此话一出,四个人三人变了脸色,侍书,落棋都是花容失色,少年凝了眉头,唯有老人不动声色。宋老七话语不停“我家公子说了,也不可让两位吃了亏,两位提什么价钱,我家公子再多出一倍。”
那少年眼光射出两道冷光,狠狠的看了宋老七一眼,宋老七心中暗惊,这少年至多不过十岁,怎地眼光如此凌厉。
那陈姓老人微微一笑:“我陈家纵非大富,却也不缺银两,况且祖上立下规矩,家仆皆要善待,要么年满放出府,恢复自由身,要么终老府中,陈家赡养,却是从来都不卖人。承蒙卫公子厚爱,只怕她们与卫公子是没有主仆缘分了。”他一番话虽然客气,却是完全断了转圜之地。
宋老七见老人不允,脸色难看了几分:“陈老爷,你可知我家卫公子是什么人,他乃当朝门下省卫侍郎之子,新任的永州刺史,这会正要去走马上任,今日向您求这一对奴婢,乃是您的福分,往日多少人想要往我家公子身边送人都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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