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厉王便亲自解开了红果果身上的绳索,亲在倒了杯茶,递到红果果手中,说道:“这些日子真是委屈你了,我派人带你去账房支取一千两银子,算是我向你赔罪,好吧?你也不要怪罪我了,是我一时糊涂,常言道‘不打不相识’,希望经过这次误会,咱们以后能化干戈为玉帛,成为朋友,怎么样?”
厉王拍了拍手,从门外走进一个青衫小厮,行礼道:“千岁,有何吩咐?”
“你带他去账房支一千两银子,休息一晚,明日便送他回家吧。”厉王对小厮说道。
小厮点了点头,将红果果带到账房处支取了一千两银子,红果果胡乱用些晚饭,便回到房内休息。
刚进房门,红果果就感到一个身影向自己袭来,一闪身,避过偷袭,身后又有一人袭来。感到身上中了一掌,眼前一黑,红果果便不省人事了。
见红果果昏迷不醒,那老道从阴影中站了出来,对另外几人吩咐道:“装在袋子里,狠狠的打,打到他现出原形为止。”
另外几人得了命令,一顿拳打脚踢,把红果果打出了原形,老道拿过袋子,打开看了一眼,将口袋系好,便扛着袋子走了。
翌日一早,老道带着一个小徒弟来到厉王处,等厉王洗漱完毕,用过早膳,便一同来到二禾所在的客栈。
早有下人告诉客栈的老板厉王即将驾临的消息,客栈老板早早地将客栈内打扫得干干净净,早早地便带着客栈众人在门口守候厉王的到来。
远远地见到了厉王一行人的身影,客栈老板远远地便迎了上来,来到厉王面前,跪倒磕头道:“厉王千岁,您来了,小的给您请安了。”
厉王摆摆手,径直向客栈内走去。
客栈老板急忙起身随在厉王身侧,不停说着三生有幸,蓬荜生辉之类的奉承话。厉王急于见到二禾,略敷衍两句,便问道:“二禾是在哪个房间?”
“二楼天字一号房间。”客栈老板急忙答道。
厉王不再理会客栈老板,向天字一号客房走去。
厉王亲自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在门外静候,不多时,门开了。
二禾此刻起床不久,刚刚洗漱完毕,长发绾起,刘海处还沾有一些水珠,仿佛晨间花朵上的点点露珠,晶莹透亮,更衬得二禾素颜清丽无比,令人心动。
小家碧玉的女人他见过,雍容典雅的女人更是见过不少,但能将两种不同类型的美融合得如此之好的,二禾她还是头一人!所以厉王看得有些呆住了。他只是望着二禾,心内便泛起无限涟漪,昨日见这二禾已是美貌万分,今日看她不饰妆容,却更有一番味道,若是能娶了她,定让天天素颜对人,展示这份难得的天然美丽。
见厉王呆呆不说话,又见了厉王身旁的几位道士,二禾说道:“不知厉王屈驾而来,有何贵干?”
厉王听到二禾的声音,略微清醒了过来,盯着二禾娇美的容颜,说道:“二禾,我今天来看你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告诉你。”
白泽听到动静,来到二禾身旁,忽然感觉到了红果果的气息,不由心内诧异,因为他并没有看见红果果的身影,莫非红果果就在楼下吗?
“什么事?你什么时候能放了红果果,我已经确定他在厉王府内了。”二禾不看他,说道。
厉王在二禾脸上不停梭巡着,温言说道:“我已经将红果果放了,想来过几天他就会回到一品居去了。不知二禾今日可否赏光,到我府上一叙呢?”
二禾不禁有些疑惑,这厉王昨日还信誓旦旦说红果果已经走了,今日又说已经放了,那显然是昨天在撒谎了,那他今天来是干什么?他真的会放过红果果?
见厉王今日的言语同昨日截然相反,二禾正要开口拒绝,突然感到白泽传递过来的眼神,二禾会意,对厉王说道:“是吗?那真是谢谢厉王千岁了,既然今日厉王有此雅兴,我也不便拒绝,请厉王稍等片刻,待我收拾片刻便好。”说着轻轻把门关上。
厉王微微一笑,带着一众人等来到楼下等着二禾。
二禾靠在门上,听到厉王等人已经走下楼去,便将白泽放进来,问道:“白泽,你相信那厉王会有如此好心吗?今日邀我们去王府,不会是安排了什么圈套吧?”
白泽解释道:“我刚才感受到了红果果的气息,想来他就在附近,不过我有点弄不清楚,他既然在附近,为什么不来见我们?莫非其中有什么隐情,这厉王又说放走了红果果,这其中定有蹊跷,不如去他府上看个究竟,想来今日应该能有些新的发现。”
二禾淡淡点了点头,不多时收拾完毕,同白泽一起来到一楼大厅。
见二禾走下楼来,厉王放下手中茶盏,几步来到近前,面上堆起笑容,温言道:“二禾姑娘,可收拾妥当了?”
二禾点点头,淡淡望了厉王一眼,见他面上浮起的虚假面容,心中有些厌恶,但为了红果果,强自压下心头厌恶,说道:“嗯,已经收拾好了,现在走吗?”
厉王的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二禾,嘴边浮起笑意,“收拾好了,收拾好了,咱们这就走吧。”说着就要去拉二禾的手。
二禾不动声色地躲过厉王的手,错开一步,向外走去。厉王急忙小跑几步,同二禾并肩走出客栈。又巴巴的要扶着二禾上轿子,二禾轻轻一甩,撩开轿帘上了轿子。厉王悻悻向自己的轿子走去,看了一旁的白泽一眼,冷声问道:“你是何人?”
“我是二禾姑娘的好友,这次陪他来京城寻找红果果的。”白泽不卑不亢说道。
厉王点了点头,心中暗道:不能叫这厮跟着去府里,要不一定坏了我的好事。对随侍在一旁的厉海使个眼色,厉海会意,大声说道:“千岁,小的先回府好好准备着,先行一步了,千岁您同二禾姑娘慢走。”说完率领两个小厮先行去了。
第二卷 125:红果果突然现身
上了另一顶轿子,轿子刚走两步,厉王掀开轿帘,向那老道招了招手,老道几步来到轿旁,问道:“千岁,您有什么吩咐?”厉王看了白泽一眼,对老道耳语几句,老道点点头,说道:“贫道明白,定不让千岁失望。”
待厉王又重新坐定,随着小厮一声“起轿”,一行人向厉王府行去。
白泽摇摇头,跟上众人步伐,来到二禾轿旁随轿步行。二禾撩起轿帘,见白泽在一旁步行,心中不喜,暗怪那厉王不懂礼数,当下喊道:“停轿!”
轿夫急忙停了下来,二禾撩开轿帘,走出轿来,对白泽说道:“白泽,厉王没给你准备轿子吗?不如咱俩共乘一个轿子吧。”说着便拉起白泽的手,撩起轿帘准备一同坐上去。
厉王在前头轿子里听闻二禾的言语,急忙走下轿来,来至两人身旁,对二禾笑道:“二禾姑娘,我真是疏忽了,没给这位公子安排轿子,二禾姑娘还请见谅,不如请这位公子坐我的轿子吧。”
白泽见这厉王虽然面带笑容,但目光中隐隐露着一丝阴冷意味,不由心中警醒起来,传闻这厉王蛮横霸道,并不是好相与的,恐怕没安什么好心,还是小心为上。拱手对厉王淡淡一笑:“厉王千岁,不必了,你们都上轿吧,反正也不太远,我在山上时也是行走惯了的,不必多礼。”说完又对二禾一笑,示意二禾不必在意。
厉王嘿嘿一笑,假意客气道:“如此,那便请二禾姑娘先上轿吧,只是劳累了这位公子,本王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呢。”
二禾想着叫白泽在一旁步行也好,出了什么事也容易发现。不似在轿中憋闷。对白泽微微一笑,转身上了轿子。
待厉王上了轿子,一行人向厉王府行去。
刚进了城东,便有王府的几个小厮前来迎接,一路迎着向王府走去。待又走了几步,管家厉海带着几个道士模样的人肃立在道路两旁来迎接。等厉王的轿子过去,厉海突然对后面的白泽挥了挥手,示意有事要说。
白泽不知何事,停下脚步,问道:“敢问有何事要在此处商谈?”
先前随在厉王身侧的道士也停了下来。同几个道士一起将白泽围在一处,说道:“请问这位朋友怎么称呼?”
见这几个道士将自己围在一处,白泽心道不妙。这几人恐怕是有备而来,一边暗暗警惕,一边沉声说道:“敝人姓白,单名一个泽字,不知道几位道友拦住在下是为何事?”
一道士似是颇为性急。说道:“没什么事,请你去喝杯酒,睡一觉休息休息。”
白泽当下明白几人是故意来挑事的,转身欲追上二禾,一个道士伸手拦住,“白壮士。见你也是一位好汉,莫要再淌这浑水了,为了你自身性命。还是退去吧。否则少不得要受些苦头。”
另一道士喊道:“跟他啰嗦什么,先打一顿再说。”说着抢身挥拳向白泽击来,白泽闪身错过,右拳轻轻打向那人肋下,那人一个踉跄。就要摔倒在地,旁边道士急忙一把扶住。那人大怒,又转身回来抢攻,口中不住喊道:“你还敢还手,看我不打死你。”
听闻这人蛮横话语,白泽气急反笑,这些哪里是清修的道士,简直跟地头上的流氓匪类一般,再说了,哪有不让人还手的道理,可见这帮人平日横行惯了,显是无人敢惹,那今日自己就教训他们一番,也算是为民除害了。心里这样想,手下不再留情,又侧身闪过一拳,那人攻势未老,白泽抬起一脚,正中那人胫骨,那人收势不住,一个跟头栽倒在地,摔了一个“狗啃泥”。
那道士平日都是横着走的,哪里吃过这样的亏,三两下爬起身来,哇哇叫着又向白泽击打来,口中喊道:“一起上,做了这厮,有厉王做主,打死勿论。”
几位道士见自己人吃了亏,也加入战团,只余一个老道,在一旁站着不动,腰间悬着一只口袋,静静观战。
白泽不忍对这些人下重手,以他的法力,若是动用神力,恐怕一口气就要将众人推翻,奈何上面明令禁止不得对凡人妄用法术,否则定有重罚。饶是如此,白泽收拾众人也不在话下,顷刻间便将众人打到在地。
在一旁观战的老道见状不好,急忙说道:“赶紧起来,打死他,厉王有令,务必要拦住此人,不得让他入府。”
闻听此言,有两个胆大的道士从地上爬了起来,一左一右猛地向白泽打来,白泽本是背对这两人,离的又近,被这两人近身将自己拦腰抱住,众道士见制住了白泽,都涌了上来,白泽不欲伤这些人性命,大声喝道:“快放开,不然休怪我不客气了。”
众道士哪里肯放,白泽被抱住双手,心中暗想:若是用力挣开,定要将抱住自己的两人扔到一旁,若是控制不住力道的话,必定当场毙命,若是任由这些人纠缠下去,又怕二禾受了欺负。为了二禾,白泽顾不得那么多了,就算拼了犯天条被天神责罚的危险,也要赶紧去救二禾。
正要用力将抱住自己的两人甩开,白泽忽然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影,头上扎着一冲天小辫,脸上有些青肿——正是红果果。他猛地跑到白泽身旁,抬脚踹向抱着白泽的两个道士。
两个道士腾不出手脚来抵抗,一下被踹到在地,红果果势若疯虎,三两下将围着的众道士又一次打翻在地。
白泽见到红果果喜不自禁,笑道:“红果果!你从哪出来的?”
红果果不理白泽的问话,铁青着脸来到一个道士身前,抬脚向倒在地上的道士跺去,口中不停喊着:“让你们欺负我,让你们欺负我,我打死你们,我踹死你们。”
众道士被打得胡乱叫喊,哭爹喊娘,整个场面顿时乱作一团。
待了片刻,红果果打得累了,停下喘息不已。白泽怕打出人命,将红果果拦下,说道:“先别打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红果果胡乱打了一顿,心神也清醒了些,瞥了一眼地上横七竖八的道士,冷哼一声,对道士们说道:“赶紧滚吧,再去你们师娘那学几年再出来混,不要让我再见到你们,否则见一次打你们一次。”
众道士急忙爬了起来,一溜烟的跑了。
白泽见红果果言语不似以往和善,又见他面上皮青脸肿,显是受了这些道士一番苦头的,否则也不会对这些道士如此痛恨。当下问道:“红果果,你从哪里来的?我和二禾来京城找你好几天了,你是不是被关在了厉王府里?”
红果果重重叹了口气,“一言难尽啊,我快饿死了,先让我吃点好吃的再说。”
白泽点点头,带着红果果来到一处酒肆,要了好酒好菜,供红果果食用。红果果好像是好些天没好好吃过饭了,狼吞虎咽不多时满桌便杯盘狼藉。见红果果吃得着急,白泽笑道:“别着急,没人和你抢的,看来你这些日子吃了不少苦头。”
红果果边往嘴中边填了一块鸡腿边含糊说道:“可不是,那帮人太可恨了,今天打他们还算是轻的。”
白泽微笑不语,为红果果倒上一杯茶水静静看他吃饭。
待红果果酒足饭饱,白泽这才问道:“你这些天是怎么回事?我和二禾来京城寻你好几日了,一直觉得你是在厉王府内,却没有什么证据,你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红果果叹了口气,说道:“哎,一言难尽啊,若是说的话,还要从进京那日开始说起。”
白泽端起茶盏,擎在手中慢慢思索,红果果进京二十多日了,此番定有一番遭遇,不如先听他说说,了解一下情况,再去府内找二禾,正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多些消息,待寻找二禾时也方便一些。
红果果酒足饭饱,便向白泽述说起来京城的际遇来,“我初至京城的时候,来到厉王府内,给厉王做了几道拿手的好菜,厉王很是喜欢,并着人赏了我们一些银子。后来过了几日厉王却不怎么点我们一品居的菜了,只是每日命人好生的款待我们。
后来一连几日未让我们做菜,我心里想着,厉王是不是不喜欢我们一品居做的饭菜了?一品居的事那么忙,我便想着向厉王告辞。那日同厉王说了告辞的意思,他也同意了,我们便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收拾好东西,向厉王辞完行,来到王府门口的时候,嘿,你猜怎么着?你猜我遇见谁了?”
白泽问道:“碰到谁了?这京城里也没有你认识的人吧?”
红果果喝了口茶水,恨声说道:“哼!遇见那几个臭道士了,其中还有去过二禾农庄的那个老道,我心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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