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顾老太太还不知道顾家大女儿的事情,孟母这次恐怕更看好他了,巴不得他娶了他家的大女儿。
“不喜欢。”他直截了当的回答。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妈再给你介绍,老大不小了,不能一直拖着。”
“妈,你怎么不去催你三儿子,他连个女朋友都没有,我怎么说也结过婚。”
“催啊,妈天天催,你三哥现在一看见我就躲,最近都不回家吃饭了,说公司忙,他以为我不知道啊,他就是不想听我哆嗦。”顾老太太孩子般的嘟起了嘴。
顾念西毫不客气的雪上加霜,“妈,你也知道你哆嗦啊,你还是好好学插花吧。”
“你个死小四,怎么跟妈说话的。”
顾念西笑起来,搂了搂她的肩膀,“妈,你这花插得挺漂亮的。”
“那当然。”顾老夫人立刻又美滋滋的。
“哥,我找到篮子了。”顾玟兴冲冲的从楼上跑下来。
“你们这要去打栗子?”
“嗯,四哥答应给我栗子吃。”
说到栗子,顾老夫人就想到了何以宁,每到栗子成熟的季节,她就站在栗子树下用一根竹竿打栗子,别人平时动一下那棵树,顾念西咆哮着要跟人拼命似的,只有她是个例外,她有时候想,那栗子树是不是为她种的啊。
顾念西爬到树上,将摘下的栗子果往下扔,顾玟在树下接着,很快,两个人就摘了满满一篮子。
别看顾念西不会做饭,但他会炒栗子。
当初顾家奶奶活着的时候,他和顾奈没少给老人家炒这东西,自然练就了一身好本领。
顾玟看着黑色的粗沙中翻滚的栗子,油光锃亮,有爆开的,露出里面黄色饱满的果肉,她的口水差点流了出来。
顾念西将炒好的栗子盛出来,然后抓了一小把递给顾玟,“这些给你。”
“。。。”这么一大锅,就给她一小把啊,四哥太抠门了。
见她还在眼巴巴的看着,顾念西又抓了一把给她,“再赏点。”
顾玟撇撇嘴巴,“谢四阿哥赏赐。”
顾念西笑了,“臭丫头。”
顾玟看到顾念西拎着栗子出去了,她纳闷的猜想半天,四哥这是要去哪啊,多分一点给她会死吗?
何以宁刚拉上窗帘准备睡觉,就听见有人在敲玻璃,咚咚咚,一下一下的很有节奏。
她拉开帘子,玻璃上突然映出来的一张脸吓了她一跳,倩女幽魂啊!
他冲她嘿嘿一笑,用嘴型说:“何以宁,开窗。”
放着大门不走,他改爬窗户了。
何以宁将窗子打开,他一手撑着窗台,灵活的翻身跳了进来。
“顾念西,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偷情当然要选月黑风高,夜深人静的时候,你见过谁大白天偷情?”他的嘴巴伸过来就要亲她,“来来,让情夫亲一个。”
何以宁好气又好笑的推开他,“你很吵啊,让不让人睡觉了。”
“我有东西给你,保证你看了就不想睡觉。”他神秘兮兮的眨了两下眼睛。
“什么好东西?”见他背着手,何以宁探头往他的身后看。
她的男人谁也不给
“我有东西给你,保证你看了就不想睡觉。舒殢殩獍”他神秘兮兮的眨了两下眼睛。
“什么好东西?”见他背着手,何以宁探头往他的身后看。
“闭上眼睛。”
“顾念西,你是想阴我吧?”
会不会是小灰的鸟屎。
“何以宁,你内心太阴暗了,快点把眼睛闭上。”他不耐的催促。
何以宁乖乖的闭上眼睛,期待了半天,终于闻到一股熟悉的香味,她惊喜的睁开眼,惊呼出声,“糖炒栗子。”
她在部队的时候还想着那两棵栗子树呢,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再吃到那香香的栗子果,没想到他竟然把炒好的栗子送到了她面前,她又感动又感激,捧着他的俊脸亲了一口,“谢谢你,顾念西。”
“只亲一口就算感谢?你当打饭叫花子呢。”
“那我吃完再感谢你。”她抱着栗子盘腿坐在床上,欢喜的拿出一只,炒制时的火候掌握的很好,每一个栗子都裂开了一条不大的缝隙,向两边轻轻一掰就露出嫩黄的果实,她剥好一颗先是笑眯眯的递到他嘴边。
顾念西坐在她身侧,张开嘴连栗子带她的手指头都吞了进去,她惊呼,“喂。”
他吐出她的手指,“真香。”
她嗔他一眼,轻轻浅浅的笑像是天空落日的云彩,含羞带俏。
顾念西将剥好的栗子放到她的小嘴里,“这是顾大军长亲自炒制的顾氏栗子,外面绝对吃不到。”
“那我岂不是要感激涕零。”何以宁咀嚼着香喷喷的栗子,感觉那美味自唇齿间一直漫延到心底,淡淡的甜味,浓浓的香气,满满的幸福。
“你如果要以身相许,我也没有意见。”
“讨厌。”
他已经剥好了一小堆栗子,一个一个往她的嘴里送,她的嘴巴都塞得鼓了起来,嘟嘟囔囔说:“你有没有给小五留一些?”
“留了。”
“她最喜欢吃那棵树上的栗子了。”
顾念西又塞了一颗到她的嘴里,“吃吧你,还想着别人。”
“你也吃。”
“我没你那么馋。”
何以宁吃了十多个栗子,肚子都塞饱了,顾念西还在剥,她赶忙说:“再吃就走不动了。”
“那我去冰起来。”
他将剩下的栗子包好放进冰箱,然后脱下外套随意的扔在椅子上。
何以宁看他走过来,好像没有要走的打算,眨着一双秋水般的美眸,“你不回去了?”
“何以宁,你这只白眼狼,栗子白吃了,不用付钱的?”
“钱在抽屉里,自己拿。”
“不收现金。。。只接受肉偿。”
他扑过去,她嘻笑着躲开,“顾念西,你走开,你真讨厌。”
他粗鲁的去吻她的唇,她伸手挠他的腋窝,他大声笑起来,“何以宁,你别挠。。。哈哈。。。何以宁,我揍你了,哈哈。。。。”
两人疯玩在一起,从床头折腾到床尾,洁白的窗帘上映出两条嘻闹的影子,他终于成功把她扑倒,压制住那两只不老实的小手,阴侧侧的盯着她微红的脸蛋,如星的眸子,颤抖的长睫,“何以宁,你死定了。”
他俯下身,重重吻上她的唇,强势的夺走了她所有的呼吸。
天还没亮,何以宁揉着被他折磨到酸痛的小蛮腰,爬起来去洗澡,看着镜子中白嫩的身体上密密麻麻的吻痕,她羞恼的在心里将他问候了一百遍。
回头看到床上睡得正香的某人,她举起拳头冲他虚晃了两下,他翻了身,精赤的臂膀泛着性感的光泽,短短的发丝下面,狭目紧闭,薄唇轻轻抿在一起,好像睡得很沉。
她忍不住俯下身,轻轻在他的额上印了一吻。
何以宁做好早餐,然后打开大门,秋末的空气已经非常凉了,风一灌进来,还有些冷,她搓了搓手,开始打扫诊所里的卫生。
“你就是何以宁?”她正弯着腰扫地,眼皮底下忽然多了一双银色的高跟鞋。
大清早的,难道就有客人,她知道来者不善,更何况这声音还很熟悉。
“是我,看病吗?”何以宁抬起头,清清冷冷的眉眼自有一股月华般的清丽与妖娆,虽不加修饰,却似出水芙蓉,让面前浓妆艳抹的孟菲相形见绌。
“我听我姐说起过你,原来你是个狐狸精。”孟菲说着一巴掌就挥了过来,何以宁拿起手里的扫把一挡,孟菲便一掌打在扫把上,沾了一手的灰。
何以宁缓缓放下扫把,“你要是有病就看病,没病就出门左拐,那里有个宠物医院,你可能是疯狗病。”
“你敢骂我?”孟菲厉声尖叫,“你这个狐狸精,你竟然勾引顾念西,我告诉你,本小姐看上他了,你最好离他远一点。”
“是吗?顾念西就在里面呢,要不要叫他出来问明白?”何以宁依然在扫地,好像当她不存在似的。
孟菲得意的笑起来,“你说顾念西在里面?他会在你一个小小的诊所里面,你吹牛吧?”
“那你等着,我去叫他。”
何以宁放下手里的扫把进了屋,一会儿出来的时候只有她一个人,孟菲哈哈大笑,“露馅了吧,我看你去哪变出一个顾念西,你就是一个狐。。。。”
话未说完,一个乌黑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的眉心,那冰凉的金属质感让她打了一寒噤。
何以宁用枪顶着她的脑袋,眼神凌厉的说道:“我不管你们孟家两姐妹是何居心,但是,我现在清清楚楚的告诉你,我是顾念西的妻子,你们这些不三不四的女人,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她将枪口用力向前一顶,“要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孟菲没想到她还有枪,再看她的眼神,透着豹子一样的犀利和狠绝,她顿时怀疑起孟陆的话来,她说有一个女人文文静静的,一直在打顾念西的主意,要跟自己争抢,她核实了下才知道,原来孟陆所说的就是这个小诊所里的医生,他们早就见过面,而且她还让卫生局的人找过她的麻烦。
姐姐的描述看来不太准啊,这女人明明凶得很。
孟菲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惨白,脑袋被枪顶着,还是不服气的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他一句话就可以把你这个小诊所给平了。”
奴役
孟菲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有些惨白,脑袋被枪顶着,还是不服气的说:“你知道我爸是谁吗?说出来吓死你,他一句话就可以把你这个小诊所给平了。舒殢殩獍”
何以宁的手指缓缓扣动扳机,一脸的狠戾之色,“他一句话可以平了我的诊所,我一个手指头就可以要你的命,你选哪一个?”
见她真的要开枪,孟菲吓得大叫,狼狈的转身就跑,高跟鞋太高了,没跑几步就扭到了脚,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她将鞋子脱下扔掉,后面仿佛有鬼追似的,光着脚撒了欢的跑。
看到她的身影消失,何以宁才缓缓放下枪,长长呼出一口气,老虎不发威,当她是哈喽kitty啊,她的男人,她谁也不让。
“何以宁,你出息了啊。”
回过头,顾念西倚在门上,一脸兴味的盯着她,唇角微掀,光泽璀璨,异常邪气。
何以宁瞅了他一眼,没好气的将手里的枪往他怀中一扔,“还好意思出来,不都是你惹得烂桃花,竟然还招惹了姐妹俩,你厉害哦。”
听着她语气里明显的嘲弄,他讨好的将她拉到怀里,用刚长出来的胡子扎了扎她的小脸,“那你惩罚我吧,是滴蜡还是捆绑,或者是惨绝人寰的辣椒水。”
“那先拜托你把衣服穿上行吗?你让邻居看到,还以为我这里不是诊所,是男色交易中心。”
“有我这么漂亮的男色?那中心的生意该多火爆。”他故意赤着上身走到门口,生怕别人不知道似的,懒洋洋的站在那里,就差往身上挂一招牌了。
何以宁被他打败了,飞快的将他拖回来,“顾念西,你个神经病,早饭看见了吗?”
“你陪我吃。”
“那你一会儿帮我扫地。”
“为什么要帮你扫地?”
“那你就去找你的孟家两姐妹吧。”
“扫就扫了,怕你啊。”
他要是不怕,有本事不扫啊,可惜他没本事。
“你把那几张病床的床单也换了,还有,垃圾筒也倒了。。。”她叉着腰指指点点,一派当家女主人的架势。
顾念西不乐意了,恶声恶气的瞪着她,“你指使一军之长做这些杂活,不想混了?”
何以宁耸耸肩,“你干不干?不干的话就去找你的孟家两姐妹吧。”
他咬着牙,那眼光似乎要将她生吞了一般,牙缝里狠狠的挤出一个字,“干。”
于是,何以宁从账本里抬起头,顾念西在拖地。
何以宁再抬起头,顾念西在倒垃圾。
等她到病房里一看,顿时无奈的揉着太阳穴,他将那些被褥全拆了,然后一个也套不进去,弄得乱七八糟的堆了一地,他站在中间,脾气暴躁的用脚乱踢,靠,什么难搞的烂被单。
“顾念西。”何以宁一声厉喝,“你这个蠢猪。”
她走过去,拿起一床被子,“套被套你都会,你怎么当一军之长的?”
他不服气的哼了哼,好像很有道理,“一军之长又不用套被套。”
“过来,搭把手。”她将被子的两角塞到他手里,“你拿着别动就行,我来套。”
何以宁利落的套好了所有的被子,“看到没,就这么简单,顾大军长。”
顾念西双手插着口袋,扬着脑袋,不就是会套被单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会套安全套就行了。
不久,诊所里来病人了,何以宁给他量过体温,测了血压,建议他输液,何以宁在兑药,顾仿西就站在一边看,“何以宁,你要是兑错药怎么办?”
她白他一眼,“我从来没有兑错过药。”
“一旦兑错了呢?”
“你很闲吗?去把洗衣机里洗好的床单晒一下。”
“你让我一军之长去晒床单?那是女人干的活好不好?”他真想掐死她。
何以宁将注射用的一次性针头扔进垃圾筒,皮笑肉不笑的说:“不晒也行,那你就去找你的孟家两姐妹吧。”
他恨恨的磨牙,他今天算是被她用孟家两姐妹吃得死死的了,那个该死的孟。。。孟什么来着,有病吧。
他转身去晒床单了,行,何以宁,算你狠。
顾念西在外面晒床单,不远处的车里,顾震亭的眉头越皱越紧,如果他没有来,他一辈子也不会看到这样的场景,他最喜爱也是最器重的小儿子竟然在一个小小的诊所里为一个女人晒床单,而且看他的表情,没有半分的不情愿,他的拳头在身边越攥越紧,额角的青筋暴突了出来,呼吸开始粗重。
阿权急忙说:“老爷,医生说您不能生气上火,您要注意身体。”
“我怎么能不生气?你有没有看到他在干什么?今天让他晒床单,明天就让他洗内衣了,他现在哪有半点指挥官的样子,将来怎么继承我的位子。”顾震亭哀叹,突然眸中精光暴突,“你给他打一个电话。”
阿权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点点头,“我知道了,老爷。”
顾念西晒完床单,裤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是阿权打来的,“四少爷,老爷的病不太好,您尽快回来一趟吧。”
难道是昨天被他气得病情加重?
顾念西放下电话,转身进了屋,走到卫生间里洗手。
紧随而来的是两个便衣警察和去而复返的孟菲,她一跨进诊所就叫嚣着,“就是这个女人,她非法持有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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