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对于孟陆的遭遇,何以宁显然没有料到,自己的未婚夫和别的女人亲热还骂她母狗,以她那种骄傲的个性怎么能忍受这种污辱,最后不惜走上自杀这条绝望的道路。
她是幸福的,因为她有顾念西!
她从没想过站在胜利者的角度去嘲笑任何一个人,毕竟当初,她为顾念西挡了一枪。
“你别想太多了,世界这么大,爱你的那个人早晚会出现。”
“会出现吗?”孟陆的眼中已经不抱任何的希望,“真的会出现吗?”
“会的。”
只要始终抱着这个信念,有一天,你的真命天子一定会出现,(这句话也送给我那些可爱的单身的读者们)。
何以宁出了病房,看到孟笑天站在门外,她略一颔首就要离开,孟笑天忽然说:“顾念西那小子现在直接受中央军委管辖,年纪轻轻能坐到这么高的位置,是个有为的年轻人。”
何以宁不知道他为什么会说起这个,他是想告诉她,他已经管不到顾念西了吗?
“对于孟陆的事,我很可惜,但是,脚下的路是自己选的,每个人都要为自己当初的冲动负责任。我看得出来,你是一个不错的医生,所以,我祝你们幸福。”
孟笑天说完,不等她反应便推开门走了进去,何以宁站在原地,仔细的琢磨着他的话,最后释然而笑,孟家的这一页算是翻过去了吧。
你会后悔穿上它
晚上的电话里,何以宁跟顾念西说了孟陆的事,说完自己先是唏嘘了一阵子。
“何以宁。”
“嗯?”
“如果我当时决定娶了她,你会怎么样?”
她立刻凶巴巴的嚷着,“你敢娶他,我就……我就……”
他很期待的扬高了声调,“你就……你就怎样?”
她的声音一点点软下去,本来想说切掉他的命根子,可是……她就连用嘴巴说一下都觉得舍不得,“我就……我就不告诉你。”
他哈哈一笑,仿佛能洞悉她心中所想,“你是想废掉我的兄弟吗?让我跟她结了婚也不能人道?”
心事被人猜透的感觉一点都不爽,何以宁哼了一声,“那你还敢不敢了?”
“何以宁,你可不能这么狠心,废了我兄弟,你下半生的性福怎么办?”
“才不要呢。”
“说好不要?”
“不要就是不要。”她固执起来,反正他远在瞳鸟。
他未置可否,浅笑低荡。
外面传来敲门声,她对着电话说:“你等一下,有人敲门。”
他不满的问:“三更半夜,你不是给其它男人留了门吧?”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还是个超级超级帅的大帅哥,他走在街上啊,别人都跟在后面喊……”
她边说边打开门,以为是顾奈,没想到站在门口的人一身风尘朴朴,昂藏的身躯包裹在暗黑色的迷彩服下,身上有种淡淡的青橄榄香。
“顾念西。”她的电话还拿在手里,同时对上他手中的电话,从那里,她听到了自己惊呼的声音,清晰的感觉到那声音中夹杂着的喜悦。
他懒懒的张开双臂迎接她,她几乎不假思索的抱住他的腰,每日都在电话里想念他,现在终于抱到他了,满心都是欢喜,高兴的像个孩子一样。
“喂,你不是约了超级帅超级帅的大帅哥,他在哪?”顾念西装做往屋子里看了一眼。
她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含着笑不说话,在她眼里,他才是超级帅超级帅的。
“顾念西,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真是的,也不通知她一声,但不得不说,他给了她一个大大的惊喜,他不会浪漫,这就是他的浪漫方式吧。
她喜欢!
“要是提前通知你了,我还怎么抓奸?”他一把将她抱起来,“嗯,重了一点。”
“那当然,我最近都吃得好多,刘阿姨每天都给我炖补汤。”
想必这也是他交待的吧,自从中了蛊毒后,她的身体一直很虚,再加上体质偏瘦,看着弱不禁风,惹人心疼。
“对了,萧萧呢?”何以宁立刻往他身后看去。
“他在车上就睡了,我把他送回房间了。”
要是让那小子跟她见了面,一定又要嘘寒问暖一番,他现在可是迫不及待的想要……
“何以宁,给我找套睡衣,我要洗澡。”
他把帽子从头上摘下来扣在她的脑袋上,太大,一下子滑到了她的鼻梁上,她看不见了,摸索着,“顾念西,我看不见。”
他捏捏她的脸,将帽子往上抬了一下,“蠢女人。”
何以宁挂好他的军装,又给他找来睡裤,他睡觉的时候一向不穿衣服,最多穿条裤子。
听着洗漱间里传来的水声,磨砂的玻璃上倒映着的人影,她的脸越烧越红,双手捂脸,眼中尽是羞涩的光泽。
忽然想到什么,走到柜子前翻找起来,最后找到一套黑色睡衣,这还是当初为了“勾引”他才买的,穿过一次后便压了箱底。
她犹豫了半天,终于一咬牙脱掉身上的换上了它,然后快速的钻进被子里,把灯光调暗,隆起的被子下方,一团身影小兽一样的蜷缩着。
她揪着胸口的睡衣带子,那么细,一扯就会断似的,唉,真难为设计它的人了,她再探向自己的胸口,天,心跳这么快。
她正紧张着,忽然被子被人掀起一角,她下意识的往后缩去,刚才大着胆子穿上这套睡衣,此时面对他的目光,她竟然有种想要在床上挖个洞躲进去的念头。
天哪,好丢脸。
顾念西眼睛一眯,迅速发现了她的变化,柔暗的灯光下,她蜷在角落里,凝脂般的皮肤上只吊了一件睡衣,那面料实在是少得可怜,只够遮住有限的三点,若隐若现的薄纱下面让人浮想联翩。
他不会忘记这件睡衣,她第一次穿的时候,他竟然……流鼻血了,靠,那丢人事不提也罢。
没想到何以宁会这么主动,虽然那羞怯的样子出卖了她此时的紧张,但不得不说,她成功的取悦了他,燃烧了他野兽的激情。
“过来。”他坐在床上,朝她勾勾手指,狭眸中难掩一丝欲望的光泽。
她用力摇着头,好像蜷缩成一只小小的刺猬。
“你是想我扑过去呢还是想我扑过去?”
她咬咬牙,怎么都是扑过来吗,坏!
顾念西果然如恶虎扑食,一下扑了上去,将她娇小的身子掌控在身下,虽然有过很多次床弟上的肌肤之亲,可是她依然在两人裸呈相见的时候会像个刚经情事的少女般紧张,永远带给他无限的新鲜感。
他拉开她环在胸前的手臂,她不好意思的喊:“顾念西,别看。”
他的目光肆无忌惮的在她的身上打量,像是猎人俯视自己的猎物,高傲而贪婪的睨视。
看见那白鸽子一般柔若无骨的身躯舒展着敞开,滑如凝脂的动人肌肤越发的透射出柔和悦目的莹莹光泽,黑与白的完美对比,柔弱与性感的相得益彰,他的眼神变得犀利幽暗,就连呼呼都开始变得浑浊。
他的小妖精,总有勾引到他热血喷张的本事。
他贴下来,身体几乎与她的胶着在一起,紧贲的结实肌理贴着她柔软的皮肤,一刚一柔,完美之道。
他含住了她的耳垂,惹来她一阵颤栗,声音沙哑中吐出她的小小耳朵,“何以宁,你会后悔穿上这件衣服的。”
她“啊”了一声,那半声便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这一夜注定不安稳,小小的空间里到处回荡着激情的呻吟,气温在一点点升高,旖旎了窗外的月色。
最后,她在他的怀中沉沉睡去,依恋的姿势。
病情加重
何以宁在椅子下面找到了她的睡裙,早就被他撕烂了,唉,他在床上果然就是禽兽,这可是她花大价钱买来的,很心疼的。
顾念西跑步回来,屋子里已经被收拾干净了,大家到客厅用了早餐,萧萧见到何以宁,亲昵的拉着她的手,一刻也舍不得松开似的。
小家伙刚回来,何以宁决定亲自送他去上学,顺便带上那两个小的。
刁娟倒乐得清闲了,以前接送孩子是她的任务。
“我送你们。”顾念西换了一身休闲服。
“你不用回部队吗?”
他暧昧的凑到她的耳边,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们的造小人计划还没有成功,怎么能临阵退缩?顾念西不当逃兵。”
她被说得面红耳赤,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以作警告,这个没正经的男人。
送完孩子,何以宁陪他去阿正家的小店吃了饭,对于阿正的事情,顾念西自然是只字未提,不管他当初做过什么,他始终都是他的兄弟。
“对了,我妈下午有舞蹈比赛,我答应她要去给她加油助威的。”何以宁放下筷子。
“舞蹈比赛?”顾念西不屑的用鼻子哼了一声,“那么大岁数也不怕闪了腰?”
何以宁不满的嘟着嘴,“你懂什么,这是老年人的乐趣,你不陪我去就算了。”
他夹起一块锅爆肉塞到她喋喋不休的小嘴里,“吃饭吧,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他自然不会不去,要想讨得老婆的欢心,自然要先收服狡猾不好对付的丈母娘。
林容早就换好了参加比赛的衣服,她是跳老年拉丁舞的,此时穿着黑色的长裙高跟鞋,化着妆,乍看上去好像只有三十多岁的年纪。
她显然没想到顾念西也会来,还给她带了礼物,一只漂亮的发卡。
当然,发卡是何以宁选的,主意也是何以宁出的,顾念西只不过是个掏钱包的而已。
“唉呀,你们看,这是我女婿送的,漂亮吗?”
林容把发卡别在头上,美滋滋的向众人炫耀。
何以宁撇撇嘴,低声说:“以前我送她那么多首饰也不见她高兴成这样,果然你这个做女婿的比较吃香。”
顾念西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现在知道你老公是人见人爱,车见车载了吧?以后可要宝贝一样的放在手心里疼着,要不然……你妈就是例子。”
上到九十九,下到刚会走,通杀!
何以宁拧了下他的耳朵,“好了,顾念西,牛都被你吹得满天飞。”
有女儿和女婿的助阵,林容的发挥格外好,在全场热烈的掌声中拿下了老年组拉丁舞冠军,她兴奋的捧着奖杯跑过来,“宁宁,念西,我得奖了,我得奖了。”
何以宁笑着抱着她,“妈,你最棒。”
她想到死去的父亲,忍不住鼻子一酸,如果这个时候他也能在场,那该多好,可惜人有悲欢离合,他们只能隔着天堂相望。
何以宁心中凄凄然,一只温暖的大手放在她的腰间给了她无限的力量,似乎在告诉她,没关系,还有他呢,他会照顾她们母女的。
回去的路上,何以宁在翻着手机里比赛时的照片,“怪不得你爸和我爸年轻的时候都追我妈,她都五十多岁了还是这么漂亮。”
何以宁的语气难掩一丝得意。
林容将奖杯放好,然后拿出一张陈年的老照片,这是她和何威结婚时拍的,当时她还梳着两根大麻花辫,十分清纯,照片上的何威一身军装,英姿飒爽。
她轻轻的抚摸着照片上的脸,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来。
“阿威,看到我的奖杯了吗?我今天得奖了。你在那个世界一定要好好的,我会努力的活得很开心很开心,不让你和女儿有任何的牵挂,等我老了,我就去跟你团聚,你一定要等着我。”
她将照片放在奖杯一边,露出一个欣慰的笑来。
他们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其实,她什么都知道。
公交还没到站,何以宁靠着顾念西的肩膀睡得正香,忽然手袋里的电话响了起来,为了不吵醒她,顾念西拿过她的包,从里面掏出手机,上面显示着邵老师。
他接起来,轻轻喂了一声。
“请问你是萧瞳的家长吗?”
“我是。”
“萧瞳在课间活动时晕倒了,现在正在医院,请你们赶快过来。”
顾念西没有迟疑,“好,我们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他急忙喊醒何以宁,她揉揉眼睛,“到站了?”
见他神色严肃,眉头紧皱,她立刻清醒了,“出什么事了?”
“萧萧在医院。”
“……”
两人匆匆赶到医院,萧萧正在抢救,望着依然亮着的手术灯,何以宁顿感一阵焦急的无力,从来都是她站在里面,外面的人在焦燥的等着她,她当时不明白那种感觉,现在,里面的人换成是她的亲人,她才能淋漓的体会到什么是‘望眼欲穿’。
“萧萧不会有事的,对吗?”这样无助的寻问只想求得一瞬的心安。
“不会的。”顾念西抱着她安慰,“他不会有事的。”
“他是个聪明听话的好孩子,他一直都很乖,他是姐姐唯一的血脉……”
何以宁将头倚靠在他的怀里,眼泪顺着眼角滑落下来。
不久,手术室的灯灭了,医生是她认识的,内科的主任医师。
“小何,那孩子是你的外甥?”
“嗯。”何以宁急忙点头,“主任,他怎么样了?”
“他有白血病的事情你知道吧?”
“知道。”
是她不好,一直想给他做化疗,结果她得病,顾念西失踪,这些变故让化疗的事情耽误了下来。
主任忧心的说:“必须做化疗了,孩子的体质越来越差,如果再找不到合适的骨髓,也许……”主任做了保留,“也许活不了五年。”
五年?
他今年才六岁,五年也不过才十一岁,她不允许他那么早就凋谢枯萎。
“合适的骨髓我们一直在找,我是他唯一的亲人,我早就验过了,我的不适合他。”
“那就先做化疗,看看能不能控制病情,化疗的费用不是小数目,小何,你要做好经济上的准备。”
“嗯,我知道,谢谢主任。”
“去看看孩子吧。”
顾念西一直握着她的手,感觉到她的手心在微微颤抖,他低声说:“总算是有希望,先别灰心。”
“我很害怕,顾念西,我怕他撑不过十一岁。”
何以宁哽咽着握紧了他的手。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会不会骨髓配型成功?”他突然问。
********
更新完毕
无法触摸的爱
“如果是我们的孩子,会不会骨髓配型成功?”他突然问。
何以宁说:“骨髓配型首先在兄弟姐妹中选择供髓者,如不成,才在近亲及血缘无关的自愿者中寻找供髓者,我们的孩子和萧萧是近亲,如果他的脐带血可以跟萧萧的匹配就可以救萧萧。”
唯一担心的是,这种几率虽有,但是微乎其微,她不是没有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