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西,我不是故意的。”她慌忙解释。
他绷着一张俊脸,好像根本没听到。
呼的一下拉开窗户,拎着何以宁就往窗外扔。
“放开。”他怒瞪着她紧紧抓着自己的小手。
她越抓越紧,做出死也不松开的表情。
“何以宁,你找死。”顾念西抡起拳头就要朝她的脸上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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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变态
“四哥,你干什么呢?”顾玟站在门口,惊恐的大喊,“快放开宁嫂嫂。”
何以宁已经闭上眼睛准备承受这一拳了,听到顾玟的声音,立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小五,救我。”
顾玟跑过来抱住顾念西的腰,拼了命的往后拉,一边拉还一边大喊,“出人命了,出人命了。”
顾念西被她喊得烦燥,将何以宁丢小鸡似的往地上一甩。
该死,他只不过是想吓吓这个女人,突然大吵大闹的,烦死了。
“宁嫂嫂,你没事吧?”顾玟紧张的想去扶她。
“她会有什么事?”
有事的是他,他这鼻子还在淌血。
该死,他竟然被一个女人弄到鼻子出血。
顾念西用手背蹭了一下,蹭了一手的鲜红,干净的衬衫也滴了血在上面,猩红的刺目。
“四哥,你流鼻血了。”
“死不了。”顾念西胡乱擦了一下,不悦的往洗漱间走去。
何以宁从地上爬起来,急忙跟上,他回头瞪了她一眼,“就这么想看我流血死掉?”
“……”
她只是内疚的想要帮忙好吧。
他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
砰得一声,洗漱间的大门在她的面前关合,震得整个房间都抖了三抖。
顾玟急忙打圆场,“宁嫂嫂,你别往心里去,我哥就这脾气。”
面对这样一个暴君,她要是每件事都往心里去,那她这心也够大了,撑也撑死了。
“没事,刚才谢谢你。”
顾玟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不客气。”
她随意往床上一瞥,看到扔在那里的白大褂,不由好奇的问:“宁嫂嫂,你怎么把工作服带到家里了?”
何以宁脸一红,快速的将那件衣服抓起来藏到背后,“破了,拿回来补。”
顾玟瞪大眼睛,这个年代,衣服破了还用补吗?
“小五,你不用上学的吗?”何以宁催促,想要摆脱这种尴尬的局面。
顾玟拍拍脑门,恍然道:“呀,我要迟到了,学校今天有活动,宁嫂嫂,再见。”
“再见。”
顾玟一走,何以宁立刻将那件衣服藏到柜子里,藏好后左思右想觉得不妥,又拿出来藏到床底下,结果床底下也觉得不安全,这样纠结的时候,门锁吱嘎一声。
何以宁做了一件非常蠢的事情,她把衣服直接塞到了肚子里。
隔着一层睡衣,立刻显得她的肚子鼓出一块。
顾念西的鼻血止住了,湿漉漉的额发下,深黑的眸子目光凶狠的瞪着她。
这个女人刚才的动作鬼鬼祟祟的,她在搞什么。
何以宁双手抱着肚子,生怕别人不知道她的肚子里有东西,小鹿般无辜的眼神左顾右盼。
顾念西走过来,高大的身影将她整个笼罩在其中,逼人的气势仿佛是一把锋利的刀刃正在她的脖子上晃来晃去。
何以宁低着头,心中祈祷着他已经把这件事给忘了。
她才不会穿,打死也不会。
在家玩医生和病人的游戏,真的好幼稚,好变态。
“何以宁,你藏了什么?”他说着就要扒开她的手。
何以宁急忙往后退。
“你敢躲?”他横眉,一把将她拽过来,钢铁般的五指紧紧的箍着她的手腕,“衣服呢?为什么不换上?”
何以宁绝望,他果然没有忘。
就在她快要放弃抵抗的时候,桌子上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是顾念西的电话。
他不耐烦的一蹙眉,甩开何以宁的手,转身去拿电话。
何以宁趁机将衣服塞到身后的抽屉里。
“你们都是死的?这点小事都解决不了,二十公里负重越野,天黑前跑不完别回来,现在,马上,滚。”
他的怒气波及到了何以宁,她站在那里,一动不敢动。
他摔了手机,脸色看上去难看极了。
你文明点
她生怕他再提衣服的事,他却冲着她喊,“何以宁,我的野战制服。舒虺璩丣”
她心里窃喜,他要穿制服,那就代表他要去部队了,一般他去部队,没一个星期回不来。
她掩饰着心中的喜悦,将他的制服找了出来。
“换上。”他大爷似的张开手臂。
她听话的为他穿上衣服,动作熟练麻利,一种解脱般的欢快萦绕于指尖。
“何以宁,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这辈子别回来?”
“。。。”
有种心事被洞穿的感觉,她不得不低下头,免得让表情出卖了自己。
“没有。”
真是口是心非的两个字。
“最好是没有。”他冷哼一声,有着不可一世的嚣张。
何以宁扣上最后一粒扣子,将帽子放到他手里。
不得不承认,他这衣服架一样的身材穿上深蓝色的迷彩制服,真是体现了八个字“英姿飒爽”“玉树临风”, 再加上那神鬼难挡的妖凉长相,倒也能糊弄一群年少无知的清纯少女,前提是,他不开口说话。
“何以宁,你白痴啊,手套。”
她就说嘛,他不能开口说话的,顷刻间,美感无存。
顾念西戴上白手套,扣上圆顶迷彩军帽,帽子中间绣有一只神鸟的图案,这只鸟是黑色的,只在脸中间长了一只眼睛。
这是他们部队的特殊标致,叫做“瞳鸟”,又叫八咫鸦,听说是地狱的神兽。
野战特种部队瞳鸟,一只让人闻风丧胆的军队,而他,顾念西,瞳鸟的最高指挥官,第十三军团军长,是军队中神一样的存在。
不过在何以宁的眼中,他只是神经病一样的存在。
“顾念西,你这次去是有任务吗?”何以宁见他弯腰在穿鞋,咬了咬牙,小声问道。
顾念西穿上黑色军靴,正了一下帽子,低垂的眼睛,眼睫毛在他完美的脸上留下阴影,紧抿的薄唇显出一丝寡情,他霍然起身,湛泽透彻的目光自帽沿下向何以宁射来。
何以宁缩了下脖子,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
“哆嗦的女人,问这么多干什么,还是说,你在监视我?”他的目光咄咄逼人。
“没有。”她只不过是想知道他要在那里住多久,他的离开就是她的假日。
“送我。”他皱了下眉头,转身大步离开。
何以宁只得跟了上去。
“四少爷早。”
“四少爷早。”
一路上不断有佣人向他低声问好,而她,倒像是个透明的。
“何以宁,别露出这么恋恋不舍的表情。”走到大门口,司机将车子开了过来,他一手搭在车门上,嘲笑般的盯着她的脸。
她有露出恋恋不舍的表情吗?
他是不是自恋过头了。
她恨不得一脚把他踹到车里,再一脚给他踹回他的部队,如果可以,最好是踹到海角天边。
她低头不语,由着他自我感觉良好。
顾念西还要再揶揄她几句,他的电话响了。
他接起电话还不到两秒钟便开始吼开了,修长的手用力拍了一下车身,吓得何以宁和司机都是一个机灵。
“是谁批准他回去的?他是不是不想干了,什么,情况不太好?行了,我来想办法。”
顾念西挂了电话,气极败坏的补充一句,“妈的。”
何以宁皱眉,“顾念西,你能不能说话文明点。”
很奇怪,他并没有冲她大吼大叫,反而狭眸一眯,上下打量起她来。
何以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两只小手不安的缠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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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夫人
“何以宁,你是医生?”
“。舒虺璩丣。。。”
“你医术怎么样?”
“有病人吗?”何以宁听到他在电话里提到了“情况不太好”几个字,在医院里,这是最常被说到的句子。
“一个烂兵被子弹刮伤了,大出血,军医的老婆生孩子,滚了。”
何以宁觉得他这个人有时候挺口是心非的,嘴上说人家是烂兵,可是刚才紧张的那个人却是他。
救死扶伤,这一直是何以宁的信仰,她二话没说便点头答应,“我跟你去。”
他唇角一勾,笑得很是邪恶,“何以宁,我就说,你是舍不得离开我。”
“。。。。”
何以宁彻底无语,无视他的狂妄自大,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有没有其它的医护人员,我教他们暂时止血法。”
顾念西很快就接通了一个电话,何以宁在电话里嘱咐对方一些注意事项,熟练中透着不容置喙的气场。
顾念西瞥了她一眼,长眉向中间微蹙。
这个女人,她越发看不明白了。
昨天晚上夜班,何以宁一直没有睡好,所以车开出去不久,她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睡梦中,她好像听见顾念西一直在打电话,怒气冲冲的指指点点,她真不明白,他这样的脾气,他的部下是怎么忍受的。
不过,其实也并没有那么困难吧,自己不是也忍耐过来了吗,而且一忍就是三年。
三年,真的是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四少,少夫人好像睡着了。”司机好心的提醒。
何以宁出来的匆忙,身上只穿了件真丝圆领衬衫,牛仔裤,此时靠在座椅上,柔软的身体几乎蜷成了一团,想必是冷了。
少夫人?
顾念西乍听到这个词,眉峰不悦的一挑,“你叫她什么?”
司机咽了口唾沫,小声重复,“少夫人。”
“少你个头,以后不准在别人面前这么喊她。”
“是,是,四少。”司机不再多言多语,专心开车了。
顾念西自后视镜中瞥了一眼后座,那个女人熟睡的样子像个没有心计的婴儿,白皙的脸孔透着一股清雅的淡然。
他烦躁的抓起一旁的黑色风衣,粗暴的丢到她的身上。
蠢女人,她要是冻死了,谁给他的兵看病。
算是可怜她。
何以宁正梦见走在一片冰天雪地里,她冷得要命,身子不停的哆嗦着,正当她觉得快要冻到僵硬时,忽然发现了一个草屋,她走进去,看到烧得通红的炉火。
她紧紧身上的衣服,更沉的睡着。
“以宁,你爸爸要坐牢了,他一旦坐牢,我们何家就彻底的完了。”
“以宁,顾家的三少爷顾奈当初追求过你,你去求求他,让他们顾家放我们一马好吗?”
“以宁,你要结婚?跟谁?顾奈吗?什么,是顾念西,顾家那个暴龙老四?”
梦中,反反复复的一直重复着这些话,听得何以宁的精神都快崩溃了。
她不安的抓着座椅,编贝般的牙齿紧紧咬着粉色的唇瓣,好像把它当做发泄的工具。
车子此时一个颠簸,她猛然睁开眼睛。
第一眼,她竟然看到了顾念西那双寒星泛烁的眸子,其中倒映着她慌张的表情。
她急忙扭过头看向窗外。
车子已经驶出了a市,沿途已经少有住户,青黑的柏油路边是丛生的树木。
“我们到哪里了?”
她从来没去过他的部队,连方向都辩不清。
顾念西懒懒的倚在座椅上,看了司机一眼。
司机急忙回答,“这里是郊区,还要再开两个小时才能到达部队。”
“我睡多久了?”
“三个小时。”
不知不觉,她竟然睡了这么久,最难得的是,顾念西竟然没把她轰起来。
何以宁揉了揉太阳穴,身子往座位里缩了缩,一动,一件属于男士的外套自身上滑落。
她认得这件风衣,是顾念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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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逾越
她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她的身上怎么会有顾念西的东西,他厌恶她,恨不得把她按到河沟里淹死。舒虺璩丣
顾念西显然发现了她的疑惑,回头不满的吼她,“别以为我是在关心你,我是怕你冻死了,没人给我的兵看病。”
她从来不会认为他是在关心她,那不是顾念西能做的事。
何以宁将风衣放到一边,平淡的说了声“谢谢。”
他冷冷瞥她一眼,别扭的转过头。
怎么不冻死她。
车又开了一会儿,何以宁忽然倾身过来,轻轻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他不耐烦的回头,“干什么?”
明明是那么好看的脸,可是一凶起来,就变得不近人情,冷漠无比。
何以宁有些艰难的张了张嘴,似乎很难启齿。
顾念西更不耐烦了,“何以宁,你到底想说什么?”
她的脸一寸寸红了起来,雪白的齿轻轻咬着晶莹的唇瓣,半天才挤出几个字,“我想解手。”
她想了半天,觉得这个词算是最文明的表达方式了,可是说出来,她的声音还是小的可怜。
顾念西反应了一下,然后嘲笑道:“上厕所你就说上厕所得了,还解手。”
他当别人都跟他一样,动不动就又打又骂,脏话不离口吗?
他吩咐司机把车停下来,“行了,你去吧。”
何以宁四处看了一眼,有些不解的问他,“这里没有厕所吗?”
“开什么玩笑,荒山野岭,鬼给你盖厕所。”顾念西不耐烦的指向不远处的林子,“上那里解决去。”
树林?
何以宁只得硬着头皮下了车,走下公路,深一脚浅一脚的往林子里走。
一直走了很远,远到看不见这边的车子她才停下来。
环顾了一眼四周,树林很茂密,不时有鸟声传来。
顾念西说得对,这里是野外,哪来的厕所,所以,她也只能凑合着解决。
何以宁找了一处背阴的地方,虽然知道这地方别人看不见,但是仍然是小心翼翼的,不时四处张望。
她匆匆解决了,正要往回走,忽然听见不远处传来沙沙的声音,好像是雨水敲打着树叶。
她顺着树叶的缝隙一看,正看到站在那里的顾念西,他颀长的身影格外的明显,此时正背对着他,在。。。。嘘嘘!
“顾念西。”她惊呼出声。
顾念西听见声音,非常利落的系上皮带,转身朝她走来,黑色的军靴踩过地上的落叶,发出咔嚓咔嚓的响声。
阳光斑驳,在他黑蓝色的迷彩制服上跳跃,帽子下,深不见底的目光黑洞一般诱惑。
“何以宁,你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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