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捶一下他的肩膀,“别瞎说。”
说完便把脑袋靠在他胸前,“顾念西,永远也不会有那一天。”
军训很快就结束了,一众年轻人就差欢呼庆祝了,但是经历了被熊袭击事件,孙杨等人还是觉得十分内疚,托耿健向顾念西转达谢意,耿健还是一脸的正直模样,“要说自己去说。”
“我们哪见得到他啊?”
“对了,让以宁姐去说。”蒋心灵笑嘻嘻的拍了拍孙杨的肩膀,“你不是说,他叫以宁姐老婆嘛,他们是不是都结婚了?”
“咳咳。”耿健咳了两声,“我要向你们院长建议,你们这七天除了八卦心渐长,其它的毫无长进,让他再延一周。”
“什么?”众人异口同声,都快给耿健下跪了,“耿连长,耿大哥,耿爷爷,你行行好吧,这里的饭我真的吃不下去了。”
一向不苟言笑的耿健也终于露出一丝笑纹,“行了,你们解放了。”
顾念西还有任务,不能回去,何以宁收拾了行李,他站在一边看着,“何以宁,你不走行不行?”
“我还要上班啊。”
“我养不起你?”
“顾念西,别闹了。”她将箱子拉好,抬头冲他一笑,“回去我有东西送你。”
“什么东西?”
“你回去就知道了。”她神神秘秘的眨眨眼睛,瞥了一眼他空空的左腕。
临走前,她又给他的伤口换了次药,千叮万嘱的不要沾水,记得换药,他点头,也不知道真的听进去几分。
医院来接他们的车子缓缓驶离了瞳鸟基地,何以宁趴在车窗上往后看,顾念西没来,送她是王经伟等人,她朝他们挥挥手。
坐直了身子,她想,顾念西,你要早点回来啊!
我也想你
“四少奶奶,这小家伙的生命力可强了,我每天喂它的时候,它都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年轻的女佣一见她回来,立刻献宝似的指着一面的阳台。
何以宁看到那只小鸟已经长出了羽毛,虽然不多,但是比才出生的时候密实多了,乖乖巧巧的睁着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看她。
“四少奶奶,你给它取名字没有?”小女佣好奇的问。
名字?这个何以宁还没有想过,不过看它长得灰灰的,小小的,她脱口而出,“就叫小灰吧。”
“小灰,这个名字好,适合它。”
何以宁小心的伸手去碰了碰它还没长硬实的喙,“小灰,小灰,你什么才能会飞呢?”
小灰叽叽的叫着,像是听懂了她的话一般。
“四少奶奶,我再去抓点虫子上来。”
“麻烦你了。”
何以宁将行李收拾好,坐在书桌前,拉开抽屉,那对情侣表就放在最显眼的位置,她拿出男款的,纤细的指轻轻抚摸着光滑的表面。
他一定会开心吧,他会说,嘿,何以宁,你这个吝啬鬼怎么突然大方起来了。
她莞尔一笑,将手表放了回去。
晚上吃饭的时候,饭桌上全是女眷,两个小孩子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何以宁默默的低头吃饭,顾老夫人不冷不热的问:“你最近有没有去做身体检查。”
既然他们不会离婚,她只能想办法让他们早点要孩子。
何以宁放下饭碗,“妈,你有事?”
“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你和小四到底什么时候要孩子,想急死我这个老婆子吗?”
老生常谈,她也不累得慌。
何以宁不想让她再借题发挥,于是乖顺的点头,“我知道了,明天就去做。”
许翠翠冷冷看她一眼,心里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吃过饭,她叫来李缺问:“我让你找人跟着她,跟得怎么样了?她到底跟顾奈有没有一腿?”
李缺为难的说:“他们虽然有来往,但是没有那方面的意思啊。”
许翠翠气极败坏的哼了一声,“你不会想办法让他们有啊?”
“这……”李缺眼珠子一转,“那我试试看。”
许翠翠摸着自己的脸,她永远记着顾念西的那一巴掌,从小到大,她还没被人碰过一根指头,这一巴掌的仇,她一定要讨回来。
何以宁一上班就遇到手术,手术不大,一个女孩子从山上摔下来,右腿骨折。
当她进入手术室正准备的时候,却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面孔,她虚指着病床上的女孩,努力的想着,“你是……你是买裙子那个女孩。”
女孩刚才还痛得皱眉头,此时眼睛一下就亮了,“你还记得我啊,你叫何以宁对吧。”
“你叫阿木。”
“你叫我木木就行。”
两人笑起来,如一对很久未见的老朋友,何以宁戴上消毒手套,“怎么这样不小心?”
木木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被人追。”
何以宁小小的讶异,“你干什么了?”
她急忙摆手,“何医生,你可别多想,我就是偷拍一个黑加工点,结果被发现了,幸好我跑得快,要不然准被人打死。”
她说得云淡风清,好像这种事对她来说稀松平常,何以宁听得一惊一乍的,心想,这女孩是做记者的,怎么感觉跟做特工似的。
她叹气,“以后小心点,现在要打麻药,会疼,你忍着点。”
她用力点点头,“何医生,你就放心的来吧。”
木木的手术做得很成功,骨头接得很好,她吊个石膏躺在病床上,手边一堆照片。
何以宁查房查到这里,好奇的问:“这是什么呀?”
“就是那些黑加工点的照片,等我一出院,就回去写稿子揭发他们。”
“你做这个会不会太危险了?”
“是很危险,不过也没办法,这些人渣总得有人收拾吧。”她将照片理好,冲何以宁露出甜甜的笑容,“何医生,那裙子你穿了吗?”
何以宁笑容一僵,那条裙子本是买来参加顾念西战友的婚礼,没想到最后没有派上用场,不过,只要她不变胖,裙子随时都可以穿嘛,没什么不开心的,只是瞧木木这表情,她比自己还要眷恋那条裙子。
“我还没穿过,你喜欢吗,送你吧。”
“那怎么可以,太贵重了。”她急忙拒绝,眼中闪过一丝淡淡的忧伤。
何以宁发现自己挺喜欢这个天真纯朴又胆大心细的女孩儿,不知不觉就跟她聊了很久。
傍晚的时候有人来接她,何以宁就听见她在吵着‘我不回去’,她过来的时候,两个黑衣保镖已经夹着她往外走,她的脚上还有伤,那人索性把她扛了起来。
“你们干什么?”
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到医院抢人来了。
何以宁伸出手臂拦住了两人的去路,木木还在男人的背上扑腾,看到她立刻像是看到了救星,大喊:“何医生,救命。”
“这是我的病人,你们放开她。”何以宁急了,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大门。
保镖互视一眼,“别挡路,小心我们不客气。”
“你们把人放下。”何以宁丝毫没有畏惧,反倒紧紧抓着门框。
保镖作势要去推何以宁,木木怕她吃亏,急忙说道:“何医生,你别管了,我跟他们回去就是了。”
“他们是……”
“你放心吧,我死不了。”
只要不是杀她灭口的,落在容慎的手里虽然也比较惨,总比那些要置她死地的人强一百倍。
“你电话多少?”何以宁眼见他们走远,在后面喊道。
阿木说了一串数字,明明离得很近,她听起来却非常困难,她不得不重复了一遍,她这才急忙记了下来。
何以宁揉揉自己的耳朵,感觉自己最近的听力越来越差,她趁着空闲时间去耳科看了一下。
“何医生,你上次因为耳朵进了泥水所以倒置耳膜发炎,现在有复发的迹象,我给你开点药,你回去之后定时吃,一周之后再来复查。”
“谢谢你,李医生。”
何以宁拿着开好的药,顾念西的电话就打来了。
“何以宁,想没想我?”
她往四周看了一眼,没人注意着,便躲到偏僻的地方才小声说:“嗯。”
他得意的说:“我就知道你一天见不到我就会想我,现在是不是特别想看到我?”
何以宁翻翻白眼,“是啊,那你现在能出现在我面前吗?”
“你没有许愿,你许愿就知道我灵不灵了。”
“那我现在许愿,顾念西立刻出现在我面前。”
他说:“好,你把手机挂了。”
她乖乖的挂了电话,紧接着收到一条视频,视频一打开就看到赤着上身的顾念西,他支着下巴,脸对着面前的手机,“何以宁,我想你了。”
知道他看不见,但她还是对着屏幕露出浅浅的微笑,“顾念西,我也想你。”
说完,她准备保存下这段视频,有人在后面突然拍上她的肩膀。
她一喜,还以为是顾念西,回过头,一块白手帕迎面捂上了她的嘴巴。
情花
她正准备保存下这段视频,有人在后面突然拍上她的肩膀。
她一喜,还以为是顾念西,回过头,一块白手帕迎面捂上了她的嘴巴。
她大惊,奋力的挣扎,可是那块手帕上的味道她太熟悉了,是乙醚,医药上常用的。
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她用尽最后的力气想要去拨手里的电话,还没等按出去,电话就被人夺了过去,左手的袋子叭的一声掉在地上,里面刚拿的药品掉得四处都是。
“唔……”何以宁的意志越来越弱,挣扎的手也逐渐垂了下来,最后眼皮一沉,陷入深深的昏迷。
那人从地上捡起手机,四处看了一眼,抱着她迅速离开。
顾奈正在开会,突然放在桌子上的手机震了一下,他随便拿起来看了一眼,本来不想理会,但是一看到是何以宁发来的,他立刻打开短信。
“尊皇酒店1708,你快来。”
他立刻回拨过去,对方却是无人接听。
他匆匆起身,说了声,“散会”,拿起外套便大步走了出去,留下一众公司上层面面相觑。
顾奈开车来到尊皇酒店,他是这里的VIP客户,再加上顾家的地位,连经理都直接迎出来了。
顾奈开门见山,“帮我开一下1708房间,我朋友在那。”
“好,三少,您稍等。”
经理开了门,“三少,您要是有吩咐,随时打我的电话。”
“麻烦了。”
“千万别客气。”
顾奈走进去,喊了声,“以宁。”
客厅里没有人,他径直朝卧房走去。
鼓起的被子下面有着小小的一团,地上扔着两只鞋子,她的外套搭在椅子上,床头柜上放着一束不知名的小花,散发着诱人的清香。
他轻轻掀开被角,只见她窝在那里,粉面通红,鬓角上出了许多汗,连头发都黏湿了。
他心里一疼,“以宁,是不是发烧了?”
说着,伸手探了探她的额头,那里的温度很烫。
她怎么会来这里,她应该回家的,顾奈觉得很蹊跷,走到每个房间都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其它人。
“以宁,来,我带你回家。”
他试图将她扶起来,她却一把拉住他的手往自己的脸上贴去,“热,好热。”
他的手是凉着,她抱着很舒服。
顾奈浑身一僵,被她带着温度的小手抱着,他的心开始没有节奏的狂跳。
她抱着他的手紧紧贴着自己,似乎觉得很舒服,又把他的手往下拉,因为挣扎,她的衬衫领口微敞,露出细嫩粉红的皮肤,胸前的山丘起伏不定。
顾奈用力抽出自己的手,“以宁,走,咱们回家去。”
他俯身要抱起她,她却突然环住了他的脖子,好像是火热的沙漠里突然看到一块绿洲,她紧紧的抱着他,嘴里小声的咕哝着什么,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颈间。
他直觉哪里不对劲,以宁就算烧糊涂了也不会这么大胆主动,她是不是被人下药了?
不管怎样,他现在必须离开这里。
窗开着,一阵微风拂来阵阵花香,他只觉得那花的味道初闻的时候很清爽,现在却太浓重了。
她双手缠着他的脖子,玉面桃腮,肤若凝脂,像一只小妖精般,浑身都在散发着蛊惑的魅力。
顾奈想要推开她,却发现自己的身体竟然升起了强烈的欲望,抓着她的手竟然不舍得松开了。
他用力晃了一下自己的脑袋想让自己清醒,可是身体的欲望正如蔓延的野火般超越一切。
不对劲,真的不对劲。
她在此时贴上来,摸摸索索的开始解他的衣服,小手笨拙的不得其法,解了半天没有解开,她急了,直接用牙去咬。
“以宁……”他的声音哑了下去,看到她像只小兽一样匍匐在自己面前,嘴里发出仿佛呻吟一般的声音音,半遮半掩的衣衫让人遐想连连。
这是他的以宁,是他曾经爱着的,直到现在都爱着的以宁,她现在就在他的怀里,他只需要把她推倒就可以得到她。
顾奈握在她腰间的手越来越紧,额上的汗珠大滴大滴的滚落,这个时候,他明知道这是个局,明知道自己不可以对以宁做出任何出格的事情,他却控制不住自己。
又一阵花香袭来,他突然清醒,是那瓶花,花里有情药的成份。
他强撑着要站起来,想把那瓶花扔掉,但身上的人像小蛇一样的缠在他的脖子上,此时一双手已经解开了他的两粒钮扣,滚烫纤细的指摸上他的胸膛。
他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开始沸腾到某个点,身体里好像有一只猛兽,在不断的叫嚣着要得到她。
他抓住她不老实的小手,翻身将她压到身下。
略带薄茧的长指抚上她娇嫩的红唇,他曾经朝思暮想的唇瓣,透着潋滟的光泽,长眸微眯,如一只媚人的狐狸,她主动的时候,热情奔放,冶艳撩人,他的以宁,其实有做妖精的天份。
他告诉自己,就这一次,他只是亲一亲她,其余的,他什么都不会做。
他的唇贴上去的那一刻,理智再一次占领了上峰,情花的作用让他欲火膨胀,但是以宁是他最爱的女人,他这样做是在伤害她。
不能,顾奈,你不能。
他近在咫尺的望着她娇美的容颜,身体和理智在做着拔河运动,唇始终停留在毫厘的距离。
“砰!”
这时,门开了,突然涌进一大堆记者,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他们就是一顿狂拍。
“喂,你们干什么?”酒店经理和几个保安紧随而来。
顾奈的神智立刻清醒了大半,他直起身子,用被子将何以宁盖住,然后快步走过去,从一个记者手中拿过相机,狠狠的往地上砸去,“别拍了。”
一向温文的顾家三少爷突然发起脾气,顿时惊得众人没一个敢出声的。
他更加肯定,这是一个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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