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张大嘴巴,“容慎。”
容慎活动着指骨,露出狼一般狠戾的冷笑,“顾小四,我们有多久没打架了?”
“你要几个?”
“一人一半。”
“打完架去飚车。”
“机车。”
“没问题。”
两人的谈话就像是在谈论今天的天气,明天的午饭。
何以宁被顾念西推到后面,她赶紧和木木站在一起,两个女人眼睁睁的看着面前的两个男人冲进人群,然后她们瞬间就被围观的人挡住了视线。
何以宁用力的想要扒开人群,无奈她和木木都不及这些人的疯狂,她感觉自己要被挤扁了,挤不进去,心里还在担心着顾念西的安全。
突然,手腕被人握住,那人大力一带便将她从人群中拽了出来,他带着她往外跑,接二连三碰倒了数张桌子,她听见上面的杯子和酒瓶摔下来发出稀里哗啦的声响。
一直跑出酒吧,拐过一条巷子,她看到那里停着两台哈雷摩托。
顾念西先将她抱上来,然后长腿一迈跨上摩托车,递给她一个安全帽,“戴上。”
她戴上帽子,他回身给她系好下巴的扣带,她也伸手给他系好,他看了她一眼,表情是冷的,她知道他在生气,但她也不想解释什么,只是双手从后面环住他的腰,将脸紧紧的贴在他的背上。
她长舒了口气,他没有受伤就好。
拉风的机车穿过狭窄的小巷,穿过热闹的街头,穿过路灯明亮的跨海大桥,风撩起她露在头盔下面的长发,在空中纷乱如蝶翼,她感觉着他身体的温度,他的背不算宽阔却很结实,她喜欢这样靠在他的背后,他会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风拂过脸庞,她终是没忍住,静静的流下泪来,心中默默的念着:顾念西,你是我的劫难,可我却愿意万劫不复,我该怎么办,顾念西,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体内的酒精被风一吹,好像火里扔了一块洒精,燃烧的更加旺盛,一股热量随着血管升腾到头顶,她本来还算清醒,现在却有些迷糊了。
“顾念西。。。”她的声音很小,很快就被风吹散了。
顾念西骑着摩托车,唇抿成一条直线,安全帽下面的一截带子被风吹得飞舞了起来。
“顾念西。。”他听不见,她只好用牙去咬他的背,他吃痛,却没有反应。
她像小兽一样的啃着他后背的肉,他的衬衫都被她的口水弄湿了。
身后传来喇叭声,容慎带着木木追了上来,经过顾念西的身边,挑衅般的打了声口哨。
顾念西瞪他一眼,说了声“抓紧了”,右手转动油门,风一般向前飞驰。
何以宁感觉他骑得越来越快,只能听见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两边的风景迅速的倒退,就连天上的月亮都像是在跟他们赛跑一样。
“以宁,以宁。”木木在前面大声的喊着。
何以宁睁开雾朦朦的眼睛,脸很热,身体也很热,体内的那些酒精在发挥着它们的余热,一点点的侵蚀着她的理智。
她忽然大声的回应,“木木,木木。”
木木偏过头,声音被风送进耳朵,“你们要输了。”
受到她的挑衅,何以宁变得很兴奋,抱着顾念西的腰,贴着他的耳边喊,“顾念西,不要输,超过他们。”
顾念西好像没听见,但是再一次加大了油门,两辆车并驾齐驱,两个坐在机车后座的女人大声的尖叫,虽然这叫声很快就被淹没在机车的轰鸣中。
高速公路上,只见两辆摩托车闪电般飞驰而过,留下一抹红色的尾灯。
何以宁觉得开心极了,心中所有的郁积仿佛都被这超快的速度甩到了尘埃里,如果可以,她真想这一样一直飞奔下去,永远也不要停下来,那他们就可以永永远远不分开。
她贴着他的背,眼中湿热,她多想告诉他那个问题的真心话,顾念西,我真的不想离开你,真的,真的!
何以宁有些醉了,顾念西把她抱回房间,她还以为是在车上,嘴里念叨着,顾念西,再快一点,超过他们。
他冷冷的拍着她的脸,“何以宁,到家了,别发酒疯。”
他扯开衬衫,烦燥的丢到一边,他要去洗澡,她却突然兔子一样的从后面蹦起来,紧紧的抱着他的腰不让他走。
他索性把她一起抱到浴室,他放了水去拿毛巾,回头一看她已经钻到浴缸里了,舒舒服服的蜷着,衣服也没脱,海藻般的长发飘浮在水面上,精致小巧的面孔泛着酒红的晕,她迷离着双眸,傻傻的看着他,“顾念西,好舒服。”
他没好气的一把将她捞起来,三下两下的剥光了。
她缩缩身子再次蜷到浴缸里。
他也跨了进来,随着他的重量,有一大片水花喷溅了出去,洒在磁砖地面上。
她像只鱼一样的朝他游过来,双手环住他的腰,氤氲的水气里,她媚眼如丝,好像水中的小妖精,她抬起下巴,笨拙的去吻他的唇。
这还是她第一次主动吻他,他的身子猛地一僵,但很快眉毛一敛,粗鲁的将她推开。
她在水里划拉了两下,又很快贴上来,再次试着去吻他的唇,他的唇是凉的,她的唇落在他的唇上,如羽毛般轻轻划过,她伸出香香软软的小舌想要撬开他的唇巴,他却抿得紧紧的。
她急坏了,竟然用两只手强行去扒他的嘴,他还没见过这么直白的接吻方式,他拉开她的手,沉声说:“何以宁,别点火。”
他现在心里气着呢,她要是再撩拨他,他怕会弄伤了她,她那里娇嫩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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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完毕,ps:儿童节快乐
戏水
他拉开她的手,沉声说:“何以宁,别点火。舒殢殩獍”
他现在心里气着呢,她要是再撩拨他,他怕会弄伤了她,她那里娇嫩的很。
偏偏她就像没听见,一边寻着他的唇,一边念着,“顾念西,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他没好气的绷着脸,唇还被她胡乱的压着,“何以宁,你还知道我会生气?你就是想气死我。”
她轻轻如小兽般舔着他的嘴角,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嘴巴鼓成一只气球,好像十分委屈的样子,“你别生气,是我不好。”
“那你说,你以后不会离开我。”他在水中箍紧了她的腰,垂眸看着她的眼睛,她摇着头,湿发蹭过他的胸口。
他眸色一深,反客为主,压上她的唇,她生涩的回应,脸颊如盛开的玫瑰,散发出别致的红来。
他粗重的吻着她,一双手在水底下四处乱摸,搅起浴缸里的水不断往外飞溅。
“呜。。呜。。。”何以宁感觉头有些晕,酒精的作用上涌,她不舒服,不想跟他玩了,她推开他想要爬出去,他却从后面一把将她抱住,下巴抵在她圆润的肩膀上,“何以宁,你说,你不会离开我。。”
“顾念西,我想睡觉。。”她不满的嘟囔。
点了火就想跑,哪有这种美事。
他的手在她的胸前做乱,惹得她身子像小蛇一样扭来扭去,发出哼哼唧唧的呻吟。
“何以宁,快说,你不会离开我。”
她被他弄得不知如何是好,只想着快点回答了,他就能放过她,“我不离开你,顾念西。”
“再说一遍。”
“顾念西,我不离开你,永远都不离开你。”
她是醉了,可是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她的眼泪还是流了下来,一大滴滚落在水池中,顾念西没有看到,低着头亲吻她的脖子,她还要往外爬,他却自背后分开她的腿,强行的挤进去。
“痛。。痛。。”她呜咽起来。
“一会就不痛了。”借着水流的滋润,他在她体内缓缓的移动。
浴室里水气弥漫,浴缸里传来犹如海浪拍打着堤岸的声音,有大片的水花从浴缸里冒了出来,地面上很快积了一滩水,缓缓的流淌着。
情到浓时,他咬着她的耳垂低喃,“何以宁,你要是敢离开我,我就打断你的腿。”
她脑中一片空白,两条修长的腿紧紧的圈着他的腰,他说了什么。。。她不知道,只想像藤蔓一样把他缠得更紧更紧,缠到肉里,缠到灵魂里,任何人和任何事都不会将他们分开。
何以宁早晨醒来的时候,右耳里嗡嗡的响,她坐起来按摩了一下耳鼓,那种杂乱的嗡嗡声才小了下去,她回忆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记得顾念西跟人家斗舞,然后骑着摩托车带她兜风,后来又干了什么,她有些记不清了,那酒的后劲太大,她第一次喝酒就醉了。
她下了床,想到浴室里洗把脸,却看到浴室里一片狼籍,地上的水还没有干,浴缸里的水只剩下一半儿,水面上甚至还飘浮着她的内衣。。。
她的脸红透如桃花,记忆一点点涌上来,昨天晚上,他们在这里。。。怪不得她的耳朵会灌水。
她急忙蹲下来开始收拾,将内衣捞上来洗干净晒好,再把地面擦干净,等她把洗漱间收拾干净,顾念西已经跑步回来了,将身上被汗浸了的衣服脱下来,胡乱往她头上一扔,“何以宁,你明天早上跟我一起跑步。”
她说:“我跑不动。”
“跑不动也得跑,你都懒成猪了。”
他扭开花洒,就着凉水开始冲澡。
“顾念西,你出了一身汗,冲凉水澡会感冒的。”她赶紧把水温调高。
他微扬起唇角,拿起手里的花洒往她的身上喷,她刚换好的干衣服立刻被淋湿了,恼得跺脚,“你干嘛?”
“我替你洗澡。”他又往她的脸上喷,她用手挡着,去抢他手里的花洒,“顾念西,别玩了,你讨厌死了。”
他躲闪着不让她抢到,她便伸手挠他的痒,他看着一身结实的肌肉,其实很多痒痒肉,她的小手一碰,他就笑起来,边躲边警告,“何以宁,你再挠我,我揍你了。”
她才不听,弯着身子,两只手一起上阵,挠他的腰,挠他的腋窝,他笑得不行,手也软了,她趁机抢过花酒往他的头上喷,他捂着头,四处躲。
她紧追不舍,一边喷他一边挠他的痒,他哈哈大笑,眼泪都快笑了出来。
“顾念西,你还敢不敢了,敢不敢?”
“不敢了,不敢了。”他抱着双手求饶,“女侠饶命,我愿意以身相许。。。”
“谁要你的以身相许,大坏蛋,痒死你。”她挠他,他抓住她的一只手往自己怀里带,“何以宁,我都举白旗了,你要善待俘虏。”
“你这种俘虏就要杀无赦。”
“杀之前先让我以身相许。。。”
“许你的头。”她用另一只手挠他,他哈哈笑个不停,弯下腰,“何以宁,何以宁。。。。”
最后还是佣人敲门,两人才停下疯闹。
彼此都淋得像是落汤鸡,刚刚收拾好的浴室里又是一片狼籍。
“四少爷,四少奶奶,老爷让你们下去吃饭。”佣人站在门口小心的说。
“知道了。”
顾念西拿过一边的毛巾罩在何以宁头上,“蠢女人,还不快换衣服。”
“都是因为你。”她愤愤的一嘟嘴。
两人换好衣服下楼,饭厅里已经准备开饭了,顾震亭坐在主位上,正在看今天的报纸,顾念西打了个招呼,“爸,早。”
他看着手里的报纸,点了下头算做回应。
何以宁的脚步不自觉的沉重了起来,看着那个高高在上,权掌天下的男人,他就坐在离自己这样近的地方,五官清晰,眉目深邃,就是这个人,害得她家破人亡,就是这个人,让她的母亲背负一生的耻辱,他不但害了何家,还害死了曾经出生入死的六个战友,他根本就是个魔鬼,是一个禽兽。
她攥紧了拳头,眼底浮动着深切的恨意。
无法放下的仇恨
她攥紧了拳头,眼底浮动着深切的恨意。舒殢殩獍
顾震亭从报纸里抬起头,何以宁急忙垂下眼睛,掩饰住仇恨的情绪,小声说了句,“爸,早。”
那一声爸叫得她浑身发抖,几乎用光了所有的力气,但她必须伪装下去,不能让顾震亭看出任何的破绽。
不久,顾家人便坐齐了,顾震亭放下报纸,一家人开始吃饭。
吃到一半,顾震亭似乎不太舒服,放下筷子揉着太阳穴。
顾老夫人在一旁关心的问:“怎么了?”
顾震亭闭着眼睛,靠在椅背上,“最近总是头晕。”
“咱们去医院看看吧。”
何以宁听了,缓缓放下筷子,“我带爸去吧,医院里我熟。”
顾老夫人想了想,“那也好,你是专业医生,要是有什么毛病,说了你也懂,也会护理。”
“我不去医院。”顾震亭的脸色一沉,他年轻的时候,算是被医院弄怕了,三天两头的去‘光顾’,他一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就头晕。
“这怎么行啊,爸,有病得看。”几个儿子纷纷劝道。
“我能有什么病,不过就是头晕而已,死不了人。”顾震亭上了脾气,任谁都劝不动。
何以宁想了想,关切的问:“爸,你除了头晕之外,是不是还有记忆力减退,注意力不集中的情况发生?”
顾震亭皱着眉头,似乎十分不悦,但还是点点头,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
“这是什么病?”顾老夫人立刻着急的问,看样子不是普通的头痛病那么简单。
何以宁神色严肃的说:“这是早期脑血管硬化的症状,病人会出现记忆力减退,头晕,吞咽困难,如果不治,发展下去就会发展成脑动脉硬化精神病,不记得自己是谁,不认识家里的人,行为紊乱。”
“啊?这。。这可怎么办,震亭,咱们快去医院吧。”顾老夫人抓着顾震亭的手臂,急得快哭了。
顾念西此时开口,“爸,你就让何以宁带你去看看吧,以后,你不想变成老年痴呆吧?”
顾震亭瞪圆了眼睛,“你们是巴不得我老年痴呆,我说了,不去就是不去。”
他这样的性子,八头牛都拉不回来,众人无论怎么劝说都无济于事,最后还是何以宁说:“爸,你如果不想去医院,我就让同事开些药给你吃,但最好还是去拍一个头部ct,有助于确诊。”
“拍什么拍,你拿些药给我吃,我就不信我顾震亭还能变成老年痴呆。”他愤愤的起身,离席而去。
顾老夫人此时倒是换了一副和颜悦色的面孔,“何以宁,你赶紧去给你爸开点药,你是医生,他应该能听你的。”
“我知道了,妈。”何以宁笑了笑。
顾念西开车带她去医院,她找了脑硬化方面的专家咨询了一下,医生建议开一个星期的吊针回去疏通血管,又开了一些别的口服药。
顾念西交了钱,拎着一大包药出来,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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