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服高官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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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服高官老公-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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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她偏过头又闭上了眼睛,木木说:“我去告诉医生你醒了。”

她出了门就看见顾念西和容慎站在走廊的一角,两个人都在抽烟,完全无视了墙上禁止吸烟的标牌。

“你不去看看她吗?”容慎朝病房的方向努了努下巴。

顾念西将烟掐灭,扭头看着窗外,不大的庭院,几个病人正在散步。

“我还有回头的余地吗?”他的声音带了几分无奈和苦涩,“萧尊上次差点剁掉了她的两根手指,我情愿她现在怪我恨我也不想看到她再受伤害,萧尊想要让一个人生不如死有很多种方法。”

“你妹妹的事让你一直有心理阴影,对吗?”

他没回答,眼中一片痛苦的忧伤。

“顾伯伯的事查得怎么样了,难道他真的跟何威的死有关?”

“我相信何威不是他害死的,但是何家的落败却是他造成的,而且我怀疑,顾氏当年也并非白手起家。”

“你真的要查下去吗?你有没有想过,一旦真相揭晓,你要怎么面对顾伯伯?”容慎担忧的问。

“我不知道。”他摇摇头,“我现在只想何以宁不要再出事,等我跟萧尊间的恩怨一了,我就接她回来。”

“如果她那时候已经移情别恋了呢?”

顾念西眸色一深,双手紧紧的抓着窗棂,“她喜欢上谁,我就杀了谁。”

“以宁醒了。”木木欢喜的跑过来,容慎看了她一眼,只是一眼就让她立刻把脖子缩了回去,他沉声警告,“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慢慢跟你算。”

她没吭声,好像很害怕的样子。

顾念西说:“我该走了,你别告诉她我来过。”

木木不解,瞪大眼睛好像在问为什么,他昨天晚上在以宁的床前守了一夜,连眼睛都没合一下,甚至姿势都没变过,她知道他害怕的要命,生怕她醒不过来,但现在她醒了,他却要走了。

容慎用力揉了下她的脸,“让你怎么做就怎么做。”

“噢,知道了。”

木木回到病房,就见何以宁已经坐了起来。

“木木,我们回去吧,我已经没事了。”她揉了揉还有些疼痛的脑袋,只是打点滴什么的,她完全可以自己处理。

“那我去办手续。”木木转过身,欲言又止,昨天的事情她真想一股脑的都告诉何以宁,是顾念西把她从大火里抱出来的,又在床前守了她一夜,可是顾念西说不准提起他来过的事情,就连容慎都是一脸严肃,她知道这件事非同小可,自己不能乱说话,吞吐再三,她终是叹了口气,算了,如果他们是真心相爱,总有一天会读清彼此的真心。

何以宁怔怔的望着窗外发呆,她昨天不顾生死的闯进火场找他,他呢,安然无恙,甚至连来看她一眼都没有。

她将包扎的双手举到面前,那些伤口还在痛,却不及心痛的千分之一。

何以宁,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你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他已经不要你了,就像这双手,伤痕累累,疼痛万分。

她黯然的垂下手,何以宁,是到真正放手的时候了。

“咚咚”一阵敲门声打乱了她的思绪,她急忙咽下心中的悲伤,说了声‘请进’。

一个男人探进半个脑袋看了看,看到她,眼中一喜,“何以宁,真的是你。”

何以宁愣了下,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他,可是模模糊糊的似乎又有印象。

“你不记得了,昨天在火场,幸好是你把我叫醒,然后还把餐巾给了我,我才从火场里逃出来。”男人感激的提醒。

何以宁这才想起来,“你没事了吧?”

“没事了,多亏你,我昨天也来这家医院了,想着你可能也在,我就挨个屋找,没想到,你真的在。”男人笑着自我介绍,“我叫何晟。”

何晟?何以宁用力回想着这个名字,可是真的想不起来了,一点印象也没有,见她百思不得其解,何晟哈哈一笑,“你不认识我,但我认识你。”

何以宁更迷糊了。

“不过,我认识你的时候,你才上高一呢,还是年轻的小学妹。”

“我们是校友?”

“不是,你是一中的,我是二中的,我们一个南一个北。”

二中?那不是跟顾念西一个学校。

何以宁正这样想着,何晟就说:“我跟顾念西是一个学校的,你还记不记得顾念西?顾家的四公子,我们二中的学霸。”

哪止是记得,他们已经纠纠缠缠了这么多年。

说起这个,何晟倒有些不好意思,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挠了下头发,“其实我来找你,就是想跟你道歉的。”

道歉?何以宁更是如坠五里雾中。

“是啊。”他叹了口气,“是为了顾念西的事情向你道歉。”

 错失的美好

道歉?何以宁更是如坠五里雾中。舒殢殩獍

“是啊。”他叹了口气,“是为了顾念西的事情向你道歉。”

“……。”

何晟叹了口气,红着脸说:“八年前,我和他是同校同学,他当时喜欢你。”

“你说他当时喜欢我?”何以宁简直不敢相信,他说八年前顾念西就喜欢她,那时候,他们认识吗?她记得第一次见到他还是跟顾奈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走在放学的林荫路上,顾奈在给她吹口琴,顾念西骑着单车从她的身边经过,还故意用车子刮了她一下,她当时气恼,明明他就是故意的,顾奈却说,那是他的弟弟顾念西。

印象中,那是他们的第一次见面。

“何先生,麻烦你说清楚行吗?”何以宁的心怦怦跳着,她感觉这件事似乎和结婚这三年他对她恶劣的态度有关,她曾经问起过他,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但他每次都闭口不谈。

何晟肯定的点点头,“顾念西喜欢你的事情,我们班的几个男生都知道,大家还偷偷的去你们一中看你,你当时真的是很漂亮,你别误会,你现在更漂亮,我们都在背地里叫你小龙女。”

何以宁,“。。。。”

这称呼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何晟不自然的看着脚面,“顾念西喜欢你,可他不好意思跟你说,所以,他就给你写信。”

“写信?可是我从来没有收过他的信啊?”

“唉,你怎么会收到呢,因为那些信都让我藏起来了。”何晟回忆起往事,一脸内疚,“顾念西在我们学校横行霸道,大家都很怕他,当年我哥哥因为骂了他几句就被他打到住院,结果还被逼转学。我哥转学那一年,我刚上高一,我心里挺恨顾念西的,一心想着给我哥报仇,后来我就跟别人学,到顾念西的手下当小弟,想趁机接近他,没想到他对我还挺信任的,他给你写的信都让我去送。”

“结果,你为了报复,一直没有把信送给我是吗?”

何晟愧疚的点点头,“他每次让我送信,我都说送到了,还说信是你亲自收下的,其实那些信是让我藏起来了,因为我也不敢扔。就这样,他让我整整送了一年的信,而我一藏就是一年,三百多封,堆了满满一箱子。”

“你怎么可以这样?”何以宁激动起来,“你知不知道因为这些信,我受了三年的苦,你。。。”她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心里五海翻腾的。

“对不起,我知道是我的错,后来我哥说,他其实是欺负同学才被顾念西打的,但那时候,我们都已经毕业了,我听说他出国了,根本找不到他,所以这些年我就一直在找你,可是我好不容易打听到你的住处却发现你早就搬家了。我没想到这场意外让我再次看到你,我只想着把这件事跟你说清楚,唉,如果不是我,你们恐怕早就在一起了,对不起,何以宁,真的是很对不起,那时候我还小,根本不懂得这些,这件事一直憋在心里让我愧疚了很多年,现在说出来,我觉得轻松多了,我不是想求得你的原谅,我知道,也许我当年一个不经意的过失会给你们的人生带来意想不到的转变,我没有资格让你原谅我,对不起。”

他一个劲的道歉,何以宁的脑子里却乱成了一锅粥,“你说得那些信呢,你有没有扔掉?”

何晟急忙说:“没有,我一直留着呢,我搬了两次家都带在身边,就想着有一天可以把它们亲手交给你。”

“那你快带我去拿。”何以宁急忙掀开被子下了地,她的左脚扭了,走路的时候一瘸一拐,但她管不了这些,她只想快点找到那些信,她想知道八年前的顾念西究竟对她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

何以宁出来后,木木打电话说手续办好了问她怎么跑了,何以宁让她先回去,她自己跟着何晟去拿信。

那些信果然很多,满满的一纸箱,何晟为了弥补自己的过错,一直将箱子搬到何以宁的诊所。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怎样才可以让你消气,我那时真的是太年轻,太不懂事了。”

信已经拿到了,何以宁也不想再怪别人,毕竟他当年也是想为哥哥出气,最后却阴差阳错,他一定没有想到,他的幼稚行为会改变两个人的人生。

何晟走后,何以宁拆开那个箱子,满满一箱子信,都是白色的信封,那时候还没有电子邮件,更没有电脑聊天工具,电话都少有人用,人与人之间的往来多数借助于信件,学校的收发室每天要分发上百封信。

这些信都没有贴邮票,因为是让人亲手转送的,信封上五个龙飞凤舞的大字“何以宁亲启”

他的字写得铁钩银划,十分耐看,他说,他小时候学过书法,其实并不是他喜欢学,而是被顾震亭逼迫的,顾震亭说,字就是人的脸面,一定要拿得出手。

她端详着信封上何以宁几个字,忽然想起在他的卧室里,她偶尔发现的那张信纸,看起来已经有年头了,上面只写了‘何以宁:’然后就什么都没有了,她当时纳闷了好半天,还没来得及问他,他就无端端的发火,然后把那些书从窗上全扔了下去,原来,他保留的是当时的一张信纸。

三百六十五天,每天都写一封信,她很难想像,嚣张跋扈的顾念西会做这种事情。

她怀着忐忑而又期待的心情拆开其中的一封。

何以宁:你这个笨蛋,八百米竟然不及格!我家大黄都比你跑得快!

大黄?何以宁汗颜,这怎么听着像狗的名字。

信上只有这一句话,她认真的装起来,又拆开另外一封。

何以宁:我今天感冒了,很难受,我妈说不让我去上课,我就去你们学校了,何以宁,我就站在你们操场的篮球架下面,你有没有看到我,我穿白色的上衣,很显眼的。

何以宁:我明天在你家别墅外面等你,你不出来,我是不会走的。

何以宁:我等了一夜,你为什么不出来?

何以宁一张一张的翻阅着那些信,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字里行间,虽然简短,但她似乎能看到那个白t恤骑单车的少年,在这段暗恋的道路上徘徊的有多辛苦。

她被震憾了,手里的信纸被她紧紧的攥紧,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信纸上,润湿了钢笔的字迹,心里满满的都是三个字:顾念西。

 暗恋之路

她被震憾了,手里的信纸被她紧紧的攥紧,眼泪一滴一滴的砸在信纸上,润湿了钢笔的字迹,心里满满的都是三个字:顾念西。舒殢殩獍

顾念西坐在卧室的阳台上,将一把小米扔给小灰,它已经能扑腾扑腾在阳台上飞了,过不了多久,它就可以重回森林的怀抱。

不远处的公路上,一对还穿着校服的学生正手牵着手走过,也许觉得没有人看着,走了没多远便抱在一起亲吻,他远远的看着,忽然就想起自己高中的时候,也是这般年纪,也是这般情窦初开,也是这样一个阳光的午后吧。。。回忆于是就飘远了。

那时候,顾念西只有十七岁,十七岁,雨季的年华。

第二节课是语文,老师正在讲着屈原的“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下面一片困顿,昏昏欲睡。

顾念西直接推门进来,懒洋洋的好像刚睡醒,那时候,他已经有一米八,穿了件洗得发白的白衬衫,书包随便的单肩一挎。

说话的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慵懒,有气无力,“报告。”

说完,不待老师反应便走到自己的座位,将书包往桌子上一扔便扭头看着窗外。

他的位置在教室的最后一排,靠着窗户,大家的座位调来调去,就是没人敢动这个座位,仿佛此地已经贴上了标签。

年过花甲的语文老师是个暴脾气,她抬了下眼镜,恼怒的放下课本,“顾念西,这个学期,你迟到几次了?你父母花钱是让你来看风景的?”

顾念西转过头,眸子一眯,“老师,我不看风景,难道还看你?”

他从头到脚将她打量了一番,露出嫌弃的表情,“老师,你真的没什么料可看。”

轰得一声,全班暴笑。

老师气得脸色发白,“谁再笑就罚他默写《离骚》一百遍。”

教室里立刻安静了,大家都紧紧捂着自己的嘴。

“顾念西,你把《离骚》背一遍。”老师用书本敲着讲桌,气呼呼的叫道。

顾念西懒懒的站起来,坐在他前面的大志后背上贴着一张纸条,上面写了《离骚》的全文,他照着纸一字不差的念了出来。

背完后,老师无话可说,愤愤的转过身,“真是顽劣子弟,孺子不可教也。”

顾念西坐下后,大志急忙将背上的纸揭开,回头笑道:“四哥,我干得漂亮不?”

顾念西冲他竖了下大拇指,不愧是班里的学习委员,学校排名第一的人物。

下课后,顾念西趴在桌子上睡觉,教室里静得落针可闻,没有人敢大声说话,大家都知道他有起床气,他要是睡不好,所有人都要跟着遭殃。

何晟就在此时敲了敲门,“我找四哥。”

在二中,所有人都叫顾念西四哥,因为他在家排行老四,又因为顾念西在这个学校跺跺脚地面就可以抖三抖,谁也不敢惹。

大志说:“你进来吧。”

何晟走过来,见顾念西在睡觉便在一边站着等,一直等到上课铃响,他才爬起来,眯着一双狭长的眸子看向他,“信送了?”

“送到了。”

“亲自送到她手里了?”

“是。”

“没你事了,走吧。”

何晟跟来上课的老师撞了个正着,急忙点头笑嘻嘻的说道:“不好意思,走错门了。”

顾念西拿出信纸,写上‘何以宁:。。。’

他咬了咬笔尖,立体如雕的轮廓在阳光下仿佛被罩了层毛茸茸的光晕。

“何以宁:我们明天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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