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抓起阿豫的手,我们一起笑着奔跑在厚厚的雪面上。
我想我会一辈子都记得这个祝福之夜,在寒冷的街道上,有年轻不受拘束的快乐,没有忧愁没有阴谋没有昨天,我们的快活笑声传遍整个巴特力街区,我们穿行在魔法的奇迹里,恣意放声笑闹,自由地在雪地上打滚玩耍。
8…10 血腥美丽的误会 7
8…10 血腥美丽的误会 7 当东边第一道金光打破拂晓的朝雾,科波提波湖女神的魔法已随之消失。
我们玩了一整个通霄,六人在其他人奇怪的打量中,精神奕奕地返回旅舍,吃饭睡觉,谁也没有力气再多想什么。
其实,我们该多想一些的,不然,我们傍晚醒来的时候,也不会那样的吃惊。
巴特力大公释放的财力与魄力似乎没有尽头,谁也弄不清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昨天见的粉红街区依然豪华而可爱,街道上依然飘散着粉红的花瓣,粉红的路面厚实而柔软,像是铺上了最好的地毯。我们见怪不怪地慢步在异国的街头,既然巴特力大公这么有娱人的爱好,那么,就陪他玩玩吧。
因为私事,卡布奈特错过昨晚的雪景,不过,她回来以后,整个人都变了,容光焕发,神采飞扬,美丽的脸颊上不时飞起两团红云。只要不是傻子,就知道这个可爱少女坠入了爱河,就不知道是何方神圣。
等到傍晚我出门,她就把阿豫挤到一边非要带我到森林广场让我见她的心上人。还霸占着我的右手附在我耳朵边呱噪不停,甜蜜地回忆与她的心上人第一次见面是在风之的乌鲁桂,当时他受了重伤,她是个外出试炼的从医者,虽然当时年纪还小,但她知道那就是诗人口中的爱情。
少女尽其所能,拦住所有追杀少年的人,并劳心劳力地为他诊治。少年心中有个难以忘怀的倩影,病痛之际把她当成了心上人,卡布奈特却是心甘情愿一意奉献。
再见面时。少年做了风之的护国将军,并遗忘了可怜的少女。少女没有丧气,她致力于得到神官之位。好让他地目光能停留在她身上片刻。
我按按有些抽痛的脑门,她到底要表达什么意思?痴情少女负心汉。还是冷酷男子爱上柔情少女?
“在那儿,庄庄,就是他!你觉得他怎么样?”
卡布奈特看上的男子隐在森林街道地阴暗处,魔法灯在他的身上打下淡淡地光晕,让人看不真切。我随意瞄了眼。个子高高的,斜靠墙角的样子很随兴,有种神秘的气质,虽然手上拿着花束的样子很蠢,不过,只要卡布奈特喜欢,再俗也是好地。
“还行。”
在她的强迫下,我只能祝福她。于是,卡布奈特像只快乐的蝴蝶飞似地飘过去。和道旁酷男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还不时回头,指着我编造些什么。
我耸耸肩。转身问阿豫,普列和优他们去哪儿了。他回说去取点东西。等会就回来。
“那咱们今晚散步吧。好不?”其实能够和喜欢的人慢步在街头,也是一种幸福。
阿豫笑着摇头。我气极,他怎么这么可恶!“这样就生气?不是我不愿意陪你,是你的麻烦来了,咯咯,真是好玩。”
顺着阿豫指的方向,我回头望去,刚刚还开心不已的卡布奈特,满脸酸楚地站在街灯的花树下,很是凄苦。我想跑过去安慰她,却被一大束看不清颜色的花给拦住去路,正好撞上我地脸,淡淡的粉末因为这巨大的动作散落空中,呛得我狂打喷嚏。
“搞、搞什么,阿啾,广场这么宽,你这人怎么回事,阿啾,什么破花,以前都不打喷嚏,阿、阿啾!”
阿豫和米芳两个人,笑得很大声,可恶!亚斯递来手绢,别以为他是好心,听听他怎么说地:“庄庄,拿帕子把脸遮一下,我们的脸都给你丢光了!”
等到我地鼻子终于舒服,挤出来地眼泪也干掉时,我终于看清楚拿花粉谋杀我的黑手是谁,龙阿莫?!
这一次看到他,我没想起别地,就只记得他光着两个白白的PP,一瘸一拐地跑进森林深处的事,所以,我当时的反应就是拿着手指着他的鼻子狂笑,前仰后翻那种夸张的笑。。。
“你也克制点!”阿豫大掌摸摸我的下巴,检查的结果是还没有笑脱臼,单臂把我的肩膀环过去,让我把头埋进他的怀里继续笑:“我是该称你为龙大将军,还是巴特力大人?”
龙阿莫是那个神秘男?晕,偶像幻灭!
我马上抬起头,冲对面那个满脸尴尬的男子打量一番,黑头发黑眼睛,小麦色的皮肤,薄唇深目,长排扣的宫廷风衣造型,银质丝稠围脖,又帅又酷,形象不错,卡布奈特眼光还行。“莫。巴特力。庄庄小姐,你还喜欢这个地方吗?这是我特意为你准备的。”
汗死,可怜的卡布奈特。
我摇头也不是,点头也不是。只好冲阿豫说,我们换一个地方玩吧。
“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新娘。”龙阿莫突发惊人之语,让卡布奈特失声痛哭转身就跑,我恼极白他一眼,跟着阿豫想要越过他离开。
这个时候,他做了一个手势。整个巴特力街区瞬间一片黑暗,再亮起时,是每个人手中举起的圆灯,缓缓向广场方向走来,围在深黑的广场四周,唱起女神的祝福之曲。我以为某人要把我们点天灯了呢,谁料这个时候,龙阿莫突然拉住我的左手,要把一个圆形的东西按进我的手腕,阿豫飞起一脚踹向龙阿莫,而后者宁愿被阿豫重踢,也要牢牢拽紧我的手,继续折磨我。
我挣开阿豫拦住我的右手,伸手抽出法杖冲龙阿莫拼命打,这个疯子想把什么可怕的东西弄到我身上,绝不可原谅!米芳、亚斯两人也来帮忙,不过,即使我们把他砸得头破血流,手背流血。他还是疯了似地要把他手上的东西压进我的手腕。“庄庄,让开些。”
阿豫神情严肃地抽出审判之剑,倾尽全力冲龙阿莫挥力砍下。那股子狠劲。绝对是不见血不回鞘,龙阿莫若是再坚持。必定手掌异处。
人在本能之下,总会在潜意识里保护自己。龙阿莫也不例外,我的皮肤都感受到审判之剑的剑锋,他地手终于松开,电光火石间。米芳和亚斯拖开我的身子,龙阿莫幡然醒悟,想要抓回我的手继续疯狂行径,已是不能够。
“疯子!阿豫,我们快走,离他远一些。”
龙阿莫地黑发像被汗水,或是血水打湿,夜色下凌乱而危险:“不准走,庄庄!他一直在骗你!你的痛苦都是他造成地!”
同时。一道稚嫩的嗓音冒出来,说出口的话可把我们几个震得眼冒金星:“不,你是我的新娘。你不能走!该走的人是他!”
正在纳闷间,一个胖嘟嘟地金发小孩迈着短短的小腿。甩开侍者的扶持。东倒西歪从人群中跑来,满脸通红。眼睛不仅恶狠狠地瞪龙阿莫,还把阿豫也给仇视上,看向我的时候,倒是荡开一张可爱的笑脸,露出才长两颗牙的小嘴巴,尹尹呀呀拽着我的裙摆胡搅蛮缠:“你不准走,不准走,我不许你走,你是我的,谁要是敢碰你,我就砍掉他的脑袋!”
谁家小孩养得这么霸道,我死劲地抢回自己地裙子,对小孩子又不能命名力推,这是很失策的举动,这个小孩顺着我的手,就紧紧抱住一下都不肯放开,一用力,他就使劲地瞎哭,顺着他地意,眼泪眨眼就消失,笑呵呵地撒娇:“抱抱,抱抱。。。”大有不抱他就会哭会闹。
一个小恶魔,很可惜,本姑娘身边的人专治不听话地小孩。
阿豫随手拎起他地耳朵,在他怒不敢吭声的忍痛中,轻轻一甩,数个侍从展开傲人地身手向远处纵跃扑救小孩去,谁知他们才转身,那个破小孩转眼就瞬移到我们眼前:空间魔法!他是龙族的小孩。
我从没见过如此流畅没有滞留的空间魔法术。
“小子,想抱庄庄你牙长齐没?不自量力!”阿豫这人真是有够没品的,连个小孩子都要欺负一下。不过很奇怪,他居然跟个小孩子“争风吃醋”,如果这也算是的话。
“哼,豫。帕欧罗!她是我的新娘!这是神都无法改变的事!你还是担心自己吧,叛逆者!”
这个破小孩哪里是个孩子,看他老气横秋的脾气和目中无人的口吻,就是猜他今年几百岁也没人会怀疑。
叛逆者?不会是逆神者的新说法吧,讨厌的小孩,就是这群不知所谓的人害得我家双亲痛苦半辈子呢,我敛起笑容,回他一句:“你说谁是叛逆者,小屁孩,离我们远点,看了就让人讨厌!再敢乱说,小心我揍你!”
“哇呜。。。她凶我,你们不是说她一定会嫁给我的吗?为什么她会骂我还要打我?”臭小孩除了哭和闹,就想不出什么办法来,不知道是谁在玩这种恶作剧的游戏,居然派个没断奶的小娃来求婚,神呐,劈个雷打昏我吧。
“莫!你不是说用这些她喜欢的办法,她就会做我的新娘吗?难道你在骗我,来人,给我把这头逆龙拿下!敢拿我的钱为自己办事,还好我发现得早,不然,我的新娘不就被人拐跑了吗?”
不一会儿,他又跑到被群侍们制服的龙阿莫身旁,悄声地问:“告诉我,怎么样才能豫。帕欧罗赶走?他太可恨了,敢抢我的新娘!快说,你要是不说,我就抽你的筋扒你的皮把你放到火上烤油里炸!”
我的脑子被某个小孩阵阵我的新娘炸得团团转,谁这么变态用这种理由糊弄一个不足周岁的宝宝的?
我们走不出这个广场,刚刚美丽而梦幻的祝福之光与音乐,在四周形成多重结界,大批的精灵高手环伺,配合前面的希望神殿、科波第格湖,就算能打出去,明天我们也会被全大陆追杀,罪名亵渎女神圣地。
看着那个外表无害的金发小孩。婴儿的外表,幼稚地思维,蛮横的脾气。恶毒却理所当然的想法,这样地孩子长大还得了。不过,怎么瞧怎么觉得古怪。
“阿豫,瞧出来没,那个小孩的空间魔法天赋,接近本能!”我悄声地说出自己地发现。
米芳和亚斯低吟不久。抬起头像是想通什么似的,黯然惨笑,不过,倒是把同情的目光同时投向了我。
我给他们看得莫明其妙,难道这个小孩真跟我有关,可是,我现在才几岁,怎么蹦也蹦不出个小龙人来。咚地一声,被阿豫结结实实打了一下。他什么时候养成这种恶习的,我怎么记着亚斯以前常敲我来着?
“尽胡思乱想!”阿豫斜眼瞟我一眼,淡淡提醒。“别忘了希望森林是谁的地盘。”
达菲斯?
恶寒,恶魔地报复终于开始了么?这个恶毒的魔头。从哪里拐来这么早熟的小孩。把他养成这个样子,想用他对付我吗?
猛然间。我想起这个小孩的真实身份,我张大嘴巴,呆滞着双眼瞪着还在那儿欺负龙阿莫的臭小孩:圣金大龙王的真正继承人,天啊,它居然没有被达菲斯煮成鸡蛋吃掉!
“阿、阿豫,”我僵硬着脖子,深深的寒意从骨子深处渗出来,我的声音颤音不断,“他、他这是、是来、要、要我、我命的?”
如果有了龙族地至尊,曾经的龙王神来率领五族人,其实少个把神使也不打紧,只要有圣金大龙王就能抵抗未知的强悍敌人,所以,他们决意牺牲我是不是?
那么,那个死掉地人,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阿豫单手摸着下巴,双眼微眯,幽幽的蓝光在黑夜里诡异地流逝,如流星般美丽:“你要这么想也行,没有龙魂印,你以为你能活得下去?”
我干过地事,盗走如意金手,伪龙魂塔倒坍,兽王神器另给他人,卡姆失去王位,还有哪一族地邪恶高层不想除掉我的?矮人,如果他们知道,他们流失地财富在谁手上,他们的未来将走上被征服的屈辱道路,又怎么能容得下我?
我早该想到,龙族微笑骑士蓝。卡斯顿千里迢迢地查访,为了他手中黄金剑的正义与公道,他要寻回龙族真正的王,而非那个阴谋狠毒的德拉大祭司。思图尔嘉城时灵光一闪,就抛诸脑后,以为只要装作不知道,就什么也不会发生。即使在燕不归,都还有危机的错觉,只是当时又是信了谁,遗忘最初的本能警觉?
一族岂能有两个王?要么合而为一,要么他死我活,可是,在达菲斯的牵线下,怕是要我死了还要脱层皮,不愧是天赋惊人的邪法师,这么快就想到避开主仆契约的牵制,我还以为至少要百年以后呢。米芳失口而笑:“一个龙魂印,左右全大陆的势力平衡,可怜的庄庄,你惹麻烦的本事,越来越大了。”
真正祸从天降,前两天的平静浪漫真的像在做梦。难怪那个德拉宁可冒着被信徒发现失去神之眷顾的危险,也要让老太婆杀掉我,如果我死了,这头年幼的圣金龙王漫长的成长期足以他继续施威施福。我的小命从来都是这么吃香,真是难为了那些人,为着杀我保我斗成一团,最终,还是觉得,死人才能把他们的利益最大化,达菲斯,算你狠!
“就是,就这么乖乖地站着,都有人送份大礼给你,可怜的家伙,把金币交出来吧。”亚斯苦恼之后,看到镇定的阿豫,也学米芳把烦恼抛到脑后,凡事有阿豫摆平。
到这个时候,他们还有心情开玩笑,我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我的平静生活,原来都超过没有三天。
我们沉默之时,龙阿莫终于哄定他的王,单手抱着他站起来,冷冷地又带着莫名的得意,嘲弄阿豫的失策:“这位是我们九大龙王族至高无上的圣金大龙王,豫。帕欧罗,你现在该后悔当初毁掉艾尔塔了吧?这就是命运,即使是神都无法更改的准则!”
怎么这些人这么喜欢把个死人,扯来扯去!拜托,那天艾尔塔死得是蹊跷了些,我也知道跟阿豫会有些关系,可是,能不能放过我?难道他们不知道懦弱的我不想跟阿豫分开么?人都已经死了,何不让真相就此掩埋?
“那又怎么样?”阿豫挂着淡淡的笑容,充满神祗嘲讽世人看不透的冰冷寂寞,望向我的神情倒是温柔得出乎意料之外,他说:“莫。巴特力,不要以为拥有暴风之眼是件什么了不起的事!你能使出它几层力量?庄庄,你知道这家伙刚刚想对你做什么?
他想让你融入一半的暴风之眼,好解开上面的禁制呢,一个不开化的野蛮人,如此蠢笨,竟妄相染指神使之尊,受的教训还不够么?最好不要再让我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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