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儿有五个召唤兽蛋,我自己也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独角兽的。就请曼蒂姑娘自己选!选错了,可怨不得人!”
不一会儿,水悦得意的声音轻轻响起,像是摆脱了一件难办的事一样。
无耻到这个地步,也算水悦长了点脑子。
艾尔塔也没有办法,他只能向我保证这次打宝一共得到五个兽蛋,独角兽蛋确实在其中,现在只看我的运气。但,他也要我保证,无论我选中哪一个兽蛋,法袍都得归风之所有。
外面的喧哗声越来越响,精灵守卫们随时可能冲进来,容不得我多想,众人都在逼我尽快选一个。匪知有些恼怒,他看水悦那变味的眼神,让我极其满意。我嘛,深信穿越女主定律,选个兽蛋还选不中么?
还真选不中!我看来看去五个蛋都差不多,谁晓得那只倒霉的飞马窝在哪个蛋里。汗呐!
我抱起这个拍拍,又看看那个,好像哪一个都有可能。忽地,我听见耳边传来清脆的铃铛声,在我俯身靠近那些蛋蛋时,HOHO~原来是这样子用啊。
我微笑着站起来,不怀好意地瞟了一眼得意的水悦,看谁笑到最后!
我一个个抱到怀里,站起来倾听。终于在试到第四个的时候,铃铛有动静了。
为了证明我的想法,第五个我也试了一下,没有声音,哈,那就是第四个。
我告诉艾尔塔我选中了第四个,转头告诉匪知把魔法袍给艾尔塔,水悦的脸变成什么样子谁管呢~我都能听到某个欠扁的跟班在那儿说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哪个才是,让水悦不要担心!
该担心的,可爱的水悦堂妹!
我把兽蛋递过去,让她解开兽王神召的契约效果,在艾尔塔等人的催促下,她不得不把手放上兽蛋外壳,口里念咒解除契约魔法。
一阵白光后,飞马破空而出,张大翅膀,四蹄飞扬,神彩飞顾,高扬马头发出咴咴的叫声。
我的耳边叮叮当当铃铛声响个有停,响得我头直痛!我走过去,狠狠递了它一脚,大骂:“叫什么叫?你这匹笨马,害我丢了一件魔法袍!非要你赔给我!”
飞马亲昵地把脑袋伸过来,伸长它的舌头舔我的脸,涂了我嘴脸的口水,恶得我大叫:“你这死马!现在知道我好了吧,早干什么去了!还不快走,等人来抓你!”我一拍它的脖子,叫它快点飞走,可它不听,非拿嘴咬我的衣服让我坐到它的马背上去,切~还记着封印的事吗?以为你早忘了呢,要在这么多人面前做,会让人识破身份的!
这时,讨厌的水悦在那边命令:“艾大人,打开卷轴!我们回去!”
匪知看看艾大人,又看看走不了的我,他想留下陪我吗?笨蛋。我满脸笑容,不想让他担心得走不了:“匪知,你跟他们回去,飞马会送我回马他托的!”
5…0 龙族遗愿之遗忘之吻
Chatper Five 龙族的遗愿 5…0 龙族遗愿之遗忘之吻 我们离开星粹宫的时候,遥远的东方已升起薄薄的晨雾,湛蓝的天幕涂满淡淡的云霞,只待那个火红从遥远的海中跳出来,绽放出万丈的光芒来。而大陆的北方,雪山山脉的脚下,阳光想要企及还要很久,天上的星星与暗彩仍未散去。
那响个不停地铃铛真吵得我脑袋发涨,便问飞马认不认得这件奇怪的玩意,飞马回过头,闪亮着大眼睛在微微摇头,没有说话。我告诉他正是靠着这本不会响的铃铛才选中了他时,他回想了一会儿才告诉我,也许是五族中有人做了这个东西,想找到它们族群的踪迹。
切~我骂他,你们飞马族有什么好得意的,白送我都不要,麻烦死!
飞马大张着嘴巴咴咴直乐,听得我头大:“快点站好,我给你解开封印!解不了可不要怪我!”
我跟着飞马念了一大串我听不懂的话,最后几个字,飞马停下,我了然地点点头。当我把封印解除四个字喊出的时候,我深信我能看到飞马的笑话,所以两眼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甚至我都已在心里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话取笑他。
谁都知道的嘛,我手中这根不知什么时候弄脏的青色木杖,就一根山上捡的树根变来的,什么功能也没有,飞马坚持要这么照着念咒语,我也没有办法。
没想到刺眼的白光忽然从木杖的一端冒出来,我忍不住伸手遮住眼罩,只见光芒直射飞马,渐渐融入其中,消失不见。绚丽的金光如烟花爆发般的灿烂,从飞马的脑袋上喷射出来,慢慢地,从两只大眼的中间冒出一个银光闪闪的圆锥角来!
看着眼前这匹气息完全神圣化的银色飞马,啊,不,应该叫独角兽,我张大着嘴巴,用手指抖抖地指着他:“你、你骗我!NND,早知道你是独角兽,我非把你收了不可!啊,拥有一只独角兽该是多么令人神望的事!所有的人都会臣服在我的脚下,称我为女王!”
HOHO~不切实际的美梦!
“你解救了我,我可以做你的坐骑。”飞马,不,独角兽轻轻地承诺。
“切~嫌我不够麻烦,”我摇摇手中的铃铛,吵都吵死,“得啦,该上哪就上哪吧,看到你就让人火大!啊,我可爱的召唤兽在跟我招手啊~”
独角兽是很威风,可惜呀,我现在没那能力保护你。关键的是,你居然不让我认定的男主靠近!哼,选你的精灵公主去吧!我才不要别人不要的东西!
“善良的姑娘,上来吧,我要送你一份礼物,以答谢你热爱自由的心和博大的胸怀。
呸呸呸!别说好听的,来点实际的最重要的!这话听着就让我酸死!
“呵呵,可爱的小姑娘,来,靠近一点。”
我开心地近前两步,一道温和的银光从独角兽的头上圆锥角上射出,直入我的胸口,温温地什么变化也没有,哦,烫!我把金珠掏出来,摘下眼罩,狠狠瞪过去:“你干嘛啦,还不如把我眼睛治好得!”
“你的伤,只有龙族的血与骨才能治愈,很抱歉我无能为力。”
我叹了一口气:“唉,原来神族的药典上说的是真的,飞马先生,你太不可爱了,完全地打碎了我脆弱的希望!那么,咱们再见吧。”
“请等一下,好心的姑娘,你可以陪我去一个地方吗?用不了多久,那个地方没有危险,我会平安地将你送回你想去的地方。”
我的理智告诉我,穿越女主定律告诉我们,这种时候千万不能心软,好奇心也不能有;可是,对上那双温柔的慈爱的带着深深地祈求却有一丝永恒失落的波光盈盈双眼,我的拒绝说不出口,谁让我心软,谁让我好奇呢,说不准神族的坐骑独角兽要带我去冰宫,嘎嘎,那儿帅哥美男神器魔法什么的先不管,最重要的是,那儿一定有什么奇丹妙药能把我受的苦去掉,想想都心动!
至于‘麻烦缠身’的穿越女主定律,嗯,嗯,这次就先放放,也许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糟。
飞马载着我在精灵族的司月王国上空,转啊转,回头望时才知道,它徘徊在星光闪烁的深蓝夜空中只为洒下点点留连的银光,银色的羽翼留下淡淡的光芒,一切有如神迹出现一般的传说。可惜,马背上的不是高贵的精灵女王,是举着一根光溜溜魔法棒瞎眼的我,即没有七弦竖琴,也没有星星做的王冠。
相比于地上看,从空中向下望这雪山脚下的风景,这里有皑皑的雪峰,起伏不定的山恋,重重叠叠的森林,遍布精灵的绿洲山林与峡谷,这儿花草遍地,雪水淙淙,终年风景如画,景色迷人绚丽,风光卓然独立,的确是大陆之最。
而远处的那美丽北部希望森林中心,银光闪烁,寒雾若隐若现,则是隐藏在雪山山脉怀抱中的天然花园,可惜至今仍被某恶霸强占!
雪山山脉涵盖的地域有多辽阔,无人知晓,因为它一望到天际。那儿常年积雪,处处雪白处处银光处处晶莹,重重的雪岭冰峰高峻、雄伟、壮观、傲然,冰冷高贵不容侵犯。在我看来,那是一个被冰雪完全覆盖的世界,终年不见人烟,与世隔绝,唯一的好处就是擅长冰系魔法的精灵在此处,定是如虎添翼,这儿就连稀薄的空气里都充满了冰的气息。
飞马把我带到四面环山的小雪谷中,这儿有些‘树木’,在重重的积雪与冰霜压迫下,看不出原先的轮廓。这儿很冷,我紧紧地抱着飞马的脖子,拉扯它的羽毛给我抵挡寒气。在银妆素裹的世界里,飞马慈爱的轻笑声显得异常的清越响亮,也惊动了一个冰雕。
说他是冰雕一点都不夸张,背对着我们的这个雕像,如果不是飞马先生的笑声惊醒了他,我想我根本看不出他是个活的生物,嗯,他就是跟整个雪谷化为一体的存在,也就是,雪山是他,他即是雪山,冰冷异常。
他有一头非常非常长的头发,拖在地上从头到脚都已被冰雪覆盖,裸露在外的皮肤倒是晶莹剔透,比我冻成青色的手臂,那是漂亮上N倍也不止。
这是一个冰天雪地的空间,我问飞马这儿就是传说中的雪山冰宫么?他说不是,这儿只是雪山的一角,眼前这位长发男子曾经是他的主人。如果他的主人同意,我们就能见到他。
古怪之极,他不是就在我们面前么?难道这真的只是一座雕像,然后真人在很远很远的地方?忽然,一直站在身旁为我抵挡寒冷的飞马失去了踪影,毫无预兆,我就这么轻易地被一只传说中的神兽给拋弃在这孤寂冰冷的地方,他想要冻死我?这儿异常的安静,一种毫无生机的死静,瞬间,我敢于忽视穿越女主定律的勇气消失得无影无踪,孤独、恐惧、害怕、死亡的阴影全都向我侵袭过来!
气死了,居然被一只笨马耍着玩!等我找到他,嘎嘎,我怀里的铃铛仍在叮当作响,你还想躲到哪里去!该死的骗子!
“出来!你这大骗子!我知道你在这里!你要是再不出来,我就毁了那雕像!”我掏出魔法炸弹和魔法卷轴,老师可是让我带了不少的好东西!还不出来,以为我不敢扔么?就是引起雪崩,也是你自找的!猛吸一口气,在我被这鬼地方冻僵之前,炸弹飞快地扔了出去,当然是一大把洒的,我又没有匪知那种好准头!
先前不会动的雕像,忽然抬起头,冰肌玉骨的脸上洒满闪闪发亮的冰霜,浑身笼罩在层层的寒气之中,面容模糊,但可见轮廓分明,棱角有如刀凿,骨子里散发着无边的寒冷与忧伤,见鬼,一个冰雕有什么忧伤不忧伤的!只见一阵淡不可见的波动,所有的炸弹全都集在他的四周,轻轻落下,慢慢地,飞马的身影也从虚空中显现,熟悉的慈悲味嗓音在雪谷中响起:“大神,她就是新选的引导者,您意下如何?”
“唉~”我眼中那位的冰雪王子,长长地叹了一口气,浓浓的,深深的,悠悠的叹息飘散在这寒冷雪谷,久久不去。KO,绝对鄙视无病呻吟之徒!早在我扔出炸弹前我的手脚就已经失去了知觉,全身的血液都像是冻住不会流动,那匹该死的飞马和这座漂亮古怪的雕像动作再不快点,我都要开不了口说话。其实这时我的脸皮已经僵住,我讲话都是紧绷着面皮尽量不做大动作以免弄伤自己:“我要回去!该死的飞马,你听到没有,快送我回去!”
“我的孩子,过来,让我看看你。”
就他这个年纪居然用‘我的孩子’,这会不会太离谱了一点?哦,忘了飞马叫他大神,呀,不知道是哪号大神啊?看来看去,也没觉得这个带着几许高贵、几许忧伤、几许冰冷的大神有什么特别的地方,除了他特别不怕冷这点!
我不用走动,这位大神用了某种神通把我移动了他的附近,只见他轻抬右手,在我脑袋上轻轻地抚摸,刹时一阵绝地冰寒感重新刺激着我早已僵化的骨血,我都担心自己会不会就这样子给冻死,实际却不是那样的。冰雪王子的手确实带有一种魔力,他居然能让我不再感到冰冷。此时,有种错觉,我的身体,我的血骨全都转化成冰与雪,雪谷让我不再觉得危险,因为我全身心地在享受着这种极致的冰极致的寒,宛如鱼入水,龙游海。
“还是一个很单纯的孩子。” 冰雪王子的抚摸非常的舒服,以前我很讨厌阿豫摸我的脑袋那是因为年龄的巨大差异,现在,年轻的冰雪王子却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沧桑,睿智不凡,冰晶似的眼神异常的温柔,洋溢着淡淡的笑意,如此亲切温柔,真的好像好像啊。
忽然之间,非常非常地想念我的伙伴,仰望着独自伫立在寒冷之中的冰雪王子,一直隐藏的思念油然而生,在眼圈里打转的泪水毫无预警地滴滴滑出,还未滴落,已冻在冰雪做成的瘦脸上。
“为什么伤心?”
“哇。。。我想我的朋友了。。。哇。。。可是,他们不要我了,他们有新的姑娘陪了。。。哇。。。每一个人都比我优秀比我聪明。。。哇。。。”我没想哭的,听上去好像很幼稚的样子,我都告诉过自己应该看开,怎么还会想要哭呢?不知道为什么,面对冰雪王子冰眼中的温柔,我的心伤比我预想的还要深沉,因为我想起了遥远的从前,被人拒绝的从前,我想一定是我不够聪明不够优秀,我脾气古怪不讨人喜欢,我好像还干了一件坏事伤害了最爱我的人,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具体的情节,心底的忧伤似乎离我很远很远。
眨着染上厚厚冰霜的睫毛,我的眼泪嘎然而止:“我好像忘了什么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不要害怕,我的孩子,那不过是爱你的人的希望。”
嗯,也对,妈妈一直希望我快乐,记不得正好呢。我趴在冰雪王子的膝上,任由他轻轻地抚摸我的头发,我告诉他我的同伴们跟愚笨的我不一样,他们非常地地优秀,非常地聪明,应该配这世上最好的姑娘,所以我们分开了,我伤心我难过是因为我舍不得他们。
冰雪王子这次没有说话,侧面看过去时,他坚冰似的眼睛正无限缅怀地遥望着远远的某一点,无形中透露出浓浓的悲伤,不知不觉地我抬起手,想要抚平那轻轻的折痕,冰雪王子就跟冰雪女王一样,无所不能,他又怎会悲伤?
“您在难过么?”
“不,我是在等待。”冰雪王子默默地回答,手上的动作越加温柔,寒气更甚,不过我没有察觉,我只觉得异常地舒畅,原来通体冰霜的感觉如此之好。
“我在等一个人,这个人会在最后时刻来临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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