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人们,相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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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人们,相亲吧-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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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我当你不来了呢。”程盈盈都要收拾了,又让厨房给炒了几个菜,还拿了几瓶啤酒过来。
“我差点儿来不了。”聂青喝了好几大口啤酒才缓过来点儿,“我给人家当义务清洁工去了,我靠,那叫一个脏,可恶心了。”
聂青在给我打完电话以后觉得我说得不错,这人吧,不能太干净了,咱再折腾能干净到哪里去?再说,空气里还有那么多细菌呢。想到这儿聂青那个傻妞就又美了,高高兴兴地去了程序员家里,说是反正吃饭还早顺便给他打扫打扫卫生提点一下他,不过到了那里就后悔了,这清洁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得了的。
聂青神神秘秘地跟我们说,你们知道黄瓜放在冰箱里时间长了是什么样子吗?
我跟程盈盈还有左晓洁面面相觑,聂青跟猜谜节目的主持人一样,站起来笑着说,那东西变得跟屎一样,黄里面透着绿,用手一捏软乎乎的,都提不起来,还有一种很销魂的味道。
“哎呀!你真恶心。”我捂着心口,太恶心了,晚饭我都差点儿吐出来。
“滚,滚,滚。”程盈盈上去就扇聂青。
“你们当我想啊?”聂青吃着蛋炒饭,“我靠,我一把就捏上去了,真他妈的恶心。”
“快别说了,我想吐。”我捂着嘴,这一捂倒好,程盈盈跟左晓洁就像盯着钱似的看着我。
“你不是那啥了吧?”左晓洁的手贴着我的脸。
“啥你个头!”我抄起菜单砸在左晓洁的脑袋上,“放屁,上次谁跟我去超市买卫生巾的?”
“哦,我忘了。”左晓洁捂着脑袋坐下了。
聂青跟我们讲了各种食物在腐败了以后的种种表现,说一开始擦桌子时看见了几条小虫虫,聂青以为桌子给蛀了,后来发现源头在一个塑料袋里面,里面装的是桃子,上面还带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虫子,正给聂青跳灵魂舞蹈,聂青用棍子给挑走了。
噩梦还远远没有结束,聂青在沙发上看见了一个塑料袋,奇臭无比。聂青以为是球鞋,捏着鼻子打开了,里面嗡的一声飞出来无数的苍蝇,差点儿把聂青撞了一个跟头,里面装的是一堆无法分辨的东西,没错的话应该是一种肉制品。
聂青还要说,让我们把嘴给堵上了,太恶心了。俗话说常蹲茅坑不嫌臭,但是长期在这样的房子里生活,他没死我算是佩服。我得想办法找李想劝劝,不然就让聂青分手,反正我们就是个介绍人,大不了作为补偿多请聂青吃几顿饭。
“是这儿吧?”我跟李想来到一处筒子楼,那可是老楼了,最早还是老外给建的,那个时候能住进来是你家里牛气。不过现在就算了,整个一大宿舍,里面的水房跟厕所是公用的,所以程序员的房子还能干净点儿,不然再带个厕所可怎么活啊。
“没错,304。”李想看着手机说。
“请进请进。”那个人已经站在门外等我们了,他听说我们打算跟他聊聊聂青的事马上就答应了,我看这俩还算是对眼,不过需要牺牲他几十年的生活习惯。
“打扰了啊。”我拉出凳子正打算坐,看见上面有个带着西红柿皮的菜花,它正坐在凳子当中向我示威,说我抢了它的地方。
“呃,不好意思,我有时候当成饭桌用。”程序员赶紧过来给我擦,拿袖子当抹布,我真是看不下去了。
后来,程序员拿杯子给我们倒饮料,倒之前对着楼道把杯子里面的不明液体泼了出去,打开一听可乐分成两杯。我真想说让我直接就着听喝吧,不过没好意思开口。李想一开始打算跟他慢慢拉开主题来着,但是我闻着屋子里有种很销魂的臭味,都不是一般二般的臭,那种臭直冲脑门。我看见李想掩嘴咳嗽,然后快速地奔主题。说完了,程序员沉默了,然后猛地打开窗户,他说真的觉得聂青挺好的,不想放弃,所以他要给屋子来个大扫除,一定改了。我跟李想没敢说帮忙,跟逃命似的奔了出来。
周末转眼就到了,星期五的晚上我怎么也睡不着,明天是约好了的郊游的日子,我心里慌得要命。
“你睡着了吗?”我看着李想问。
“嗯……干吗?”李想哼哼唧唧地转过身来。
“没事,乖啊,睡觉吧。”我用手把李想的眼睛给合上。
“哦……”他拉着我又沉沉地睡去。
“小球?”我在客厅坐着,脚边有个毛茸茸的东西。
“喵……”它听见我叫它欢天喜地地爬了上来。
“傻东西,就你淘。”我抱起猫把下巴放在它的小脑袋上。我都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我想程光亮跟我一样怕,这就是该,活该,明明能有好的结果,到头来被自己作成这样。如果能有机会再来一次,我肯定会跟周星驰一样说我愿意,还得加上一万年。虽然这话现在臭大街了,但是真的是真理。我不知道周星驰用了多久才弄到灵感写出这句台词,我只知道现在我用自己印证了,印证得无比痛苦,而且还连累李想跟着痛苦。他爱我一定不比程光亮少,只会比他多,但是我做不到完完全全地忘记程光亮。一开始就是错的,能回到过去的话,我一定死死地咬住程光亮,做他的狗皮膏药,让他一揭下来得掉层皮,不,少条命。
凌晨一点,我看看表,小球已经在我的旁边睡着了,可我依旧不想睡。
凌晨两点,我拿着手机看着程光亮的电话号码发呆。
凌晨三点,我把已经打好的短信删除,收件人是程光亮。
凌晨四点……
“宝贝,你怎么在这里睡?”李想温柔地把我拍醒。
“几点了?”我睁着迷离的眼睛问。
“七点半了,我们不是八点出发吗?”李想亲亲我,让我先去洗漱,他去买早点。
我们在八点半的时候到了李想家,接上宋微微跟程光亮,还有李想的父母一行人往郊区开。一路上我睡着了好几回,李想开车的时候怕我冷,一次次地看我,后来听说是程光亮接过去开车,他说李想频繁地侧头太危险了。大家都在车上,李想什么也没说就换了,让宋微微坐到副驾驶座上,他让我靠着睡觉。
“还是外面空气好。”老太太很高兴,站在湖边看着水面,李想跟他爸爸在钓鱼,程光亮陪着宋微微坐在旁边。
“是啊,城里空气不好。”我抱着猫站在老太太的附近。
“你真的想好结婚了吗?”老太太突然扭头问我。
“阿姨,我……”我松开猫,一直以来我都觉得李想的妈妈是个能看懂我的人,她总是给人一种很温暖的照顾。
“程光亮是你曾经的男朋友吧?”老太太拍拍我肩膀,“我听李想说过,你爱你的前男友,用心爱,所以他不知道到底能不能真的打动你,当你说真的要跟他结婚的时候,他高兴得都要蹦起来了……”
“阿姨,我想过去的事早晚能忘了,而且我已经在忘了。”我看着静静的水面说。
“我不是说你应该怎样,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但是,有些事情是需要想好的,这对你的一生也是考验,我没有责怪你。”老太太突然摸摸我的脸,“孩子,苦不可能自己扛一辈子,忘了苦的原因,你能开心一辈子,放弃不是坏事。”
“阿姨……”我突然特别想抱抱这位母亲,她一下子点开了我心里那个死结。
6
从郊外回来,我发现自己的情绪好多了,能平和地面对一切。老太太说得对,苦不可能自己扛一辈子,那就干脆忘了它,忘了一切。长痛不如短痛,所以我提早交了辞职报告,四月底就离开了公司。对外我只说是以后要当酒吧的老板娘,要学的东西太多了,早点儿去学总比到时候手忙脚乱的好,再说,六月份的婚期也近了,还有很多东西需要准备。
“老板娘,这个菜品我们还做不做了?”
“老板娘,后面漏水了!”
“老板娘,冰箱还是不能用,我们得打维修电话!”
在酒吧的头一天,我过得比死还难受,大家什么事情都找我。上菜慢了,顾客把我骂了一顿,我去骂厨子才发现,原来我顺手把点菜单放在口袋里给忘了,厨子冤枉死了。不知道为什么,头一天冰箱跟水池子就跟我过不去,冰箱还好说,水池子使了好几年了,偏偏我一来它就掉下来了,哐当一声,吓得洗菜的小工吱哇乱叫,前面的顾客还以为房塌了,恨不得马上跑。
“嗨,今天好玩么?”李想带着笔记本满面春风地走进来。
“好玩个屁!”我给了他一巴掌。
“怎么了?”李想接过我手里的啤酒。
“你那个破水池子,你早不知道检查一下啊?”我叉着腰站在他旁边,“哐当就掉下来了,还把下面的台子砸了个大洞,你装修的时候怎么不检查一下啊?里面都锈了,塌是早晚的事情,怎么你在就不塌!”
“哈哈,坐下说,怎么今天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李想没有一丝烦恼,他笑着拉我坐下,还说我今天辛苦了,晚上要帮我按摩。
虽然我今天过得乱七八糟,但是看着李想的笑脸我就知道,他现在很幸福,很安心。我的选择是对的,忙忙碌碌的让我没时间想程光亮,我满脑子都在想李想,想他下班回来后抱抱我,给我点儿安慰。今天一天我都快累死了,我还想他知道我这么辛苦后会怎么来逗我开心。到后来我才发现这是假象,我不过忙碌到忘了想,忘了思考,但是当肉体的疲累习惯以后我就有充足的时间来想,来思考。
左晓洁给我打了个电话,她说她要去捉奸,问我要不要见识见识。我一听不对头,每次都是左晓洁被人家抓,什么时候成了左晓洁去抓人家了,这里面一定有问题。于是我火速联系了程盈盈,让她别管那个倒霉的饭馆了,左晓洁要杀人了,杀你的那个发小,真给弄死了你还怎么回家。
“你不是开玩笑吧?”程盈盈开车飞奔来接我。
“我听左晓洁说的可不是开玩笑,你那发小不是说老实吗?怎么还这么大的胆子?”我现在满脑门子新鲜,还能有这事,当着左晓洁的面找二奶,那不是要左晓洁弄死他么。
左晓洁一言不发,只是让我们去王府饭店,然后戴上墨镜,那脸我看着跟女鬼一样。
“那个……你没事吧?”我战战兢兢地问左晓洁。
“王府饭店。”左晓洁又冷冷地吐出来这么一句。
“我说左晓洁,那个……世上男人千千万,不成咱就天天换……”程盈盈本来打算跟左晓洁说点儿什么慷慨激昂的话,但是愣是把后半句给咽回去了。
到了王府饭店,左晓洁一路冲上三楼,在其中的一个房间堵上了发小,他正跟一个女的鸳鸯戏水呢,看见左晓洁都吓傻了,身上还带着泡沫,愣了几分钟才缓过来,大骂左晓洁不尊重人权这是隐私。我跟程盈盈都捏了把汗,这人胆子真大。
“把你那身人皮穿上,我在外面等你。”左晓洁丢下一句出了浴室,在房间里倒了杯热水坐下来。
“你要喝水啊,我给你溜溜。”我一挤程盈盈她就明白了,这可是开水,泼上去不得掉层皮。
“别费事了,我对这种败类根本不用这种瞎招。”左晓洁冷冷地看着我们。
“姐啊,为这个傻子不值当的。”我赶紧坐在旁边劝道。
发小出来了,左晓洁让我们先出去。发小给那个女的数了几张钞票,敢情还是个鸡。
一个小时过去了,没动静,两个小时过去了,还是没动静。
“你说左晓洁是不是把他咔嚓了?”程盈盈用手比画。
“不会吧,那样就嚷了,不是没动静么?”我汗都下来了。
“我们走吧!”左晓洁踢开门出来了,“吃饭去,我请客。”
“我说,你没事吧?”我看着左晓洁大口地吃东西。
“没事啊。”左晓洁正啃着一只皮皮虾,满桌子的皮。
“我是说,姐们儿,咱不答理丫,回头我给你写个大字报贴丫单位门口去,整死这个臭流氓。”程盈盈抱着左晓洁的肩膀安慰道。
“对,写,我给丫弄几张耍流氓的照片。”我也坐过去,跟程盈盈一边一个把左晓洁夹在中间。
“那管什么用?呸。”左晓洁跟看傻子似的看着我们,吐出一块虾皮,“还是这个管用。”她擦擦手掏出来一张欠条,上面写着因为跟左晓洁交往耽误她寻找幸福,欠了左晓洁四十万的青春费。
左晓洁说这个发小她早就想甩了,又不说结婚的事,一提就转到别的上面,要么就是买花买礼物的,买的东西一开始让左晓洁挺感动,但是到后面就不管用了。论买东西,他可不比那些大款,所以还不如敲他一笔呢,那个鸡也是左晓洁给安排的,今天捉奸就是一场戏。
她还说一开始不说话就是为了酝酿情绪,不然就得乐了。那个发小也不敢怎么样,因为最近他们单位在考核什么指标,也不知道要干吗,估计是升官。左晓洁说你不赔我的损失那你就等着在单位门口看大字报吧,一开始他还义正言辞地说你这是敲诈。左晓洁说那就不敲诈,咱俩实话实说,分手总得通知大家一声吧。不在门口贴,那么我就去你们所长办公室说说,让老领导也关心关心刚刚分手的你。后来他就软了跪在地上求左晓洁饶他一命,自己愿意赔偿损失,但是他还算是聪明,让左晓洁写清楚了就此一次,再要钱就是敲诈,他有权利报警。左晓洁说我可比你有钱,我看你还恶心呢。
我跟程盈盈都听傻了,敢情刚才这半天两人在讨价还价呢,我还以为左晓洁拿袜子把他嘴堵上在抽呢。后来左晓洁放在桌上的手机响了,一条短信说钱已经汇到,一定得说话算话。左晓洁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叫我们使劲吃,她请。
我跟李想在逛街买东西的时候看见了聂青跟那个程序员,别说这人还真的下本儿了,把自己捯饬得那叫一个干净,老远看上去简直一尘不染。聂青偷偷跟我说,这个靠谱,找她语重心长地谈了一次,说是自己不好,太脏了,以后一定改,请聂青给他一个月的观察期,他实在是很喜欢聂青不想错过这次的好姻缘。我跟李想都啧啧称奇,看来这回倒霉的聂青总算是捞上一个好的了。
程盈盈突然问我认识不认识看风水的,说得我云里雾里的。
“你找看风水的干吗?封建的糟粕你还没见识过啊?”我拿着电话跟程盈盈说。
“不是,我觉得我这里闹鬼啊,昨天半夜我值班可吓死我了。”程盈盈的声音都颤颤的。
“成成,我给你问问,不说了,客人太多了。”我挂了电话开始招呼客人。
“哥,你认识看风水的吗?”我吃着炒鸡丁问。这鸡丁是我哥炒的,他说在家里待着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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