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中客等他们走了之后,跳了下来,眼神复杂的看了熟睡的婴儿一眼,叹息一声,还是抱着飘然而去。
小男孩渐渐长大,云中客从当初救孩子的襁褓之中发现了一只金锁,不,应该只是半片金锁,半片金锁上面镂刻了“长风”两个字,云中客就给小男孩取名为:长风。
云中客抱着甜睡的婴孩飘然而去,从此大江南北多了一个抱着婴孩的老算命先生,又过了几年,变成一个小男孩跟一个瞎眼的老公公在街头卖艺弹唱。
十年后。
云中客因早年与人比武所受的暗伤发作,自己知道寿元不多,就与长风回到他当年隐居之处,江南眠月山中的飘蓝谷,专心传授长风琴棋书画,医术、易容术,还有他那一身独步天下的武功,一转眼,五年过去了,长风已经长成一个英俊不凡的小伙子,云中客在这个时候暗伤发作终于病倒了,无药可医,而且一天比一天严重了,眼看就要不行了,云中客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一日,云中客将长风唤到塌前:“长风,师父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以后你要自己照顾自己了。”
“师父……”长风想到十五年来师父对自己如父如母的照顾,不由痛哭出声。
“到师父塌前把那个竹盒拿过来。”云中客轻声呼唤自己得意的徒儿道。
“是,师父。”长风将竹盒拿到后,送到云中客面前。
“你把它打开。”云中客上气不接下气的吩咐道。
长风打开竹盒,拿出半片金锁和一块帛布,递到师父跟前。
“这半片金锁是我当年在你的襁褓中找到的,那块帛布是在你的金锁夹心中发现的,为师发现那块帛布上面是一篇武功心法,还有就是你的生辰八字,那篇心法为师这十几年来也不能完全参透,这可能是你的家传武功,至于你的身世,为师也不清楚,这片金锁是了解你身世的唯一的线索,你要收好,断不能遗失。”云中客将手中金锁递给长风,“另外,你必须在谷中再待三年,能参悟这片心法最好,不能的话,我已在出谷的路上设下三道机关,你只有再增三年的功力才能冲破这三道机关,为师一向不以真面目示人,为师给你留下八个面具,只要按我教你的易容方法,天下能认识你真面目的人已经没有几个了。我如今寿元已尽,我们师徒来世再相见了。”说完,抓住长风手突然一松,嗑然而逝。
云中客一口气说完这么多话,必定是回光返照。
“师父,师父……”长风眼睁睁的看着一手养育自己成人的师父过世,不由痛哭出声。
春去秋来,又是三年过去了,长风不知道自己是否已经悟通了那部家传的武功心法,只是知道方圆十丈内所有动静,他只要静心,功聚双耳都能察觉。至于达到了什么等级,也只有天知道了。
现在的长风已经没有了三年前的丧师之痛,英俊的脸庞已经有了几分成熟,果敢和坚毅。再在四季如春的飘蓝谷待下去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是时候该出谷了。
打定主意要出谷,当下,长风收起那篇心法,将金锁和心法放入一个锦囊,到师父坟前拜了一下,收拾好金银细软,准备闯关出谷。哪知,他从谷中一直走到谷口,都没有遇到任何的关卡,百思不得其解,可能又是师父临死前为了考验他,而给他设了一座心关,让他武功更进一步,心中不由一高兴:“不需要闯关,岂不是更好。”仰天长啸,惊起阵阵鸟飞。
终于要离开飘兰谷了,长风心情不由的一阵失落,他该去哪儿呢?到哪儿才能找到自己的身世?心中不由有点迷茫,幸好他生性乐观,这些事情并不放在心上,不一会儿,失落的情绪马上就恢复过来,还是先离开这眠月山区再说吧!
师父不是说不要将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吗?于是他从包袱中掏出八个面具中的一个中年人面具,附在脸上,稍做了一下易容,又练习了一下变声,拿出师父行走江湖所穿的长衫套上,这时候你再看长风,活脱脱的一个落魄荒山的中年文人,迎着初升的朝霞,迷恋的看了身后生活了八年的飘兰谷,踏上了他一生的征程,这一年长风正好虚年十八岁。
第二章 :救人
长风手执一把折扇,腰中缠着师父给的精钢软剑,师傅的外套是大了点,乍一看上去还有点不伦不类的感觉,眠月山的山路,他还是八年前走过,自从进了飘兰谷就没出来过,师父为了使他的绝学不被失传,他几乎天天都在学,根本没有时间来了解他所住的地方,所有一切都是师父在打理,师父去世后的三年,而他几乎天天都在闭关,今天是第一次出来,这下好了,他居然迷路了。
好在这种以天为幕,以地为席的生活,他早年跟随云中客早已习惯了,他并不担心,因为他知道早晚能走出去的。
现在的他正在用师父的绝世软剑来烤野鸡,一把价值连城的宝剑用来烤鸡,云中客在地府不知是哭还是笑呢?
吃饱了,该找个地方睡上一觉,明天继续找路吧,拿把树叶将宝剑抹了几下,归鞘,抱着宝剑越上一棵大树,依着树丫睡着了,树下的火堆在山风中不停的摇摆,不一会儿就被山风吹散了。
朦胧中他在熟睡中被一阵马碲声惊醒,不到一刻时间,他谁睡觉的树下围了一群火把,一群穿戴青色衣裤的大汉,手执兵刃围着一个黑衣蒙面的人。
“臭小子,把丹药交出来。”其中一名大汉指着蒙面人的面门道。
“大个子,有本事你自己来拿呀。”声音清脆,答话的蒙面人明显是个女孩子。
“臭丫头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要是再不交出来,今天是你的死期!”那为首的大汉也听出是女子的声音来,露出狰狞的面目,在火光中他那凶恶的本性毫发毕现。
“你们这群大内侍卫,竟然听命于李源潮那个奸相,找人炼制毒药来谋害当今圣上,你们的主子不会有好下场的!”黑衣蒙面女子气愤道。
“你竟然敢侮辱当今相爷,活的不耐烦了,兄弟们,大家一起上,她今天就是插翅也难飞,给相爷把药抢回来。”一群人在那大汉鼓动下,逼近那蒙面女子。
“不要过来,你们再走进一步,我就把药给吞了,看你们怎么回去向那个李源潮交代!”蒙面人突然将药拿到嘴边威胁道。
“不要动,退后,那是相爷的必得之物,要是真的让她给吞了,我们也没好日子过。”为首大汉马上醒悟道。
“好,小丫头,你把药先放下,我们什么事都可以商量?” 为首大汉不得不软下来,好言相劝道。
躲在树上的长风并不是一个不知世事的人,师父每次出去,回来都会向他讲述天下形势,五年前就知道当今最有权势的不是当今皇帝而是一个叫李朝源的奸相,被这个奸相追杀的人应该不是坏人,看看能不能帮帮她再说,突然他感觉到有一阵劲风吹过来,不好,又有人来了!
忽然间,
“计老二,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相爷留你何用。”扑通,哪个叫计老二的为首大汉已经身首异处,而喷出的血洒了一地,鲜红的血液在火光中更显得诡异,那群大汉都不由的退后了一步,而那蒙面人也被这情景吓住了,她的眼神充满恐惧和绝望。
究竟这眼前的白面人是什么人,竟会使她如此恐惧。
“小丫头,我的刀过了你的喉咙,你的药还没到嘴边呢?”身穿淡绿色白面人对蒙面人大声喝道。
“把药交出来吧!”白面人眼中妖光大增,不知道施展的什么妖法。
蒙面的女子不由自主的将手中的锦盒递了过去。
“慢着,她答应你,大爷我还没答应呢!”一声大喝震醒迷糊中的蒙面女子 ,慌忙把手缩了回去。长风挥着一把折扇从树上跳了下来。
“我还以为是何方神圣,原来是圣手书生花无情,难怪有那么深的功力,今天的事与你无关,回头相爷自有一份薄礼补上,还请花兄不要趟这一趟浑水。”白面人对长风抱拳道。
“区区一份薄礼花某还不放在心上,花某要得的也是那颗药。”长风见他错把自己认作那个什么圣手书生花无情,索性将错就错,承认了下来。反正背黑锅的又不是他,况且圣手书生在十多年前就是有名的采花贼,这个黑锅让他背还蛮不错的。
“臭穷酸,别给脸你,你不要脸,你要是再管相爷的闲事,今天本大爷连你一块收拾。”那白面人抽刀纵上,一刀向长风劈来,长风收起戏谑的心情,折扇一挥迎了上去,开始几招白面人将长风逼的团团转,白面人大笑:“脚软了吧,在娘们的腿间泡软了吧,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圣手书生也不过于此,哈、哈、哈……”
“是吗,刚才本大爷只是热身,现在来真的了。”刹时,一片扇影向白面人涌来,卜,一扇穿心,白面人轰然倒下:“不可能,你不是圣手书生,你到底是谁?”可惜这句话只有长风能够依稀可闻。
原来一开始,长风从来没有跟人以性命相搏,一时情急把所学的几乎都忘记了,好在他的轻功的本能躲过白面人的攻击,当情绪稳定下来的时候,那白面人岂是他一合之将。是那白面人武功低吗?肯定不是!
白面人一死,再没有人敢跟他相搏,所有的人都在数秒钟之内消失的一干而净,毕竟谁也不想死呀。
长风转过身来看那个蒙面女子,发现她正用一把匕首指着自己。
“你别过来,你这个淫贼,你过来,我就杀了你。”蒙面女子声音颤抖道,淫贼的身份哪个清白女子见了不害怕?
“你不必害怕,我不是他们嘴里的圣手书生,我只是一个落魄的书生。”说者将那些大汉丢弃的火把集中起来,架起一个火堆,在火堆旁蹲了下来。
“到火堆这儿来,你在那儿回冻坏的,这里的山风很冷的,而且现在就我们两个人,你就不要蒙面了,姑娘。”长风看也不看那女子,平静地拨弄眼前地火堆道。
那蒙面女子伸手缓缓的揭开了自己面纱,露出一个绝代佳人的脸蛋,不过脸色煞白,想来是刚才吓坏的吧。
“卿本佳人,奈何做贼?”长风回头看了一下,笑着拨了一下火堆,使火燃烧的更旺。
忽闻卜嗵一声,只见那位蒙面的女子刚走过来就倒在火堆旁,长风赶紧走过去一瞧,只见她面色突然潮红,伸手一摸额头,好烫,想必是刚才太过于紧张,现在人精神一放松,山风一吹,着凉了,受了风寒那是自然的啦。
再轻触她的衣裳,已经湿透了,这可怎么办,现在深更半夜,自己又不认识路,可她的现在的情况如不把湿衣换下,换上干净的衣裳,这样下去她会风寒入骨,有丧命的危险,事有从权,顾不了那么多了,救人要紧。
长风第一次给女人换衣服,女子与男子不同,喜欢穿紧身的衣服来显示她的曲线美,好长一会儿,一个滚烫的肉体在倒在自己的怀里,隔着衣服长风都能感受到对方地体温,处子的幽香阵阵入鼻,就算是柳下惠在此,也不一定能够坐怀不乱,更何况是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的小伙子,长风好不容易让自己的理智战胜欲望,把她的湿衣服脱下,只留下亵衣,这他可不敢再脱下去,能这样已经是他定力的最大地限度了,从自己包袱里找出一件干净的长袍给她换上,将她放在火堆旁,再盖上自己的一件上衣。
那女子应该是女孩渐渐呼吸平稳,沉睡过去,长风这才感觉到自己也出了一身汗,冷风吹的他也觉得丝丝凉意,当下在火堆旁盘坐,运功将身上的衣服蒸干,再去不远处捡了不少树枝,一边添加,一边也沉沉地睡了过去。
清晨,一阵鸟鸣声吵醒了沉睡的两人,长风睁开双眼,发现那对面女孩还在熟睡,这才发现昨晚他救的女孩子竟然相当的漂亮,他不由的盯着人家的俏脸看痴了。
其实,女孩早就醒了,发现自己外衣已经被人脱去,里面的亵衣还算完整无缺,身上还盖着一件男人的袍子,看来自己被人救了,不好起身,一起身自己这样的样子岂不被救自己的那男人全都看光了,又不知道是谁救了她,所以不敢妄动,静静的等待坐在自己身边的中年书生醒来。
“姑娘,姑娘 ……”长风终于回过神来,轻轻的对这假寐的女孩叫道。
“啊!这是什么地方,我在什么地方,你是谁,我怎么没有穿衣服?”她假装慌张道。
“这里是你昨晚来的地方,你不是被人追杀吗?是我救了你,至于你为什么没穿衣服,是因为你昨晚衣服湿透了,这里山风刺骨,如果不把湿衣服换掉,你会着凉的,所以我就……”
“希望姑娘不要见怪,在下也是救人心切。”长风谦然道。
那姑娘不说话,不知道是心里想些什么。
“现在姑娘衣服已经烘干,可以将它们换上吧。”长风把烘干的衣服忙递给了女孩,转过身道:“我,我替你把风。”
女孩接过自己的衣服,想撑起自己的双肘,从地上站起来,发现头一晕,原来自己竟然浑身无力。最后没有办法:“先生,萍儿浑身无力,先生能否帮萍儿一把?”她刚说完,脸红的像一个熟透的苹果。
原本已经转过身的长风闻言,一阵热血直往头上涌,转过来的身时候已经憋红了脸,只是戴了面具那个叫做萍儿的女子看不见而已,为了控制自己欲望,长风从自己的怀中拿出一块头巾蒙上了自己的双眼,摸索着向她走了过去。
触摸到少女凝脂般的肌肤,长风的手指不由得有触电的感觉,拿起那女孩的衣服,摸摸索索着给她穿上,少女的幽香涌到鼻孔里,长风马上就醉了,浑然忘了把女孩扶了起来。
“先生,麻烦您扶萍儿起来!”少女略带害羞的声音道。
“哦。”长风架起女孩的两只胳膊,从后面将女孩慢慢扶起来,虽说及时将湿衣换掉,但是女孩还是着凉了,浑身无力,还没有站稳半个身躯就依在长风的怀里,这种感觉比昨晚抱着的脱衣的感觉更加让长风消魂,长风立刻血气上涌,痴痴的看着女孩,眼睛一眨也不眨,甄萍儿看在眼里,这一害羞,用力一挣,差点又坐了下去,这一挣也把从梦中的长风挣醒了,把目光从萍儿的脸上挪开。而萍儿却整个人又都依到了长风的怀里,强烈的男子气息直往她鼻孔里钻,脸色更加红润,倒在长风的怀里,再也起不来了。
这幅动人的情景持续了大约一注香的时间,等那个萍儿整理好衣服,长风掺扶着那个叫萍儿的少女一步一步的走下山,可萍儿实在没有力气走路,最后长风只好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