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丁�
胡莱莱受不了,她难过的差点窒息。
救命的稻草
胡莱莱受不了,她难过的差点窒息。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事情怎么成了这个样子呢。
她模模糊糊的知道这是个梦,挣扎着想要醒过来,眼睛却怎么也睁不开。
她的手使劲的挥着,想要把这中让人窒息的感觉挥散,可是一切好像都是徒劳。
周围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胡莱莱呼吸越来越困难,在她感觉自己就要死了的时候,突然,她的手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
胡莱莱死命的抓着这根救命的稻草,使劲的往上攀爬,她不知道这根稻草到哪里是个终结,可是除了这根稻草,她什么也抓不住,她不想放手,也不敢放手。
仿佛,她一松手,身下等着她的就是足以让她粉身碎骨的万丈深渊。
不知道爬了有多久,在她精疲力竭,再也爬不动的时候,她听到有个熟悉的声音喊了她一声。
“莱莱。”
胡莱莱觉得这个声音又些熟悉,但她又想不起来到底是谁在喊她。
“莱莱,醒一醒,妈她想见你。”贺城抱着胡莱莱,在她耳边轻轻的唤她。
昨天他走的时候特意留下他电话给杜雨泽,说是老太太有什么事,一定得通知他,他知道,这一切,都是胡莱莱所不能承受的。
老太太醒过来了,状态很不错,神智也很清醒,不过这样的状况是大家最不想看到的回光返照。
杜雨泽打电话通知他来医院,他一进医院,就看到胡莱莱面色苍白的躺在沙发上。
他心疼的把她抱在怀中,她睡的很沉,但睡眠质量却不好,两道弯弯的细眉紧紧的皱在一起。
从他抱住她开始,她的眉一直都没有舒展开过。
手被她抓的生疼,他知道,此时自己就是她唯一的救命草。
手背被她掐出了血痕,他也不会放开她。
“莱莱,醒一醒,妈妈她醒了,说想见你,莱莱。”贺城低头在胡莱莱耳边轻唤。
胡莱莱眉头一拧,眼泪哗哗的顺着脸颊滑下来。
“妈。。。”胡莱莱摇摇头,叫了一声妈,眼睛却还没睁开。
很久都没有这样听过母亲的心跳了
贺城慢慢的把胡莱莱叫醒,胡莱莱双腿发软的被贺城架着进了手术室。
看到妈妈带着氧气罩,躺在病床上。她的眼泪瞬间决堤。
她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下子甩开贺城的手,哭着扑到妈妈的病床前。
“妈!”胡莱莱握紧妈妈的手,跪在那里。
胡妈妈朝女儿笑了笑,她拍轻拍着她的手说:“莱莱,别哭,别哭。”
胡莱莱擦了把泪,抽噎着点头:“妈,我不哭,不哭。”
“莱莱,妈妈没办法照顾你了,贺城是个好男人,你好好和过日子。”
“妈,你说什么呢,你忘了前几天你是怎么说的,你还说要给你外孙做小棉衣呢。”
听到胡莱莱说外孙,胡妈妈脸上难以掩饰的露出一丝遗憾,她人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见到外孙。
“莱莱,你回头去妈妈床头的柜子里找找,妈妈给外孙做好了一套棉衣裤,时间太紧,我还没来得及做第二套。”
胡莱莱再也撑不住了,她抱着妈妈的使劲的哭。
进来的时候,贺城已经再三告诉她,不让她哭,说是妈妈看到了会走的不放心。
胡莱莱也想让妈妈放心的走,可是,她控制不住。
“傻丫头,别哭,看到妈妈惹你这么伤心,你老爸他会怪妈妈的!”
“妈,我不哭,我不哭。。。妈。”胡莱莱站起来,把脸贴在母亲胸前,感受着她微弱的心跳。
她很久都没有这样听过母亲的心跳了,以前她都是这样娇滴滴的窝在母亲怀中替她测心率的。
心跳越来越弱,越来越弱,知道医院的机器响起了嗡嗡的长鸣声,胡莱莱才算是彻底崩溃。
她滑落到地上,双手抱着膝盖。
胡莱莱不是没有经历过死亡,但这一次,却是这么的肝肠寸断、痛不欲生。
那时候爸爸离世的时候,最起码她还有妈妈,可是现在,她什么亲人都没有了。
没有亲人,没有家,竟然会是这么的绝望。
不吃也不喝
贺城把她带回了家,胡莱莱带出来的行李,也一并带了回去。
所有的后事,都是贺城一手操办,这些天,胡莱莱整个人就像是丢了魂一样,整天抱着膝盖坐在家里的阳台处。
她每天盯着挂在阳台上的吊兰看,不吃也不喝。
任谁劝说,她都是紧闭着嘴巴。
贺城每天在外面忙着张罗胡妈妈后事的时候,白薇就全天的在家里陪着。
每天贺城回来,白薇才离开。
“白薇,莱莱今天要打的葡萄糖打完了没有?”贺城丢下手中的包,松了松领带。
“三点钟就打完了。”
他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就走到胡莱莱坐的沙发跟前,他办跪在她面前,握着她的手。
“莱莱,今天外面太阳特别的大,很热呢。”
五天了,贺城每天都会像今天这样,和她说说外面的天气状况。
胡莱莱却不给他任何回应。
“贺城,我先走了,酒吧还有点事。”白薇替他倒了杯水,递给他。
接过白薇递过来的水。
“白薇,这些日子,真是太麻烦你了。”
“说什么呢,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莱莱是我姐妹,我照顾她是应该的。”
“其实我是想一直把莱莱带在身边,可是这些日子处理的都是我妈的后事,我怕她会受不了。”
“我了解莱莱,如果不是你这么保护她,她不可能比现在的状态更好。”
白薇一直都知道胡莱莱这个人,她虽然整天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表面上,她强大的像是个打不死的小强,可内心却是极其的脆弱。
上一次面对死亡的时候,她因为还有妈妈要照顾,她咬着牙硬撑了下来。
可现在,她连能让她撑下来的理由都没有了,她整个人也就彻底崩溃了。
如果不是贺城这么保护她,她恐怕早就撑不下去。
“我妈的后事,我已经全部处理妥当,部队我已经请了假,以后莱莱都有我来照顾。”
白薇拿起包要走,贺城把她送到门外。
他怕她一直这样听话下去
月色如水,胡莱莱依然一动不动的坐在那里出神。
贺城怕她冷,拿了条毛毯,搭在她的膝盖上。
“莱莱,时候不早了,要不要进去休息?”贺城把胡莱莱的手握在手心,仔细的揉搓着。
把手给她搓热和了,有把她的脚捧在手心,慢慢的揉捏着。
她每天这样坐在沙发上,杜雨泽交代贺城,每天都要给她按摩,贺城点头答应。
其实在杜雨泽没说的时候,贺城每天都会替她捏上半个小时。
“莱莱,你不是最喜欢泡玫瑰花澡,我已经把水放好了,坐了一天了,去泡泡澡吧。”
胡莱莱依旧没有回应。
“莱莱,我抱你过去,可以么?”
“……”
“等下水就冷了,让我抱你过去,行么?”
胡莱莱把头转过来,看着贺城,眼睛眨了两下。
贺城知道她这是同意了,嘴角微微的翘起,弯腰把她抱起来,去了浴室。
这几天,她滴水不进,本来就不胖的人,已经瘦的不成样子了。
贺城心疼的把胡莱莱抱到浴缸中,她整个人就和玫瑰花瓣柔和在一起,只留下巴掌大的小脸。
因为瘦,她的眼睛更显的大。
贺城心疼她,蹲在浴缸的一侧,替胡莱莱揉捏着肩膀。
胡莱莱不哭也不闹,这些天,对于贺城的碰触,她并不反感,她听话,听话的让贺城害怕。
他怕她一直这样听话下去。
当时母亲去世的时候,他也痛苦,可是那时候,他心中有仇恨,他告诉自己不能倒下,所以才撑了下来。
可是,他没想到这道坎,她竟然会迈不过去。
水已经渐渐的变冷,贺城把胡莱莱从浴缸中抱出来,扯条浴巾把她裹起来,打横了抱进卧室。
他轻轻的把她放在床上,俯身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
“莱莱,晚安。”
贺城把替胡莱莱扯了扯被子,在大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拿本杂志,轻轻的翻着。
感觉她应该已经睡熟,贺城才放下书,轻轻的走出卧室。
MO:今天更新到此结束。至于更新时间,我不能确定,只能说每天五点之前更完,我争取在上午更新。
贺城,你是天底下第二好男人
早晨的阳光柔和、温暖,透过薄薄的一层窗帘照到房间里来。
胡莱莱眼睛睁得大大的,看着天花板,这些日子贺城对她的好,她都知道,他一直都是个负责任的男人,她不想让他再替自己背负所有的一切。
胡莱莱从床上坐起来,精神还有些恍惚。
从床上下来,她连拖鞋都没穿,就扶着墙,一步一步的走向门口。
贺城就躺在客厅的沙发上,将近一米九的个头,窝在沙发上,胡莱莱替他难受。
早上的空气还有些凉凉的,他竟然什么都不盖,转身走回去,拿了条空调被,盖在贺城身上。
感觉到异样,贺城猛的睁开眼睛,竟然看到胡莱莱坐在跟前。
他心中一喜,忙从沙发上坐起来,抓住胡莱莱的手,叫胡莱莱的名字。
“莱莱,莱莱,莱莱。”
胡莱莱的名字贺城连叫了三声,胡莱莱竟然能体会贺城此时的感受,一种挚爱的人死而复生的激烈。
她不知道贺城对对她到底是什么感情,可是那时候听到杜雨泽说手术很成功的时候,她就是这个感觉,除了不停的叫妈妈,什么也不会。
她想答应他,可胸腔剧烈的抽动着,她竟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贺城把胡莱莱一把拥在怀里,他俯身吻着她的额头,还一下一下的叫着胡莱莱的名字。
平复了许久,胡莱莱终于能说话了。
她仰起脸,说:“贺城,谢谢你。”
“傻瓜,说什么谢谢,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其实贺城是想说这些都是他心甘情愿做的,可军人的天性,让他说话总是不那么的煽情。
“贺城,你是天底下第二好男人,除了我爸爸对我这么好,就从来没有一个男人像你这样对我好过。”
贺城嘴角翘了翘,他没有说话,心里只是在嘀咕,那是因为我们都爱你。
胡莱莱顿了顿,问贺城:“贺城,你说我是不是特傻,特幼稚啊?”
贺城点点头说:“你就是又傻又幼稚!”
人身上的味道能不能被收集起来
贺城点点头说:“你就是又傻又幼稚!”
胡莱莱吃惊的盯着贺城看,她没想到自己在贺城眼里竟是既傻又幼稚的人,不过转念一想,自己也确实就是这样一个人,微微失落的低下头。
可下一刻,贺城却抬起她的下巴,让她看着他,他说:“正因为你既傻又幼稚的女人,所以才正好需要我这个既聪又成熟的男人来照顾你。”
贺城的这句话,是胡莱莱所有感动的来源,她扑到贺城的怀中,仔细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香。
胡莱莱没有告诉他,他身上这股淡淡的味道,对她来说却是浓浓的安全感。
贺城不再拥着她睡的一个月,虽然两个人是睡在一张床上,但她却总睡的不安稳。
有时候,她就会悄悄的往他那便凑一凑,感觉自己又在他的安全感范围之内,才能安心的入睡。
窝在贺城的怀里,她一直对他身上的味道好奇,以为是他用了某种香水,她曾经幼稚的拉着白薇陪她逛遍了B市所有的香水店,闻便了所有的香水,却没有一款与他身上的香味相符合。
她也曾经问过他,他那时候也说她傻,说他整天汗淋淋的,哪里会有什么香味。
胡莱莱坚持说有,贺城拗不过她,一把把她扯到怀里紧紧拥着,他笑着说:“既然你觉得香的话,那就多好好闻。”
他扑通扑通苍劲有力的心跳,把胡莱莱震的面红耳赤的。
“贺城,你说人身上的味道能不能被收集起来长期保存呢?”
胡莱莱她害怕哪天贺城部队的任命下来了,自己不再被他需要了,她就不能再这么心安理得的继续贪恋他的味道了。
贺城知道胡莱莱在想些什么,他回答她:“现在的科技还没这么发达,这种技术,如果科学家们努力的话,这种技术百十来年后应该能诞生。”
“嗯。”胡莱莱失落的嗯了一声。
“谁身上的味道让你这么着迷,竟然都想到要收集起来了?”
莱莱,别玩火1
“谁身上的味道让你这么着迷,竟然都想到要收集起来了?”
胡莱莱盯着贺城看了半晌,她娓娓开口说:“你。”
胡莱莱只说了一个字,贺城却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他抱着她的手紧了又紧。
贺城一直不说话,胡莱莱以为他是不乐意,敏感的想要从他怀中挣脱出来,却被贺城锢的更紧了。
他就那样抱着她,过了许久,他才说:“喜欢我的味道,为什么非要收集起来,一直待在我身边不就好了?”
“可是,我”
“可是你不想一直待在我身边么?”贺城看着胡莱莱窘迫的模样,知道自己终于已经成功的进入了她的内心。
他突然觉得自己眼前鲜花绽放,百般的美好。
“我想一直待在你身边,可我怕你的任职命令下来后,就不再稀罕我们的这婚姻,也不再稀罕我。”
胡莱莱楚楚可怜的模样,贺城再也看不下去了,是他做的不够好,让她竟会这么的不安。
甚至想到了要收集他身上的味道。
低头含住了她的唇,不让她再说话,也不让她再不安。
他需要他们的婚姻,更需要她。
从见她的第一面,他就稀罕她,他从来都不相信一见钟情什么的,他看到她时,她正在看窗外的一对小青年接吻,在和她打招呼后,她脸上那无辜又清纯的表情,让他几乎移不开视线。
想和她多聊几句,部队却又有急事把他叫回去,给她留了电话号码,他便匆匆离去。
回去的路上,他仔细回想着和她见面的一切,她身上能打动他的,出了哪无辜的表情外,其实还有她的坚持。他迟到了那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