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越走过来,一拍小姐的肩膀:“小姐,土匪已经被赶走了,你也快回家吧,我们还得去游金山寺呐,就不再打搅小姐了!大哥,把小姐快放下吧,咱们得回小船去了!”
恰在这时,一个丫鬟打扮的少女也走过来说:“小姐,没事了,我们该开船了!”
我身上的八爪鱼“恩”了一声,手搂的更紧了,嘴里却说:“开船吧,就这样回家去!”
韩越急忙说:“小姐,松开手吧,你没看见公子的夫人已经吃醋了吗?她的剑可是厉害无比呀!你不怕她把你的脸毁了你就抱紧一点,省得打起来掉到水里。”
我看见雪儿确实走了过来,可她脸上的寒霜,怎么看也没韩越脸上的浓。
那姑娘看见仗剑怒冲冲走来的雪妮,人一愣就想走,我急忙拿手给搂住了,妈的,这么好的事,差啥让她跑了?可我一看雪儿的脸已经拉达下来了,妈的,又是个醋坛子,我赶紧松开了手,顺手抱起了我的雪妮,踏水凌波回到了小船上。
韩越也说了声:“对不起,我还得去拜会知府秦大人呐,我也得回去了!”说完扯着船家女的胳臂,也踏水飞回到了我们的小船上。
回到船上,我还望着那大船上的女人发呆,韩越照我脑袋就是一巴掌,别看了,再惦着也是给我留着的,你已经有女人了!
经过这场风波,我们已经没了游兴,金山寺也不想去看了,急忙调转船头返回到住地。
妈的,救人救出了麻烦,她家既然是知府,那找我们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我急忙收拾着东西:“快走吧,这地方还是少呆为妙!我可不想沾上那粘麻糖似的丫头!”
小雪却十分为难:“韩大哥不是还要去知府衙门吗,咱们——”
韩越“扑哧”一声笑了:“我去看那帮酸官干什么,怕牙没掉下来呀?刚才我要不那么说,她能让咱们顺利走吗?咱们救了她一船人的性命,她连个谢字都没说,明摆着还要找咱们,我那么一说,他们就得在衙门等着咱们了,咱们不是就有时间走了吗!”
小雪不以未然地说:“不一定吧,她是恋着笑天哥的,又不是恋着你的,你去不去知府衙门他们才不会管呐,他们只盯着大哥的!他们现在怕是已经在找我们了!”
我觉得她说的有道理,忙说:“快走吧,别让她给缠上!我可不想再见那个八爪鱼!”小雪倒拍起了巴掌:“太好了,我们又有姐妹了!老公还真是美女杀手耶!”
气得我拍了她小屁股两下:“是不是没钱了?想出卖你丈夫的色相呵?快走!”
可一切已经晚了,刚出门,就见那小姐带着丫鬟和兵丁堵住了大门。
我一看不妙,急忙小声说:“渡口见,我走了!”说完我把帽子往下一拉,扭身钻出人群,飞身朝前冲去。
“公子,您别走,我们老爷要见您呐!”那丫鬟眼尖,看见我急忙喊了起来。
我赶紧装聋作哑,没命地跑去。那帮人也不弱,在后面边喊边追。
妈的,这叫什么事呵,我走到哪都让人家追个慌里慌张的,是不是触了什么扫帚星了?这还幸亏我练过逃跑的功夫,直到钻过几条街,才把后边的尾巴给甩开。我边回头看有没有人追来,边跑,砰,我撞到了石头上,撞得我头昏脑胀。我抬起头,发现前面竟是个人,我撞在了那个人的肚子上,气得我哇哇大叫:“你这是什么肚子呀,怎么像石头疙瘩呀?”
那人也呲牙咧嘴地说:“我还想问你呐,你这是什么脑袋呀,怎么这么硬呵,差点要了我的命!唔,唔,疼死我了,你这么撞是要出人命的!”
一听那声音,我抬头一看“扑哧”一下笑了,原来我撞上的竟是在扬州帮我的那位大侠。其实他也早看出是我了,要不然也不能开那个玩笑!
“怎么又丢盔卸甲地跑呵?是不是又让女人给追的呀?你是不是走了桃花运了?”
“聪明,大哥还真是聪明人!我他妈的也不知道犯了什么邪,今天游湖,遇到一群土匪劫船,我出手救了人,不料却是知府家的小姐,那小姐不但不谢,反而,缠着我不松手,现在还在后边追我呐,你说,能不狼狈吗?”我急忙解释着。
那人一听却哈哈大笑起来:“好哇,小兄弟还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大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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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愁眉苦脸地说:“好个屁呀,我娘早就给我说了两三个媳妇,这我还不知道怎么办呢,再添一个,我还活不活了?还有你看见的那个女人,也说要缠我一辈子,我冤不冤呵!”
那人听了,笑得更凶了第十四章 她的手摸到我被窝里
我一看那人在笑话我,我就不满地说:“我都愁死了,你还笑,有没有人性呵?”
“嗨,好汉娶三妻,赖汉子娶一个,还是人家的!怕什么,既来之,则安之,娶回家就是了,总不能让人家得个什么相思病呀!再说你弄了半天还没整明白,那天那人和你在江上救的人,本来就是一个人,你怎么个弄成俩人了?”中年人一说,倒把我说怔住了,可不咋的,我说觉得有点熟呐,原来是她呀!
“那姑娘可是江南有名的美人和才女,小兄弟错过了可是后悔好几年啊!”大侠还在开玩笑,我可没时间陪他胡扯蛋,我扭头就想走,他一把拉住了我:“怎么,想把大哥甩了呀?你想去哪呀?是不是跟大哥说一声啊?也许我们能一路同行呐!”
“我们本来想去京城,可扬州那个吴狗官又调兵,又抓人的,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对了,我就是不放心你,你怎么也跑镇江来了?他们说抓个京城来的前明余孽,我还真怕他们把你抓去!你怎么弄个前明余孽的头衔呀?那可是不太好戴呀,皇帝老儿可就怕那个呀!”
“咳,楚王爱细腰,宫女多饿死。皇帝怕前明余孽闹事,这些狗官也就动不动就拿这个大帽子压人,一方面可以邀功请赏,把自己的顶子染红,一方面可以随便草菅人命,没人敢说什么!唉,上之不慎,下必兴风呵!”大侠感慨颇多,一脸愁容。
我大笑起来:“大侠居江湖之远,尚忧其君,可庙堂之上人有几个怀报国之志的?那个文字狱,他们个个心知肚明却随声附和,不就怕丢官受戮吗?其实这也怨不得他们,朝庭之上草菅人命的何止一个吴贪官、张贪官、李贪官呀,那皇帝老儿难道就不草菅人命吗?”
我这话说得他一愣,但立刻恢复了无所谓的神态:“这到要请教一下老弟了,皇帝老——儿是怎么草菅人命的?兄台能不能略说一二,让为兄也明白明白!”
“咱们别的不说,就说他刚登基时处理的庄廷珑的《明史案》,其实那个庄廷珑也就是附庸文雅,求个文名,招江浙一带文人名士把明代朱国桢所著的《扎史》改名《明史》刻版刊印。那书是前明原著,又是写前明时期的逸闻杂事,当然要写当时关外最大的一支力量满人了。就因为里面提到了建州卫左都督的名讳,他就认为是羞辱了他的先人,下令杀了那么多的人,就连劝他不要乱杀无辜的也要灭门九族,反而把个趋炎附势的吴贪官给捧为宝贝,你说他不是在草菅人命又是什么?那吴贪官视百姓如草芥,杀人害人以前明余孽为借口,其根源不正在皇帝本人吗?他吴贪官所仗侍的,不也正是皇帝曾经给过他的封赏吗?”
大侠脸色极其难看,摁著他那宝剑的手直哆嗦,半天才把手松了下来,轻声说:“兄弟说的也不无道理,但谁看见辱及先人的东西也不会平静的,何况他是皇帝呐!”
我笑了笑:“这就是皇帝生气和平民生气的不同了!其实那说的也不一定就是辱及了他的先人,他家现在是皇家,可哪个皇帝家不是从默默无闻的平民起家的呢?帝王将相宁有种乎?前明的朱元璋不也是街头泼皮出身的吗?他们朱家后人现在不也是个平民百姓吗?说他先人当过什么,那是事实,又不是瞎编的,何罪之有?难道就因为他家现在有人是皇帝,就得把历史也给改了吗?说说历史,怎么就是骂他祖宗呐?这不是草菅人命又是什么?”
大概那大侠头一次听到了他不同的观点,脸一红一白的,半天才说:“兄弟说的颇有道理,但一些文人学士用一些隐晦的文字煽动一些不满现实的人起来闹事,也是有的!”我笑了,他这是有点强词夺理,我也不想跟他争辩下去,左右不干我俩人的事,何必斤斤计较?我也就平淡地说:“那也是完全有可能的,林子大了,什么鸟没有,个别靠文字煽动闹事的,也应该说是大有人在,汉末不是有个‘黄天当立,岁在甲子’的说法吗?”
我这一说,大侠的脸色也就好了许多,但我没想到的是,这一句话,却使后来数百人人头落地,文字狱照演不误,这当然是后话,我当时也不知道这大侠是什么身份,要是知道,我今天非跟他辩个昏天黑地不可!唉,过分的隐忍是古今之大害呀!
大侠的脸色阴转晴了,他笑着问我:“现在兄弟还想到哪里去?”
我沉思片刻说:“先在这看看再说,过几天还得到扬州去,那个鱼肉百姓的东西还在当政,
我心里总不舒服,我想看看当今圣上对这大贪到底是什么态度,要是顺民心,某什么也不说,过去家仇抛开,国事为重!他要是一味姑息养奸,我就想把国恨家仇一起清算!“
大侠又一愣:“噢,你和皇家还有私家恩怨?”
我笑了笑:“这是某家的秘密,兄台就不要多问了!但有一点,某决不做损害国家利益的事!他如果是个好皇帝,我韦某决不给他半点为难!这就是我不离开扬州附近的初衷了!”
大侠怔了半天,然后也笑了:“那好,我就认下你这个小兄弟,咱们一起等,看看皇帝老——儿怎么收拾扬州这个烂摊子,看看他是不是姑息养奸!某恰好在这有一个宅子,到也十分雅静,兄弟和夫人大可一起搬来同住,也好谈古论今,品茶饮酒,吟诗做赋,岂不快哉?”
我想了想,虽然觉得他胸中城府很深,但也绝无坏意,也就答应下来了。
大侠家确实很大,也很肃静,住进去以后,大侠给我们腾出个小套院,自然是我和雪儿住在一个房间,韩越自己住一个房间。我们三人除了照常练练功,出去逛逛镇江外,就是千方百计地打听扬州方面的消息,日子过得也挺潇洒的。
一晃一个月过去了,扬州方面还是毫无动静,而大侠也踪影不见,我心里十分焦急,这天夜里正搂着雪儿大梦沉沉,我被一只手给推醒了:“谁——唔——”我刚喊了一句就被一只柔软的手给捂住了嘴,耳边响起一个柔媚甜润的声音:“别出声,我是秦盈盈,走,救人去!”
我立刻听出来了,是那个头戴面纱,死缠乱打的女人,我奇怪地看看她:月光下的她一身黑色紧身衣,头扎英雄巾,身上背着一口宝剑,一脸严肃的站在床头。妈的,半宿拉夜的她来捣什么蛋?而且钻进人家夫妻的卧室来了,也不知道避避嫌疑啊!
“干什么,你还替那个流氓招魂呀?你说你烦不烦,什么人不好爱,怎么偏爱个不死不活的废物!是不是来找打呀?”我说着,悄悄的从被窝里钻了出来。
“你——,快穿上衣服!”姑娘双手捂住了眼睛,我这才想起来,我跟雪儿大战完毕,还没穿衣服呐!我急忙又钻进被窝里,身手四下寻找着衣服,黑灯瞎火,还真什么也找不到,到是姑娘给我找到了衣服,她忙递给我说:“给,快穿上,再磨蹭人就危险了!你怎么这么麻烦呀!”
我回身想去接衣服,我那东西却突然碰到了一个柔软,一个热热的柔软,是一只女人的手。不料她的手却拿着衣服伸进了被窝里,那一瞬间,她和我都愣住了,我只觉得头轰的一下,身体僵住了,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她也呆住了,小手摁在那硬起的肉棒上,既没离开,也没再动,只是呆呆的看着我的脸,暗夜里,只剩下四只发着亮光的眼睛,静静地对视着。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她的手动了,用那柔软包裹住那个硬硬的东西,小手在那上面轻轻地捏了捏,然后松开手,笑着轻轻打了一下那东西:“调皮!快穿衣服,先救人去!”
我也立刻清醒了,急忙接过她另一手拿着的衣服,迅速穿了起来。
走出屋门,飞出院墙,我才轻声问:“你忙忙呵呵找我,咱们到底是救谁去呀?”
“救谁?镇江知府秦国忠,就因为我听了你的话,查清了吴家甥舅的问题,并且拿到他们千方百计寻找的一幅画。现在吴之荣已经狗急跳墙了,调集了一千兵丁正在围攻我们家。为了免遭吴之荣的毒手,也为了保住到手的证据,我只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姑娘边跑边说。
我当时就停下来了:“不就是一幅画吗?值得这么拼命吗?再说你父亲一个官府之人,有兵有人,哪用我们山野之人去插手!对不起,我没兴趣去救那些当官的!更不愿为一幅小画去拼命斗狠!小姐,我回去了!”说着我扭头就往回走。
那姑娘身子一晃拦在我的面前,伸手就给了我一个嘴巴子:“你混蛋!你让我分是非,明事理,自己却不顾忠义是非,不知道惩恶扬善,你闹了半天就是个口是心非的小人!”
这巴掌打得我晕头转向,我气得大叫道:“臭丫头,救不救人是我的自由,你凭什么打我?救不救你家跟忠义是非有什么关系?跟惩恶扬善有什么关系?一幅画能扯得着吗?”
“你知道皇帝已经查清了吴之荣的问题为什么至今还不动手清除这个毒瘤?你知道吴之荣为什么要对我们家动手?他和我父亲同是大清的知府,为什么会势不两立?”姑娘质问道。
我可没那份闲心管那些,我没好气地说:“那不是你的好夫君吗?现在怎么又成了冤家了?你们狗咬狗的事,我管那些干什么!”
“我告诉你,就是因为那二百万两帑银至今下落不明!我家遭他围攻,也是因为我们拿着一幅画,那画的空轴里有一张图,是他藏银的地图,吴之荣想杀人灭口!”
第十五章 今天她又发了春
这消息确实让我大吃一惊,不过我还是半信半疑:“那么机密的图,怎么会落到你家之手?你家既然有图,为什么不马上向朝廷奏明?你们是不是想迷下那笔帑银?”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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