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杭州遇到了方姨,曾定下三年之约,看看时间已经就要到了,今天见大哥已现,不知方姨来了没有?”姑娘红着脸问。
我当时就怔住了,什么三年之约?我可是全然不知啊?我只好如实说:“妈妈的三年之约从来没跟我说,我这次是背着妈妈偷着出来的,妈妈什么时候来,我也说不准!”
姑娘愣了一下,但马上又笑了:“方姨估计也该来了,既然大哥先到的,那就在小妹家多住几日,待方姨到来,再谈所约之事吧!”说着就回头对翠莲说:“翠莲妹子,你去把我旁边的那屋收拾出来让韦大哥住,大哥不走了,就在这等我方姨了!”那丫头答应一声就走了。
我一听不好,人没救出来到先把自己搭进去了!
第三十六章 皇帝要抢我老婆我急忙说:“既是通家之好,笑天在冷姨家多住几日自是应当的,但现在暂时还不行,一是现在城里几万饥民嗷嗷待哺,我身为一城之守,岂能不管?二是家母能否来扬州,我尚不知,我还得马上跟家母联系,家母如来,我还得去迎接一二。故尔小姐美意笑天现在还是不敢答应,但小姐天人,又是通家之谊,笑天一定尽快来登门造访,不知小姐欢迎否!”
花如影淡淡一笑说:“大哥所说饥民之事,如影正要告诉大哥,那苏家闭面谢客躲的就是大哥,你前去借粮,恐怕也是无功而返!但既然大哥有急难,小妹就送大哥个人情!”说完回头对另一漂亮丫头说:“青莲,你告诉管家,留足我们全府上下到新粮上仓的粮食,余下全部送到知府衙门,交给大哥的夫人,告诉韦大哥的夫人和和兄弟,韦大哥在花家暂时住几日,待方姨来落实所约之事再说,欢迎韦大哥的夫人和兄弟也来家中做客!”那小丫头答应一声也跑走了。
我急忙站起来说:“不用不用,我先到苏府去看看再说,城里饥民太多,小姐的粮食恐怕也是杯水车薪,难解燃眉之急呀!”
花如影脸色一变,一把扯下头上的面纱,声色俱厉地说:“大哥是不是欺我花家无权无势,想攀那秦家门弟呀?那盈盈虽是倾国倾城之姿,有文君之才,但我花家毕竟是方姨有约在前,而且你可以仔细看看,我与盈盈能差多少?凭什么毁弃前盟另迎新欢?”
哇,绝色美女啊!那俊俏的面容绝对可以和月儿、云儿几个有得一拼,怪不得花家的凤凰楼这么出名呐,感情有美女压场啊!
“难道方姨当年就是要戏耍我家吗?方姨当年那些话就付之流水了吗?你家这定亲之物就不值一文了吗?难道我花家女儿是好戏耍玩弄之人吗?今天咱们在这里说个明白,也好就此了断,免得误你迎娶盈盈的佳期!”说着拿出一把碧玉剑扔在了前面的书案上。
这一席话把我搞得蒙头转向,都是什么和什么呀?我什么时候要娶秦盈盈了?我妈跟你约不约的该我什么事啊?看着那好熟悉的碧玉剑,我突然心里一跳:“这不是我过去的宝剑吗?据说是越王勾践时代的一把神剑,三年前被母亲要走了,原来是送给了她!看来她肯定是妈妈给我订的老三啊?要真是那事,我还真不能给搞僵了!”想到这,我立刻笑着说:“你应该知道,我们家是妈妈说了算,既然妈妈和冷姨有约,那就是板上钉钉的事,岂是笑天可以改变的?再说笑天也不能当个忤逆之人呀!所以如影妹妹尽管放心。笑天只是考虑几万饥民安危,何况秦家也并没此想法,至于什么迎娶秦盈盈之事,那没母命之事笑天是断断不敢做也不敢想的!这剑原是笑天贴身之物,既是妈妈送你的,那当是错不了的,笑天怎么会有悖母命呢?”
花如影的脸色这才转为平静了,她拿起宝剑珍惜地拿出小手绢擦了擦,叹了口气说:“不是如影不讲礼,是事情逼得我走投无路啊!当今万岁明天要来花家下榻,点名要如影陪侍左右,虽然说的是吟诗做画,但其醉翁之意君应也该明白!如影想全身自保,非君在此不可呀!本来如影想今晚学红拂夜奔君家避过此难,但又怕牵连家父家母和花家众人,如影正百思不得其计,实在无路可走,君既来,妾无忧矣!妾从来不在男人面前露面,今天给君示容,君当理解妾心之苦楚!”说着,两只大眼睛竟泪光荧荧,真是楚楚可怜。
我当时吓了一跳:“大哥成天泡在附近,原来是为了她呀,真不地道!妈的,敢抢我的夫人?找死啊?本来我现在不太想杀你,逼急了,我可是不管你好了坏了的,杀爷爷之仇夺妻之恨我来个一块报!我让你到阎王老子那去做春秋大梦去吧!”
想到这我立刻说:“既然是这样,笑天保护小妹自是义不容辞,但不知留下又如何安排?你是让我去杀了他?还是废了他?小妹一句话了!”
姑娘脸上现出喜色:“当然不能去杀他,也不能废他,真要走到那步,我们也无处安身啊!小妹想今日我们就完婚,让康熙无所惦记,让他死了这份心!”
我这回可是真为难了,应了她吧?那几万饥民命悬一线,我在这灯红酒绿完婚,再怎么说也不是人臣之道啊!而且花家是大户,我又是一府之守,怎么也不能如此草草了事啊?传出去,那个皇帝大哥岂不更有想法?更何况这是母亲所订之亲,应该有母亲在场,我哪能隔岸胡来呀?但爱妻之危又岂能不管?这么漂亮的媳妇怎么也不能让那个狗皇帝给染指呀?
偏偏这时那个去找总管的青莲回来回话了:“老爷吩咐让小姐和姑爷一起过去!”
花如影看看我,我知道这时可不能说熊话,我立即说:“既然岳父大人有命,小婿自当遵命!不知小姐意下如何?”
花如影没想到我把拳打了回去,她“扑哧”笑了:“既然夫君没意见,为妻自然听夫君的意见了!”说完拉住我的手就朝外走去。
妈呀,好柔软的小手啊,弄得我当时就心猿意马,搂不住缰绳了,下边那捣蛋的东西也跃跃欲试了,我念了半天‘连心诀’才把它镇压下去!
我被她拉着,迷迷登登走了半天才来到一栋大宅,外面有家丁看见我们立刻迎接过来说:“小姐和姑爷来了,老爷正在前厅等你们呢!”
进了前厅,我一眼就看见一对中年夫妇坐在那里正等着我们,我急忙迎上去跪了下来:“晚生韦笑天拜见花伯父和冷姨!”
花伯父和冷姨急忙起来把我拉了起来:“快起来,自家孩儿,没那么多礼数!快坐下!”
花如影行了一礼就站在了母亲后面,笑眯眯地看着我一言不发。
花子圣看看我:“恩,真是吾家之婿呀!刚才小女想今夜完婚,以绝他人之念,但某想了半天,此法也断断不可,一是他必然要想,我们是防他才匆匆完婚,这会让他怀恨在心,笑天仕途将暗藏杀机呀?二是笑天一介城守,万民命悬一线之时成亲,官声将极不利,他人也可据此拿笑天是问,授人以柄啊!三是你我两家均是名门望族,草草成亲,也让人笑话,绝非幸事啊!我和她母亲商量半天到有一策,不知可行否?”
聪明!绝对聪明,利弊权衡得非常正确!我一听就暗暗地给老头竖起了大姆哥!我听到这急忙说:“岳父大人考虑十分周到,大人有话尽管说,笑天唯命是从就是!”
花子圣笑了笑说:“笑天果然是聪明人!我的意思是家中把剩余的两千石粮食拿出来,如影和你一起到知府衙门去熬粥救济灾民,天亮后他就是来了,我们一句‘如影随夫舍粥救济灾民去了!’谅他也无话可说,无理可挑!不至于降罪我家,也知道如影乃有主之人,让其断了念头!而且你夫妻既可躲过此劫,又可得到民心,乃是一上上之策!”
我一听当时就乐了,急忙拍手叫好:“好,这招既可避祸,又可救民,真是两全其美之策!这两千石粮算官府借岳父家的,来日一定奉还!”
花子圣淡淡地把手一摆:“还什么,饥民遍地,原不是什么好事,要不是你前些日子有恩于民,城里早就乱了,哪还有现在的安稳?咱家拿这点东西,就算替你感谢民众不乱之义吧!不过,这点粮食也确实是杯水车薪,只能解一时之危,你还得另想它法呀!”
我急忙跪地下连连给岳父岳母磕了几个头:“谢谢岳父岳母对小婿的厚爱,它日和小姐成亲之事,尽听岳父岳母安排!今天小婿就带小姐回府了!”
我这边磕个昏天黑地,那丫头抿着嘴在那笑,妈的,不知道上来搀一下自己的老公啊?
这一夜,我们一家子是连眼都没阖,幸亏衙役多,大家忙到中午,总算让几万人都喝上了一次粥!
有了空闲,一家人才坐下了见了个面,感情雪儿早就认识如影,拉着如影的手说:“三妹终于来了,教人等的好心焦啊!妈妈给我们订的三个人,今天总算齐了,这是四妹瑞云,五妹春燕,都有万夫不挡之勇,你过了门,我们抽空真得好好切搓一下了!”
如影笑着说:“小妹今天是避难而来,还不算是过门,等来日进了韦家之门,一定和各位姊妹好好学点本事!”
我现在困的两个眼皮直打架,可没心听她们忽悠,忙说:“别说了,你们快进屋都眯一觉,呆会下一轮还得忙呐!”
大哥还真不地道,扬州城里饥民围了府衙,他连问也没问,竟真的轻车简从偷偷地来到了花家。
进门一听说花如影不在,小脸当时就挂达下来了:“难道是躲朕不成?”
花子圣急忙说:“万岁要与小女吟诗对赋,她岂敢躲藏?只是扬州被吴之荣糟蹋得府库空虚,粮米全无,饥民数万,她为民担忧,为其夫犯愁。从家中凑了两千石粮食,和其夫一起在知府衙门赈粥救济灾民呐!她原说让灾民吃上救回来,不耽误接驾之事,不料灾民太多,她一时无法离开,只有请圣上恕罪了!”
康熙一听就愣住了:“什么?什么?其夫?如影小姐有丈夫?”
花子圣急忙说:“当然有,她三年前已经聘给韦笑天为妇,本来这两天就该嫁过去,但适逢扬州城出此大事,韦笑天已无暇他顾,小女也不愿在饥民嗷嗷待哺之时完婚,又考虑万岁要来我家,断不能以人妻之身迎接圣上,所以才没有过门!但如今救民事大,她也就顾不得其它了,现在住进夫家,已非昨日纯净之身,就更不能迎接圣驾了,万望万岁恕罪!”
这一席话气得康熙差点没闹个倒仰,他当时哼了一声,黑着脸什么也没说走出了花家。
第三十七章 借粮不给咱就偷
花子圣送走了康熙就派人告诉我,让我小心点康熙。我当然知道这个康熙不是个东西,古今帝王有哪个是好东西的?他们都以为天下是他一家所有,天下的一切都应该紧着他享乐,天下的美人都应该进他的被窝才对,现在花家拗了他的意思,他当然要找茬了!不过现在我可不怕他,要不是以天下苍生为念,我管你康稀康干的,早他妈的打你个茄子色了!
听了花家家人的话,几个夫人都气得柳眉到竖,瑞云更是气得小胸脯直呼煽:“太不像话了,他把个国家弄得饥民遍野,不赶紧想办法救灾,还到处寻花问柳,什么东西?咱们保这么个混蛋干什么,回家去得了!”
春燕却说:“凭什么咱们走?杀了他个狗东西,让世界少个祸害不更好吗?”
我急忙说:“住嘴,不要乱说,我们现在是在刀尖上过日子,小心祸从口出!”
月儿这时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我估计她还不太相信那个康熙是这么个东西,唉,真是关心则乱啊!
我看看她那阴得可以拧出水的脸,急忙把话岔开:“你们还是帮着熬粥去吧,我再去苏家走走,这点粮解决不了大问题呀!”
大白天我又去敲苏有福家的门,还不错,这回真给我把门打开了。
谁知道,平时看见我作揖打躬的苏有福一见我就哭了起来,端出一碗糠渣子说:“韦大人啊,我看你是个为民的好官才没去跟您闹,我们家已经断顿三天了,大人还行,孩子可是顶不了啦,您就救救我们,给我解决点粮食,让孩子吃一点吧!”
我操,这演戏的水平也太高了!这是哪跟哪呀?是我找他借粮还是他跟我借粮啊?
妈的,你不借,我就不会偷了,告诉你,爷可是个偷东西的高手!
天刚一黑,我就穿上紧身衣,把身子一晃进了他的粮仓。
妈的,他家的粮食还真不少,大囤满小囤流的,少说也有个三两万石!
妈的,我得把他的粮食先分给饥民,可怎么分发呐,总不能弄出个知府偷粮啊?
还是云儿有办法,他立刻到镇江边上找了个空房子,然后我就把苏有福的粮食顺移进了那个房子里,对外说到镇江去采购粮食,我带着衙役,带着官船浩浩荡荡就出发了。
城里的百姓夹道欢送,一直把我们送出城门多远。
我们赶到镇江,燕儿假装和人侃价,最后敲定了价格,比镇江粮价贱了两成,然后就把一船船粮食运回扬州了。
离扬州还有十来里地,老百姓就在运河两岸夹道迎接着我们,看见一船船粮食,百姓欢呼雀跃,跟着船又喊又叫,煞是感人!
我和师爷商量了一下,决定按成本价卖给百姓。这一来,倒比原来价格还贱几成,百姓乐得敲锣打鼓相庆。
为了怕出现囤居和倒卖现象,我组织人对缺粮户进行了调查,然后按户发给购买粮食的粮票,上面还盖上了官印。那个苏有福我也给发了粮票,这次我给他移的挺彻底,一点都没剩,不给他点粮票,孩子们怕是真得吃糠了!
扬州百姓沸腾了,街头上扭起了大秧歌,围知府衙门的人撤了,家家又有了烟火,百业也开始活跃起来了,扬州城又有了生气!
后来市民管这粮票叫韦票,至今有的家还专门设了牌位,供着那张韦票,说是它救了扬州一城百姓的性命。
这边我刚喘了口气,那边苏有福气喘吁吁地跑来报案了:他家着了贼,家里的三万五千石稻米没了影!
我一听立刻把惊堂木拍得啪啪响:“苏有福,你是不是没事儿找老爷的麻烦?我前两天找你借粮,你明明说家里连谷糠都吃光了,怎么出来三万五千石粮食呐?”
苏有福打着自己的嘴巴子说:“都怪我糊涂啊,我是不相信大人是个清官才没敢说实话呀!大人不信到我家看看去,那里原先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