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我能保你一时,保不了你一世。以后大哥不在的日子,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
白石一听,心想,终于来了,还是避免不了啊。问道,“大哥何出此言?我法力低下,只要跟着大哥不就没事了吗?”
盘古拍拍白石的肩膀,说道,“不是大哥不愿帮你。奈何我的使命就是开天辟地,如果有个三长两短的话,以后你就要全靠自己了。”
白石这亿万年下来,对盘古的感情是亦兄亦父,自己明明知道开天的结果就是死别,怎么舍得让盘古就此陨身,当下劝到,“大哥,你既然没有把握,那不如再修练一阵,等将来有把握了再去开天啊。”
盘古摇摇头,说到,“你知道这世界之间有多少鸿蒙紫气吗?”
白石故作不知,摇了摇头。
盘古说,“那我今天就告诉你吧,大衍之数五十,其用四十又九。这混沌世界之中,一共有四十九道鸿蒙紫气。大哥我身具十三道,这把斧子有三道,造化玉碟又有六道,现在我一身就有二十二道了,差不多占了一半。天道自有法则,不偏不私。你以为为何要独宠我一人吗?我有这许多紫气在身,将来成就便是超脱天道之外,却是天道不容啊!况且一者成则一者败,要天开就要有人身陨。我观你福缘身后,日后定然在我之上,大道无私,天道无情,你也是快证道之人,不必如此。”
白石问道:“难道证道就要无情吗?大哥你也已经是证了道果,却也不见你无情啊?”
盘古笑道:“我所证之道在造化玉碟中乃第一道,以力证道。但此道最是艰难,不可强求。另有几种方法证道,但是那些都是无情之道,证道虽比较容易,不过成就也比我这种方法要低。我看你的性格,估计你可能也会选这种以力证道的方法吧?如果是这样,你一定要记住,没有把握之前千万不要尝试,否则必然化为灰灰。”
白石道:“我会记得的。”
盘古又说:“你我兄弟亿万载,况且如后演化洪荒,大哥我就在天地之中。此番我以身完这开天功德,日后这天地之间还望你看顾一二。”
白石泪下如雨,哽咽道:“自当如此,必不负所托。”
盘古道;“此番开天,天降功德,大哥身陨,当有紫气,你且将乾坤鼎先借于我,一则收取乾坤乱流,二则助你得部分开天功德。这也是大哥最后能为你做的了。好自为之!”
盘古说完,随手一挥,一座阵法将白石护住,然后上前几步,走向混沌深处。挥动巨斧伐向混沌。霍然声中,混沌破裂,清浊之气化为两仪,两仪又生四相,作地水火风,蜂拥而出,肆虐在天地之间。
盘古大喝一声,扬手飞出开天斧,一声清鸣,三道霞光飞起万丈,一化为三,便是太极图,盘古幡,混沌钟。
盘古一展太极图,化为万丈金桥,顿时定住地水火风。然而混沌之气仍自纠结,盘古又飞出盘古幡与乾坤鼎,盘古幡将那纠结的气流破开,乾坤鼎将大片混沌气便被吸走;再升指一弹,“当”得一声,纠结得清浊二气顿时分开,清气上升,化为天,浊气下降,是为地,混沌自此开矣
清浊二气分开之处,一道万丈得玄黄之气飞来,盘古顺手一挥,乾坤鼎一转,将那玄黄之气收走一半。另一半翻翻滚滚,化为一座宝塔,正是那盘古开天无上功德演化而成得后天第一功德至宝——天地玄黄玲珑塔。此功德为鸿蒙未判是第一桩大功德,因此此塔万法不侵,诸邪辟易,炼化之后,不离头顶,先就不败。
此时,那天沉地升,天地又渐渐合拢,盘古一皱眉,毅然伸手托住下沉得清天。此后,盘古日高两丈,天亦日高一丈,地亦日厚一丈。如此鸿蒙岁月又过了一万八千岁,此时天数极高,地数极深。数起于一,立于三,成于五,盛于七,极于九,遂天地之间九万里也。
至此,大道立,天道成,是非,因果,业力从此将天地万物纠缠在一起,唯有证道成圣,方能不沾因果。
第一卷 重返洪荒成大道 第六章 盘古陨身
目睹了开天胜景,白石对道的理解越发深了,鸿蒙未判之时,有混沌,曰无极。极者,阴阳也,无极者,阴阳未分。无极生太极,太极演阴阳。是为道生一,一生二。
天地初开,乾坤未稳,需以灵宝镇压;而生灵尚无,需以生气相济。
盘古沉吟一番,乃回收往乾坤鼎中打入五道紫气,将玄黄塔与乾坤鼎扔入大阵。说道,“兄弟,大哥欲以此身化洪荒万灵,并作镇压气运之用。本来亿万年前我就要开天,巧遇兄弟,便又过亿万年,也因此法力更盛,这所开之天地也随之大了许多,功德也有增加。玄黄塔虽然只取一半功德,仍是后天第一功德至宝,不在太极图等法宝之下。乾坤鼎中尚有一半功德,你可留着他用,或炼法宝,或为成圣之机缘。五道紫气,混沌气可助你成就一混沌至宝,以此防身度难。此后谨记,圣人之下皆为蝼蚁,要想那一线生机,就要努力证得混元。”
白石伏地大哭,道:“大哥放心,日后小弟自当尽心看顾这洪荒大地。还请大哥留元神一缕,日后当为大哥留下一线血脉。”
盘古叹道,“也罢。”挥手送出一丝元神,便不在言语。随即无尽生机从盘古身上向外散出。
中间白石也曾外出数次,去见识一次自己大哥所开的天地,然后回来说给盘古听。期间还找到不少灵宝,比较有名的就有天地五方旗(中央戊土杏黄旗、东方素色云界旗、西方青莲宝色旗、南方离地焰火旗,北方幽冥癸水旗)混元金斗,定海珠,先天五行灵。虽然他知道盘古的神念强大无比,不用自己转述也能知道的清清楚楚,还是如此一次次的来回跑着。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让自己感觉为盘古做了点什么。每次都匆匆来去,他害怕错过了最后看大哥一眼的机会。
不知过了多少年月,白石心中一阵悸动,喃喃道,“大哥,时间到了吗?”随即飞上去坐在盘古肩上,痴痴得看着这照顾自己亿万年的大哥。
忽然心神一动,却是盘古传来一丝神念,道,“兄弟可曾记得当初得混沌珠时得那一柄剑坯?吾自开天之后,却知随万物生灭,天地中多一种戾气,若有朝一日那戾气大盛之时,便是所谓量劫。你可将此剑胎成型之后,置于洪荒之中,吸收戾气,日后便终将成一至宝。但此物有伤天和,切忌随意使用。”
白石含泪应下,这个大哥自从认识以来,一直无私的帮助自己,而自己却从来没能为大哥做点什么。如今幸好保留了一丝盘古元神。这样以一来,应该能在巫族点化一位圣人,便也能为大哥留下一点血脉了。
“就算有千辛万苦,大哥,我也一定做到,你的血脉我在一日,就要为你延续一日下去!”白石在心中默默的发誓。
盘古终于倒下了,这一刻,洪荒震动。
天地之间再生变化,盘古呼出的气化为风云,声音化为雷电,左眼化太阳星,右眼化太阴星,须发化为星辰,身体化为四极、五岳、山川、峡谷,血液化为江河,肌肉化为土地,汗毛化为植物,齿骨化为金石,精髓化为珠玉,汗流化为雨泽,而那脊椎,则化为天柱——不周山。
白石所处大阵,就在这天柱不周山之畔,白石日日与那盘古脊椎相伴,也算稍稍能解对这位亦父亦友得兄长得怀念。
此时,散逸天地间的仍有混沌乱流,那混沌钟飞出,自鸣七七四十九声,混沌元气便与天地万物结合。尔后,三宝连同造化玉碟尽化流光而去。
盘古元神一分为三,吸收了天上清气,精血十二份,吸收地底浊气,各自飞去。又有数道紫气,飞向天地间各处,合该天下万物,各有缘法。白石已有盘古所赠六道紫气,自己于化形之时变独得六道,此时共有十二道之多,自然也就不愿去破了其他缘法,徒沾因果。
盘古身陨之日,洪荒之中已有生灵现,尽皆拜倒,感谢盘古开天造化乾坤。
这不周山上,却有一处凶险所在,罡风怒号,厉气横空。白石发现混沌珠中剑胚已然成型,便印入一缕神念,放入此地,更设置一大阵守护,日日吸收那凶厉之气。这阵法端的奇异,却是白石自盘古所布守护大阵参悟而来。便是圣人也不得轻易破开。然后便也开始了闭关,当年化形之时盘古送了一道紫气,在后来亿万年岁月中已经吸收完成。此时盘古已陨,洪荒世界中灵宝尚未孕出,虽已有生灵,但距离这些生灵修练有成又还为时尚早,正好趁此机会参悟天道。
白石修练之余,也炼了几个法宝。他自混沌珠取出一方古印,抽出一缕浊气,并三粒混沌息壤,放入乾坤鼎中祭炼。
另取一只鸿蒙果树枝条,一条孽龙筋,炼制一张巴掌大小的弓,却将孽龙龙魂封印在弓中,又取龙骨作九枝箭。却是一后天攻击至宝,威力更在那翻天印之上。更将那开天功德分出一份,使得那弓不沾因果,不长业力。
那孽龙本事混沌中浊气所化,盘古开天期间白石外出所斩杀。那孽龙是浊气成型,灵智未开,却专事毁坏。每每飞上清气中搅乱,破坏盘古所开天地,被白石愤而斩之。七七四十九日之后,白石破关而出,炼成两宝。印为天地印,经乾坤鼎返本还原练就,中有天地之间清浊二气,能定天地,专伤人元神,印身可化千仞大山,圣人之下,非先天至宝不可防。
第一卷 重返洪荒成大道 第七章 出洪荒 得佳徒
修练如梦万万年,大阵之中,一声清啸冲天而起,白石道人心有所感,二十四品混沌莲台轻轻一旋,现出一个道人,踏一混沌青莲,缓步而出,与白石有五分相似,向白石一揖首,道,“贫道青莲,见过道友,恭喜道友。”白石揖首,“道友即我'奇。书',我即道友,同喜,同喜。”却是这次闭关,又炼得一道紫气,道行进入准圣人中期,并借混沌珠之力,将法力提升到了圣人境界。考虑到有玄黄塔与二十四品青莲,遂寄托神念,用莲台化出一个分身。此分身与斩尸成道之法不同,不斩善恶,不斩执念。只待法力大成之日,便效法盘古,以力证道。
分身有青莲主防,白石又把天地印给予分身主攻。
青莲曰:“大善。”接过天地印,念动法诀,收入体内,随即足现莲台,丝丝流光上涌,于头顶交错,托起一方宝印。这莲台之中又自成空间,能容万物。
白石道,“自盘古大哥开天辟地,转眼又是数万年之久。我欲远走洪荒,伺机取一些先天灵物,以备不时之需。道友何往?”
青莲道,“贫道亦有此意,何不分头而行?”
白石取出定海珠,混元金斗,戮神弓与青莲,道,“善。此去当有佳徒,先与此宝防身可也。”
出得这大阵之后,抬头望去,眼前景色大变。自盘古分开清浊二气,至今亦有百十万年,洪荒间不复当年生机寂寥的景象。世间也有了无数大神通者。这些人散布于天地之间,各居一地,苦苦摸索大道,老死不相往来。是以,洪荒世界此时还相当平静,远没有后世妖巫大战时的混乱。
白石一路走来,一路所遇的珍稀材料、奇花异草,灵禽异兽,尽数收入道乾坤鼎之中。最珍贵的还是一颗星辰果树,五棵五行果树以及七棵黄中李。你道这洪荒中大神通者无数,为何还没人去收取这些天地至宝呢?却是大神通者乃天地所生,不通大道,不识至宝,白白让白石拣了天大便宜。
白石径往西昆仑而去,此行的目的,便是那七宝葫芦。话说开天之后,世上有三大灵根:菩提树,人参果,葫芦根。这葫芦根能结七个葫芦,三万年成一个,葫芦成而灵根毁,前世所知的只有其中三个,一个是太上老君手中的紫金葫芦,能收人纳物,一个是红云身上的久久散魄葫芦,最有名的就是陆压手中的斩仙飞刀。白石打的主意就是先把这灵物给断了根,移植到自己的混沌珠之中。
白石把昆仑翻了歌遍,终于找到那株灵根,树上却只有四个葫芦,虽然有点失望,但也毫不客气,连根搜走。又得到不少灵物,其中就有一树三扇的芭蕉扇(老君炼丹一柄,罗刹女一柄,另有一柄却一直未现世)。
这天,白石正要离去,忽然心有所感,便直往后山而去。来到后山,却见一株灵竹正化形度劫。这根灵竹乃是先天第一根竹子,这化形之时,遇到的却是九道天雷。植物之类,本性温良,不懂争斗知之道,只会傻傻的硬扛。这灵竹却也甚是了得,一直扛过八道天雷,然而此时也法力尽失,眼看就要化为灰灰。
白石伸手一指,一道青光飞出,射向灵竹本体。这是白石自混沌珠内木灵身上提取的一丝木行本源。灵竹得到一丝本名灵气之助,马上恢复过来,法力还有增长。此时最后一道劫雷也疯狂劈下,被灵竹轻松扛过。随即,灵竹一抖,化作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模样,一身翠绿长裙,手中一根竹枝,有九结,七枝,四十九叶,往白石拜到:“多谢道长慈悲,小女子有礼了。”白石微微一笑,道,“你且先炼化体内残留劫雷之气。”随手一点,将混沌篇与造化玉碟中的一篇功法印入女子脑中,女子言“喏”,便坐下依白石所授功法,将体内劫雷的先天庚金之气炼入竹枝之中。
等那女子醒来,俨然已是金仙中期之身。白石道,“吾乃白石是也,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那女子感激的拜下,道,“弟子拜见师尊,谢过师尊救命之恩。”
白石笑道,“我门下没有那么多规矩,不用跪拜。你须知,尊敬只需记在心中便可。若流于形式,却是无益。”
女子道,“谨记师尊之言。弟子无名无姓,尚请师尊赐名。”
白石道,:“你本体为竹,以之为名,便叫毓竹吧。”
毓竹大为高兴,谢过师父。白石道,“方才传你混沌篇,却是无上造化大道,你需好生参悟。另一篇对你灵竹化形之身来说,虽是便捷,却难成大道,你可做参考,万万不可本末倒置。你手中灵竹可于我帮你返本还原。”
接过竹枝,扔入混沌鼎中,并取五灵及清浊二气点化七枝,玄黄之气引入主干,顷刻练就,竹枝一出,便发万道霞光,其上枝叶,可分可合,七枝可不阴阳五行阵,能防身能困人,竹叶亦可化一大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