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歆瞪大眼睛看着楚逸翔,他这想法未免也太……
“难道你不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么?”楚逸翔耸肩,“你爹和你姑姑都巴不得我娶你,难道就没发现方才我说选秀只是为我以后的王妃找一个人选,而后还要经过相处才能确定的时候,你姑姑惊得那下巴都要掉下来了。倘若现在她知道我们之间都发生了关系,那她大概会笑疯了。而且要是让大家知道我们已经有了关系,那她们就不会让你再做那个例行检查,以后的麻烦会少很多。”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但是演戏也需要一些真实□?”虽然楚逸翔和洪弈长的一样,但那也不是一个人。再说了,这事要是被洪弈知道了,他一定会伤心的。
楚逸翔挑眉:“你该不会以为我要和你……拜托,就算我再不洁身自好,我也不会和你发生什么。更何况我的贞操可还为了我的怜儿留着呢,才不会浪费在你身上。”
“……”
这话说的,虽然让她把心放下来了,但是……怎么感觉就那么奇怪呢?好像她有多被嫌弃似的。
“那好吧,就听你的。不过这件事你一定要帮我瞒着,绝对不能让洪弈知道。你可能还不知道,我认识你的怜儿,你要是把我们今天演戏的事情说出去,那我就对怜儿说你的坏话!”
楚逸翔无奈:“我又不认识那个洪弈,我总不至于为了把你这事说出去还去找一个我不认识的人吧?我又不是疯子。”
两个人在达成了共识之后,楚逸翔就直接带着姜歆去了他的寝宫。楚逸翔把所有的宫女太监都轰了出去,把自己的长袍脱下,随意丢在了地上。姜歆见此不由得倒退了一步,他这要做什么?他不会在外面文质彬彬人模人样,回到寝宫就变成禽兽了吧?
楚逸翔斜睨了姜歆一眼:“喂,你那是一副什么表情?别用你那看着采花贼的眼神看我,我对你这朵仙人掌没什么兴趣。”
“……”仙人掌?她分明就是出水芙蓉。
“你还愣着做什么?脱啊,有人做那种事的时候还穿的那么整齐么?”
“你……我……你是男的,我是女的,男女授受不亲,怎么能脱衣服呢?”姜歆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了退。
楚逸翔无奈扶额:“你现在想起男女授受不亲来了,那你当初和你的情郎身心交融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你要是太在意这个问题,那要不我们就不折腾这些了,你大大方方让她们去检查,这不是更方便么?”拜托,现在可是她拜托他帮忙,又不是他非要和她怎么样。
姜歆郁闷地扁了扁嘴:“好吧,我知道了。那你先转过身去,不许看我。”
楚逸翔先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手指,在床单上抹了抹,然后又走出五米开外:“你脱得差不多了就把衣服往外面丢,丢的越远越好,然后去被子里面躲着。”
“哦。”
第一次在陌生男人的寝室里面脱衣服,姜歆觉得这世上怕是没有比这还要尴尬的事情了。她把自己的外衣脱了,按照楚逸翔说的把衣服全都丢到帐外,犹豫了许久,终究还是把自己的中衣也脱了,只剩下肚兜和亵裤,郁闷不已地钻进了楚逸翔的被窝。
天呐,她竟然脱成这样还进了别的男人的被窝,饶是她再怎么大胆,做了这事她内心都会羞愧不已。很难想象要是洪弈知道了这件事,会不会一甩手就不要她了。毕竟她这又不是被逼迫,完全就是自己心甘情愿,唉。
“我已经准备好了。”姜歆这话刚一说出口,立马就有一种想要掐死自己的冲动。这句话再搭配着她们现在的状况,她怎么看怎么像是青楼女子,而且她还是那种没□的青楼女子。
楚逸翔朝着床榻走去,看都没看姜歆一眼,只是把她丢在地上的衣服再丢乱一些,自己也脱了上衣,钻进被窝里去。
“你,你,你,你可不能对我做什么啊。”现在他们俩那么靠近,姜歆觉得自己快要被罪恶感淹死了。
“你放心吧,别说我不对你做什么就要倒霉,我要是真对你做了什么,那我就等同于不要命。”天地明鉴,他这绝对是上了贼船,绝对绝对是上了姜歆的贼船。
“我们要这样呆到什么时候?”姜歆撇了撇嘴,“难不成我们就只能在这里等着来人发现?”那也太久了吧。
“我这寝宫里有你姑姑安排的眼线,方才我把那些宫女太监支开的同时,想必就有人去向你姑姑汇报了。相信我,再过不久你姑姑就会过来捉奸了。”
“……”捉奸?唉,她竟然沦落到这个地步,真是惨啊。
果然,宁妃的速度远比他们想的要快。一听到太监通传,楚逸翔赶紧转过身抱紧姜歆,让他们两个人呈现出一种极其暧昧、极其亲密的姿势。所以宁妃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不堪入目的一幕,但她的心里却立即乐开了花。不过她当然不能把这些表现出来,所以仍旧板着一张脸,一副要收拾人的模样。
“太子,方才你说和歆歆有话要谈,怎的如今却谈到这里来了?而且你们竟然还……”
楚逸翔厚着脸皮笑了笑:“宁妃娘娘,原本我们的确只是在聊天,但后来兴之所至,所以就……”
宁妃转而看向姜歆:“歆歆,你是个女生,怎么能如此不自爱?”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她却在心里夸赞了姜歆一番。果然是她的侄女,竟然知道用身体绑住男人。如此一来,就算到时候楚逸翔后悔了,他也必须要为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负责。万一他们这一场邂逅再让姜歆阴错阳差的怀了身孕……那就是天助她也。
姜歆把脸埋在被子里,按照之前楚逸翔吩咐的话,老老实实地装死。
“宁妃娘娘,反正歆歆也是我挑的人,您没必要这么气愤。我知道您是替您的侄女抱不平,不过既然发生了这种事,我定是会对她负责的,您不必这么担心。”
宁妃听到楚逸翔说这话,心神才算是定了下来:“好了,既然你们都已经发生了这种事,再说什么也都是没意义的。我先出去等你们,你们快把衣服穿上。”
宁妃走了,房间里只留下一个小宫女,楚逸翔当然认识这个宫女,因为她可是他宫里的人。不过也正是因为如此,楚逸翔终于知道宁妃安排在他这里的人到底是谁。真没想到这小丫头看上去那么老实,竟然还有这样的身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小宫女和以往一样,收拾了楚逸翔的床榻,不过却悄悄地把染了血的床单收了起来。不用说也知道,这定是宁妃的吩咐,她是要拿这做证据呢。倘若楚逸翔到时候真的想反悔,宁妃就可以拿出这床单来,逼着楚逸翔负责。她是姜歆的姑姑,姑姑替着侄女出气,那也是理所应当。
“唉,太子你都已经是成年人了,做这种事情按说也不必报备,更不必和本宫报备。但歆歆是我的侄女,你好歹也要提前说一声啊。女人的名节何其重要,虽说你现在选定了她,但你之前也说过,选秀的人选并不一定会是你的王妃,既是如此,那你要我们歆歆怎么办?”宁妃声情并茂地诉着苦,实际上还不就是要间接地逼着楚逸翔给姜歆正个名分。
“宁妃娘娘放心,既然我已经和歆歆在一起了,那我定会对她负责。”这话要是不说出来,宁妃应该是不会甘心的。
作者有话要说:
、真是冤孽
“宁妃娘娘召微臣前来可有什么要紧事?”姜启方从宫中要回家去,没想到却被宁妃的宫女又叫了回来,若不是有什么要紧事,那应该也不会如此匆忙吧?
宁妃笑了笑:“不是什么要紧事,是大好事。我本身就是一个藏不住事的人,现在得知了这一桩大喜事,想都没想就把你叫回来了。想说提前支会你一声,让你也一同高兴高兴。亏了你还没回府,要不然怕是要麻烦你再折腾一趟了。”
“哦?”姜启一听是好事,原本微皱的眉头便松了下来,“那是什么大好事?倘若真是件好事,就算折腾一趟,那也不是白折腾。”
今天他送姜歆进宫,后来只知道姜歆被太子选中,但又听说太子并不打算把选中的人直接纳为妃嫔,所以这应该算不上是什么好事才对。
“咱们歆歆已经和太子成了好事,弟弟你说,这能不是大喜么?”宁妃喜不自胜,“本来知道太子并不打算直接娶了咱们歆歆,可是马上又发生了这种事,这无异于是天将大喜。看来咱们马上就要准备他们二人的婚事了,以后姜家也就算是讨到了一个天大的庇护。”
姜启听了这话之后并没有特别开心,反倒是又将眉头蹙起:“姐姐,话虽然这么说,但那也要看太子是不是真心愿意负责。倘若他只是玩弄了歆歆却不愿负责,那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一点你无须担心,我已经向太子讨了一个承诺,他说他定会对歆歆负责。你就把心放进肚子里去吧,这些都不必担心。我已经叫人收了沾有歆歆处子之血的床单,倘若太子不愿意负责,到那时即便找到皇上那里也是他楚逸翔理亏。”
姜启点头:“还是姐姐想的周到,如此一来,我们就只需要等着太子上门迎娶歆歆便可。不过我还是觉得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此话怎讲?”宁妃想不明白为何这分明是个大好的事,但是却被姜启想成一副天大阴谋似的。
“姐姐你有些事尚且不清楚。歆歆其实早就有了心上人,这是她亲口向我坦白的。依着歆歆的性子,倘若她真的承认了,那人定是对她十分重要,但是她如今却从了太子,这……这并不像是歆歆会做的事,所以我才担心会不会这其中还隐藏着什么阴谋。歆歆那孩子向来古灵精怪,更何况太子也不是省油的灯,倘若他们两个联起手来,那岂不是根本就没有我们转圜的余地?”
“什么?歆歆已经有了心上人,而且还是她亲口承认的?”宁妃现在也有些兴奋不起来,“那人是谁?”
“是我家管家的儿子,洪弈。”姜启一边说着,一边意味深长地看着宁妃。
宁妃的脸色顿时被这答案惊得惨白:“是他?你……你没搞错?这真的是歆歆亲口承认的?”
姜启叹息:“是啊,这是她亲口承认的。我怎么都想不到,他们两个人竟然有什么联系。原本我并没有刻意让管家看着洪弈,不让他和歆歆见面,那是因为我了解歆歆,越是见不到的她越是有好奇心,只是没想到最后仍然是这样的情况,真是躲不过啊。”
宁妃拿起桌子上的茶杯,因为紧张和恐惧,她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手中的茶杯也随着她的颤抖而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有事的。那该死的宫女有没有和洪弈说些什么?”
“没有。那宫女自从嫁给了洪管家之后,便把所有的心思放在相夫教子上面。他们两个人后来还生下一个孩子,女人嘛,总是对自己的孩子要亲一些,所以她便一直冷落着洪弈,情况也算稳定。”
“不行,为了以防万一,活口还是不留为妙。虽然现在她什么都没说,难保以后她什么都不会说。想个办法杀了那个宫女,然后把罪名转移到洪弈的身上,就说他弑杀亲娘。这些日子我会把歆歆暂且留在宫中,不会让她知道这件事。我希望等到歆歆成亲之前,这件事就已经风平浪静。”
姜启点头:“好,这件事我会着手去处理。如此也好,原本我派了我手下的杀手去处理他,倘若能用这种理所当然的原因置他于死地,那我们的安全也就更有保障了。”
“这件事你就着手去办吧,一定要小心谨慎,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明白吗?”宁妃再次嘱咐道,“尤其不能失手,这一点最为重要。如果你有什么困难的话可以和我说,我会尽自己最大的力量帮助你。”
“娘娘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一切都处理好,绝不让此事再有什么多余的隐患。”
“行了,你先下去吧,本宫要一个人好好静一静。”
“微臣告退。”
“冤孽啊,真是冤孽。”姜启离开后,宁妃的嘴里不停地重复着这两句话,整个人脸色惨白,晃晃悠悠地随后离开。
“师父,这么晚了您找我有什么事?”郊外的一处空地,洪弈一身夜行衣,对面的亦是一名身穿夜行衣的男人。
“你和姜歆是什么关系?”那男人声音沉稳,一听便知当是习武的中年人。
洪弈从容地回答:“我喜欢她,您早就知道了。”
“可是她如今却要嫁给太子。今日太子已经选了她,想来之后……姜启和宁妃的心思你也不是不知道,你若仍旧执意和她在一起,怕是会给你引来杀身之祸。”
“师父,我知道您的意思,歆歆要嫁给太子的事我也了解。这件事我自有安排,您不必担心。”
那中年男子冷哼一声:“不必担心?今天我的人得知消息,姜启如今已经安排了一系列的暗杀行动,都是针对你的,你以后的日子怕是不好过啊。”
“没关系。对于这些挑战,虽不至于多多益善,至少用来打发一下无聊时间也是不错的。”
中年男子狐疑地看着洪弈:“你小子是不是做了什么我不知道的事?看你这么自信,莫非……你和他已经见过面了?”
洪弈笑而不答。
“不说话?这便是默认了吧。”中年男子无奈摇头,“什么时候的事了?怎么为师都不知道?”
“已经很久了,您不知道是对的,因为除了我们彼此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洪弈挑眉,“只有这样谁都不知道,一切都是谜团的情况下,那这一场戏才会更精彩、更刺激,不是吗?”
“你这臭小子,真是拿你们没办法。为师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告诉你姜启开始不老实了,所以你平日里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过若非必要时刻,你最好还是隐瞒着你的实力,免得让姜启有所准备。”
洪弈点头:“徒儿知道,师父您就放心吧。您身为大将军,平日里也有许多国事操劳,我这边您暂且不用担心,倘若真的有什么麻烦必须要您帮忙解决的,徒儿也不会客气,”
中年人冷哼一声:“哼,你们两个就没有一个让我省心的。收了你们这两个徒弟,指不定我的白头发多了多少。”
“师父辛苦了,等事情解决之后,徒儿一定好好孝敬您,让您吃完就睡,睡晚就吃,绝不再有什么费心费神的事儿打扰您,这总行了吧?”
“吃完就睡,睡晚就吃?你师父我又不是猪,还是带兵打仗有意思。”中年人摆了摆手,“算了算了,就当我上辈子是欠了你们家的。”
“对了师父,我上次见到您的外甥女了,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