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缘书哀怨的看向他,当即不悦的说:“夫子毫无怜悯之心,我都要死了,你还笑!”
见她眼里盈满了泪光,鼻头发红,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楼韧忙收了玩笑之心,一把将他捞起搂在怀里,也不管身上被血渍弄脏,安抚道:“傻缘书!你哪里是要死了,你这是长大了!变成女人了!”
萧缘书听到自己不是要死了心情放松下来,随即不解的问道:“女人?我不是男子吗?”
听她问这样糊涂的问题,楼韧不笑了,心里反而有些酸楚。可怜她一个孤女,没有父母疼爱,长这么大居然连男女都分不清!
思及此,楼韧将她抱得更紧,亲了亲她的嘴角,说:“缘书是女人,是个已经长大的女人,再过些日子就能成婚生子了!”
萧缘书正要说什么,感觉下腹一热,里面有热流淌过,然后她腿间冒出血水,脏了楼韧的衣袍。
“我……”看着那暗红的血迹,萧缘书感到羞愧和无措!
楼韧拍拍她,道:“别怕!刚才我已经命人找了个产婆来,这方面她会教你的,快,把衣服穿上,我这就命人让她进来!”
等她穿好衣服,产婆便被带了进来,许是怕她不好意思,楼韧识相的避了出去。
楼韧再进来时,产婆已经走了,萧缘书也已经换干净衣服,别别扭扭的坐在床上。
她显然还在消化产婆带给她的震撼消息,楼韧坐到她旁边了,她也没有反应。
楼韧伸手将她环住,问:“想什么呢?”
“我在想产婆说的话!”萧缘书虽然嘴上作出了回答,脑子显然还没有回过神来,整个人依旧有些恍惚!
“什么话?”
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胸 脯,老实的说道:“她说,这里不是肥瘤,是女人的胸,还说,以后我有了孩子就靠它们喂养!”
楼韧低头靠在她的肩膀上,闷闷地笑,又问:“就这些?”
“她还说,我下面的那个洞是生孩子的地方。里面流血代表我能生孩子了!”
“这回知道自己是女子了?”
“嗯!”萧缘书点了点头,看向楼韧说:“只是,我想不通,孩子是从洞里生出来的。那么,又是怎么放进洞里去的呢?被谁放进去的呢?”
楼韧忽起一滞,看她满脸疑惑却十分诱人的样子,当即用力一推,将她推倒在床上,起身压了上去。
含住她的唇,用力的吸允、舔舐,直到二人嘴角都流出了淫 靡的银线,他才微微起身,傻哑着嗓子说:“想知道孩子是怎么放进去的?以后我会好好教你!你的孩子,自然是由我放!”
说完,他的大手来到她的下腹,轻轻抚 摸起来。
萧缘书显然被他吻得有些犯晕,傻傻的点了点头。
见她如此乖巧,楼韧心情很好的叮嘱道:“缘书,你须记住,不可让人知道你是女子,更不可让人看到你的身子!”
“为何?”
“因为,若是别人知道你是女子,你现在所有的一切将会改变!”
“改变?变成什么样?”
“査君然不再是你的兄长,萧策或者萧允也会有麻烦!”
“可是,可是,我的身子……”
萧缘书想说她的身子前不久还被张逸飞看过,可是楼韧不给她机会,不悦的打断道:“记住,女子的身体是不能让人看到的!”
“那你,你怎么可以看?”
“我不同!你的身子,这世上只有我能看!”
“我不明白!”
“你无须明白,只要记住若是让别人知道你是女子,尤其是萧允还有査君然知道,他们两人一定会有天大的麻烦!”
楼韧也不管什么风范,明明是不愿意别人分享萧缘书,明明是出于私心不让别的男人觊觎,他偏用査君然和萧允恐吓。
果然,一听到萧允和査君然有麻烦,萧缘书立马想都不想就点头答应下来。
正文 第三十二章 披罗衣之璀璨(四)
楼韧怜惜萧缘书还在长身体,束胸太过难受,当即命人制了内甲衣。这衣服质地较硬,穿在身上外罩宽松的衣服,只将她的腰背显得粗实,胸 脯反而不太明显。而且,还很好的隔绝了胸 脯与外界的接触,若是被人不小心碰到也不觉得柔软。
萧缘书觉得这个内甲衣虽然厚了些,但是比她的那些白布管用,穿在身上也不觉得憋气,当即异常欢喜,对着楼韧连声道谢。
楼韧自然十分受用,别有深意的说道:“缘书既要谢我,难道只是口说而已?”
萧缘书眨了眨那双明媚的杏仁眼,扇子般浓密的睫毛忽闪忽闪,憨憨的问:“那夫子要学生怎么谢你?”
“这个简单,缘书吻我一下。”
“吻?”
“傻瓜,就是这样!”
说着,楼韧长臂一捞,将她紧紧箍在怀里,张嘴去含她的唇瓣,只觉*灼热。他伸出舌头去舔她牙关,再轻轻将它顶开,将舌头探进她的嘴里去。
楼韧这个吻吻得很仔细,他的长舌不但和她的舌头勾缠舔舐,还小心的舔过她嘴里的每个地方,包括上下颚还有牙根。
等他离开她的嘴时,萧缘书显然已经陷入眩晕状态,双眼迷蒙、眼角含羞,脸色红润且妩媚,朱唇鲜艳欲滴。
楼韧将她按在怀里,低叹:“真是磨人!”
萧缘书半天才回过神来,道:“原来这就是吻!”
楼韧低低笑起来,靠在他身上的萧缘书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的抖动和些许的回声。
“是呀,这就是吻,早先不是就教过你了吗?”楼韧应道。
转瞬他似想到什么重要的事情,将萧缘书的头用手抬起,凝视她问:“缘书喜欢我这样吻你吗?”
萧缘书是个老实人,想到刚才产生的那种苏苏麻麻、飘飘忽忽的感觉,当即毫不考虑的点头,朗声回答:“喜欢,很舒服!”
楼韧闻言十分得意,只是他的笑容仅维持了十个数便凝结在脸上。
“夫子比萧策厉害!萧策吻得没有夫子舒服!”萧缘书忆起萧策也曾吻过她,虽然也很喜欢那感觉,但到底他的‘功力’没有楼韧深厚,她非常真诚的说。
楼韧那对深邃的瞳孔紧缩,缩得最后只剩下可怕的寒光,阴沉问道:“萧策这样对你做过?何时?”
“嗯,就是有一次下学堂回北甲院的时候。”
楼韧放在萧缘书腰侧的手加大了力道,怒道:“你怎可让他吻你?”
萧缘书从骨子里对楼韧是又敬又怕,被他这般一吼,脸上立即显出怯怯神情,委屈道:“学生不知道不能让他这样做!”
看她无辜的眼眸里竟是纯洁,像小鹿一样惊惶无措,嘴角微瘪,十分楚楚可怜,楼韧有些后悔对她发怒。她在情事上面,单纯得如同白纸,连最起码的常识都没有,还能指望她有忠贞吗?
他长叹一口气,柔声道:“是我不对,未曾跟你说明白,以后你须记住,除了我之外,不可让别的男人碰你的身体,不能吻你,不能抱你,更不能脱你的衣服!”
萧缘书想问为什么,可见着楼韧眼里的凶光,忙把话吞下肚,老老实实的点头。
楼韧满意,复又不放心的嘱咐两句。
“还有,你以后不可像以前那样和査君然亲近!其他人更不可以!”
萧缘书闻此言,立马就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呼一下从楼韧怀中直起身子,不悦的说道:“为何?为何我们不能像以前?”
楼韧本欲强行命令,转念一想,这个萧缘书是个执拗性子,若是太过压制怕会适得其反。忙满脸正色的说:“我且问你,査君然是你的什么人?”
“哥哥!”萧缘书的这两个字答得又脆又坚定。
“那你呢?你是他什么人?”
“弟弟,不是,是妹妹!”
“是呀,你们是兄妹,那你可知道兄妹之间是不能太过亲近的,太过亲近会背上什么样的名声?”楼韧语重心长的问。
萧缘书见他此时完全就是平日里授课的神态,下意识的把他的话当成教诲来聆听,恭敬的道:“学生不知,请夫子明示?”
“兄妹相奸,天地不容!”楼韧眼神灼灼的盯着她,残忍的说出答案。
萧缘书面色立马变白,她知道天地不容的下场,传说中的商纣王不就是天地不容,才会死无全尸,就连他的妲己也遭横祸!
楼韧却还嫌不够,忙补充道:“你若不信,大可去翻翻书,看看春秋时期齐襄公和他的妹妹文姜近亲相奸是何下场?到最后,不过就是骂声滔天,齐襄公死于非命!”
听了此话,萧缘书忆起査君然前些日子说她已经长大了,不可再缠着他的事,竟然会生出恍然大悟的感觉。自以为是的猜测,原来,哥哥不让她和他太亲近,就是怕背骂名,怕天地不容!
思及此,萧缘书认为好死不如赖活,不亲近哥哥虽然难受,但总比两人都被世人唾弃,不容于天地的来得好。
“夫子放心,学生与哥哥相处会守礼的!”想好了,萧缘书磊落表态,只是胸口还是很闷,怅然若失的郁结在她心里无法散去。
楼韧见萧缘书松动的神情,明白自己是赌对了。萧缘书虽然在课业上表现不俗,但是对于礼法反倒不知。她就如同刚到世上的婴孩,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重头学起。可是,书院没有给她这样的机会,她身边的人也没有给予适合的引导。
导致了她能背下许多兵法,却反倒不知最基本的常识。听到楼韧的话,想到历史上却又齐襄公和文姜之事,当下不疑有他,自然无法明白那是亲兄妹,而她和査君然根本做不得数。
正文 第三十三章 少年不识愁滋味(一)
转眼五天过去,楼韧再是不舍也只能让萧缘书回北甲院。不是没想过找个名目将萧缘书留下,但终归要考量的问题太多。让一个学子住在他的院中,于情于理都不符合,他也只能千叮咛万嘱咐,将萧缘书送回。
萧缘书才走到院子里还未来得及进居室,査君然已从居室里出来,激动的走上前就要搂她,却被她一下闪躲开。
査君然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平举于空中的手臂,如裁如剪的眉头微微皱起,小声唤道:“缘书?”
萧缘书心里并不好过,奈何那句‘兄妹相 奸,天地不容’的话一直盘旋于她脑海,让从来无忧无虑的她有了烦心之事。
她轻咬下唇,悄悄望向满脸不解的査君然,又迅速把眼光从他身上撤走,讪讪的道:“哥哥,我这几天都发霉了,不能熏到你!”
说完,她心里如同压了一块巨石,怎一个闷字了得?这是她第一次对査君然撒谎。她从来都不是诚实之人,为了逃避惩罚也常向楼韧撒谎,可是面对査君然她从来不说谎。
在她看来,萧缘书是査君然的萧缘书,査君然也是萧缘书的査君然,他们是一体的,是不分彼此的。所以,他们之间不会有谎言,因为没有人会骗自己!
可是,此刻,她撒谎了。虽然只是一个小小的谎言,竟让她无法面对査君然!
査君然怔愣片刻,想不到她会做此解释,双手放下,笑道:“缘书长大了,还知道害羞了?”
萧缘书却是不敢再看他,低着头支吾道:“我,我去洗澡!”
査君然见她迅速走向内室,脸上的笑容垮了下去,出神的想着心事,半响才自语道:“缘书,几日不见你竟会躲我了!你是不是发现我的龌龊心思了?还是,你已经厌倦我了?”
他的话萧缘书自然听不见,也不会给他回答,可是有一人却冷然答了他。
“既然你知道是龌龊心思,那就该小心收好,切莫让人知道,害了自己也就罢,不要无辜牵连缘书!”
査君然震惊,没有想到不过是喃喃自语竟被他人听了去,他暗骂自己太过大意,竟然有人靠近也没有发觉。扭头一看,这个人还是他最无可奈何的萧策!
萧策嘴角挂着鄙夷的笑意,讽刺道:“怎么,小将军无法可说了?”
“你待如何?”査君然脸上黑云密布,沉声问道。
“不如何!不过就是想提醒你,少打缘书的主意!”萧策此时的脚伤并未复原,手里还拄着一直拐杖。
“哈哈哈!”査君然直视萧策片刻,突然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
“我笑堂堂的七殿下也只是藏头缩尾的鼠辈!”
“你,你大胆!”萧策未被人当面戏说过,咋听査君然的话,已然恼羞成怒。
“难道我说错了?你明明对缘书存着相同的心思,竟还能在此昧着良心的教训我!你,凭什么?难道殿下是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吗?”
“査君然,你!”萧策本是很生气,转念一想,竟也大笑出来。
“哈哈哈哈!”
“你又笑什么?”査君然不解,这个萧策不会被他气疯了吧!
“我笑你,笑你只能好好守着本分和缘书做一辈子的兄弟!”说着,萧策挑衅的看向他,继续道:“可笑你是个彻头彻尾的伪君子,明明是对缘书存着那份心思,却还要假仁假义的与他做什么兄弟!既然做了兄弟,那你便做一辈子的兄弟吧!”
“你!”
“我怎样?难道说错了?我倒要看看,如果缘书知道你的这份心思,还会不会和你亲近。恐怕到时候缘书只会避你如蛇蝎!”
萧策一语得胜,也不和他纠缠,趾高气昂的拄着拐杖走回屋里。
晨风吹来,吹得査君然浑身冰冷,只觉寒气从脚底延伸到头部,就连萧策何时离去也不曾在意。
门边的张逸飞站了很久,事实上,当他得知萧缘书被放回北甲院,便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他到院门口时不早不晚,刚好就是査君然喃喃自语,却被萧策听见的时候。
张逸飞的心有些乱,萧策和査君然的心思他是一早就明了的,但是他并不知道这二人一直将萧缘书当做男子之事。
按理说,他应该进去告诉査君然,好歹他们是结拜的兄弟。他若说出来,査君然就不必如此失魂落魄的站在院中;他若说出来,萧缘书和査君然之间必然是另一番景象;他若说出来,是不是能成就洪武书院的一段佳话?
可他的右脚刚刚迈出,脑海里就有个声音催促他‘收回来,把脚收回来!’
你不是喜欢缘书吗?缘书从来都和査君然亲近些,难道你要让他们顺理成章的在一起吗?
不!不能!
虽然早些时候,他确实存了和査君然分享缘书的心思。但是,此刻,此刻他忽然产生了成为她唯一的希望!
如果,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她是女子,他张逸飞是不是就有了机会?
再说,査君然若是知道缘书是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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