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书,缘书,哥哥对不起你,你若醒来,哥哥愿以死谢罪!”
“哼!缘书……缘书……”
正文 第一百二十九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十
简陋的医馆客房,案上晕黄的煤油灯不断晃 动,灯芯已经快燃尽,无形中让整个屋里都显得破旧、清冷。里间无甚家什摆设,不过就是一张案,两条凳,一张供病人休息的床。
床是极普通的木质,床四角上已经布满了蛀虫洞,四围用棒子支高挂着因为陈旧而泛黄的白色床帘。
此时,这破旧的床和泛黄的床帘都随着床上勾 缠的那对男女的摆 动而不断晃 动着。床连接处因为床上査君然的撞 动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随着一声重重的男人闷哼声,一切归于平静。床的前后摆、床帘的波浪抖,还有那咯吱声都戛然而止。
趴 伏在萧缘书身上的査君然其实已经脱力,一整夜的乍暖乍寒,心里乍喜乍忧,几番辗转将他磨得手脚重如千斤,脑袋更是发晕。
可他仍是强撑着从萧缘书身上爬起来,缓缓下地掏了他衣袍里的手巾出来。因为他先前泡在水缸里,手巾自然是湿冷不堪。
他咬着牙用内力将手巾半烘干,然后细细的为萧缘书擦去身上的汗水。末了,犹豫片刻,拾起地上的裤子穿好,走出门去打了一盆水回来。
他将手巾在盆里漂洗一通,再用内力半烘干,方才坐到床沿,轻轻扳开萧缘书的双 腿,小心翼翼的将她腿间的浊 物擦去。
他用手探了探,感觉里面已经干净,这才将手巾丢到一旁,俯身将她半抱起,为她穿衣服。
他每一个动作都很小心,彷佛怀里的萧缘书是传说中不能被人惊扰的人参娃娃,若是大力一些,就怕吓了她让她遁地而逃。
他专注的为她扣扣子,系衣带,轻轻的为她将凌乱的发丝别在耳后。
做好这些,他恋恋的吻了吻萧缘书的嘴角,方才将自己的湿衣拾起,也不管是否能穿,胡乱就套在身上,噗通一声跪于地上,静待她醒来处置。
女大夫看到査君然出来打水,心里对他不由心生好感。他先前没有趁人之危,她已是对他另眼相看,毕竟中了十欢散的女子实在太美,他竟能抵挡这诱惑,实属难得。此番见他心细如尘,事后还不忘照拂心上人,女大夫只差为他拍手叫好。
可女大夫在门外静等片刻不见査君然出来,心里起疑,屋里静悄悄一片,不像是又要来一次的场合。加之,她自幼学医,望闻切诊问样样精通,自然知道査君然受了风寒,心绪起伏过大,怕是强弩之末,一切皆靠硬撑着。
见他迟迟不出,房间里又无动静,不由有些担心。査君然的呼吸之间已有杂音,此时是寒冷的冬季,若是受寒过重定会伤及肺部,要是弄不好,很可能会因为肺炎一命呜呼。
女大夫迟疑片刻,双手将门推开,便见到床上的萧缘书还未苏醒,衣衫十分整齐,安稳的平躺着。而床边,跪着脸颊通红的査君然,呼吸急促,双眼已有些失神。
女大夫心道不好,忙上前切他的脉,惊道:“你快起来,你身上寒气入体,加之喜怒无常,内脏受损,且肺脏杂音过胜,若不好生将养怕是小命都保不住!”
査君然此时已然恍惚,却还是固执的跪于地上,道:“无妨,我要等缘书醒来向她请罪!”
女大夫气得差点举手赏他一巴掌,骂道:“迂腐!你敬她爱她自是可贵,但你所做也并非是冒犯,只为了救她性命,何罪之有?还不快快起来,再跪下去,怕是你的身体都要僵死!”
査君然缓缓摇头,就是不起。
女大夫最见不得别人不爱惜身体,当即踹了他一脚,骂:“看你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怎的行事婆婆妈妈?还不如我这妇道人家来得干脆,你若觉得冒犯了她,将她娶了就是。你若怕她委屈,那就请了父母之命嫁于她就是,何苦拘于小小礼法?”
査君然痴痴望着萧缘书,眼中焦距有些涣散,回道:“此番皆因我昨夜一己之私造成,我纵使是万死也难辞其咎。况且……她……”
就等不闻他下文,女大夫按耐不住追问:“她到底如何?吞吞吐吐的,你这是要急死我呀?”
“她本有心上人,于我不过是兄妹之情,我之所为乃是不义不仁!”
“你……”女大夫见他讲得心酸,不由也跟着心酸,如这般痴傻的男子世间少有。若真是爱床上的女子,大可就势缠上去,可这傻小子不但不愿,还非得慷慨赴死!真是,气煞她这个做大夫的了!
女大夫幽幽叹气,轻声问道:“那你觉得你请罪便是对她有了交代?于她便是好的?”
査君然被问住,挫败的说:“我知道我就是一死也无法抹去今日之事,但我……”
不等他说完,女大夫心思一动,便接过话去,道:“但你明明有更好的方法,却偏要如此迂腐!”
査君然震惊,道:“夫人所说是何意?君然愿闻其祥!”
“你既说她有心上人,想来她必不能接受和你有了夫妻之实,你这番认罪又有何用?”
査君然捏了捏双拳,无力的坐于自己的脚后跟上,喃喃道:“我知道,我知道,可我除了请罪别无他法!”
女大夫嗤笑一声,说:“谁说没办法?这姑娘在你将她送来时已经没有了神智,根本不知道你做过什么,你只要绝口不提,我闭而不说,有谁会知道发生了何事?”
“不……我不能,我做了便是做了,我宁愿一死,也绝不欺瞒她。”
“你倒是痛快,一死便了之,她呢?她既有心上人,发生了这样的事,又有何面目去面对心上人。日后还要为你的死背上无端端的罪责,难道这就是你所要的担当吗?”
査君然被问住,不再说话。
女大夫冷眼望他,厉声说道:“你若是个男人就起来,莫再寻死觅活,只当今日不过春梦了无痕,既是心属于她,就莫要给她寻烦恼!”
倏忽,査君然惨然一笑,道:“我竟是如此糊涂,险些又误了她!谢夫人指点,夫人之恩君然必定铭记于心!”
“废话少说,赶紧给我起来!”
査君然颔首,正欲站起,却觉手脚无力,两眼一黑,便瘫软倒地。
正文 第一百三十章 不知身是无根物(十五
萧缘书感觉浑身乏力,迷迷糊糊醒来,见床顶陌生,再转向四周一看,这里不是她的卧房。
她有瞬间的呆滞,揉了揉脑袋,方才有些清明,也想起了昨夜的发生的事。她半夜时候不舒服,嗓子干得难受,便自己爬起来去找査君然,然后一头扎在他床上。后面的事情有点羞 耻,她紧紧缠着査君然,还主动亲吻他。不过好在査君然是个君子,并没有对她做什么,而是抱着她说要给她找大夫。
后来,好像是找到了大夫的,只是再发生什么她都不记得了。
她晃了晃脑袋,可能是发烧烧得神志不清,后半夜的事情她一概不知。
她起身下床,感觉双腿之间有点异样,小心的伸手摸了摸并没有什么痕迹留下。这种异样也不是很明显,她只当是身体不舒服,毕竟她现在是浑身酸胀,这应该是高烧过后都会有的感觉。
她推门出去,便见到一个三十多岁的妇人蹲在院中熬药。此人穿着朴素,不过就是一件灰色的长棉袄,下裹墨兰的裙摆,头上也没有什么首饰,斜斜的用根银簪子将头发绾起。却不知为何,萧缘书总觉得她举止之间透着说不出的气质,端看她拿着扇面煽火的神态,就知她是沉稳之人。
听到脚步声,妇人扭头看萧缘书,手上动作不停,说道:“姑娘你醒了?”
萧缘书颔首,见大大敞开的院门上挂着医牌,张嘴问:“夫人是这里的大夫吗?”
“嗯,我姓萧,你可唤我萧大夫或者萧夫人。”
“萧夫人,你可曾看见我哥哥,应该是他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你们兄妹感情到真不错!”听她张嘴就问査君然的下落,萧夫人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继续补充道:“他昨夜送你来时急火攻心,后来听闻你脱险又太过欢喜,加之受了风寒,现下还在昏迷之中!”
“哥哥,他……严重吗?”
“他现下高热不退,肺脏杂音过重,我正为他煎药,将他身上的烧退去才行。不过,就算他好了,此番病势汹汹,须得卧床好生休养几日。你进去看他吧,他在最东面的客房里。”说着,萧夫人用手指了指最边上的房间。
萧缘书推门进去,査君然还未醒来,额上放了块帕子,里面包了冰块。
萧缘书不敢吵他,小心的坐在床边,伸手探他的脸,烫得吓人。她看了看床边放着的盆和帕子,想来应该是萧夫人为査君然擦拭身体所用。
她并未多想,揉了张帕子便开始为査君然擦拭。先只是擦他的脸,后擦手,一个指头一个指头的擦,就连指缝也未放过。
她将帕子放到水里揉了一把,正欲再为他擦一遍脸,房门被人推开,回头一望,原来是萧夫人端着药进来了。
知道是要给査君然喂药了,她忙伸手去扶他,却不想摸到的竟是他滚烫的身子,被子底下的他竟是没有穿里衣。
他的身体好烫,烫得她不由缩了一下手,但想到现下他是病人,刚刚升起的涩然立即被她压了下去,将他半扶了靠在她自己的身上。
见状,萧夫人坐于床沿,拿汤勺舀了一勺药往査君然嘴里灌,却根本灌不进去,浓稠的药汁顺着他的嘴角悉数流出,滑到他的脖颈,浸湿了被褥。
萧夫人连试两次皆是如此,长叹一声,对萧缘书说道:“你哥哥已经没有了神智,药喂到他嘴里他也不知吞咽。这样喂食怕是不行。他现在高烧不退,再不服药,怕是要烧坏肺脏,也可能烧成个傻子。”
“那该怎么办?”萧缘书见药汁布满了査君然的嘴角和下巴,用手扯了自己的衣袖就往他嘴上擦去,边擦边说:“萧夫人终日治病,想来也遇到过这样的事情,最后都是如何将药给病人喂进 去的?”
萧夫人眼光锐利的看着萧缘书,然后轻勾嘴角笑道:“以往确也遇到过这样的情况,都是病人的妻儿用嘴含了药汁哺到病人嘴里。”
萧缘书一心担忧査君然,见他高烧不退十分害怕他烧坏了脑子,听到萧夫人这般说,便毫不犹豫的说:“那就由我来为哥哥哺药吧!”
说着,她便扯了个靠枕垫在査君然的身后,将他垫高一些,然后从萧夫人的手里接过药,含了一小口在嘴里,对着査君然的嘴喂了进 去。
眼见着药已经哺到他的嘴里,萧缘书一喜,便离开了他的唇,哪知药汁便顺着他的嘴角又流了出来。
萧缘书有些懊恼,复又想到哥哥现在不会吞咽,光是把药汁喂到他嘴里是没有用的,得想办法让他吞下去才是。
她思索了一会,便又含了一小口药凑近査君然的唇。
这次,她用舌头轻轻顶开他的牙关后,并不着急将药哺进去,而是小点小点的放,并且不断用舌头勾缠他的舌根处,希翼能刺激到他作出吞咽的作用。
皇天不负有心人,在她的舌头快要酸麻时,査君然终于做出了吞咽的动作,咕嘟咕嘟将药汁悉数吞了下去。
萧缘书大喜过望,正准备从他嘴里退出,哪料他的舌头好似在寻找水源一般,猛然缠住她的*便不断吸允起来。
苏苏麻麻的感觉从萧缘书的*传到她的四肢百骸,令她慌张失措,一下推开了査君然。她的心怦怦直跳,想要起身走开,可见他还在昏迷之中,立时醒悟,她这是在做什么?哥哥为了给她找大夫看病累得高烧不退,现下轮到她照顾哥哥了,她却东想西想!
见她怔怔不语,萧夫人会意一笑,道:“我还得去外间问诊,你留下来照顾你哥哥吧!一会喂完药后记得拿这个黄酒为他擦拭全身。记住,须擦全身,他这个热再退不下去,只怕会变成傻子。”
萧缘书慌忙应下,当即不敢耽误,端了药往自己嘴里灌一口,又接着往査君然嘴里送。一碗药喂下来,査君然和她*了多次。
她未曾懂得这些之前,萧策吻过她,楼韧吻过她,张逸飞也吻过她,她只觉得舒服。可自打明白这事的含义后,她便只与楼韧亲吻。如今,査君然虽是昏迷的,她却是有感觉的,想到自己刚才的心猿意马不禁暗骂自己。
到底她太过年轻,根本不懂得控制身体,每次被査君然勾住舌头,热 流还是会在她身体中窜起。她即便想要不在乎,还是忍不住双颊发烫。
喂完了药,她将萧夫人准备好的棉布用黄酒浸湿,掀开被子准备为査君然擦拭身体,却发现,査君然连个亵裤都没有穿,浑身精光的躺在床上。
她不知道,査君然的衣服因为泡在缸里早已湿透,医者父母心,萧夫人便为他悉数脱去,以防他的病情加重。
男人的裸 体萧缘书不是第一次见,夫子的她就见过很多次,两人构造虽是相同,却各有各的特点。思及此,她脸红欲滴,这乱七八糟在想些什么?
她差点就想把被子重新给他盖上,但想到萧夫人的嘱咐,若是再不退热,哥哥怕要成傻子了!
査君然一向待她亲厚,于她而言,是不可或缺之人。莫说只是擦拭身子,就是让她掏心挖肺给他服下,她也是愿意的。
她当下敛了心神,用棉布吸了黄酒慢慢擦着他的身体。
她生怕擦得不好起不到效果,因而十分仔细,他的耳 垂,他的喉 结,这些地方虽是有些暧 昧她也并不放过。
擦着擦着,脑袋便不由的开始乱想,哥哥的身体真是有 力。她见过二哥的,见过夫子的。二哥本就斯文,较之哥哥略显瘦弱,但二哥身上浓浓的书生气质是哥哥没有的。
哥哥是那种一看就很有力量的男子,却并不是孔武有力的粗壮,而是让女子怦然心动的精壮,身上一处处就像是鬼斧劈出来的。
夫子较之哥哥更为成熟,哥哥却比他更显青春和活力,二者各有所长,不相伯仲。
胡思乱想间,她已经擦完了査君然的小 腹,停在他黑色耻 毛的地方,她有些犹豫,这个地方实在难以下手,但萧夫人说须得擦拭全身,若不然哥哥会变成傻子。
她咬了咬牙,一狠心,将棉布伸向了他脐下三寸之地。
微凉的棉布刺激到了那个疲 软的地方,加之她擦拭的动作,不到二十个数,她便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里抬 起 了 头。
哥哥这里,真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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