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没有!”有些委屈,这种情况她该怎么解释?
他上前又是“啪”的一下给宓瑾扇过去:“你不止是个贱人还是个淫妇,对不对?皇后!”他冷哼一声,他正欲打算离去,瞥见宓瑾无力地躺在地上,转身回来,打横将她抱起,用力一扔,宓瑾成短距离的抛物线下降,躺在了床上。就这样,被扔到了床上,就如同扔垃圾一般。
“你……要干什么?”宓瑾浑身紧缩了一下,退到床内侧,恨不得现在床的后面有一个洞。
“放心,朕对你这种女人不感兴趣。自作多情!”他嘲讽地勾起了嘴角,冷声道,满眼尽是不屑与厌恶,说完就摔门离去,多看一眼都嫌恶。好个慕容谦,居然送个别人用过的货给他,慕容家的面子是不是太大了?!
他走后,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莲儿也进来了,她担忧地问道:“娘娘,怎么了?刚才奴婢看见皇上就这样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娘娘惹恼了皇上吗?娘娘?”
宓瑾不理会莲儿的询问,呆呆地摇摇头。
“娘娘,你的脸?”莲儿看着宓瑾的脸,哭着说道。她有什么好哭的?是担心她这个娘娘不受宠她们也会受连累吗?
“莲儿,你还是去投靠别的主子罢,你也看到了皇上对我的厌恶,我不会受宠的,你还是走罢。”宓瑾面无表情的说道,擦了擦嘴角的残血。
“娘娘说什么呀,你当奴婢有那么势利吗?既然莲儿到了未央宫,就是娘娘的人,奴婢是不会因为娘娘不受宠就离开你的。”莲儿的双眼盈、满了真诚:“娘娘,奴婢去替你打些热水来,不然你的脸明天会肿起来的。”
宓瑾没有说话,莲儿也就径直离开了。她还本打算进宫以后能和宇文瑜晨和平相处,井水不犯河水,可是这该死的守宫砂竟然打破了她的计划。现在想来也奇怪,听他的语气和问题,好像早就料到她不会有守宫砂似的,这是为什么?还莫名其妙的说什么果然如此,为什么他会怀疑?!从他一进来就满身怒气,是他对立她为后有意见还是什么?可这守宫砂这件事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啊,他是如何知道的?守宫砂,守宫砂,她宓瑾是真的栽倒在这上面,这次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这到底该怨谁?
反过来想,这样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如果宇文瑜晨误以为她非完璧之身,那么以后宇文瑜晨越是厌恶她就越是不可能来她宫里,也就不必履行什么妻子义务。这里讲的侍寝。
“娘娘……”不知何时,莲儿已经回来了,她气喘吁吁地唤道,手中紧紧地端住一盆正冒着热气的水。宓瑾心里暖暖的。“莲儿,你回来了!”宓瑾早已收起泪水,冲她一笑。
“娘娘。”莲儿也欣慰的笑了:“奴婢先替你敷一下脸,明日还要见宫中的各位娘娘。”
莲儿说的对,明日还要见宇文瑜晨众多的莺莺燕燕,皇后的头一日就被皇上这样冷落,想必宫中也传了个遍。如果明日让那些妃嫔见她憔悴消沉的样,以后岂不是更难在宫中混下去。宇文瑜晨,这笔账先记下了,迟早她会讨回来,十倍,百倍……我抚上惨不忍睹的脸,好痛的!
“嗯,好,谢谢你了,莲儿!”宓瑾真的很感激她,在这种时刻还留在她的身边。
“奴婢不敢,皇宫中从来都容不下弱小,奴婢只是不想让娘娘因为这样就消沉下去。”莲儿疼爱的望着她。
“莲儿,你……为什么会对我这么好?”不过也是和她初次见面。
“也许奴婢说了娘娘会不信,但既然娘娘问了,奴婢就大胆的说了,希望娘娘不要见怪。”莲儿麻利地拧干手帕,展开后轻轻贴到宓瑾的脸上,接着说道:“刚才奴婢看到娘娘费力地取凤冠时,奴婢就在想,在宫中这么多年了,奴婢还没见过哪位主子像娘娘这样可爱,换做是别的主子,回到宫中一定会更加努力地在将自己打扮一番,而不是像娘娘这样迫不及待的将全部都卸下,当时奴婢打心里喜欢你,你还将责任往自己身上推,我们都忐忑地准备接受皇上的惩罚时,你却真的在为我们说情,那时候,奴婢就下定决心跟在娘娘身边,跟在娘娘这样的主子身边恐怕是莲儿这辈子的福气。虽然奴婢不知道你跟皇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奴婢会一直跟在娘娘身边,保护娘娘。”
听完莲儿的一袭“真心告白”宓瑾会心一笑,不知是不是心情好的原因,她的脸仿佛也没刚才那样疼了:“莲儿,你多大了?”
“回娘娘的话,奴婢今年二十一岁!”莲儿不懂的望着宓瑾,不明白她为何在听完后会问出这样的问题。
“二十一啊。比我大几岁啊,你说我叫你莲姐姐,好不好?在没有人的时候你叫我羽儿好了。”宓瑾商量性的问她,娘娘听着好生别扭。
“娘娘,这可不行,你是主子奴婢是下人,奴婢怎么可以和娘娘以姐妹相称,娘娘就别再吓唬奴婢了。”莲儿惊恐。
“莲儿姐姐,不行吗?”宓瑾握着她的手。
“这……”莲儿为难地看着宓瑾:“娘娘,奴婢……娘娘还是不要为难奴婢了。”
“莲儿真的不答应吗?”
莲儿狠心一咬牙,无奈道:“娘娘该就寝了,莲儿在旁边伺候你。”宓瑾诡异得笑着:“莲儿既然不答应那今晚陪我睡可好?”只是总感觉这个皇宫没有安全感,上次也是一夜无眠。
“可是……”莲儿清秀的脸蛋稍稍微红。宓瑾趁她一不注意,顺势将她拉到了床上。她起身无奈道:“娘娘不可以的,这样不合宫里的规矩!”
“唉,宫里怎么这么多规矩?”仰天长啸。
“啊……”说着我朝她的腋下袭去,她忍不住大笑:“好了,好了,娘娘,奴婢求饶行不行?”
“哈哈……”
“呵呵……”
屋内一片欢声笑语。
门外的人听着屋里的笑声,怒火中烧,双目凛冽,放射出嗜血的寒光,双手紧握成拳,甚至还发出声响。
陈前见眼前的君主散发出的冷气,怯声道:“皇上是否要进去?”
“摆驾坤仪宫。”随后愤懑离去。
“是。”陈前担忧地瞟了一眼大门,低声叹了口气。
朦胧的月色撩起人心中的一层涟漪,皇宫中火红一片,红得似血的灯笼在风中一摆一摆的,笼中的灯火在不断地摇曳着一小点的星星之火。
翌日清晨
“娘娘,快起床了!”
“韵儿,别吵,让我再睡一会儿。”宓瑾习惯性的嘟囔。
“唉……”一声无奈地叹息自头顶上方响起。慢着,着好像是皇宫,想到自己的处境,宓瑾急翻坐起来,揉揉腥松的眼,果然看到早已穿戴整齐的莲儿。抱怨道:“莲儿,你怎么起那么早啊?”
莲儿掩嘴笑道:“快起来了,一会给你梳洗的宫女该到了,别忘了等会还要去给太后请安。”昨天看到皇后娘娘睡着后,她就起来了,一直守在床边。宫里的规矩不能破,奴婢就是奴婢,主子就是主子,就算主子在看得起她们,她们也不能做出逾矩的事情。
“嗯!”宓瑾无力颔首。
“咚咚咚……”清脆的敲门声刺耳的传了进来。
莲儿上前把门打开,带头的宫女谦卑道:“参见皇后娘娘,奴婢是来给娘娘梳洗的。”
“你们进来吧。”
语毕,一群宫女鱼贯而入。
第18章(后妃相见欲示威)
待她们为宓瑾梳妆后又穿上了厚重的绣着火红凤凰的凤袍,头上沉重的凤冠又压了上来。一个字,重!两个字,好累!三个字:真麻烦!就这样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前往福寿宫。
“启禀娘娘,福寿宫到了。”身着深蓝衣的小太监呼喊道,宓瑾一眼就认出了是那个扶她进宣和殿的小太监。
宓瑾朝他笑笑:“嗯,知道了。”这一微笑有些扯到脸上的伤,好在今天特意吩咐人多涂了点遮掩伤痕的胭脂。
小太监急忙扶宓瑾下凤辇,敢情这扶人的工作都是太监做的吗?
一进福寿宫,就看见太后庄严地端坐在凤椅上,满面的春光,隐隐透着寒气。不对劲,此刻虽和蔼地朝她笑,就是感觉不对,风姿正盛,慈祥和蔼又不失庄重的气质,不愧是太后,这就是后宫胜利的状元。
宓瑾走进,优雅地揽裙一跪:“羽儿参见太后。”
太后高兴地笑道:“羽儿来了。”
说话间,太后身旁的宫女端了一杯茶递给宓瑾,宓瑾瞬间明白过来,这是要给太后敬茶。太后不悦地皱眉:“怎么羽儿还叫哀家太后,你应该叫母后了。”
“是!母后。”宓瑾甜甜一笑,把茶递到她面前:“母后请用茶。”
“好,真是乖巧。”太后勾起嘴角,优雅的将唇凑到茶杯上,轻抿了一口,就把茶递给宓瑾,身边的宫女懂事的接过她手上的茶,太后伸手来扶她:“羽儿,快起来罢。”
接着太后拉着她讲了一些贴己话,说着说着,终于问到重点了。问到昨晚皇上为何会摆驾坤仪宫,明明是与她大婚,却偏偏跑到了兰妃的坤仪宫去了。这种事宓瑾敢讲出来吗?不会让她对太后说皇上是因为没有看见她的守宫砂而愤怒离去。想到这个她还真是郁闷,因为这个头一次被人骂作“贱人”,有苦无处说。虽然莲儿对她很好,但是她还是不敢告诉莲儿这件事,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宓瑾胡乱编了个理由给太后,只说她月事来了,所以就请皇上移驾了,太后却还是因这件事责备了她一番,说什么无论如何她也是皇后,怎么新婚之夜就让皇上走了,还说什么她应该用尽一切方法让皇上留下来,不然皇后的颜面何在。太后越说越激动,仿佛昨夜受冷落的不是她,是她。好像用错词了,太后可是宇文瑜晨的妈。接着又听到太后不断道:“那坤仪宫的兰妃才进宫几天,就仗着皇帝对她的宠爱持宠而骄,现如今岂不会让她更嚣张。”
“母后别生气。”宓瑾委屈道:“母后要怪就怪羽儿,要罚也罚羽儿出气,别气坏了身体,都是羽儿的错。”皇宫里想要生存下去要靠的就是这种本事了。真虚伪。这步叫做以退为进,就算装样子也得像一点。
“羽儿。”太后语重心长道:“你这孩子,哀家在替你担心,你贵为皇后,这新婚之夜怎能让一个小小的兰妃出了头,哀家是怕羽儿以后会吃亏。”
听着太后的关心之词,无论真假她有些感动,对太后产生了一些好感。“羽儿谢过母后关心。”
太后淡笑颔首点头,拉着宓瑾的手,又道:“羽儿就先回未央宫,等会儿后宫的妃嫔也该来向你请安了,你得拿出皇后的气势,别让人小瞧了去。”
“是。羽儿明白。羽儿会谨记母后的教导。”
太后满意的微扬嘴角:“嗯,快去吧。”
果然一回到未央宫,就看见了一大群衣着光鲜亮丽,五彩缤纷的美女在宫外候着,待她走近,都纷纷向她福身道:“臣妾参见皇后娘娘。”
这一声请安吓了她一跳,立马恢复过来,“各位妹妹免礼,先到到屋里坐坐。”众美女一听,抬头望向宓瑾,跟着她进了屋。进屋坐下后,宓瑾仔细端详着这里的一群女人,一个个珠环翠绕,争妍斗艳,精心装扮过。她在心里苦笑,这些不都是来向她示威的吗。
此刻,众女开始自我介绍:
“碧袂宫的宜妃夏琦清给皇后娘娘请安。”
“琉璃宫的惠妃苏嫣然给皇后娘娘请安。”
……
她们说了一大堆,一会是这个宫的,一会又是那个宫的,搞的她只记住了一个宜妃,惠妃,皇帝没事娶那么多女人干什么?众妃都自我介绍完后,一声音清脆的响起:“对不起呀,姐姐,妹妹来迟了。”话虽如此说却没有半点歉意。
屋内的人都盯着那道门,只见一个妆容出众,面带粉色的女子从门外扭着纤腰进来,腮凝新荔,俊眼修眉。这个女人好眼熟,是在哪儿见过吗?她倒好一进门就叫她姐姐,其他的妃嫔也都只敢叫她一声皇后娘娘,她轻一福身便自己起来找了个位置坐下来,其他的妃嫔也仿若无视,大有看好戏的样子,看看她这个皇后怎么下不了台。这也太欺负人了罢,大姐她还没说话,好歹她还是个头。
“不知妹妹又是谁?”宓瑾好奇地问道,声音尽量平淡无奇,压抑着怒气。
她不慌不忙地说道:“姐姐忘了,我是若兰呀,在太后的寿辰上我们可是见过面的,还多亏了姐姐的提醒,妹妹现在已经是皇上的妃子了,兰妃就是我。”
原来是林若兰,她说怎么这么眼熟,这个女人混得不错,在皇后面前竟如此放肆。兰妃?对了,她就是太后说的那个仗着皇帝宠爱横行霸道的兰妃。没想到是她,可那日,她又是怎么与宇文瑜晨相遇的,她说什么多亏了她,难道是她把这个祸害引进来的?不会吧,罪孽深重,阿弥陀佛。她这是干什么,关心她干什么,不关她的事啊。
林若兰又笑着“道歉”:“对不起,姐姐,妹妹来迟了,昨夜因为伺候皇上太晚了,今早上晚上让我多睡会,竟不想睡过了头,所以……”她娇羞地红了脸。这种道歉好恐怖,表面上是道歉,可眼神中全是得意与挑衅之色,“皇上昨夜实在是太……我差点就不能到姐姐这儿来了,我就想姐姐是皇后,如果妹妹不来,这不是不合宫里的规矩吗?所以,妹妹来迟了,但请姐姐不要怪罪才是。”她脸上的娇红之色不曾褪减。
神呀。这是什么女人?古代也有如此不知廉耻的女人,连这种事也来出来炫耀。在皇宫中能得到皇帝的宠爱才是王道,至于地位也没那么重要了吗?其他的妃嫔都面露恨意,也不敢太多的表现出来,隐忍的够痛苦的。
宓瑾半笑道:“昨夜真是辛苦妹妹了。”
林若兰这次竟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随后神情依旧灿烂:“姐姐哪里的话,伺候皇上是妹妹的福气。”
“哼!你这女人算什么东西?真是不害臊。”一娇小粉娃娃从内殿了愤怒的走了出来。
宓瑾困惑:“霜儿,你怎么在这里?”
“皇嫂!这次霜儿能这么叫了罢。”宇文莳霜撒娇地朝她一笑:“霜儿已经来了好一会了,只是皇嫂久久都没有回来,我听宫女说你到母后那儿去了,就只好在内殿里等你回来给你惊喜咯。”说着宇文莳霜立刻转变态度,粉嫩的小脸露出一丝寒色,让旁边的妃嫔们都打了一个寒颤,不愧是宇文瑜晨的妹妹,这气势学得差不了多少,虽然是一个看着乖巧的小女孩,却也让人感到无尽的惧色。
“刚才是谁不要脸啊?让本宫听到这样的话,嗯?”宇文莳霜端起了公主的架子,还看不出来,这小家伙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