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儿是惩罚了,可剩下的‘钥匙’怎么办?如果得不到,咱们的大计从何谈起?”
勾魂魔君向后靠着,淡淡说道:“既然妙儿都失败了,想来也没有人可以对付得了他。”
鬼老夫子愣了一下,便身子前探,问道:“魔君要亲自出手了?”
“不然,你来试试?”
听到勾魂魔君的话,鬼老夫子的身子便又缩了回去。勾魂魔君托着下巴,一直看着他。可想而知,那鬼老夫子一定很紧张。可他不知道,魔君其实却并不是真得在看他。
他在想事情,对付金南王的事情。
早就知到了金南王的癖好,只是没有想到连妙儿都败下阵来。看样子,留着颗棋子还是对的。只不过,这棋子不太听话而已。
第三十六章 绝对服从
嘴角,微微勾起。不听话是嘛,没关系,他可以调教。反正是一个不择手段的女人,调教起来,应该有很多办法吧……。
夏天,真得来了。知了的声音此起彼伏,千代坐在院子中,抬头看着墙边的几颗榆树,闭眼睛听着知了的呼喊。
是在为自己的生命而呐喊的吧。因为短暂,才会珍惜。就像桃花一样,对吗?
又想到了桃花,自然又想起了他。千代抱着双膝,将下巴抵在双膝中间,垂下长长的睫毛,看着院子中黑色的土壤,还有土壤上顽强的杂草。
幻想,嫁给了他,她该有多么幸福。他们会住在一间小屋子中,屋外都种满了桃树。等到三月,桃花盛开了,他们就彼此依偎着,坐在桃花树下。
想着,脸上有了笑容。仿佛看到了那样的景象,仿佛自己就在身临其境。
突然,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闯进了她的幻想中,她猛地抬起头,惊恐地看着四周。
并没有人。
瞬间僵硬的身子稍稍缓解,她捂着胸口喘息。这是她第二次见到她了,起初以为见到的是玉阳。可如今明知道玉阳平安,那个女子便一定是其他人了。
是谁呢?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闯进她的脑海中?
正想着,院子的门突然打开。千代站起来,吃惊地看着几个女人走进来。而玉阳也听到了声音,跑出来站在千代的身侧,一同看着几个女人走到了面前。
打量了她们两个,女人中的一个说道:“王妃娘娘,王爷有请。”
说罢,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女人们便一拥而上,将千代拖了出去。
“玉阳,玉阳!”千代像是受了惊吓,一个劲儿地叫着玉阳的名字。而后者,只是抿着嘴,紧蹙双眉看着千代的身子消失了踪影。
最后,院门被重重关上了。
王爷召见王妃,这样的事情看上去平常得不能再平常了。然而召见的地点,并非任何一方的寝室,而是在空旷黑暗屋子中。
是的,这里就是尚王爷棒击玉阳的地方,千代很快地认出来了。于是那次亲眼目睹的血腥像是寒流一阵阵地席卷了千代的身子,使她在夏季的晚上不断地发抖。
身子上却没有可以保温的掩盖,她只穿了一件薄如纱的长裙。这是洗过澡后,婢女给她穿上的。所以她用双手掩盖了双峰,跪坐在地上。尽可能地将自己遮盖起来。
有人进来了,走在她的身后。千代知道是谁,所以抖得更是厉害。那人走到她的身后蹲下,紧贴着她的背后,将她环抱在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丝顶端,喃喃说道:“王妃,本王好想你。”
说着,他亲吻起她的发丝,便又一路来到她雪白的脖颈处,温柔地吮吸着。
千代紧紧闭着眼睛,身子却像石头一样僵硬。端木奕抬起头,皱了皱眉。“王妃,你好紧张呀。不要这样,放松一些,我们又不是第一次。”
千代竭力压制自己屈辱的泪水,用颤抖地声音说道:“王爷,你,放过妾身吧。将妾身关在哪个地方都好,妾身保证一辈子都会乖乖地呆在那里,永远不离开半步。”
“那怎么可以。”端木奕说着隔着她那层薄薄的纱衣亲吻着她的细滑的肌肤,同时说道:“将你关起来岂不是可惜了?所谓物尽其用,你有你很好的用处。”
“可,妾身不是物,妾身是活生生的人。”
端木奕停下来了,他起身绕道千代的身前,千代便又赶紧挡住了自己。端木奕俯看着她,突然不阴不阳地问道:“你,刚刚是在顶嘴吗?”
千代没有说话,只是环抱着自己,不住地发抖。
于是端木奕歪着头,看了她一阵子,继续用他不温不火地语调说道:“王妃不乖乖听话,是会受到惩罚的。”
话音落到最后,端木奕突然揪住了千代的长发,对着她就是几个耳光。千代的脸颊顿时肿起来老高,连喊叫声都来不及发出,整个人已经被推倒在地。
脸上火辣辣地疼痛,千代紧紧握着双拳,希望这就是所谓的惩罚。可端木奕却并没有打算住手,他捉住千代的一只脚踝,将她拖到自己的身边。掀开她的纱裙,他冲进了她的体内……。
千代不知道自己究竟是不是活在人间。如果是,为什么遭受着地狱般的煎熬?如果不是,又为何能真切地感受着他对她非人的折磨?不是说她讨厌,不是说她叫他作呕吗?又为什么对她的身体如此感兴趣,一遍遍的占有,难道只是为了惩罚?
端木奕离开的时候,千代已经哭哑了嗓子。她无助地蜷缩在地上,端木奕却坐在她的身边,伸手抚摸着她娇嫩的肌肤。
“不是挣扎,就像木头。这样子怎么吸引男人?莫千代,你太让本王失望了,你不应该是这样的。所以,本王打算好好调教你,你便继续呆在这里吧,什么时候你叫本王满意了,本王就会放了你。”
这,竟然只是开始?!端木奕的一句话,就像是一道霹雳击垮了千代本就不结实的身子。她慢慢爬坐起来,摇着头不可置信地看着端木奕,同时用凄厉的声音呼喊道:“你,究竟想要我怎样?”
端木奕半眯起了眼睛,嘴角却是淡淡的笑意。“本王,要你绝对的顺从,就像狗一样听话。”说到这里,他嘴角的笑意渐渐扩大,最后堆在脸上,很是灿烂。“当然,还有取悦男人。”
开始的厌恶,到现在要她取悦他,难道尚王性情的转变也如同他的病容吗?
千代几日没有回来了,玉阳却依旧她的日子。每一天,都回到院子中央擦拭着自己的身体。伤口正在愈合,眼见着希望的她,脸上也有了笑容。
当然了,这笑容不仅仅因为伤口,还有那个整日监视着她的男人。是的,玉阳当然察觉到了岳子乐。论武功,他们两个不分伯仲。可论这种伎俩,他是无论如何也比不过她的。
如果从送饭的老妈子嘴里套来的话不假,这里应该是王府最北面。也就是说,这里,离院墙很近。对付了看管的人,那么离开王府对她来说就是小菜一碟。
穿好衣服,玉阳将铜盆中的水泼洒在地面上。听到了水声,岳子乐这才将扭过的头转回来。而这时,他看到了玉阳,直直地看着他。
一愣,他抿了嘴。原来她早就已经察觉到他了。于是岳子乐也不再藏着,索性飞入院中,落在她的面前。
“岳将军很喜欢看玉阳洗澡呀,天天都会到这里来。”
岳子乐虽然沉着一张脸,可脸颊却是明显的红了,为了掩饰这份尴尬,他岔开了话题。“哼,王妃,你的主子已经几天不见,你倒是过得潇洒。”
玉阳满是清高的模样马上转变,她垂着眼帘,浑身都散发着悲伤二字。“王妃被带走了,我又能怎么样?难道坐在屋子中,整日以泪洗面吗?不,我不要。王妃在尚王府中只剩下我一个依靠了,我要坚强,要成为她最后的支柱……。”
第三十七章 创伤
岳子乐微微皱了眉,耳边又响起了马普说过的那番话。这个玉阳,随然是女子,却也是个忠义之士,心中多少对她有些怜惜。
可他很清楚她的身份,虽然只是个奴才,却也是不折不扣的奸细。所以他还是冰冷冷的,表现出对玉阳的漠不关心。
可再看玉阳,竟然看到了她的眼泪,说实话,岳子乐这样的男人,最受不了的就是女人的眼泪。虽然面子上依旧那样,可心中却是慌乱的。
玉阳似乎并没有在乎他的存在,只是掉着眼泪看着院子紧闭的大门,悲戚地说道:“可,王妃究竟被带去了哪里。过去了几天都不回来,如果她真得从此不归,我,我可如何是好?!”
说罢,她的身子摇晃了几下,整个人竟然扑倒在地。
眼看着玉阳在自己的面前扑倒,岳子乐像是块石头一样呆傻,只是瞪着一双大眼睛很久,才像是反应了过来一般,赶紧过去将她扶起来。
“喂,你,你怎么了?!”
可任由岳子乐摇晃着她的身子,玉阳的双眼却是闭得死死的。岳子乐这下子真慌了,王爷并没有下令要她死,她要是有个好歹,他可如何交代?
“来人!”
他一呼,便有几个身影从四面八方出现,他们一字排开,站在岳子乐对面,同时说道:“将军吩咐。”
岳子乐便指着其中的一个说道:“你,快去叫人!”
那人刚要离去,岳子乐怀中的玉阳便嘤哼一声,醒了过来。岳子乐示意,那些出来的人瞬间消失了踪迹,而他也放开了怀中的女子,飞离了院子。
玉阳捂着头坐起来,明白了情况后,便抱着双膝继续痛苦。可她一滴眼泪都没有落下,她藏在双膝之间的脸,满是笑容。
加上岳子乐一共七个人。七个人,七个方向,她已经知道了监视人的详细位置,那么下一步,就是计划了。
又一日过去,第二天,玉阳照常来到院子中。她打了一盆清水,站在盆边,她脱掉了全部的上衣,包括抹胸。所以她,赤裸着上身站在光天化日之下,站在众目睽睽之间。清洗了抹布,她开始擦着身子,随着左右的擦拭,她的眼睛也看向了不同的方位。
目光,来自四面八法,那些人,在看她。是的,除了岳子乐这个木头扭过了头,其他人都在直直地看着她。玉阳放下了抹布,穿回了衣裳。
这些该死的男人,就不能像他们的主子一样的“正人君子”吗?为什么一个姑娘脱了衣服,他们却毫不回避?他们不回避,她要如何行动?
玉阳这样愁苦着,而千代也在傍晚时分被带了回来。
准确的说,是被架回来的。因为她已经没有了行走的气力。老妈子们将她扔到屋中离开,玉阳便赶紧凑了过去。
乌黑的发,披散得到处都是,也将她绝美的脸掩盖了一半。可即使如此,那份苍白无助依旧明显,千代的眸子里面空洞得看不到任何物体。玉阳微微皱了眉,轻唤了千代,可她毫无反应。
于是玉阳打来了一盆水,想要给千代擦擦身子。这样解开了她的衣扣,玉阳愣住了。
千代的肌肤,应该是雪白通透的,可现在却布满了各种痕迹。这些痕迹都不是刑具留下的,这些,是指甲和牙齿造成的伤害。
玉阳已经想到千代这几日的遭遇了,心中已是苦涩,当然了,还有隐隐的内疚。是她将所有事推在了她的身上,所以尚王爷才会对她如此“照顾”。想着,她轻叹一声,小心地在她的身上擦拭着。
抹布刚刚碰到,千代还会瑟缩一下。可很快的,便没有了反应。玉阳给她擦好了上身,便想要给她擦擦双腿。可当她脱掉了她的裙子时,手中的抹布,落到了地上。
那里,竟是红肿不堪,肌肤上,还沾着暗红的血迹!
玉阳捂着嘴,两行眼泪不由得流了出来。她哭,因为她也是女人。没有哪个女人见到这些不会愕然呆滞,不会心疼同情。
千代这时候似乎有些了反应,她扭过头,看到了玉阳捂嘴痛苦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才似乎意识过来,张开干枯的双唇,虚弱地唤道:“玉阳?”
玉阳赶紧扑过去,将千代的头搂在了怀中,大哭着骂道:“尚王,这个魔鬼。他哪里是人,他连畜生都不如!我的好妹妹,我可怜的好妹妹,你,遭了多大的罪呀……。”
被玉阳紧紧地搂着,千代起初还是毫无表情。然后,她才伸出僵硬的胳膊,搭在了玉阳的手腕处,低低啐泣。又过了一阵子,才真得哭起来。
这一哭,凄惨如何可想而知。整整五日的残虐侵占,千代心中的伤害要远远大于身子的损伤。
“玉阳,他要我变成一只狗,如果我不听他的话,他就会不停地折磨我。我,我实在受不了了,所以,所以我……。”
“不要说了,千代你不要说了。不要再提,也不要再想,一切都过去了,你现在回来了。”
不要再提,也不要再想。可这对于千代来说谈何容易?白天,千代便会瑟缩在床上发呆。晚上,会从噩梦中惊醒。玉阳担心她,索性跟她睡在一张床上,也是夜夜被她的呼哈惊醒。
这种创伤,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好起来吧。看着重新平静了的千代,玉阳用衣袖拭去了她额上的汗水。
可尚王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无论是贪图千代的美色或是要报复,都没有必要做到这个地步。难道长时间的装病,阴郁已经渗透到了他的骨子里面,致使他成了名副其实的变态了?
如果真得是这样,她们便不能久留了。下一个倒霉的,说不定就是自己。
可,如何离开呢?
想到这里,玉阳重新看着千代,突然想到了岳子乐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王妃、你的主子已经几天不见,你倒是过得潇洒。
猛然,脸上露出了惊喜的神色,玉阳的手也因为兴奋而微微发抖。
岳子乐还在叫莫千代王妃,不是其他的称呼而还是王妃。在这些人眼中,千代依旧是尚王妃。那么王妃赤裸的身体,试问他们几人敢看呢?
玉阳重新躺回到了千代的身边,却已经毫无睡意了。莫千代,算你命不该绝,我这就带你离开这人间炼狱……。
第二日一早,玉阳早早起来,打来了盆水,等着千代起床。而千代呢,也是不能睡得安稳,虽然不精神,却也还是起来了。
“千代妹妹,洗洗吧。”
玉阳说着,却将自己的手伸进了盆中蘸些水,在木桌上写了字。然后,她扭过头,微笑着看着千代。
千代呆滞地看了她,这才恍然大悟,赶紧下了床走到桌子旁,眼见了清秀的字迹,随后,不可置信地看着玉阳。
还好,什么都不懂得白痴千金还认得字。玉阳想着,便又蘸了水,在木桌上继续写字……。
玉阳认为千代是白痴千金。的确,这个所谓的相府千金除了长得极其漂亮外,可谓什么都不会,小姐们最起码的针线都不晓得,更何况是琴棋书画呢?可外人哪里知道千代的生活,整日地被打骂,谁又肯教她这些才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