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他们是狄冲之兄长,天啊!我郭霖怎么被弄到这个地方来呢?这下子非死不可!
胖子却早已认出郭霖,因此上前低声道:
“大爷,他叫郭霖,是钱多多的贴身护卫之一。”
“喔!郭霖,你怎么到此来的?”
“我……我也不知道!”
六鹰出手似电的制住了他的麻穴之后,阴声道:
“姓郭的,你最好仔细的回想一下,否则今日一定会很爽的!”
说完,走向另一具棺材。
郭霖骇得身子一颤,满脑子一片空白,不知道该怎么办?
只听大鹰厉喝:
“狄冲,你死得好惨喔……”
其他七鹰早已围了过来,此时皆咬牙切齿,凶目暴睁!
只见七鹰及三鹰怒吼一声,不约而同的一掌拍上了郭霖扶于棺沿之四指,碰的一声,郭霖立即修叫出声。
只见他那八根手指已是碎成一片血湖,十指连心,怪不得他会修叫不已!
大鹰却阴声道:
“姓郭的,说!”
郭霖见状哪敢再隐瞒,立即将他知道之事完全说了出来,不过,他却将杀死狄冲之事载于田虎的身上。
大鹰厉吼一声,五爪怒张,抓住郭霖之右肩肿,用力一扯,在郭霖惨叫声中,那条右臂已和他的身体分了家。
二鹰紧抿双唇,亦卸下了郭霖之左臂,同时将他自棺材内抛出地下。
三鹰右脚一喘,“喀”的一声,郭霖右膝已经粉碎。
四鹰亦喘断了他的左膝。
五、六鹰挖出了郭霖的双目七八鹰则抓下了郭霖的双耳。
胖子及一些店小二早已瞧得心惊胆跳,只觉一阵反胃,竟有二人开始在呕吐了!
邢纺瞪了那二人一眼,骇得那二人慌忙离去。
大鹰冷冷的道:
“老四、老五、老六、老七、老人,你们五人在后截敌,老二老三、咱们登门问罪!”
“是!”
只见二、三鹰分别挟起狄冲的尸体及郭霖,随着另外六鹰自后门离去。
四、五、六、七、八鹰五人在胖子的引导之下,悄悄的来到钱多多住宅的后墙外,立即探首朝墙内一瞧!
只见花木扶疏,阵阵凶香,五人朝胖子一颔首,胖子立即转身离去。
四鹰打个手势,七、人二鹰迅快的翻墙入内。
倏听两声低徽的闷哼,即未见七、八鹰传出信息。
四鹰三人心知老七及老八必已着了暗算立即陷入沉思,看样子城内至少隐有一名高手,自己三人要不要进去呢?
墙内蹲着一身灰袍打扮的梅耀鸠以及包正英,两人轻轻的放下手中之人,略一颔首,轻用飘的翻出了墙外。
坛外立即传出一阵子拳脚破空声。
由于双方皆不想惊动钱府之人,因此皆闷声交手。
不到一盏热茶的时间,墙内重又寂静,只见梅耀鸠挟着四鹰,包正英挟着五、六鹰重又落于墙内。
两人将五鹰藏于暗处,轻飘飘的来到假山后。
只听梅耀鸠低声道:
“阿星,很精彩吧!”
只见阿星探出头来,轻声笑道:
“吴大叔、包大叔,你们就好像是神仙一般,手一扬,就把人弄昏啦!”
梅耀鸠此时扮作为阿星调解债务的吴斯仁,只听他笑道:
“阿星,他们五人井中观天,自封字号为鹰,依你看像不像小鸡?”
阿星笑道:
“在大叔你们眼中,他们可说是瘟鸡,可是在我的眼中,却比怒鹰还要厉害哩!”
“哈哈!阿星,你别气妥,找个时间,我教你几招,保证你比他们还要强,对了,你的身子有没有好些!”
阿星双目突然放出煞光,恨恨的道:
“多谢包大叔的药,现在已经不疼了,钱多多,你有够可恶!”
梅粑鸠笑道:
“阿星,恶人自有恶人磨,不用你出手,你自然可以看见钱多多一家遭到什么报应。”
陡听包正英低声道:
“前院已经在喊阵了!”
“嘿嘿,别急,姓贾的手下颇有几下子,待我安排一下!”
只见梅耀鸠拍开了五鹰之昏穴,阴声道:
“你们这五只瘟鸡先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一下再到前头去干活吧!”
四鹰张口欲言,可惜哑穴受制,说不出话来。
梅耀鸠阴声笑道:
“老夫之名,说出来你也不知道,说不定会吓死你哩,你就少费这个心吧!”
说完,右手连挥又封住了五人的晕穴。
阿星指着假山后,道:
“大叔,后面那两个人要不要也点一下?”
“哈哈,免啦!我看他们二人没有被那两具尸体吓死,也只剩半条命了,看他们下辈子还敢不敢作恶,走!咱们去看热闹吧!”
说完,挟起阿星,借着花木的掩护,来到前院。
只听田虎颤声道:
“大爷,你听我说,狄大爷武功高强,岂是我这个不入流的小角色所能杀得了的?”
陡听二鹰叱道。
“田虎,你和郭霖对质吧!”
说完将五肢不全,浑身是血的郭霖抛向田虎的面前。
“碰!”的一声,郭霖“哎唷!”
一声,咬牙切齿的道:
“姓田的,大丈夫敢作敢当,你既然敢暗算狄大爷,为
何不敢承认?”
田虎一见郭霖那付惨状,心中正在骇惧,陡听他一口咬住自己,不由怒道:
“姓郭的,是你自己下的手,别想拖个垫背的!”
二鹰阴声道:
“田虎,你仍不承认吗?”
田虎身子连退,慌忙摇手道:
“大爷,我是冤枉的,不信的话,你可以问一问我们钱老板?”
说完,立即转过身子朝钱多多道:
“老板,郭霖当着你的面杀死了狄大爷,你可要为我作主呀!”
钱多多阴声道:
“田虎,你擅作主张杀死了狄大爷,如今人家已经寻上门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田虎想不到钱多多这么狠,怒吼一声:
“姓钱的,我和你拼了!”
话音未落,已经扑了过去。
贾半仙自始一直默默的站在钱多多的左边,此时却淡淡的道:
“欠债还钱,欠命还命,田虎,你去吧!”
说完,右掌一抬,轻轻的朝田虎胸前一按!
“波!”的一声脆响,田虎惨叫一声,身子向后飞了出去,落地之厉,四肢挣扎片刻,双足一蹬,头一偏,立即气绝。
大鹰朝田虎的胸前一瞄,骇呼出声:
“绵掌,朋友,你是武当弟子?”
贾包淡淡的道:
“谈你们的事,别套交情!”
大鹰恨恨的瞪了他一眼,转向钱多多道:
“姓钱的!田虎已死,你唆使手下杀人,准备偿命吧!”
钱多多骇得打了一个哆嗦,颤声道:
“一命偿一命,田虎已死,此事与我无关!”
说完,闪到了贾包的身后。
贾包轻笑道:
“钱大爷,放轻松点,看我如何杀鹰?”
二鹰怒喝一声:
“放肆!”
冲过来对准贾包面门就是一拳。
贾包不屑的冷笑一声,不闪不让,待拳到面门数寸,突然发招,左掌直切二鹰的右拳脉门。
二鹰想不到对方来势如此之快,不由连退三步。
“嘿嘿,怕了吧!”
二鹰怒喝一声,施展五行拳又攻了过来。
二鹰的拳招全取攻势,一招甫发,次招又到,一刻也不稍缓,金、木、水、火、土相生相克,连续不断。
贾包存心卖弄武功,出手似慢,实际上却疾逾闪电,不过,却在伤敌之际,却又故意缓了一缓。
二鹰可不领情,使出全力猛攻着。
此时,他正用“崩”拳一挂,接着“横”拳一闩,哪知忽然不见对方的人影,急忙转过身去。
却见对方已绕到身后,情急之下,便想拉他的手腕。
他自恃有一身蛮力,不怕和对方硬拼,哪知对方长袖飘飘,倏来倏往,非但抓不到他,连衣衫也没碰到半点。
二鹰发了急,拳势一变,以擒拿手双手急抓。
贾包也不还招,只在他身边转来转去。
数招之后,二鹰右拳挥出,自忖对方必会向左避让,随即伸手向他左肩抓去,一抓果然到手,心中大喜。
哪知,他只觉身子一轻,自己竟平平的横飞出去,“砰!”的一声,结结实实的摔在两丈开外。
所幸没有撞到花木,否则更惨。
他只觉满天皆金条,要抓莫半条,双手一撑,怔坐着。
原来贾包使的是内家拳术中的上乘功夫,叫做“沾衣十八跌”。
不过,贾包的功夫还不能令敌人沾衣就跌,他只是藉着二鹰之劲,顺势将他掼了出去而已。
三鹰一声不响的扑上前去,一招“双龙抢珠”,双拳向对方击去。
贾包身子一晃,人影无踪,三鹰忽觉背上被人一拍,只听得背后说道:
“嘿嘿,你再练十年吧!”
三鹰急转身,又不见了贾包,想再转身,“拍拍”两声,中了两记耳光,两边脸颊已肿了起来。
大鹰冷哼一声,一个箭步跳上,人尚未到,掌风已到。
贾包由掌劲知道大鹰功力颇高,不敢存心戏弄,当下施展本门元极玄功拳,小心翼翼的应付。
大鹰一记“手挥五弦”向贾包扑去。
出手似乎轻飘元力,可是虚虚实实,柔中带刚,一临身就骄指似铁,实兼铁沙掌和鹰功两家之长。
贾包一个“虎纵步”闪开正面,踏上一步,已到了大鹰右侧,右掌一招“划手”,向他右腋击去。
大鹰急忙侧身分掌,“琵琶遮面”,左掌护身,右手“刀剑齐鸣”弓起食中两指向贾包点到。
两人连拆七八招之后,贾包突然身形一矮,一个“印掌”掌风飒然,已沾大鹰的前襟,却故意慢了一慢。
大鹰方才佯败,此时趁着对方心神一分,手掌一顿,前胸门户洞开之际,“流泉下山”五指已在贾包左乳下猛力一戳。
事出突然,贾包竟中了毒手。
但他究竟是功力深厚,虽败不乱,双掌一招,封紧门户,连连拆解大鹰的随势进攻,稳住倒退。
沙漠大鹰哪肯让对方有喘息之机,“铁骑突出”、“银瓶乍破”,铁琵琶手中的绝招连连使出。
贾包低哼了一声,右腕探腰一抽,白芒倏现,刷刷刷连攻三招。
大鹰连闪带跳,避了开去,喝道:
“并肩子上!”
三鹰闷不吭声的取下背后之一对吴钩剑,分上下二路,左奔咽喉,右剜前阴,向贸包攻来。
贾包见双钧一出,立即留神,展开柔云剑术中的“杏花春雨”、“三环套月”连连进击。
二鹰取出七节铜鞭,也加入了战圈,力大招沉,贾包不敢以剑刃硬碰铜鞭,剑走轻灵,削他手指。
二鹰“啊”了一声,跳了开去。
大鹰铁牌一拍,向贾包后脑砸去。
贾包闻声,侧首向左,铁牌打空,口手一剑。
通常不论拳脚或是兵器,一招既出,必须收回,才能再发次招。
柔云剑术妙在一招之后,不论对方如何招架退避,第二招顺势跟着就来,如柔绵不断,春云绵绵。
二、三鹰一见老大被逼得手忙脚乱,忙从贾包背后左右攻来,三人一牌一鞭一对双钧将贾包裹在中间。
贾包虽危不乱,一柄软剑四方八面护住了自己,任凭对方三人如何变招,仍然无法攻人。
“老大,咱们缠住他,不怕累不死他!”
“嘿嘿,这家伙竟敢替钱老鬼出面,我要寸寸剁碎他!”
“哈哈,他那把剑挺适合剁肉酱的!”
贾包心知他们故意要激自己心浮气粗,当下心生一计。
只见他向二鹰连攻两剑,待他急闪退避露出空隙,软剑“满天花雨”四下圈挥,一个箭步,跳了出去。
二鹰儿呼:
“不好,这家伙要扯呼!”
三人提着兵刃,就欲追去。
倏见贾包左手连择,双手距离又近,金针又细又多,去势又疾,三人欲避不及,立即传来一阵子惨呼。
贾包手中软剑连挥,立即将三人击毙。
只见他探手人怀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三粒药丸塞入口中之后,沉声道:
“钱老板,快命人将这些尸体拖下去埋了!”
说着,走入厅中调息疗伤。
阿星一见吴大叔去而复返,正欲开口,却见吴大叔迅速的驭了过来,未容他开口,挟起阿星,朝包正英一招手,
重又回到后院。
只见五鹰那五颗脑袋已被削下,并排在一起,墙上以鲜血书着:
“为恶之徒,人人得以诛之。”
底下画了一个小葫芦。
梅耀鸠神色肃然,双目神光暴射,在黑暗中,骇得阿星一凛。
只见他右掌一挥,壁上之血字如遭刀削,立即消失。
梅耀鸠传声道:
“正英,明儿一早立即还清阿星之债务,别忘了监视邢家父子之动态,有事到老地方联络。”
包正英默默颔首之后,立即随着他破空而去。
陡见假山后钻出一道人影,只听他望着二人离去的方向喃喃道:
“好精湛的武功,会是谁呢?”
“看他们所作所为虽是正道,却又不按牌理出牌,竟将两具尸体令两名汉子抱着,害他二人活活被吓死。”
只见那位布衣少年沉思片刻之后,自语道:
“管他的,只要盯住这个卖猪肉的阿星,自然可以摸出他们的来历。”
说完,身子一闪,迅即消失了影子。
这位少年是谁呢?他所画的那个小葫芦为何令病神梅耀鸠如此的重视呢?请恕笔者暂时卖个关子。
六宝江湖行
第六章 棺中练奇枝
六宝江湖行
第六章 棺中练奇枝
钱多多指挥下人将那些尸体包妥,送到乱葬岗后,已经过了一个多时辰,只听他松口气道:“喔!累死我了!”
他的目光落在院中那个空荡的木架,突然想起阿星那个小子怎么不见了,立即大声喝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