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倾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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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倾三国-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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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存者纷纷上了岸,却没有看见夏侯惇的影子。
“快看,夏侯将军还在对岸,快回去救夏侯将军!”
“停下!对你们夏侯将军就这么没信心吗?检点军中死伤多少人?我夏侯惇要在这里让他们加倍偿还!”
“禀将军,死三百二十七人,重伤二百九十三人,轻伤八百六十四人……”一个士兵道。
“猪脑子!”只听另一人狠狠打了他一下,然后高声对着对岸的夏侯惇道:“将军,我们都好好的,一个没死,一个没伤,我们只要你平安无事!”
“我已经听到了!你们就在那儿待着,谁要敢过来我当敌军一样杀掉!”夏侯惇听完沉声道,一刀冷冷避开汹涌而来的敌军。
众军都沉默了,静静地流着泪看着在对面敌阵厮杀的夏侯惇。
敌方将领也起了杀气,冲过来与夏侯惇缠斗在一起:“文远,这人是个疯子,我先陪陪他玩玩,咱们可不能让他跑了!”刀枪相交,“唔,还挺不简单的嘛!病了还这么厉害,不愧勇武悍将夏侯惇!”
“来吧!”夏侯惇并没有一丝害怕的心理,而是沉着应对着眼前这个实力非凡的战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自己不能乱,因为对岸还有几千为他默默鼓舞的士卒。
“放心!”被称为文远的武将守住河口,口中语气一阵自傲,“带兵不如你,单挑还比不上你吗?嗯?”他语气突然一凛,因为后面密林里传来一阵急行军的声音,当先一员大将策马冲了过来道:“夏侯将军,你在这里吗?”
“元嗣,怎么是你?”夏侯惇听出了是韩浩。
“将军一走,陈宫与吕布,张邈通谋夺取了濮阳,元嗣舍命杀出……”韩浩焦急地说道。
“风声已漏,文远,流星箭!”正跟夏侯惇缠斗的战将动作一顿,大概是没想到会有人能活着出城。
“听到了!”文远搭弓上弦,顺着声音来时方向准确射去。
“元嗣,小心,啊!”夏侯惇听出了声音,冲过去为韩浩挡下了这一箭。
“夏侯将军,你怎么了!”韩浩急忙问道。
“没什么!”夏侯惇咬牙忍痛拔出了这支速度飞快的流星箭,顿时喷出一股血柱,与韩浩一起杀出重围,游到了对岸。
箭若流星,迅猛萧杀,威力名震天下,箭术排名第五。
他叫文远,文远不就是张辽吗?张辽是吕布的亲将,那么说——
吕布来了!




第二十九章  劫持事变
第二十九章劫持事变
“现在怎么办,高顺将军,咱们还是让他给跑了!”
“还算不错了,敌人的辎重都在这里了,先回濮阳,陈宫军师一定有好计策了!”
“什么,没抓住夏侯惇!”濮阳城内,吕布对高顺和张辽大为光火。
“将军息怒,其实他们已经做得够好了!”陈宫在一旁道。
“其实本来就要生擒夏侯惇了,却突然来了个韩浩,当时天色已黑……”高顺道。
“还说!你们是在怪我没有杀掉韩浩了?”吕布怒道。
“属下绝无此意!”高顺与张辽忙道。
“他们说的也是实情,夏侯惇的武勇你是知道的,徐荣何等人物,被他一枪就挑下马去,除非是将军亲自出马了,不过将军放心,我已派出几人诈降趁机下手劫持夏侯惇,相信过不了几日他们就会提头来见。兖州新定,我们还有许多大事要料理,不能因为敌军一人而延误时机,对了,这里有张邈大人的一封信。”陈宫侍立在旁,滔滔不绝说出一大段话。
“都说了什么?”吕布一向对这内政的事情头疼。
“他说陈留已定,又派遣其弟张超,许汜,王楷平定周边诸县,也很顺利,但雍丘,定陶,毗邻鄄城,鄄城有重兵防守,守将荀彧、程昱智谋过人,派去的间谍都没有成功,还请将军早日发兵攻打,最后他还说……”陈宫顿了一顿。
“还说什么?真是啰嗦!”吕布不耐烦地说。
“将军,我们这次能成功拿下兖州,靠的就是张邈大人及其故吏的帮助,况且现在曹操主力在外,万一张邈大人——”陈宫见吕布这样,只得把当前情势说出。
“好了好了,他最后说的到底什么?快被你烦死!”吕布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额,他说如果我们抓到了曹操,一定要放他一条生路。”
“哼!我吕布只要地盘,对曹操的性命没兴趣。”其实这也是陈宫想对吕布说的话。
陈宫意味深长道:“曹操哪里是这么好对付的啊!”
兖州南部,曹军大本营。
“陈宫,张邈竟然联合吕布叛变了,亏主公以前那么重用他们!”荀彧看着手里的急报微怒道。
“张邈不足虑,然则以陈宫之智、吕布之勇,只怕凭你我二人难以控制全局,唯有等主公回来,在这之前我们保住一城多一城。”一个满脸络腮胡容貌奇伟的中年人手按剑柄道。
“大胡子你说的没错,鄄城乃军事重镇,又离此地较近,由我荀或去搞好了,吕布军投降的人说陈宫会亲自进攻东阿,又要派其他人攻取范县,你是东阿人,对那里的民众比较了解,我相信你的实力,保住东阿则范县亦无忧矣,只不过凡事都要量力而行,东阿安危,全付与君,鄄城之内,静侯佳音。”
“主公之所以将一州事物托付给你,可知你是这方面的人才啊!放心,你想说的就是我要做的,虽然区区东阿还不值得我程仲德放在眼里,可是主公大业来之不易,我也惟有竭尽所能使损失减少到最小了,告辞!”
“大胡子保重!”
“文若保重!”
夕阳西下,斑斓的云彩在天边时舒时卷,夕阳下面,荀或目送着上马远去的亲密战友,一动一静,无限风景都弥散在昏黄的城墙旁。
荀或面色凝重的转身回到大厅,脑子飞快运转着,思索着应对叛乱局面的方案,这场变乱来得太突然,连一向信心满满的自己也显得有些手足无措,他轻轻拭去额上的汗珠,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驿马的嘶鸣声,他听得出那声音,那是只有当军情十万紧急时才被允许骑乘的驿马,是日行七百里的大宛神驹,全军也才有十匹,他前几天派人去指示夏侯惇将军歼灭城外小股敌军的,同时牵制叛军主力,为东阿城池争取时间,夏侯将军本来是随主公征战徐州的,只因感染上了风寒才被迫回来休养,现在却又带病出征真是难为他了。
“夏侯将军那里怎么样?”荀或走出大厅迫不及待地询问这位风尘仆仆的传令兵,却看见了“紫电”倒在地上口吐白沫。
那位气喘吁吁的传令兵看见了荀或,上前抱拳道:“荀司马!”
“发生什么事了?”“紫电”是军中十大亲马之一,虽然才日行五百里,却有一袭深紫色的皮毛,反应敏捷,曾有多次带人脱险的光荣记录,如今连它也不堪驿使,莫非夏侯将军有什么事?
“夏侯将军他,被绑架了!”传令兵颤抖着说道。
“什么?”荀或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心口第一次这么刻骨铭心地莫名其妙发痛,传令兵后来说了什么,他已经全都听不见了。
“什么?你说夏侯将军被劫持了?此话当真?”说话的青年将领高大魁梧,一脸愤怒。
“属下不敢有半句假话瞒报韩浩将军。”
“岂有此理!”不待传令兵说完,韩浩已上马冲向夏侯惇营地,正是夏侯惇将军把自己从队伍里挑选出来加以提拔,使自己能在军队里崭露头角,不断建立战功,像他这种能体恤军情,宽厚待人的上司可不多见如今都被几个贪图蝇头小利的军队中的败类绑架了,而且夏侯将军还身负与叛军周旋的重任,军机刻不容缓!不惜任何代价,他韩浩都要把夏侯将军平安无事的救出来!
“快把我放了!”夏侯惇剧烈咳嗽着,他的风寒又加重了,可是这掩饰不了他一身凛凛威风,堂堂相貌。
门外戒备森严,大部分士兵都不明白夏侯惇将军为什么驻扎下来不去平定叛乱自己倒没影了,谁也想不到他们的统帅已被人秘密挟持在一座小帐篷里多日水米未进无人诊治奄奄一息了。
忽然人声嘈杂起来,夏侯惇听出了那是部下韩浩的声音,像抓住了根救命稻草般大叫道:“元嗣,快来救我,我在这里!咳——咳——”
“夏侯将军放心!”来人正是韩浩,他手持剑柄,冷冷注视着眼前这群心中各怀鬼胎的士兵。
“韩浩将军,请不要让我们为难!”
“你们也知道什么叫为难吗?你们不知道你们此举是在为难整个兖州百姓吗?”
“韩将军”几个士兵两股战战跪在韩浩面前,“我们都知道了,兖州已被吕布袭破,主公又远征在外,我们大家都明白是支撑不了多久的,我们不想白白牺牲啊!”
“放肆!”
韩浩“嗖”地拔出长剑,勃然大怒:“主公平日如何看待你们你们比我更清楚,今日兖州有难竟得到的是你们这样的回答!快放了夏侯将军,此剑身上并无眼睛!”
“韩将军息怒,我们只是想赚些财帛以求家用,实在别无他意!”
韩浩手起剑落,几颗人头滚落于地,神情里还满是惊愕。
“难道这还算不上是死罪吗?”
剩下的士兵纷纷弃兵刃于地,齐声道:“皆是此数人主意,吾等愿听韩将军号令!”
韩浩攻进小帐,看见夏侯惇被绑在柱子上,病恹恹的模样与往日驰骋沙场的雄姿英发简直判若两人,韩浩上前解了绳子,扶住夏侯惇:“末将来迟,让将军受苦了!”
夏侯惇微喘着气道:“元嗣好大胆啊,你就不怕刚才那些把我杀了?”
“他们敢!”韩浩把夏侯惇扶到床上,“此等人贪财图利,必不敢杀将军,且杀之无益,只以将军为质而已,我知如此,故敢杀之,使之进退无路,唯死而已,非是不顾将军安危也。”
“哈哈,说得好,你这种思想应该在全军推广开来,日后再有人绑架人质就该效仿你的方法。”
“将军少歇,末将还有事要办!”他大喝道:“带进来!”
几个人被五花大绑的推进帐内,神情甚是狼狈:“韩将军饶命!夏侯将军饶命!”
“哼,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汝等触犯军法,按律当斩,念汝知错,吾会请求主公好生照顾汝等家人,”
“元嗣,他们跟随我数年,念在初犯,况且现在我亦无恙,何不让其戴罪立功呢?”夏侯惇道。
“将军此言差矣,劫人勒财乃山贼所为,此等人无视军纪,不斩之何以服众?日后此等风气一张,将军又何以治军?”话犹未了,那几个人头已落地。
“唉,惇治军无方,惭愧惭愧!”夏侯惇望着眼前的尸体陷入了沉思。




第三十章  死守相连(上)
第三十章死守相连(上)
“荀司马,醒一醒,荀司马!”
荀彧悠悠醒转,竟然看见夏侯惇和韩浩关切地站在床边。
“元让,你不是被——?韩浩将军!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要不是元嗣,我现在可能跟你阴阳相隔了,我们接到你的书信,就立即带兵赶来鄄城了,因为我的事让你这么劳心真是羞煞吾也,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情况很不乐观,”荀彧披衣下床,与二将来到一张地图前计议道,“吕布势大难敌,我们唯有设计死守剩下的这几座城池,主公那里我已经派人通知了,可能还得数日才能回来,吕布新得兖州,必须先安定民心,一时半会儿不会攻到这里,所以为今之计,只有加强守备,程大胡子孤身去了东阿和范县,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
天色近晚,东阿城门外驰来一骑,大叫开门,守门小军认得是家族元老程昱,便立即放进城中。
程昱单骑进了城,却见道路旁排开两队兵士,各持兵器,知道东阿危在旦夕,但见族中其他人与东阿县令枣坻都聚集于祠堂前,程昱心中一动,拍马上前问:“你们在干什么呢?”
一个元老走出来对他不冷不热道:“你心知肚明!”
“我不明白,”程昱下马走进人群中,“不明白各位为什么弃明投暗!”
“何为明何为暗,仲德你也是族中元老,你倒说说看。”
“不能让他说,此人极善诡辩,我们大家不能被他的花言巧语欺骗了!”另一个元老站出来道。
“你们?这么快就把我排挤出来了?不过你们意见似乎还没有统一呢?”
“我们还在犹豫,”枣坻说,他递给程昱一纸文书,“这是陈宫派人送来的书信。”
程昱接过,一把撕得粉碎:“陈宫说的就不是花言巧语了?”
“你不怕我们杀了你?”
“我既然来了,就没打算活着回去,这里是生我养我的故乡,能死在自己的家乡不好吗?在这个战火纷飞的乱世,很多人惨死他乡,比我可不幸多了。”
“那我们就成全你。”
“慢着!”程昱大喝一声,“程昱死不足惜,惜哉我东阿百姓存亡全赖各位兄台,诸位却要带领着百姓往火坑里跳,吕布是什么人,天下谁人不知,为利而杀丁原,因色而诛董卓,助纣为虐,反复不定,天人共愤,诸位觉着跟着这样的人有前途吗?”
“他说得对,吕布无义之人,不能投他!”几个人高喝。
“可他有陈宫辅佐,现在又得到整个兖州,好多城都投降了,我们孤城能守得住吗?”另外几个人道。
“相信我,相信曹将军,他现在正日夜兼程赶回来,只要我们下定决心就一定能坚持到援军的到来!”
“我杀了你!”一个人拔出长剑飞快朝程昱刺去。
剑未及身,那人已经口吐鲜血,愕然倒地而亡。
程昱慢慢抽回带血的长剑,他自幼便文武兼修,寻常人哪里近的了他的身?他定睛望着地上死者,诧异道:“此人并非我们乡人。”
“不错,这正是陈宫派来的使者,如今已死,吕布必然知道我们不会谋反,这样也好,断了念想,才能一心一意跟着曹将军走,大家说对不对?”枣坻道。
“对!”
“程大人,东阿百姓的命运现在系于你手上了,你要明白这份担子的分量!”
“请各位放心,程某还要去一趟范县,希望各位谨记刚才说的话,枣坻大人,东阿、范县与鄄城互为犄角,尤其东阿有许多大族,失东阿则失鄄城,失鄄城则失兖州,保重!”程昱面色浓重正色道。
“嗯!”枣坻道。
“程昱大人要去范县?”一个富户模样人道。
“阁下是——哦,大名鼎鼎的米商徐颖徐公超原来也在此,怎么,范县已经投靠吕布了吗?”
徐颖道:“恰恰相反,我已去过范县,此城官民一心,称誓不降吕,不过陈宫已暗地策反许多部队来围攻东阿、范县和鄄城,鄄城是大本营还好说,这边两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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