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医道:“小人已经尽力了,他不过半个月了!”
“什么?”孙权顿时顿时泪满眼眶,扑到周泰身边,“周泰是我害了你!”
太史慈这时从帐外走进,安慰孙权道:“孙权大人,周泰的事情我已经听军医说了,我也很遗憾,这么一个身手了得的人物就这么…不过大人放心,半个月之内我一定将张机华佗这两个神医找来!”
孙权失望道:“四海茫茫,哪里便能找得到?”
太史慈宽慰道:“功夫不负有心人,现在宣城经此一役,已经呆不得了,孙权大人不如与我们一起回曲阿吧!”
孙权含泪点头,太史慈吩咐人专门雇了辆车护送孙权周泰往曲阿而去,同时又令人将宣城这里的变故报告给孙策。自己驻扎在宣城修城安民,同时派快马往曲阿,要管弦速派一得力之人前来镇守宣城。
祖郎率领军队走了数十里,却遇到了从泾县而来的“援军”。
“你们?”祖郎诧异地看着几乎倾巢而出的自己人大惊不已,“谁让你们来的!”
领头的是几个山越头目看见祖郎安然无恙也诧异道:“大帅你没事?可前去报告我们消息的传令兵却说你身陷敌围要我们速来救援!”
“狗屁!”祖郎大怒骂道,“肯定是太史慈派人干的,你们中了调虎离山之计了!”
此刻的泾县本阵只怕已经危在旦夕了,如果曲阿派人前去攻打,祖郎抹抹头上的冷汗,已经不敢再想下去了,自己这次密谋袭击宣城,到最后什么也没得到!而在泾县的多年经营极可能毁于一旦。他慌张地整顿好这接近两万的山越军,没注意到几个混进来的陌生面孔。
心念及此,祖郎不敢再多耽搁,立即下令全军急速回军,又行了数十里,进了自己的山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只听两面山腰上忽然传来声震天地的战鼓声与呐喊声。
“不好,有伏兵!”祖郎大惊,立即命令全军进入戒备状态,奈何这是在山道之上,两万人马前后绵延数里,等祖郎的消息才传达了一半的时候,全军早已乱成了一锅粥,后军不知所措,中军人人自危,前军已经和不知名的军队厮杀了起来,根本就无法调度。
“可恶,儿郎们,我们山越族人最擅长的就是山地战,怎么可以让敌人得逞!”祖郎怒吼一声,抽出腰刀,“能听得见我的声音的,都随我冲杀过去!”
他这一吼倒也有效,当即号令起中军的一千多人向着前军方向而去,身后士卒见自己大帅冲杀在前,也自发踊跃而去。
“对手果然很棘手呢,管亥大叔!”山道夜色之中,满脸兴奋之色的吕蒙带领着曲阿来的人马与混乱的山越军酣战在一起,地上早已躺倒了无数的尸体。
“恩恩,混乱的敌军尚且如此,要是正常的话咱们可就要吃大亏了!”管亥一枪结果了身旁一个山越小兵的性命,大笑着说道,“果然小妹的计策好用啊!”
“哼!”吕蒙撇撇嘴,长戟横扫,震飞了一拥而上的几个敌兵,抹了一把鼻子道,“不就是兵法吗?有时间我也学学和她一较高下!”
“呵呵,你早就在曲阿闲不住了吧!”管亥忽然一枪掷向吕蒙后心,吼了吕蒙一跳,那枪将及吕蒙后心,却只听噗地一声,早中另一人的身体,原来是想偷袭的敌兵。
“多谢了,管亥大叔!”吕蒙舞起长戟,高呼一声,带领士兵们想混乱不堪的山越军再次发起冲锋,“武人就是天生要战斗的,你不也是吗?管大叔!”
“呵呵,活到老,战斗到老,至死方休!”管亥这时忽然想起在平原时险些丧命于关羽的青龙刀下,若不是主公奋不顾身援救,只怕自己此刻已经躺在黄土堆里了,命运真是无常啊!
既然活下来了,就继续好好活着,跟着主公打出一片天下!
“在我祖郎面前耍小计策什么的,就是你们两个家伙吧!”忽然前方响起了祖郎愤怒的声音。
吕蒙曾在宣城见过祖郎,这刻又相见,不由大喝一声:“祖郎,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吧?”
管亥倒是第一次见到祖郎,见对方相貌魁梧,不由也有些手痒:“你便是祖郎,可知青州管亥之名?”
马上祖郎扫视了一眼火光中的管亥,冷笑道:“久仰大名,就是比我想象地要丑了些!”
“承让承让!”管亥与吕蒙大笑道,“男人嘛,本来就是不是靠脸蛋吃饭的,长那么好看有个屁用!”
见对方竟然丝毫不动怒,祖郎不禁微微有些吃惊,其实他现在心里比谁都着急,自己现在军队一无粮草,二无斗志,三丢了地盘,更兼前有劲敌阻路,后又猛将追击,当真是上天无门,下地无路了。
可他面上还要装作泰然自若的模样:“说得倒也是,这么说你们是想会会我的武艺喽!”
吕蒙大喝道:“你的泾县现在已经在我的手里了,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心急吗?”
“心急有什么用?”祖郎大笑道,“心急又吃不了热豆腐!”
“吃不了热豆腐,凉豆腐也可以充饥的!”管亥大喝一声,持枪翻身上马冲向祖郎,“尝尝我这碗凉豆腐滋味如何?”
“既然是凉豆腐,那就用我的怒火来烧烤一番吧!”祖郎凛然不惧,挥刀便迎战管亥。
“诶,管亥大叔你这人怎么这样,怎么都不问问我的意见都自己出手了,我可不想作壁上观啊!”说罢竟然挺戟也翻身上了马前来夹击祖郎。
“以多欺少吗?我也不惧!”祖郎心下微惊,倒也刀法不乱,料到管亥武艺不在太史慈之上,自己定能应付,又见吕蒙不过一黄口孺子,丝毫没有放在眼中。
吕蒙刚赶过来,却被管亥一枪挡在了胸前:“有热闹看不看小孩子捣什么乱?你不要你的脸我可丢不起这人!”
吕蒙撇撇嘴:“切,不知好人心!”虽然说着这样的话,却也安分地侯在了一边,命令自家士兵齐声呐喊为管亥助威。
“喝!”管亥只用了很小的力道,竟然震得祖郎吐了血,不是吧,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了,“堂堂祖郎实力只有这些?”
祖郎恨恨道:“别在这里假惺惺做好人,你固然没有以多欺少,但车轮战也算不得真英雄所为!”
“呵呵!”管亥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不由尴尬地进退两难。
吕蒙嘴快:“想是和大哥已经大战一场了,管亥大叔,就算是铁打的人也经不起折腾的,不能和对手实打实地比试一场,是不是很落寞啊!”
管亥对祖郎道:“祖郎,我家主公早就有招降你的意思,怎么样,你现在还能去哪里吗?”
“大,大帅,又有一股不明部队袭击了后军,此刻正厮杀在一起!”祖郎还在愣神,早有小兵慌张来报。
“什么?”祖郎大惊,想是太史慈的部队搞的鬼,“我就不信,我祖郎今天要落得被人耍得团团转的地步,众军听令,泾县回不去了,我们整军往回打,死也要杀出条血路!”顿了一下,才重重道,“投奔严白虎!”
毕竟都是山越人,此刻祖郎宁愿相信自己的族人,还是无法信任这些汉人。
“不好意思,我可不这里奉陪了!”祖郎当机立断,喝令中军冲锋,自己亲自断后。
“不好,这小子要逃!”管亥吕蒙大惊,当即率军迎上,双战祖郎。
便在此刻,斜刺里突然杀出一人,舍命抵住管亥吕蒙二人,回身对祖郎喊道:“大哥快走,你是主帅,不可有失,我来抵住他们!”
祖郎看清来人,竟然是自己的弟弟祖荣,不由诧异道:“你!”
管亥吕蒙大怒,挺戟纵枪直取祖荣:“喂喂喂,好狗不挡道!”
“喝!”祖荣竟然暴喝一声,拦下了管亥吕蒙的攻击,虽然已经是五内翻涌沸腾,但还是回头对祖郎道:“快走,大哥!”
“弟弟,好样的,刚才错怪你了,你是我们族人的骄傲!”祖郎犹豫了一瞬间,话语里竟有了哽咽之意。
“有大哥这句话,虽死无恨了!”祖荣转回头,竟然又是大喝一声,向管亥和吕蒙发起了近乎自杀的进攻,“有我祖荣在这里,别想伤大哥一根汗毛!”
“愤怒的力量真是可怕啊!”管亥和吕蒙带着欣赏的表情接下了祖荣的进攻,然后对着已经的走远的祖郎中军方向大吼,“不要跑了祖郎!”
“哦哦哦杀杀杀!”随着一声声的突然爆出的呐喊,祖郎的中军竟然有许多人扯掉身上的山越衣服,露出本来面目,对着身边的山越人展开了屠杀。
“什么?”祖郎心神大乱,忽然醒悟过来,是之前就混入自己人马中的敌兵,倒使得自己的军队雪上加霜了。
太史慈,管亥,吕蒙……老子连孙策都不放在眼里,却一再被你们这些人打败,叶紫涵,你到底是有多可怕!
第二百五十章 吴郡攻伐(二)
第二百五十章吴郡攻伐(二)
管亥见祖郎军大乱,当即也大喝一声,手中长枪一抖,击落了祖荣的兵器,反手一抓,便擒在手中掷在地上喝令军士绑了起来,更不歇息,与一旁吕蒙拍马直取祖郎。
祖郎自是大惊失色,长刀如风,也大呼一声:“都给我舍命杀将出去,否则就是死路一条了!”言罢祖郎狂*抽马鞭,带领混乱的军队向着来路冲杀,那马自祖郎夜袭宣到大战太史慈又到现在的一番折腾,早已是体力不支,虽然累得口吐血沫,但似乎也知道今夜主人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劫难,倒也长嘶一声,舍命奔向前去。
“不要走了祖郎!”管亥拍马猛追,“失了今夜良机,日后再没有这样好的机会了!”
吕蒙也是紧跟而上:“刚才不让我插手,否则此刻早擒了祖郎了!”
二人带着人马奋起直追,可惜祖郎的士兵们为了掩护自己的大帅逃跑,竟然前赴后继地死死堵住了山道,筑起了一道又一道的人肉高墙,等管亥吕蒙杀散阻路敌军后,祖郎早已经去得远了。
二人并不敢怠慢,一路循着祖郎的败兵追击,俘虏了数千人。
出得山道,遥见祖郎勉强带着万余疲惫之师竟被太史慈的数千人打得再度溃不成军,当即挥军上前助战,祖郎再不敢恋战,只带了不足万人狼狈逃向吴郡。
两军会师,计点人马伤亡两千多人,俘虏山越兵五千余人,这五千多人多是受了伤,不然以他的性格,是死也不降的。
“现如今怎么安置这些降兵倒是个问题啊!”管亥一边带领人马打扫战场,一边苦着脸说道。
“怎么这难住咱们的管亥大叔了?您老人家又不是第一天上战场了!”刚听完了战果的吕蒙笑着走来,在地上的山越兵尸体旁挑拣着看有没有趁手的兵器,还别说真让找到了几把坚固轻便又锋利的长短兵器,拿在手里把玩着。
“这种事情一向是小妹在管,我从没插过手!”管亥也找到了一支雕刻着恶蛟的牙刀枪,舞了几下,很是满意,“但她现在人在泾县安顿城池,必然过不来的。”
“四妹也真是的!”吕蒙停了手,“自己不是去北方寻贤访才去了吗?怎么也不往这里派点人来,光凭咱们几个忙不过来啊!”
“哈哈哈哈,怎么我刚来就听到三弟在吐苦水?”远处响起太史慈的声音。
“大哥,亏你还记得我这个三弟!”吕蒙听了太史慈的声音自是大喜,绰枪上马竟直奔太史慈而去,“好久没和大哥比试,刚才又得了把神兵利器,好歹让小弟我过下手瘾!”
“喂喂喂哪有这样的,一见面就打架!”太史慈虽然说着这话,还是立即抽出双戟敌住吕蒙,“看来三弟刚才是没打够啊!”
“哪里是没打够,根本就没出手好不好?”吕蒙一边猛攻太史慈一边郁闷道,“风头全让管亥大叔一人全占了!”
太史慈闪过吕蒙的攻击,双戟一攻一守,不一会趁吕蒙不备,反手一戟卡住了吕蒙的兵器,逼得吕蒙脱了手:“三弟,数月不见,你除了长高一寸,功夫并不见有精进啊!”
“就知道大哥你会奚落我!”吕蒙撇撇嘴,翻身下马,“现在谁不知道整个江东只有两个人最是武艺超群,除了孙策就是你了,你排第二就没人敢排第一!”
“那我可真是受之有愧了!”太史慈也笑着下了马,将兵器还给吕蒙,“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做人还是低调一些好!”
“子义不必谦虚,这个名头你当得起,东莱太史慈,弓马震雄狮,现在都成了军中的口头禅了!”管亥也笑着走来,打量着越发英气勃勃的太史慈道,“主公手下第一将才非子义莫属!”
“好了好了真是怕了你们了,我不辞劳苦从宣城赶来,可不是来听你们俩恭维的,而是有要事!咳咳!”太史慈说着又咳嗽起来。
“这个我们自然晓得的!”吕蒙和管亥对望一眼道,“宣城刚经战事,必须有人驻守,有什么话大哥你就直说吧!”
“曲阿现在谁人驻守,有多少人马?”太史慈问道。
“是孙策叔父孙静驻守,有两千人马留守!怎么了?”管亥道。
太史慈低头想了一下道:“有件事你们应该还不知道,袁术派大将张勋、桥蕤带了三万人马,驻扎到了皖城!”
管亥吕蒙大惊:“怎么可能?我们从曲阿出来时打探过,并没人马调动,袁术近来和刘备多有磨擦,似乎有随时开战的可能,这个时候袁术怎么可能反而把三万人马调到远离徐州前线的皖城来?这是哪里得到的情报?会不会是假的?”
“情报不会是假的,这是我安插在寿春的细作得到的可靠情报,我得到情报的时候也和你们想的一样!”太史慈沉声道,“我现在疑虑的是是袁术把这三万人马驻扎在皖城是要进攻谁?是我们,还是刘繇?”
管亥皱着眉头道:“你的疑虑不是没有道理,毕竟皖城距离曲阿和彭泽的路程是几乎是一样的!”
吕蒙道:“这么说,曲阿就有危险了?”
太史慈道:“那倒不一定,毕竟孙策大人是奉了袁术的命令前来平定江东的!袁术要是前来攻打曲阿,又算是怎么一回事呢?”
管亥道:“如此说来,袁术攻打刘繇的可能性大一些!”
太史慈虽然点着头,但还是满脸困惑:“确实刘繇大人现在正在攻打叛乱的笮融,如果袁术此时插手,定然会覆灭刘繇,他们二人交恶多年,显然袁术是不会放过这次使得刘繇一击毙命的机会的!”
“有没有这种可能?”吕蒙突然道,“袁术根本不信任孙策,正是打算派这支人马前来接管曲阿的防务,毕竟袁术还是孙策名义上的上司,这也是合情合理的!”
“这一点我早就想到了!”太史慈道,“也正是我拿不定主意的原因所在!”
“管他那么多呢!”管亥大喝一声道,“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