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到了徐州了,我可不是为了让你感到可惜而来的!”叶紫涵神秘地笑道。
看见叶紫涵的笑容,吕布知道她一定想出了什么好主意。
叶紫涵道:“想杀曹操为什么非要打仗呢?我和程剑前来,就是想和你一起只身前赴曹操大营生擒曹操!”
“啊?”程剑和吕布同时吃了一惊,满心疑惑地看着叶紫涵,“生擒曹操?”
三日后,三人已经策马飞驰在了汝南的官道上。
“还以为公主会出什么好主意,想不到是要我亲自出马刺杀曹操!”吕布顶盔掼甲持戟骤马对身边的程剑抱怨道,“还要这么光明正大,只怕还没有到曹营,就已经被曹操的士兵射成刺猬了!”
叶紫涵自然也听到了吕布的抱怨,一边夹*紧马肚,一边出声笑道:“你征战这么久了,正巧徐州无战事,陈宫那个家伙又不在,就当是出来散散心,让这大好美景吹吹你身上的戾气也好!”
“大好美景?”吕布疑惑地环视着近处远处,只见不远处到处是荒芜的农田,杳无人烟,阴霾的天空密布着乌云,仿佛随时能从天上掉下来,还有稀稀疏疏的丛林和光秃的群山,冷哼道,“这也算美景?我倒宁愿去打仗!”
“汝南这一带确实荒凉,不过可以避过曹操的耳目,虽然偶然会有山贼打劫路人……”叶紫涵看着前方,突然眼睛一亮,指着对吕布道,“正说呢,就有了,看!”
“什么?”程剑和吕布一起看向叶紫涵手指的方向,只见那里正闪出数百手持钢刀的不明人物。
“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过此路,留下买路财!”
“现在的人可真是越来越大胆了,打劫居然都打到战神吕布面前了”叶紫涵勒停了马,看着程剑笑道。
吕布不置一词,只轻轻抖动了下手中方天戟,冷冷道:“不想死的话,就赶快滚!”
第十六章 宛城之战(七)
韩浩见张灵杀来,情知不妙,但形势紧迫,当即也挺枪上前敌住张灵,口中敬佩道:“原以为张绣手下都是些酒囊饭袋之辈,今夜看来很让人意外啊!”
张灵大笑,手中招式却更加狠辣,直欲置韩浩于死地一般,枪风猎猎,铮然有声:“阁下似乎也是征战多年的大将,难道不知道小看对手是要吃苦头的吗?”
言谈之中二人已经交手十余回合,四周兵士厮杀在一处,叫喊声连天响,正值深夜,两军混战倒把林中的飞禽走兽都惊得飞的飞,走的走,不多时,早已火光冲天,整个林子都烧了起来,等到厮杀中的张韩二人发现之时,熊熊大火已经把两军给围在了林中。
“将军,不好,火势太大,所有的出路都被堵住了!”两家军士都来向自己的主将报告。
“可恶!谁让放火的,也不看是什么地方?”张灵大怒,看来面前有些气喘的韩浩一眼。
韩浩稳住身形,知道现在已经没有办法在拼杀下去了,否则就是同归于尽了,他沉声对张灵道:“我的士兵一向纪律严明,再说引火烧身,我还不至于这么愚蠢!”说罢他高呼道,“都停下!”
果然,他声音刚落,士兵们都听令停止厮杀,一个个聚集到韩浩身边来。
张灵的兵士也渐渐汇聚过来,对张灵道:“将军,似乎刚才和我们厮杀的,还有其他人在!”
“什么?”张灵大惊,“会是什么人?”
“什么人也好,现在已经不重要了!”韩浩冷笑道,“重要的是现在必须马上想个办法逃走,否则我们这几千人就要被烧死在这片密林中,连骨头渣都不剩了!”
张灵诧异地盯着韩浩道:“看来你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莫非已经有了对策?”
“如果信任我的话,就跟我来吧!”韩浩说罢带兵便向后走去,“不过不要背后放冷箭!”
张灵急问道:“去哪里?”
韩浩停下,看着天空翻卷的黑云道:“至少我们得找个风势小一点点地方吧!”
张灵喃喃道:“果然厉害!”
张灵的兵士都问张灵道:“将军,这个人,我们可以相信吗?”
张灵道:“事到如今,不相信也得相信了,现在有一支力量在暗中想加害我们,我们和他们在杀下去的话,就两败俱伤,被真正的敌人渔翁得利了,在没有完成主公交代的任务以前,我们可不能就这么无意义地死掉!传我军令,全军跟上,冲出火海!”
“诺!”
夏侯惇率军马不停蹄,刚到安众地界,忽然看到南面天空红光冲天,疑惑道:“奇怪,发生了什么事情?”
副将秦琪也看出来异样,对夏侯惇道:“韩浩将军的人马已到安众多日,莫非此刻在与刘表军交战?”
“不会!”夏侯惇紧缩着眉头想了一下道,“根据探报,襄阳和樊城一直没有兵马调动的迹象,韩浩是第一时间来到安众的,宛城要想与刘表通消息,不可能不经过安众,这是最近的路径,而这些日子以来韩浩也没有传回什么特别的消息,说明我们已经成功把宛城的情况封锁了起来,刘表还蒙在鼓里!”
秦琪笑道:“话虽如此,但前方的情况如何解释?”
正说话间,传令回报:“启禀将军,前方密林有很多坟墓及祭品,大火很可能是人们祭拜时候不慎引起的火灾!”
“额!每年都会听说这样的事情,想不到今年被我给碰上了!”夏侯惇笑道,随后又敛了笑意,“算来已经很久没有回家乡祭拜先祖了,真是于心有愧!”
秦琪劝说道:“将军以天下为重,祖先有灵,想必也能体会将军的苦衷的!”
“恩,等孟德平定天下之后,我可不能再错过了!”夏侯惇一扬手中马鞭,狠狠抽在坐骑身上,那马吃痛,载着主人绝尘而去,“不过我一定得先让孟德颁布一条禁令,以后清明节再不要烧纸钱了,这些树要长多少年才能成材,一瞬间就成了灰烬了!”
秦琪也紧紧跟上,同时命令一部分士兵赶快帮忙救火。
一时间,青州兵们都忙活了起来,正好密林边上挨着一条汇入淯水的支流,但问题出现了,没有取水的工具。
兵士们对夏侯惇报告了这一情况,夏侯惇命令伙头军把所有的水桶拿出来,却也才凑出十几个水桶,而且都是只能盛两三斗大小木桶,根本就是杯水车薪。
“秦琪,你带些兵士迅速去附近的村子上借一些木桶来,迟了只怕这片林子的火扑不灭了!”
秦琪听罢立即带上几百青州兵向附近村镇而去。
“骑兵下马,把现有的木桶放到马背上,以最快的速度从河里打水救火!”夏侯惇眼见火势越来越大,当即命令道。
“诺!”
一时之间,众军忙成了一团,由于在许昌的时候这些兵士大都做过屯田兵,而且投降曹操之前,这些青州兵本就是种田的农民,因此这些活计做得倒还得心应手。
“将军,火势极大,可如何是好!”
夏侯惇此时已经让烟火给熏得全身成了黑色,人不留神的话,还以为是一截烧焦的木炭,他站在刚扑灭的一丛灌木旁边,指挥着来往运水救火的士兵们:“听着,现在我们没有办法扑灭整个山火了,你们看好风向,都给我从下风向开始,一小片一小片地救火!就算灭不掉全部的山火,至少我们不能让它继续蔓延!”
“将军果然高明,我们这就照办!”
“现在是什么风向?”
“启禀将军,是西南风向!”
“荆州的风向还真是变幻无常啊,春天竟然刮西南风,大伙听着,都迎着西南方向灭火,另外把下风向的树木都砍伐出一片空当来,大火烧尽,没了可烧之物,自然就灭了!”夏侯惇说着,想起了三年前曹操在泰山脚下遭遇的同样经历,那一次的山火就是这样不扑自灭的。
将士们都听令前去执行命令去了,夏侯惇问向身旁的向导官:“秦琪他们去了多久了?”
向导官回道:“回禀将军,秦将军去了已经有三个多时辰了!”
夏侯惇皱了皱眉头:“竟然这么久了已经,为什么还没有回来!”
此时的秦琪正带着士兵们进了一处村子,挨家挨户地拍门,数百青州兵深夜进了村子,一时间弄得到处鸡飞狗跳,人人心惊。
百姓看见突然出现的官兵,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以为秦琪是来抓壮丁的,女人们便连忙让自己的儿子和丈夫或者翻*墙或者从后门逃走了,因此前来开门的都是些还算有姿色的妇人及幼女。
几个士兵早已看着眼馋,便留心记住了许多人家,虽然一个个装模作样地问礼,却吃了不少豆腐占了不少便宜,最后从平民家里不仅借出了好些水桶,但更多的是几乎把各人家中翻了个底朝天,只差没有掘地三尺了。
“官爷,这是小人家中所剩的最后几斗粟米了,您要拿了去,我们孤儿寡母的可怎么活啊!”一个妇人死死抓住几个正搬弄她家米袋的士兵哭诉道。
“放手,现在火势正紧,迟了连你们这个村子都保不住,别说饥饱了!”一个士兵恶狠狠道。
妇人依旧不放手:“大人,现在青黄不接,去岁又是荒年,家里仅有这些收成,大人您爱民如子,大人您秋毫无犯,大人您是仁者之师……”
“少来给大爷我戴这些高帽子!大爷我整天在沙场冲锋陷阵不舍生死,才让你们能在家安享清福,如今拿这些粮草算什么?跟你说就是把小娘子你给了大爷我都不为过,吃不饱肚子怎么给你们打仗?”
这时妇人的小女儿冲过来,一口咬在又一个士兵的手背上,那士兵吃痛,狠狠一甩,将那小女儿丢到了远处,拔刀恨恨骂道:“你们是想找死!”
妇人眼见自己小女儿树叶般被人丢开,不禁惊呼一声,撒了紧抓米袋的手,上前扶起自己的女儿,哀声呼道:“莺儿,你没事吧,你醒醒,不要吓唬娘!”
莺儿悠悠醒转,看着那些凶神恶煞的青州兵们的背影,嘶哑着嗓子哭喊道:“你们这些强盗!你们这些畜生!你们这些猪狗不如的东西!”
那些士兵本来已经走远,听见了这个莺儿的那声,互相冷笑道:“兄弟们,这个小丫头骂我们!你们说,怎么办?”
“那还用说吗?”众人盯着地上泪眼婆娑的母女坏笑道,“这丫头年纪也不小了,这女人更是姿色非凡,咱们几个可是好几个月都没有开荤了,不如现在速战速决一把!”
“你才速战速决呢,我可是要持久作战!”一个家伙不服气道,众人哈哈大笑。
“你们要做什么?”妇人见几个士兵不怀好意地走回来,惊惧问道。
众人不说话,冲过来三下五除二剥光了妇人的衣服——
“啊!”被剥得赤条条的妇人尖叫出声,绝没有想到几个时辰前还在河夫君谈心的她,现在要受这样的凌辱,而她深知等待着她的不止如此。
“啊!”在一旁的女儿尖叫出声,爬过来拼命拍打着正按住母亲手脚的士兵们,但她的力量何其渺小,根本无济于事。
“啊!”这次尖叫的是已经褪下了衣服露出下半身的其中一个士兵,他噗通一声倒在妇人面前,眼睛瞪得奇大无比,后背上是一只深插后心三寸有余的羽箭。
“你们在做什么?”手持弓箭的秦琪一脸怒容地走了进来,看见院中的情景,怒气冲天地喝问。
第十七章 宛城之战(八)
那妇人见秦琪进来,立即呼救道:“将军救命,将军救命!”
秦琪大怒上前,拔剑在手喝问众人道:“让你们前来借百姓们的水桶,你们却趁机抢*劫财物,还想行污秽的勾当,是不是?”
几个人立即放开了母女二人,跪在地上求饶:“将军饶命,念在我等死初犯,就放过我们吧,我们一定在战场上戴罪立功!”
秦琪正要说话,只听不远处又响起了杂乱的声音,秦琪眉头一皱,知道还有士兵也在强抢财物,对身后尾随而来的亲兵道:“把这些人都绑了,其余人给我去查看,还有谁抢夺财物的,一同绑了,回去交夏侯将军发落!”
“诺!”
亲兵们齐声应诺,当即取出绳索,将这些人都捆个结实,秦琪解下披风盖在妇人身上,扶起她歉疚地说道:“让夫人受惊了,这些人回去以后我自然会好好发落他们,然而南边火势紧急,在下必须走了,告辞!”
妇人如同云里雾里一般,等到反应过来之时,秦琪已经率亲兵押解着那些人远去了,只有身上的披风还提醒着她刚才发生的一切不是梦。
莺儿对妇人道:“母亲,那个大将军是个好人啊!”
“恩,是好人!”妇人看着秦琪命亲兵们还给她的粟米袋子,口中喃喃道,“好人会有好报的!”
此刻的秦琪骑在马上,手执马鞭不时抽打在被一条绳子捆成一队的士兵们:“三十五,三十六,三十七,三十八!三十八人!竟然有三十八个!我一共才带来三百人前来,借了二十多只水桶,竟然就出了你们这些个混帐东西,比借到的木桶还要多!青州兵里有你们这些败类真是耻辱!”
那些士兵们自知理亏,一个个低着头不作声,却互相递着眼色,似乎有什么阴谋。
一个亲兵对秦琪说道:“将军,正事要紧,犯不着为这些人生气,他们这样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这一次正好揪出来,夏侯将军一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秦琪道:“我留给你十几人在后面押解,我先带人回去助夏侯将军一臂之力!”
“诺!将军放心!”
看着秦琪带人远去,被押解的士兵开始时不时地交头接耳:
“夏侯将军一向治军严厉,若是被他知道了我们的事情,必是死路一条了!”
“可有什么办法,谁让我们倒霉,每次都没有事情,偏偏这次就被秦琪捉住了!”
“那个秦琪算个什么东西,还不是仗着自己舅舅蔡阳的裙带关系才做了副将?”
“哼,谁让咱们没有个好舅舅呢?这年头谁不是一身骚,那个秦琪自己就没有做过坏事,在咱们面前装正经!”
押解的军官听到了后,回过头来数落道:“你们几个还不安分,在哪里叽叽咕咕什么呢?”
众人立即面上堆笑道:“赵武哥,咱们都是青州兵出身,如今我们落到这步田地,你是不是该行个方便?”
叫赵武的军官没好气道:“还不是你们一个个咎由自取,当初既然选择了跟随主公,便该收了以前的恶习,主公并不曾薄待我们,是你们自己不知好歹!”
一个小兵道:“话虽如此不错,但赵武哥,现在我们已经铸成大错,百死难辞其咎,我们都是在沙场上滚爬摸打这么多年的兄弟,生死早已不怕,只是我们既然犯下了这样的罪名,就是死了家里人也必然一辈子抬不起头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