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戏志才受伤了?严不严重?”程昱当即问道。
“不好也不坏,所以我一定要慢慢折磨这支伏兵!”曹操眼中爆发着愤怒的光芒。
“这支伏兵不简单,连吕布的军队都吃了他的亏了!”程昱说道。
“恩?”曹操疑道。
“这件事以后再对主公禀明,现在我们的处境并不乐观!”程昱道。
“不,仲德,你有没有发现这火有个特点?”曹操笑问。
“什么特点?”程昱还真没注意道。
“第一,这火是逆风点燃的;第二,点火之前,火区外围的树木已经被砍完了。”
“……”程昱有点费解。
“我们没有危险!他们也不想有危险!他们并不是真的想和我们做对,当然也不是真的想和吕布做对,我在一开始就有点感觉不对头,现在明白了!”
“主公明白什么?”程昱想了下,也有点顿悟了。
“全军进军濮阳!”曹操下令道。
“主公不怕伏兵偷袭了吗?”程昱问。
“三十六计第二十一计是什么?”曹操问道。
金蝉脱壳!
果然曹操派去搜山的士兵只发现了一座插满旌旗的空山,却并没有看到任何能确定敌人身份的蛛丝马迹。
跑了?
是跑了,放火烧山之后,太史慈带领那几百人迅速和管亥管弦在丹阳会合了,看着大家都平安无事,都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大家聚集在河边一边研究着以后的出路,一边讨论着叶紫涵。
“总算没有辜负四妹的嘱托,成功打了曹操个措手不及!”太史慈道。
“恐怕不只是曹操吧!”管弦在一边道。
“恩,吕布军也吃了点亏,不过凭这点兵力,只是隔靴搔痒罢了!”
“但阿紫这样做到底是什么目的呢?”管亥问
“很简单,太史慈将军的伏兵作用是另一方面,一,让吕布知道曹操是个善于使用谋略之人,二,也让曹操把吕布当成一个够强的对手来对战,丝毫不能轻敌。”管弦信口说道。
“也就是说我们是一个特殊的棋子,自由的棋子!”太史慈道。
“不仅仅是这样,大家有没有想过她为什么要我们来这里,丹阳非久住之地,肯定是要我们渡过淮水在南方发展,南方现在战乱不多,各个诸侯无能,假若我们能统而据之,即使不能称霸天下,至少也可以割据一方!”
“额!”众人皆惊,任谁也没有想到这点,如果叶紫涵在场一定会叹服于她的远见卓识。
“但似乎和伏兵的事关系不大。”吕蒙色迷迷地盯着管弦道。
“关系很大!”管弦看向吕蒙,脸霎时一红,幸好篝火掩映看不清楚,“这支伏兵一延迟了曹操吕布决战的时间,二使得二人下定决心拼劲全力要争夺兖州的统治权。”
“作用——有这么大吗?”连一向对其言听计从的管亥也不由发出了疑问。
“有,我们等着看吧,明年的今天,不管是谁胜利,都将是惨胜,那样的话就无力进攻袁术来干扰我们统一江南的步伐!”
“都这么好的前景,那涵涵还去曹操那干什么?”吕蒙大惑不解了。
“不错,我也是这样想的。”管弦看着大家道,“觉得她自投曹营明显是多此一举,如果非要加一个理由的话,就是觉得自己还太年轻,历练不足,应该趁着这次机会会一会天下无双的吕布,不仅锻炼了自己,也能打出名头来。后来我仔细想了下,觉得这些都是次要的。”
“那什么才是主要的?”太史慈问。
“搜罗人才!”
第四十一章 暗下江南
第四十一章暗下江南
“搜罗人才?”众人一惊。
“不错,没有人才有再多的地盘再多的兵马也是枉然!”管弦说,“虽然主公没有明说,但她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我们在江南自主发展,而她在北方搜罗人才同时掣肘各个诸侯,看似两头吃力实则只要尺度把握得好的话,我们将是一举数得!”
“不愧是涵涵,我算是服了!”吕蒙虽然还是不太懂,不过听管弦渲染得这么厉害,当然是发自肺腑地高兴了。
“现在天都快亮了,渡河的船只也找来了,我们什么时候过去?”管亥问道。
“不如我们带人投奔孙策吧,我姐夫邓当就在他手下当差,说的在曲阿附近,但真到了这我看这么大地方也没法找啊?”吕蒙这个死脑子,怎么老是念念不忘孙策,难道注定你俩是有缘的?
“孙策,他养得起吗?据我所知,他现在直属手下不超过一千,我们这将近两万人去投奔,我看吕蒙将军是想让他英年早逝直接吓死才对!”管弦道。
“呵呵,将军不敢当,能做个校尉就知足了!”吕蒙讪笑道。
管弦白他一眼,就这点志向,主公咋认准你了,“吕蒙将军不必谦虚,以后我们的壮大少不了将军的功劳的。”
“那管弦姑娘这么一说,我们岂不是无处可归了?”太史慈喃喃道,忽然一拍脑袋,“我怎么忘了,对面就是刘繇地界了,我和刘繇是同乡,他一定会收留我们的!”
“对面曲阿确实是扬州刺史刘繇治所,听说原先在寿春,去年被袁术赶过了淮水改成这里了,虽然他这个刺史当得有点窝囊,但我们也不好和他正面起冲突的。”
“如琴操姑娘说言,我们该怎么办?”太史慈踌躇道,如果连刘繇都没法相处,那实在没法子了。
“不如这样!”管弦凑近诸人,将自己的想法和盘托出。
曲阿,刺史府。
“启禀刺史大人,有一个自称太史慈的人求见,称自己是您的同乡。”
正埋头办理文书的刘繇眼睛一亮:“快快有请!”心下却在犯着嘀咕,我请子义的书信刚去几天怎么他就来了,也太快了吧!不会是袁术派人假冒的吧!
一路忐忑地走到大厅,直到看见了器宇轩昂猿臂善射的太史慈之后才将悬着的心中石头放下。
见到刘繇亲自迎接,太史慈也立即起身施礼:“太史慈见过刘繇大人!”
“子义兄弟,多年不见,你出落得一表人才啊,果然是有大将之英姿啊。”
“大人过誉了,子义空有猛将之姿,而无猛将之才,惹人笑话啊。”
“子义不要谦虚了,你的事迹我都听说了,那件事除了你也没别人想得出来做得出来,我刘繇若不用你,若让别人用了岂不可惜!”
那件事在东莱并不算什么秘密,数年前太史慈在东莱郡担任奏曹史,正巧当时州和郡发生嫌隙,双方各执一说,于是朝廷下令奏章先到的一方算是有理。那时候,州的奏章已经发出,郡守担心落后,寻求可以派遣的人。二十一岁的太史慈被选中,于是日夜兼程赶路,到了雒阳看到州的官吏正要通报,便借口帮官吏查验奏章上的题署是否会有错误,而把奏章毁坏,又对官吏说:“如果你刚才不把奏章给我看,我就没有办法破坏了。这吉凶祸福是一样的,我不会单独一个人受罪。当初我受到郡的差遣,只是要来看看你们的奏章有没有通报:我因为求功心切,弄坏了你们的奏章,现在回去,也恐怕被责备,还不如我们安安静静地一起逃跑,这样才可以活命,不致两个人都受重刑。”官吏觉得他说的有道理,当天就和太史慈一起出城去了。不料出了城之后,太史慈又偷偷的溜了回来,通报自己的奏章。州府的人听说发生变故,又另外派人再递上奏章:朝廷因为州府改换奏章的缘故,不再受理,州府的官司因此失败了。太史慈由此远近闻名,可是也因此被州府的人所仇恨。太史慈害怕州府的人报复,于是才躲到了辽东。
“大人英明,子义此番正是前来投效大人,这是子义结义兄弟吕蒙吕子明,三弟,快见过大人!”
“吕蒙见过大人!”吕蒙躬身行礼。
“小兄弟不必多礼!子义我看这小兄弟也是仪表堂堂,看来也是身手不凡之人呢,不如你们帮我训练那些懈于军事的兵众吧,袁术一直不放我在眼里,我当然也不能一直被动挨打。”
吕蒙真的很想说一句:“你是不是有病啊,人不可貌相的懂不,以貌取人这事只能用来看我和大哥两人,我们两人虽然仪表堂堂,玉树临风,一身好武艺,不代表人人都是如此啊,我跟你讲你要以后都这么寻觅人才的话,就洗干净脖子等着别人来抹吧!”但人在屋檐下,事事看三分,加上人家又是大哥的同乡,就不能用自己那点小伎俩来糊弄人家了。
“多谢大人厚爱,子义尚有一事相求。”太史慈道。
“子义何必见外,莫说是一件,就是十件,百件,千件,万件,只要是正礼力所能及之事,必定再所不辞!”
“大人言重了,这件事对于大人来说不过是反手之间,但对我们来说却是万分重要。”吕蒙嘴快道。
“你们?”刘繇疑道。
太史慈见吕蒙已说破,不得不将事情和盘托出:“其实我们已经招降了青州管亥,现下已经来到了曲阿城外,希望大人可以收留他们。”
“什么?管亥?子义,你,你竟然勾结贼党!”刘繇闻得此言,大惊失色。
“大人,管亥之众都是流离失所的老百姓,况且现在又投降了朝廷,是真心想做一些有为之事,大人不要薄了他们的好意,况且对抗袁术还是一份中坚力量!”太史慈道。
“不要说了,我是不会答应的,不要说我是一州刺史,多少百姓注视着我的一言一行,绝不能有任何差失,就算我是一芥草民,也绝不会与乱民狼狈为奸的!”
“大人息怒,大人想必没有听说管亥黄巾军近日来在北海和徐州的事迹,他们不仅协助击退曹军,守住徐州,而且也折损了不少实力,可见其对朝廷忠心,难道大人信不过子义吗?”
“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要我收留这些乱民却是决不可能,就算我被袁术打得身无立锥之地,也不会与乱民为伍的!送客!”说完,刘繇怒气冲冲地离开了大厅。
太史慈知道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带着吕蒙离开了刺史府。
刘繇突然想起来什么,这太史慈不会已经投靠了黄巾军了吧,不好,立即派人跟踪。
但太史慈、吕蒙又是何等人物,骑着马三转五转就甩掉了跟踪的人。
很快地,在当地人的指引下,太史慈找到了曲阿孙策的府邸。
门前一个四五岁模样的小女孩在独自玩耍,看着来的两个陌生人道:“你们是谁?为何来我家?”
“额,唔,额”太史支支吾吾。
“怎么,怕我不懂吗?不要看我才四岁,可是聪明伶俐无人能比的哦!”
“这样啊,你就说有人来拜见孙策将军!”太史慈道。
“找我大哥啊?大哥不在家啊?你们改天再来吧!”
“额!”太史慈和吕蒙面面相觑。
“香儿!什么事?你在和什么人说话?”一位中年妇人走了出来问。
“母亲,这两个人要找伯符哥哥!”小丫头说道。
“好了,香儿进去找仲谋哥哥玩耍吧!”妇人说道。
“是,母亲!”小女孩说完跑着进了屋子。
“敢问两位是?”妇人将太史慈和吕蒙让进院子。
“哦,在下乃东莱太史慈,这位是汝南吕蒙,久闻孙策将军威名,特来相投!”
“哦,那真不凑巧,伯符前些日子去了江都寻访名士张紘了,你们不如去那里投奔他吧!”妇人一直都是不冷不热的口气。
太史慈有些失望:“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不打扰夫人了,多谢夫人款待,告辞了!”
“不送了!”
目送着二人离开,妇人才缓缓转过身回到院里,一个十二三岁面容清秀的少年手持书简走出屋子:“母亲,刚才是什么人?”
“还能是什么人?投奔你大哥的人!”
“那为什么不留他们住下来等大哥回来呢?”
“我也倒是很想!可是刺史大人不会同意的!”妇人取出一张墨迹未干的通缉令,正是太史慈和吕蒙的画像,“你大哥已经惹了很多麻烦了,我们搬了这么多次家,这次伯符频频向袁术示好,要知道袁术是刘繇的死敌,看来我们很快就又要搬家了。”
“不过我看这么多人投效大哥并不见得就是坏事!”少年道。
“怎么讲?”
“现在正是乱世,迂腐的刘繇却通缉这些一身本事的英雄豪杰,实则是把他们直接送给了大哥,看来是上天有意助我大哥成就大业啊。”
第四十二章 江东孙策
第四十二章江东孙策
“目前汉室衰微,天下纷纷,英雄豪杰,拥兵自重,各自图谋发展。没有哪个诸侯是出于公心扶危济乱的。先父与袁氏共破董卓,功业未遂,就不幸被黄祖所杀害。我虽然还年轻识见浅短,但却有心要干一番事业。如今,我想到袁术那里去,请求他把先父当年的程普黄盖韩当等旧部交我统领,然后到丹阳去依靠舅父吴景的势力,如果能收集四境的流散兵士,进而东据吴郡、会稽,报仇雪耻,做一个朝廷的外藩,您以为如何?”江都城内一处宅院内,少年孙策席地而坐,向另一名中年人问策道。
中年人正是江都名士张紘张子纲,因为母丧而居留家乡守孝,这个孙策多次来找自己请教事情,虽然感动,却还是推托:“我识见简陋,况且又有服丧在身,对您的事,实难帮忙,来人送客!”
“先生!”孙策长跪于地,“您的大名,远近皆知。四方之人,向往仰慕。今天的事,我的打算,成与不成,由您一言而决。请您一定要对我直言相告。如果我志向得伸,血仇得报,决不会忘记您的教诲之恩。”说到动情之处,眼中不觉落下泪来。
张紘见孙策言辞慷慨,神色间流露着忠壮之气,深受感动,犹豫了一下,对他说出了自己的看法:“当年周朝王道陵迟,齐桓公、晋文公才能应运而起;王室一旦安宁,诸侯就只能贡奉周朝,尽臣子的职分了。你继承父辈威烈之名,骁勇善战,假如真能栖身丹阳,召集吴郡、会稽兵马,那么,荆扬二州自可扫平,报仇雪耻也指日可待。那时您凭倚长江,奋发威德,扫除群雄,匡辅汉室,所建的功业,绝不会下于齐桓、晋文,定会流芳千古,岂止作一个外藩呢?目前世乱多难,如果您想建功立业,就当南渡平定江东以为根本,我有服丧在身,服丧满日,我将与好友一起去支持主公的大业。”
张紘终于叫出的这声“主公”让孙策激动不已,听了张紘的这番话语,他心中鼓荡难平:“一言为定!我马上开始行动!我有老母弱弟,不便同行,现在都托付给您。希望您多加照顾,使我无后顾之忧。”
寿春,刺史府。
“启禀主公,孙策求见!”
“孙策?孙策是谁?我怎么没听说过?”被曹操赶到寿春的袁术休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