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人(女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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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人(女尊)-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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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想帮你,你是我最好的朋友。你今天甚是怪异,莫非病了?”易诺的手朝木容枫的额头探去,被木容枫挡了开去。
“不,我并未生病,只是不知怎的,失去些记忆。”
易诺睁大了双眼,从椅子上跳下,围着她绕了圈,端详一番,并未看出有何不妥之处。“竟有这一说!难怪你已许久不与我通信,原来你是把我忘了!”再次坐上太师椅,却是斜坐着,不看她,嘟着嘴,生着气。
“我并非有意的。”木容枫见她生气的样子如同小孩子般,她见过沈菲那般冷淡的,见过李玥那般斯文的,也见过轩辕静那般稳重的,放眼她所见过的女子,还不曾有这样的。可她这副模样,倒像个妹妹般的。
“我没生气!”明明是生气的语气,却硬说着自己无气,若是别人听到了,只怕是嗤之一笑,顺便说句:“还说没气?”
木容枫知她是真不开心,似乎是有其他的心事,一时将洛伊之事又抛在脑后,问道:“你有心事?”
“嗯。”易诺点点头,拉住了木容枫的手臂,将她拉至身边,脑袋便放在她的怀里。“母亲要我成亲。”
古人婚姻大事由父母做主,木容枫不例外,易诺也不例外。木容枫不知说些什么,痴痴看着她片刻。遇这事,要么是有了意中人,要么是不喜欢成亲对象。
“你可是有意中人了?”
怀里的脑袋摇了摇。
不是有意中人,便是不喜欢那人。“你不喜欢那家公子?”
“婚事未定,是哪家公子?”
“那是为何?”
易诺将脑袋紧紧贴在她的怀里,又环住了她的腰肢,说道:“我是将死之人,何必连累无辜。”
将死之人?是谁,是她么,她看起来并无异象啊。“你……将死之人?”
缓缓从木容枫怀里坐直,将她推开一步,又将双脚踩上太师椅,抱住双膝,“哼,没想到你竟将我忘得这般彻底,亏我当你是好友,所有心事都与你诉说,如今你却都忘了。我本就活不过二十岁,再过三个月,我就十九岁了。”
活不过二十岁,木容枫细细看着这姑娘,实在是不曾发现有何异样,面色还算红润,除了看似柔弱些,与正常人无异。“你患了何病?”
“不知,母亲为我遍寻名医,皆说我活不过二十岁。”
“你为何不去药云谷求医?”
“去了,无用。罢了,既然要死,这余下日子便要好好过。只是若要成亲,岂不害了人家公子?”
“也许你母亲是希望你留下子嗣。”
“子嗣?”易诺摇头,“我怎会有子嗣!”
“何出此言?”
“我身有残疾!”
易诺站起,朝门外走去。“我今日不悦,不与你说了,我要回府。至于那账本,劝不了母亲,我便偷来!只是这账本只能证明定国公未犯贪污,并不能证明定国公并未杀人。当务之急,还得将那杀手寻来,才能为定国公洗冤。只是,那杀手是谁,如今身在何处,你我一无所知。”
“你……”
“不必谢我!”木容枫话未说出,易诺已抢先了说,那句“莫要强求”便生生吞回到腹中。
“我送你。”
易诺未置可否,木容枫便跟在她身后默默走着。这个年龄比她这副躯体还略大的姑娘,在她面前竟像个小姑娘似的,这两人倒是什么样的关系?唯一能确定的是,她对她无害,甚至依赖。
直至木府大门,易诺才开口说了句:“三日后,春风楼见。”
木容枫随着她的意愿毫无控制地点点头,尽管她不知这春风楼在何处,是何地方。

☆、第廿九章 拶指

作者有话要说:
门外的动静惊动了还在屋内犯傻的洛伊,打开门一看,竟是主君身边的凌公公带着几名小厮将伤重的明然拖了出来,往院外走去。主君带走明然,必是兴师问罪,这可如何是好,去了主君那里,不死也得脱层皮。可他人微言轻,眼下能救明然的也只有木容枫,洛伊想着,见凌公公已将人带离院,便朝院外而去。
院前的守卫拦住了洛伊,说道:“伊公子,未得大小姐准许,您不得踏出晚枫院一步。”洛伊不能硬闯,他本想往大门跑去,好尽早告知明然之事,谁知竟忘了他不能随意出晚枫院。无奈,木安方才出去了,而他只能在院门前呆着,来回踱步,又望着远处,希望能见到她的身影。
许久,才见木容枫拖着木然的身躯出现在晚枫院前,洛伊朝她而去,此刻守卫也并未阻止。
“小姐,明然被主君带走了,快去救他!”
木容枫虽闻言,却还未从易诺的情绪中抽主来,只问道:“主君,不,父亲为何带走明然?”
“路上详说。”洛伊拉起木容枫便朝何汀垣的汀兰苑跑去。
原来,明然被木容枫所伤,已传到了何汀垣耳中。这位父亲认为自己的女儿不会无故伤害明然,定是明然做了什么事惹怒了木容枫。谁知,有下人提起明然是若然的弟弟,何汀垣这才想到许是这明然起了歹心,意欲伤害女儿,这才被他的女儿所伤。何汀垣爱女心切,怎会忍受蓄意伤害女儿的明然,于是就命凌公公将明然带至汀兰苑。
“你不生气了?”木容枫问道。
“小姐,救人要紧。”
木容枫笑而不语,至少此刻他还会找她帮忙,至少在此事上他还是相信她的。
屋内两人正对趴在地上的明然用拶指酷刑(俗称夹手指),绳子的收缩使木棍夹紧了明然的十指,钻心的疼痛袭来,似要摧毁他的意志。十指连心的剧痛使得明然嚎叫,旁边的人还一直说着:“说,你是不是要对小姐不利?”
“回主君,明然不敢对小姐起歹心。”木容枫既将此事遮掩,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倒是他说了,只怕生不如死。
“不敢?丧姐之痛,你当真不想报复?哼,只怪我一时大意,竟将你送去给枫儿作侍人。”何汀垣有些懊悔,明然所言他自是不信的,他竟将若然之弟送去给女儿作侍人,万一他心存歹心伤了枫儿,这可如何是好?
“主君,明然真的不敢伤害小姐,求主君饶了明然。”
何汀垣看向染血的十指,对左右说道:“停。”
左右放开明然,将拶夹放开,明然缩回了双手护着,生怕主君变了主意,又要拶指。
“对付你,拶指怕是无用的。府中女仆多有未婚配的,不如将你赐给她们,你既不愿伺候枫儿,那便伺候她们吧。”何汀垣冷冷道。
“不,”明然闻言,恐惧迫使眼泪大颗流落,他不怕死,既然敢杀木容枫,必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他本是奴仆,主君亦不可将他买卖与□□。然他已是木容枫的侍人,木容枫可以自由买卖,也可将他给予任何一人。主君是木容枫生父,即使他将他卖了,给了别人,木容枫又怎会与他作对!
此刻,除了乞求,他又能怎样。主君已认定他是故意伤害木容枫,又岂会放过他,即使他认了,这下场也是同样的。
“哐”,门被残暴地推开。木容枫身后跟着洛伊,快步走来。
看着趴在地上粗喘气的明然,再见到他血淋淋的手指,木容枫再难看下去。木容枫的脸色很难看,这所谓的家中到处充满血腥,若不是为了洛伊,还不如留在药云谷好。
明然见到木容枫,竟有一种熬出头的感觉,似乎她来了,就能救下他。
“父亲,你为何对明然用此酷刑?”这一刻,木容枫忽然觉得自己这残暴的性格或许便是来源于这位父亲。
“企图伤你,不该罚么?”何汀垣既带着威严,又带着宠溺,语气倒是还带些柔和。
“父亲为何不问我?是我不愿明然侍寝,欲将他推出门外,谁知不知为何,一时失控,竟将他伤成重伤。错的是我,父亲若要责罚,不如责罚孩儿。”木容枫低着头,诉说道。
“哪有责罚你的道理!”何汀垣有些生气,责罚伊人时,枫儿阻止,枫儿宠着他,倒也罢了。如今责罚这明然,枫儿竟又阻止,倒什么都是他这父亲的不是了。“他是你的侍人!”
“父亲既说他是孩儿的侍人,孩儿便有权处置。父亲,请让孩儿将明然带回去。”木容枫冷不防瞥向明然,见他满脸泪痕,夹着痛苦,愧疚又多了几分,若不是害死了他的姐姐,他也不会企图伤害她,更不会为她所伤,今日也不会受这苦。说到底,都是自己的错。
“不可,他是若然的弟弟,他若是趁你不备,伤你可该如何是好?”
“父亲,只怕孩儿功力已恢复,明然手无缚鸡之力,又怎能伤我?”
“可是……”
未等何汀垣说完,木容枫便匆匆打断,虽然打断他人说话甚为失礼,可她还是做了。“父亲若是担心,往后我不见他便是。”见何汀垣仍未松口,木容枫便使出撒娇手段,抱住何汀垣的臂膀,娇嗔地叫了声“爹”。
众人都呆了。
洛伊也呆了,自见到木容枫以来,每每她与主君在一起时,只听她叫“父亲”,并不曾叫过“爹”,更不会极尽娇嗔姿态地唤他一声“爹”。
何汀垣亦傻了,呆了片刻。“自麟儿去后,你便不曾如此唤我。”
麟儿,她的弟弟?木容枫在脑海里搜寻着记忆,似乎麟儿死后,她与父母便疏远了许多,究竟是为何事?第一次梦到洛伊时,似乎是强迫他缠足,而后见到母亲时,她说她也是这般对待麟儿的。难不成……只怕□□不离十了。
“他若还活着,已经十三岁了。”何汀垣叹了口气,眼里尽是歉疚与后悔。他朝足下望去,长衣遮住了他的双脚。“罢了,你带他回去吧。”
“主君。”凌公公在何汀垣边耳语。
“伊人,你既这么闲,便将那副青松图绣好,半月后交来。”
洛伊闻言,哭笑不得,以他的技术,半月绣好,这根本不可能。可主君分明是为他通风报信生气了,他又岂敢说不,只得答应,回道:“是。”
木容枫倒是纳闷了,青松图,就是他房间的那副?半月,这时间是否紧迫了。可这厢父亲好不容易答应让她带走明然,若是为洛伊说话,出了变故,可糟了。于是木容枫只偷偷看着洛伊,只见他低垂着的脸有些犹豫,有些不安。可眼下先救出明然才是王道,那刺绣至少还有半月时间,总会有办法的。
洛伊前去扶起明然,明然身体有伤,走起来有些吃力。洛伊看向木容枫,他不会使眼色,只是略带期盼的眼神望着她,希望她可以遣人背他回去。
然而木容枫显然是会错意了,以为洛伊是要她背他回去,连忙背对着他不看他。她承认这木容枫的力量不容小觑,可她不是她好吧。瞥见之前那身强体壮的施刑人,木容枫当下有了主意,何不好好利用这资源?洛伊若知道她的想法,必是冷汗,本就是这意思好吧?
“那个你,”木容枫指着那其中更为强壮的男人,说道:“你来将明然背回去。”
那人看了眼何汀垣,何汀垣点了头,才背起明然随他们而去。

☆、第三十章 释然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未更新,今日一见,收藏又少了许。呜呜呜……
俺需要评论,好与不好都说说么,俺好改进改进么……
PS:在危险来临前,就让他们稍微轻松点,甜蜜下。
晚枫院明然的房间。
元大夫此刻正在为明然包扎,所幸骨头未伤,但仍需好好养伤。木容枫一直在旁问着,他一边回着,一边暗叹,自她回来,这晚枫院又不得安宁。这明然才送过来,先是被重伤,如今又被施以酷刑。当真是妖魔转世,竟将身边之人伤得遍体鳞伤。这一厢听得大小姐已觅得夫婿并已成亲,这才回来,却只是带回了牌位,真乃不祥之人。
然而这也能腹诽着,若要说出,他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大小姐,明然身体虚弱,这段时间,还请大小姐……多加照顾。”元大夫本想请木容枫手下留情来着,又怕言辞惹恼木容枫,反而害了明然,这才说成“多加照顾”。
“元大夫请放心。”
“元大夫,慢走。”目送元大夫走后,叮嘱明然好好休息,又命人去熬药,熬好了照顾明然服下。见洛伊侍立一旁,便趁此机会抓了他朝门外走去。
“你做什么?”洛伊被她抓着拉回房间,有些难堪。
木容枫将洛伊按在椅子上,弯着身体对他说道:“洛伊,我以前对你做了许多不好之事,甚至害你得了腿疾,但我发誓,那都是过去,从今往后,我绝对不再伤害你,我会保护你,请你相信我!”
洛伊偏过头不理他,他的心里却在想着,既传了明然侍寝,却还在说这话,当真无耻。
“你若不信,我可以告诉你一个秘密。”
秘密?洛伊闻言略有仰头看向她,她那双灵眸此刻正以极为真诚的态度对着他,令他有些不知所措。
“我不是木容枫,不是,我的身体是木容枫,但灵魂不是。我穿越了。”
“穿越?洛伊不知小姐在说什么,小姐若想说改头换面,重新做人,便直说了。何必说什么灵魂!洛伊向来不信鬼魂之说!”
好吧,和一个从未见识过穿越之人讲穿越,这是多么可笑。就如同穿越前自己亦不信般,如今又岂能要求他人相信?“是,洛伊,我便是这个意思,你若恼我此前种种行为,不必藏在心里,直接与我说。”
“我……你……”洛伊此刻其实已不在责怪她过往之事,只是她与明然之事仍是像根刺一般扎在心底,却不知如何去说。“你,你说……只要我,那……那又为何招惹明然?”
木容枫吃了一惊,这家伙原来是想着这事,自己竟又把这事给忘了。“我不曾招惹明然,明然是父亲送来的侍人,昨夜他来我房中,说我若将他赶出房去,父亲会将他卖入青楼。”
“你信了?”
“嗯。”木容枫点点头。
洛伊的心里又起了涟漪,她何时变得这般心善,若是以前,她若不愿,才不管明然死活,定会将他赶出去。这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那你可信我?”木容枫问道。
洛伊丝毫未曾犹豫,点点头,答道:“嗯。”
木容枫见状,甚为欣慰,抱住他轻轻吻在他的额头上,怀中的人又一颤,但很快便安静下来。随着木容枫的离开,洛伊仍是怔怔地看着她,倒像是个孩童。
“哎呀,父亲要你半月绣好青松图,这可如何是好?”木容枫毫无征兆地跳了开来,把怀中的人惹得一愣愣的,随即又奔至那半幅刺绣前,左右环顾几圈,说道:“这偌大一幅,半月能绣的好?”
“我已许久不曾动过针线,只怕绣不好。”洛伊低下头,又轻声说道:“为何每次你惹的事,总是我来承担。”
“啊?”木容枫一愣,不是没听清,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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