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华重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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嫡华重芳-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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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枝不欲回答,倒是燕双一时口快,道:“自然是定国公府的三爷和三奶奶。”
她话儿一说完,幽梦都繁枝都暗暗皱了皱眉。那女子却若有所思。这女子姓李,是奉天府尹李成在醉后不留心和一个丫鬟圆了房生下来的,名唤李思思。李成为了巴结定国公林贤,才使人送她到金陵本家去习学礼法并些不入流的风流手段,欲将她送到定国公府去讨好定国公。
李思思在李府内过得连丫鬟都不如,听见说要被李成送往定国公府,心中是一千个一万个愿意的。而她心中的人,正是定国公府的三爷,听说和史书中的传奇——萧离长得很像的林寂。
作者有话要说:好男人系列之嵇康:嵇康是远近、古今闻名的大才子+大帅哥。虽据说他不大喜欢洗澡,不大爱干净,且现在很多网友都说与其妻长乐亭主的关系不大好,其婚姻亦是政治联姻,我却不这样认为。一、嵇康并非贪名慕利醉心功名利禄之徒,是以他和妻子的婚姻不大可能是政治联姻;二、史上并无关于嵇康有小妾、有艳遇甚至出轨的说法,那时候是魏晋,所谓魏晋的风流时代,就是行事不羁,大家的性生活都是很混乱的,连郗道茂爱得死去活来的王献之在另娶后都有各种小妾!而嵇康作为才子+帅哥应该不缺美人前仆后继吧?但人家依然守身如玉,这不是爱又是什么呢?三、据猜测,嵇康被请出山做官不应也有照顾长乐亭主的心情的原因;四、据传嵇康和长乐亭主常琴箫相和,长乐亭主琴声哀婉,嵇康便以箫声劝解安慰。
在蒋小韫看来,嵇康他确然是的好男银~~~可是,咳咳,那时长乐亭主的,遗憾~~~


、全心待妻浓情萦心


燕双见繁枝、幽梦两个都皱眉头,便知道自己说错了话儿,忙拿别的话儿岔开:“这位姐姐不知道要到何处去?”

李思思微微笑道:“我原是要回金陵府上投亲的。不必拘礼,你唤我一声李姑娘即可。”

听到燕双的那声姐姐,她心里很恼火有没有?她即便是婢生女,到底还是主子,如何能由得一个丫鬟来和她称姊道妹?且又来,若是她当真勾得她们家的三爷动心,她正经的就该叫声姨娘,再怎么着也得小心殷勤地伺候着。

咳咳,不得不说,这李姑娘又想多了,这都没影儿的事,她心里都有板有眼的,活像真的一般。

繁枝只是好笑地看着李思思,总觉着这人虽然笑着,脸上的笑却不是真心的。幽梦见这女子不过是个搭顺风车的,也不把她搭理。

倒是燕双,偏着头想了想,见繁枝和幽梦两个不做声,也闭口不言。待到了小镇上时,这李思思走到林寂和苏辞冰的马车的跟前儿,先行了个礼笑道:“多谢搭手。可否告知公子和夫人的名讳?日后若有缘相见我必报今日之恩。”其实告知公子的名讳就可以啦,至于甚劳什子夫人的名讳,她也不想知道。唔,当然,若是能见一见那就更好啦。

苏辞冰清清冷冷的声音从马车的帘布内传将出来:“你有何能报?以身相许你不配,不以身相许你也无以为报。”

李思思听见这般刁难人的话儿瞬间就愣住了:这可是林寂的老婆说的话儿?也太没大家闺秀的款儿了。就是她这个半路出家的大家闺秀都知道,说话儿要知书达理,行止要有礼有矩。想来那女人当是母夜叉!真真儿可怜的林寂,到时候她将自己温柔成水,还怕拢不住林寂的心?

正在她想得出神儿时,林寂一行人早赶着马车走了,当她回过神儿来时,连影子都找不着了。

说起这个李思思来,倒是有一段儿故事。她原是一个惯骗,在行骗时遇到李思思的兄长。李思思的兄长将她误当做李思思,她一时疑惑就问清楚了缘故,假意和李思思交好。学得了她的举止,问得了她的生平,将李思思劝得私自逃了。李思思的兄长没有法子,怕没法儿交差,更兼他和李思思的关系并不亲近,事情就变成了这样。

闲话少叙。先说林寂。林寂听到苏辞冰驳李思思的话儿,心上顿时乐得跟开了花儿一样,美滋滋的。然他面上仍旧勾着个浅薄的微笑:“这起子倒三不着两的人,理她们做甚?若是不合意了就找人打她一顿就是,如此浪费唇舌当真不值。”

话儿虽这般说,但将才却是这赶路的几天里,他心下最快活的时候。这口不对心的劲儿,颇有股子傻气。

苏辞冰眼中波光流转:“最是这自以为是美人的人设下美人计以为人人都喜欢她们才最为可恶。”话语中讥诮味儿甚弄。

林寂浅笑着点点头,在到了小镇上,据说是最大最好的客栈停下,订了房歇息。歇息完后又赶路。李思思的那茬儿也就被几人忘到了九霄云外。其中自不必说雕栏和玉砌两个颇为怜香惜玉总是帮繁枝和幽梦干这干那的事儿。

等到了金陵府外,林寂和苏辞冰并未去定国公府名下的庄子,而是苏辞冰名下的庄子。用苏辞冰的话儿来说,就是自家的房住着心里舒坦。

苏辞冰估摸着还有几日就要到庄子上时,林寂就叫雕栏快马加鞭去报了信儿,叫庄头干干净净地收拾出一个三进的院落来。院落里各色农家用具都已收好,又特特地用水将地板洗了洗,将窗户帘子、床帐被褥等撤下。雕栏去说过的,这林寂和苏辞冰床上一应物事都是带了来的,只叫他们把原先的撤下就是。

庄头姓陈,娶一妻庄氏,生一男一女。男名陈柱,今年十八岁,尚未娶妻。女名陈娟,年方二八,亦待字闺中。庄上的一应农事,皆是雇的长工,忙时再多雇几个短工。

林寂和苏辞冰到庄子上时,庄头夫妻两个带着儿女并庄子上的人都到村头迎接。

苏辞冰和林寂被引至拾掇好的院落时,看到里边儿亮堂堂的,心中都很是满意的。最为满意的,还是那院子的后院儿里有一口温泉。

看到冒着袅袅热气的温泉,苏辞冰微微一笑。林寂亦微微一笑。这般无需操心的日子过着当真是极好的。繁枝、幽梦、燕双等都忙着搬行李房子苏辞冰、林寂的家伙物什。陈庄头和妻子庄氏、他们的一双儿女,都跟在一块儿,或是在需得着时搭把手儿,或是和繁枝等人讲些儿当地的风土人情。

苏辞冰见陈柱和陈娟两个都是还年轻,又都淳朴,为人老实忠厚,就一人赏了几个金锞子,只说给他们顽。另外又给了陈柱一个扇坠儿,给了沈娟一个绞金丝的镯子。当日几人住下来后,庄子上所供的,皆是当季的新鲜菜蔬。吃得繁枝和燕双两个直感慨,比城里买的好吃多了。

三个车夫极其妻子也都被安排在庄子上干农活儿,叫他们在此安心住下。而雕栏和玉砌两个,和繁枝、幽梦、燕双等一样,都是被供着的。

他们这厢是安顿下来了,却要说说远在京都里的何年玉和李姨娘、黄孝全和玉歌。

孟淮将苏辞冰的信带回去给了孟翰林之后,那边儿苏太太就将人送了过去。他寻了个缘由就办了酒认了干女儿。而李姨娘也就成苏老爷的小妾一跃成为翰林小姐。至于苏太太用了甚法子,为不辱看官们的清听,也就不再详说。反正苏老爷只以为饿,李姨娘是见阎王爷去了,还留下了好几滴多情的眼泪。

而苏太太则张罗着帮着何年玉和李姨娘定了亲,成了大礼,夫妇两个才欢欢喜喜地和苏太太一块儿双双把家还。这若是一个话本流传在世间,自然又是一段儿才子佳人的佳话儿。

而这厢黄孝全和玉歌两个,日子过得着实有些悲催。花魁娘子不是那么好玩儿的,花魁娘子的心也不是那么好得的,每天销魂蚀魄是不能的,巴掌也是时常要挨的,心眼儿也是时常要斗的。

这却是为何?

苏辞冰和林寂两个安顿下来时说起黄孝全道:“亏得那么个品貌普通才德皆无的人,倒是得了个花儿也似的美人的欢心。这老天呀,当真儿的是不安常理来待世人的,这命运,也当真是无常的。”

林寂听见苏辞冰说话儿只是抿着唇儿笑,将一双眼眸中笑满了星辰:“所谓美人恩,也是要福气才能消受得起的。那位黄表兄也福气太过,才能消受啊!”

苏辞冰诧异,一边儿吃着盐腌过的桑葚,一边儿以问询的眼神儿看向林寂,林寂慵懒地靠在椅背上,笑道:“当日收拾那莫三娘时,听说那莫三娘会在黄孝全出活色生香馆后堵到他,全是那劳什子玉歌给的消息。”

苏辞冰并眼儿一斜,剜了林寂一眼道:“当初你可是为了人家还打死过一个朝廷大员的公子的,如今人家在你嘴里就成了劳什子,果然是欢场无情啊。”

林寂将笑一收,坦荡磊落道:“虽说是打死过人的,只是这事和我是不相干的。缘由你自想去。我也不多说。”

苏辞冰放下桑葚,手中的手帕子都变成了紫色。她喝了口茶漱了漱,吐在痰盂里,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寂道:“你是在和我打哑谜?感情当日原是被另一个相好儿缠住了,才没能去得?”

林寂笑道:“越说越离谱了。”

苏辞冰看到林寂嘴角揶揄的笑,便觉失口。自和林寂出来后,便像是回到了前世和萧离在一处的时候,先是叫她忍不住露出本性来,话儿也比平常多了许多。再让她在惊觉之后,心口痛上一阵子,当真不是好法子。

且如今林寂对苏辞冰百依百顺的,苏辞冰自觉自家心中想着的是萧离,屡次感到对不住林寂,对林寂的脸色也越发和软起来。就是在平日里二人说话儿时,还能相互揶揄一番玩笑玩笑。或者兴致来时两个人你弹琴来我吹箫地合奏一番。就是繁枝、幽梦、燕双几个见了苏辞冰如今的模样儿,都说苏辞冰现下更有人气儿了些。

却说林寂和苏辞冰住在庄子上,倒是常和庄头一家子的人见面儿的。就是陈娟,也常在苏辞冰、林寂跟前儿伺候的。她见苏辞冰和林寂说话儿时常常谈诗论词描画丹青鼓琴吹箫,二人都面上带笑,又都是一等品貌,气质风度皆有,一时艳羡不已,也养着繁枝和幽梦教她诗词。

而燕双可算是圆了梦了。她爱吃桑葚,刚刚到庄子上,陈柱知道她爱吃就特特地为她摘了好些儿,让她饱了口福。后来又另外地给她做了腌制的,又将些其他果子采摘回来孝敬到苏辞冰房里顺道捎给燕双一份儿,燕双那张爱吃的嘴儿总算是得到了满足。

却说这本应是万事该了的已了,该好的已好,都顺心遂意的,谁知又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儿,叫人又要操点子闲心。
作者有话要说:咳咳,有虫子的话待某韫寻个时间统一来捉

、村情有意终成眷属


这件不大不小的事儿,还要从苏辞冰和林寂的容貌上来。这却是为何?

原来这金陵城外也算得上是富庶之乡,大多的村民都淳朴憨厚,为人厚道的,然年轻的一代里总有那么些儿少年不学好。吃酒赌钱也就算了,即便是被他老子娘赶到田里干农活儿,也不消停安生。

每年到了播种稻谷的季节,不管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都是要下田播秧种稻的。是以那些个不安分的少年大都一边儿栽秧插稻,一边儿打望觑看年轻的女子。

而这一觑看,可是了不得。

原来这日林寂陪着苏辞冰散心,由陈娟领着去看庄里请的短工栽秧。林寂只是扶着苏辞冰远远地看着那一片片绿和生机盎然,听年轻姑娘一边儿干活儿一边儿唱起民谣来。

就是这出来的一趟,叫人们看到了林寂和苏辞冰。林寂和苏辞冰两个本就生得极好,穿着打扮也是有钱人家的模样儿,且现下夏季将至,也不冷了,苏辞冰和林寂就穿得少了些儿,越发显得苏辞冰身姿如柳林寂笔挺如竹。

甚至有些儿个的农人都放下手中的物事,只顾着呆呆地看。男看苏辞冰来女看林寂。后来还是那些个妇人们回过神儿来,骂他们家的丈夫长得不好也罢了,还直盯着人家姑娘瞧。有些儿个妻管严就不说话儿,有些个儿则回到:“你还不是直剌剌地盯着人家少年郎瞧?”

却说这盯着林寂和苏辞冰瞧的人里边儿,就有两个是少年浪荡子,正是些不成器的。他们两个看着苏辞冰和林寂两个,一个风姿俊逸,一个袅娜风流,都忍不住留下了哈喇子。于是就撺掇了两个老实但又心性不坚的,悄悄地放下手中的活儿,跟在苏辞冰和林寂身后。手中都拿着家伙物什,欲在无人之时将两个人敲晕,带到个无人的地方先快活快活。

谁知他们几人还不曾行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颈上就挨了一记,晕将过去。这敲晕他们的,自然不是林寂和苏辞冰,而是跟在后边没被看见的雕栏、玉砌。他们虽说及不上林寂的俊逸,倒也生得不错,放在寻常人群之中,也极是出挑的。

而繁枝和幽梦两个知道这事后,对二人亦是赞赏有加,想了好些法子折腾那些个浪荡子。

玉砌是个鬼灵精儿的:“他们今日竟然敢行这事儿,若是不惩治一番指不定日后还要祸害多少人!咱们倒不如先将他们的这股子淫心止住再放他们,也是功德一件。”

于是他在雕栏的耳边儿说了“如此这般”等语,就叫几人历经了痛不欲生的好些儿天。他们几乎再不会想人道了。

原来这个玉砌的法子,就是去有些儿不正经的尼庵里找些儿年老色衰的暗娼,给她们银子叫他们和那几个起了歹心的去见一见周公,登一登巫山弄很多云雨,只是不住。再叫他们看到几个暗娼的真容。

林寂和苏辞冰知道这茬儿后,苏辞冰就和林寂笑道:“这法子委实不雅了些儿。”

林寂如竹一般清逸直立,对着苏辞冰微微笑问:“这却是为何?阿冰有何良计?”

苏辞冰皱眉道:“直将那祸根割掉也就是了,何苦来还花银子去找暗娼这么啰嗦麻烦?”

林寂点头,深以为然,于是和雕栏玉砌说了,两人打了个寒噤,竟也去照做了。繁枝正在使青梅煮酒,使着小扇子一下一下地扇着火炉。听见苏辞冰的话儿还是觉着她家小姐实诚:这种见不得光儿的事体悄悄儿地做了也就好了,何苦来这般直剌剌地说将出来叫姑爷知道?

幽梦和燕双则在拾掇林寂和苏辞冰该洗的衣物。在玉砌回来要去回说事成之时,她正在河边儿上捶打衣物。玉砌看到那一抹倩影,想到回禀已然做成的事实是不大重要的,就去帮着幽梦拧衣裳。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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