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歌流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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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歌流觞- 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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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九紫府前的的裴流觞若有所觉,弹指间给自己布下锁魂咒,即便元神寂灭唯愿心魂不失!接着提剑大马金刀立于紫府之前。断不能让那灵气进犯此处,即使自己魂飞魄散!他不知道初初只分了一道灵力进来是该后悔还是当庆幸。阿九,坚强点!撑住……
那恨厉的灵气距紫府前几仗处停了下来,翻涌吞吐一番后仿佛一条巨蟒滚滚而来。
他提剑迎了上去,不能放开手脚,不能引动灵气翻腾,须得一击得手封印住它!
逋一交手,处处掣肘的裴流觞就被灵气缠个结实!它对他似乎有着亘古而来的怨憎,这执念大过了它本身的能量,他实在是低估了她和它!“观音伶仃!”脑海中突然闪过五师弟念过的偈语。
嘴角微微一扬催动所有真元,手中长剑化作一片金色微尘,这些金色尘埃在他绵密的法咒声中循着玄奥的轨迹变作一个灿烂的“封”字,携了雷霆之力袭向黑白灵气,那黑白灵气眼看不敌来不及逃遁就给封死。
他看着紫府前缩小凝立的法器,严重神光散去身形迅速萎顿下来。合眼前,瞄了一眼空空荡荡的命脉,苦笑不已。
时间流逝,不知凡几。
阿九紫府前岿然矗立的金剑晃动了几下,紧接着又是一阵轻摆,发出一连串的翁鸣。
作者有话要说:

、大梦醒来

阿九紫府前岿然矗立的金剑晃动了几下,紧接着又是一阵轻摆,发出一连串的翁鸣。奈何裴流觞因念及阿九初入门修为尚浅,不敢贸然潜入太多灵力,被她经脉内诡异莫名的那道灵力反噬,以至于封印了它后,悠悠荡荡一缕魂识既不能回本体又不能蓄力修复。眼看那不羁的东西就要破印而出,裴流觞却毫无感应。
正在金剑由凝实渐渐虚化的当儿,阿九紫府内迷漫出一缕缕盈盈紫气。一些包裹住裴流觞的魂识,更多的涌入阿九经脉之中……
许久,裴流觞一睁眼,就看见苍铭轩一贯不羁的眉毛皱成一团,少见地郑重问道:“如何,流觞?”他从来一着紧就直唤名字。
裴流觞魂识退出前查探了一番,心中惊异不已:阿九体内被封印的灵力业已破除,然则浑不似之前的闹腾,只安安静静溜达着。那些游离的仙灵气却不知所终,庆幸的是她的经脉不知为何更加柔韧,隐隐泛着紫光,反观自己元神——居然强大了不少!这是个什么情况?
知晓苍铭轩急切,他素来沉寂的眼眸中泛出温润气泽,淡淡道:“都还好。”扫了扫谷内,不确定地瞅了眼苍铭轩。
“那个,我让四师兄带师弟师妹们回山了。也是你设下的仙障突然破碎,不然我跟四师兄也不知道这个小师妹练岔了。”又打量了他一番,唠叨道:“我守你有一会儿了,怎么回事?”
裴流觞沉吟片刻,道:“阿九她练气不当。”说罢,起身振振衣衫,为阿九布下仙障。
见裴流觞无恙,这会儿松懈下来一双桃花眼又眯缝成一条线,下巴朝着阿九方向点了点,“二师兄,我算是琢磨出点道道了,哈哈!怎么样,老老实实给哥哥坦白吧!”
裴流觞眼神暗了暗,怔怔望了会儿正自打坐的瘦小背影。
阿九睁开眼,只想舒服地伸个懒腰。手举到一半才看见面前杵着两尊大神,好不尴尬地放了下来,干笑道:“二师兄,五师兄!出来赏月啊,哈,哈哈……”
苍铭轩挑挑眉:“我说小师妹啊,你也真够可以的。练气也能折腾一宿,看看,天光都亮了。现在没事了吧?”
阿九羞愧地垂着脑袋嗫嚅:“我也不知道有没有事,就是饿得紧……”
头顶一个清冷的声音缓缓道:“那就是没事了,能吃就是好事。”
有人听了立刻爆发别有深意的大笑,震得花草树叶上的露水骨碌骨碌往下掉。笑得她只想把脑袋缩进膝盖里埋起来,瞧这副模样,那笑声愈发震耳欲聋了。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啊,那小脑袋突然就拔了出来,梗着脖子朝着笑得直不起腰的那个道:“五师兄你真没常识,我错过了两顿了饿也是正常的,有什么稀奇啊?这不犯山上的规矩吧……”边说边斜斜瞄了眼青衫,声音越来越小。
“是犯了规矩。”青衫的声音很冷,却像有魔力似地带有回音,以至于这回音在她耳朵里打转,一时不能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有些奄奄一息了。
忽然,他又似无可奈何轻柔的续道:“总要习惯的,今日可用些清水蔬果。你那些锅子自个儿交出去,别想藏也别乱扔。”
“是啊小师妹!昆仑仙气缭绕,那锅子指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气候练成一个铁锅妖!你想想,往日里你是怎么摧残它的?火烤它屁…。。唔,在它肚子里翻浆倒糊,他日神功大成,它会怎么样报答你呢?”
“啊?五师兄,你别吓唬我!”想想须弥界里面的果子妖,倒信了七八分。
“那你还要不要煮东西吃?”
“不了,我这就回去交给师兄。”
“这就乖了。”
“唉,你跑什么啊?这边,这边!”
梳洗一番后一身清爽,在地板上跳跳,摸摸这个玩玩儿那个,再跳到床上打几个滚儿。嗳,不修炼的日子真是太自由了。早上二师兄和五师兄送她回来说要让她休息一天,她还以为幻听了,不就是练气不当吗?
直到整个两仪殿人去楼空,临去前和阳师兄专程来探望,还嘱咐她今天好好休养着明日再跟大家集体修炼,她才相信今天终于可以名正言顺地逃课了。
自己衣衫上倒是有些血迹,也搞不清怎么回事,问师兄他俩也推说不知道。反正能跑能跳能吃能喝就对了。当然了,她不会傻得说:“师兄,我没事,我要去上课!”
和阳师兄人真和气,还特特告诉她大师兄已经大好了,要不了多久就可以回来教大家。这是最让她开心的。
那现下做什么好呢?看书?习字?弹琴?作画……呃,还是不要了!要不,去须弥界玩儿?嘿嘿,看看有什么好吃的没有!从手镯里取出小鼎输入灵力,闭上眼想着待会儿可以吃果子了,嘴角不由甜甜地扬起。
“咦,怎么还在原地?”再试试!
“不是吧!”拍拍小鼎,没有损伤啊?
阿九将小鼎置于床榻,蹲下来可怜兮兮地诱哄:“小鼎你要乖哦,带我进去嘛!你知道师兄给的果子不如你家的好吃!我保证不吃七彩的!”还是没反应。
软的不行就来硬的,作出一副咬牙切齿的凶恶状:“怎么说我也是你主人啊,”在不听话我可就要打你屁股咯!会很痛的哦!”
“扑哧!哈哈哈!”
“死孔雀!”阿九迅速将小鼎扔回镯子,站起来极力忍住变成拳头的手,免得挥上那张越来越清晰的脸。颤抖着、目光凛冽地道:“你偷看我!”一把扯下脖子上的丝带扔向他,原本系在带子上的金翎此刻早变回了斜躺在榻上的妖邪男子,长长的腿拖在地板上。
伸手一招,丝线轻飘飘飞到手里:“我可没偷看你,是你太聒噪了,吵得我睡不着。”
“那你也不能随随便便跑出来啊,被人瞧见怎么办?起来起来,那是我的地盘!”就不信拽不动你。
惬意地拱了拱被子,任她拉扯,开玩笑若被她都拉起来了,自己就太次了。看着一脸不甘坐在地板上喘气的人,收回望着她的视线,没有说话,侧头望着窗外悬浮在空中的座座仙山,陷入沉默。
阿九也如他那般,脑袋靠着床沿,侧头看着窗外浮动的云雾,忽然就有些难过:“孔雀,我想家了……”
有些受不了嘻嘻哈哈的人突如其来的安静,嘲弄道:“你想家干嘛,好好学本事,我还需要你保护呢!”
“你说爹爹和哥哥们在干什么呢?有没有想我呢?”眼神中流露出的脆弱狠狠击中他的心,很不舒服。
一伸手揉乱她的包子头,颇有些幸灾乐祸:“他们指不定多开心呢,你说你淘气不淘气?”看她不好意思的样子又笑道,“所以说,你这个小麻烦一走,他们指不定开心地阿弥陀佛呢!”
“也是呵,没有我整天惹祸爹爹和哥哥会少很多麻烦。可我还是盼着他们能想我,每日都要想上一想!”
“行了行了,每天都有想着你!”
“当真?”一骨碌站起来,双目灼灼地望着他,祈求着他的保证。
孔鸣一惊坐起来:“当真!”
得了他的保证,阿九咧开嘴笑了。转眼看见他又躺回去了,气愤地拉他:“你快回金翎去睡!”
“不要,里面黑漆漆的,我看不见自己一树梨花压海棠的绝世颜容,会很难捱!”
“凭什么啊,这里是我的地盘!再则说了,你那副样子能看吗?”
“你的地盘今日由我做主!”
故意忽略掉某人磨牙的声音,继续催:“你走不走!”
“我还没打算走。”是啊,他不走她又能奈何?好不容易今天有机会出来透气,他才不要一个人关回那个华丽却空旷的地方,跟囚牢没什么两样。
“你睡觉时双眼一闭,哪儿不是一团黑?”阿九试图劝服他。
“你不是有话对我说?”
“对了,你以后没有我允许不可随便现出原形,特别是有其他人在场的时候!不能偷看我起居!”
脸上闪过可疑的红色:“你还有完没完啊,啰里啰嗦的说完了吧?”
“还没!什么时候我想到了再补充。好了,你快回去一会儿被发现了就麻烦了!”边说边推人。
“你这段时间都别去那怪地方了。那手镯里的东西除了你和我谁也不能给瞧见!”瞥了她一眼,冷然道,“包括昆仑丘所有人!”
“我也去不了了,刚刚就试过了。”
“行了别拉拉扯扯的,男女授受不亲你到底知不知道!”仔细将丝带套在她脖子上,“阿九,你别跟那个叫做和阳的单独呆一起,此人身上有股似曾相识的奇怪气息。”虽然他隐匿得颇深,不过他是谁?怎能躲过他的探测。
闻言不雅地翻个白眼:“和阳师兄才不会奇怪,奇怪的是你!”
“刷——”阿九一转眼发现孔雀男变回了金翎,“这么小气,我不过说说嘛。”刚坐回床榻,就看见一只纸鹤从窗口飞进来,张嘴居然是二师兄的声音:“不要吃了就睡,好好练气,酉时一刻去山谷我要检查!”
她闻言惊跳起来,规规矩矩回答:“遵命,二师兄!”蓦然想到纸鹤只是替二师兄传话,并是他本人。伸出爪子就去抓它翅膀,纸鹤挣扎间,她只听得“刺啦”一声,撕下来半幅翅膀。
空中的纸鹤一个不稳就撞到书橱上,还没等阿九扑到,又斜斜飞出窗口,“呼呼”被雾气一吹,十分悲摧地打个滚儿,艰难地逃走了。
“就不肯让我偷得半日闲,哼!”随手将那不知是何质地的纸鹤翅膀扔一边。除了靴子,在床榻上打坐调息。
“姐姐,姐姐醒醒!”
阿九睁眼一看,原来是小卿:“回来啦?”
卿绝尘叹道:“姐姐,你不会在屋里睡了一日吧!”
“没有那么久啦,半日,只有半日。几时了?”头顶明珠洒下柔和的光芒,难为她没睡昏头,还记得晚上要考试。
“估计酉时了,白日里大家在山谷待得长了些。姐姐我会飞了,你……你去哪儿啊?”
阿九闻言胡乱扒扒头发,一溜烟往传送阵跑去。
作者有话要说:

、长夜未央

第20章仙剑蹴鞠
匆忙出了传送阵,边往谷中央走一边找二师兄。没人?我可是听从吩咐来过了,二师兄一定是忘记了,嘿嘿,转身就往传送阵跑去。
一个冷冷的声音传来:“站住。”
阿九闻言止步,极不甘愿地转身:“二师兄你来啦!”哪儿冒出来的?
“我一直在这里等你。”说罢遥指那棵大树。然后取下佩剑倒转剑柄递过去,“让我看看你御剑学得如何了?”
阿九受宠若惊地摆手:“师兄先说好,一会儿要是磕破了,你可别找我赔,我穷得很!屋子里值钱的东西都是山上的,可不是我的。你想清楚了再说,给我一把木剑也是可以的。再说我也不喜欢用剑,我还喜欢用小扇子。原来我跟纪大娘学法术的时候……”她一紧张就会喋喋不休,想停都难。
他闭了闭眼睛,复又睁开,自持平静却仍略显无力地放柔声音道:“拿着吧,我想清楚了。”
阿九无奈地接过剑,好吧,你都不怕了我还担心什么呀。凝神静气抛出剑后揉身跃上,险险地离地三尺驾驭着飞剑。“呵呵,我也会飞了!二师兄你看,你看!”
一分心丹田气泄,“啪”连人带剑摔了下来,急急拖了剑细看没有什么折损方才放下心来。
“你这样也能称作‘御剑’?”
“不然咧?”
“爬剑。”
“……”阿九刹那枯萎。
“剑给我,我与你示范,可看仔细了!”剑一到他手里便发出一阵轻吟,仿佛迷路的娃找到了妈,阿九嫌弃地撇撇嘴。
……
又摔了好几次,慢慢阿九便掌握了要诀,像模像样地飞了起来在谷中穿梭嬉戏。裴流觞凌空跟在她身边,不时提点,只是发现她御剑的姿势似乎颇为熟悉又别扭。他却不知阿九因极崇拜大师兄疯皓庭,连御剑姿势也自然而然地模仿了去。
站在高处才发现山谷真的好大,原来那棵大树还会发光,难怪夜深了谷里还这么明亮。如今我阿九也能飞了!正得意,忽觉灵气不畅,剑也不听使唤掉了下去。
眼一闭惊声尖叫:“二师兄救命啊!”她可是在离地七八丈的空中,这般摔下去必是死无全尸了,“救命啊!”
“你可以闭嘴了。”
“啊?”预想的疼痛没有传来,闻声睁眼一看,她正躺在二师兄的怀里,愣愣地看着近在咫尺的清俊眉眼,不由得痴了。呀,二师兄在,在笑?!我早就知道,我早就知道那嘴角稍稍这么一勾……哦,哦!
“放手吧,你想抓到何时?”声音中透着笑意。
阿九空白的大脑终于开始工作了,缓缓松开抓住的青衫衣领,就这么“啪”一声摔到了地上。
“哎哟!”痛呼一声,这才真正醒了过来,一张小脸通红也不知是羞的、疼的还是兴奋的。
裴流觞拉起她,伸出两根手指搭在她命门上,然后闭上眼。
二师兄的手指都那么清贵,像上等的暖玉雕成的,阿九羞惭地看着自己黄黄瘦瘦的手臂,没的比啊。
正自嗟叹,听闻二师兄“咦”了一声,抬眼瞧见他收回手却眉头微蹙,奇怪地问:“怎么了师兄,我生病了?”
他也不回答反而问:“你白日里在房间都干嘛呢?”
阿九心虚地缩缩脖子,摸摸鼻子道:“打坐练气啊。”
闻言裴流觞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阿九赶紧举起双手:“啊,我想起来了。我打坐时不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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