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转过身来，问道：“你是说我吗？”声音极为清脆，带着一丝疑惑。
那一瞬间，云飞忘记了回答，整个个处于痴呆的状态。
眼前的女子，用仙女来形容也不为过，因为她有着神仙般的清雅脱俗，白嫩的双手没有丝毫瑕疵，一头乌黑的秀发披在肩头。洁白的俏脸上有着纤细的轮廓，在上点缀着水灵般的双眸。玲珑的鼻子，樱桃似的两片双唇，疑惑的双眼中带着一丝微笑，映出泉水般清澈的纯真，不用任何物品修饰，俨然出淤泥而不染的荷花般动人。
对方见云飞痴呆的神情，莞尔一笑：“你怎么了？”
云飞惊醒过来，忙说道：“没，没什么，我很好。”这个时候，他发现自己语无伦次，根本不知道从何说起。
对方缓慢的向云飞走来，低声道：“你是灭龙峰的弟子？”
云飞点点头，呆呆的说道：“是的。”说完，突然想到什么，脸微微一红。
对方见云飞红脸的样子，淡然一笑：“你和别的男人不一样。”
“怎么不一样了？”云飞心里不明，疑惑的问道。
对方笑而不答，过了片刻，才说道：“如果下次还能见面，我就告诉你。”说完，想起什么似的，皱起眉头，问道：“这里怎么就你一人，你师父呢？”
云飞如实说道：“师父和各位师兄都在修炼，我年龄最小，修炼的也不好，所以在这里负责饭菜。”
对方显然没有想到，云飞回如此回答，问道：“你师父没有教导你，遇见陌生人，不应该说出实话吗？如果我是坏人，后果很严重，你明白吗？”
云飞先是一愣，随即说道：“可是，可是姑娘这么漂亮，不像是坏人。”
对方微微一笑，说道：“难道坏人和漂亮有关系吗？”
云飞想了一下，才说道：“应该有关系吧！”
对方眼中闪过一道异样之色，追问道：“那你说说，有什么关系。”
云飞摇摇头，说道：“我也不清楚。”
对方一听，笑的更欢了，好半天才停止笑声，微微喘息道：“你不知道，还这么说。”说完，又笑了起来。
云飞不明白有什么好笑的，见对方还没有说出来意，便问道：“姑娘，你能告诉我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姑娘？”对方皱起眉头，不乐意的说道：“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叫水寒，湖水的水，寒冷的寒。”
云飞见对方已说出姓名，自己若是不说，固然不礼貌，于是说道：“我叫云飞，白云的云，飞翔的飞。”
“好名字。”水寒凝声道：“云中飞翔，这个名字很有意境。”说完，抬起头向天空看去，一朵白云漂过，天空一片湛蓝。
云飞看着水寒的眼中闪过一道迷茫，心里有些疑惑。显然，对方并不是表面上那么开心，充满笑意的表情下，必定隐藏着伤心的往事。想到这里，他走到水寒的面前，低声道：“水寒姑娘，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可以和我说说，或许我能帮你。”
水寒看着云飞诚恳的表情，微微一笑，凝声道：“我的事，谁也帮不了。”说完，想到了什么，接着说道：“别叫我水寒姑娘，叫我名字吧！”
云飞点点头，问道：“你也是飘渺宗的的弟子吗？”他想，既然水寒能来到这里，必定和他同出一宗。
水寒摇摇头，说道：“不，我不是飘渺宗弟子，这次来，是找令师的。”
云飞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说道：“走吧！我带你去见师父。”
水寒应了一声，便跟在云飞的身边。两人走了一段路，水寒问道：“你多大了？”
云飞如实说道：“今年过了，就二十了。”
“好厉害。”水寒惊讶的说道：“这么小，就会烧饭了。”
云飞说道：“不小了啊！我们家里，二十岁都有孩子了。”说完，见对方脸微微一红，想到这里在一个女孩子面前说起孩子的事，的确有些尴尬，也低下头，不在说话。气氛一时间便的尴尬起来，但是两人都在想着什么，并没有打破这尴尬的气氛。
前方，便是那块神秘之地，云飞感觉到周围的无形压抑，才发觉来到这里。他抬起头，向水寒去看，见对方微微皱起眉头，低声问道：“你没事吧！”他心里在想，难道对方和我一样，也感觉到这里的奇特现象了。
水寒看了一眼周围，又看向云飞，才说道：“我没事，只是感觉这里怪怪的，好像……”说到这里，她停顿一下，接着说道：“那种感觉我说不上来，就是怪怪的。”说着，又问道：“你能和我说说，这里是哪里吗？”
云飞刚想回答，但转眼一想，如果这里的秘密让对方知道，万一说了出去，后果不堪设想，于是说道：“这里，据说是当年祖师大战魔龙的地方，至于有什么怪怪的地方，我也有一点感觉，只是经常走这里经过，早就习惯了。”
“魔龙？”水寒皱起眉头，缓缓道来：“这里怎么会有魔龙呢！据说，魔龙是西方大陆的强大生物，可以释放强大的魔法，甚至天神才能施展的禁咒。”
云飞听了半天，一句都没有听明白，位置可以理解的，就是魔龙是一种强大的生物，但这不说，他也清楚。至于禁咒什么的，他根本就不知所云，在好奇之下，问道：“禁咒是什么，对了你怎么会知道西方大陆的事。”
水寒没有回答，而是凝视着云飞，眼中闪过一道忧伤，片刻后，才说道：“其实，我的母亲是西方大陆的人，这些事情，都是小时候母亲和我说的。”说完，脸色黯淡下去，仿佛刚才的话，勾出了伤心的往事。
云飞本就不是会说话的人，看着水寒伤心的样子，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心里微微有些着急。片刻之后，见水寒依旧沉湎于上楚之中，心头一热，忍不住说道：“你不要多想，还有我呢！”说完，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脸一红，低下了头。
第五十章 流逝
水寒听见云的话后，明显一愣，随后看向对方，微微一笑道：“我没有多想，是你多想了吧！”说完，不等云飞回答，快速的向前走去。走了几步，便开到路口，不知道是否从这条路下去，转身问道：“云飞，是从这里走吗？”
云飞的脑海中依旧浮现水寒的笑容，实在太美，和吴霜一样，让人无法忘却。听见对方的声音，忙说道：“是的，从那里走过去。“说完，快速的走了过去。脸上的表情极为木讷，好像刚睡醒一样，迷糊不清。
水寒看着走来的云飞，眼中闪过异样神色，嘴唇动了一下，却没有说出什么，只是跟在云飞的身边，向前走去。
走了片刻，便来到灭龙洞前，水寒由于没有来过，不知道这里的秘密，看着眼前一片干枯的杂草，疑惑的说道：“奇怪，这里怎么没有路了。”说完，又对云飞问道：“你是不是记错路了。”话落，见云飞嘴角勾勒出微笑，就知道自己想错了，连忙向杂草丛中看去，果然，发现了什么。
云飞快速的走到水寒的面前，见水寒的眼中带着惊讶之色，便知道她看出了其中的异样，于是问道：“明白了吗？”
水寒轻轻的点着头，笑声的说道：“这里的真的很奇怪，恐怕没有多人会想到，山洞就在这些枯草后面吧！”
云飞凝声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也很奇怪，不过，走几次就熟悉了。”说着，指向一边，低声道：“走……”话刚说完，突然想到了，又说道：“师姐，你在这里等我，我先进去。”他也不知道水寒是不是比自己大，但见对方可以驾御仙剑，道行必定比自己高出许多，所谓道高者长，这个道理他还是明白的。
水寒也只聪慧的女孩，转眼间便明白云飞不带自己进去的理由，于是点点头，说道：“你既然把我带到这里，已经很信任我了，我不会为难你的。”说完，背对着云飞，看向远方。
看真水寒的背影，云飞的脑海中突然浮现吴霜的背影，曾几何时，也这么凝视着她的背影，可是现在，她过的还好吗？他快速的摇了一下头，清醒脑中的思绪，转身，向没龙洞内走去。刚进洞中，就看见欧阳寻背对着自己，隐约散发出一股强大的真元力，随着他身体完全进入洞中，强大的真元力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云飞认为，这是师父考验自己的修行，于是运行真元力，奋力的地方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云飞额头上出现一滴滴汗著，体内的真元力也消耗至尽，全身一软，跌倒在地上。静谧的山洞内，闪过一丝惊讶，而后，欧阳寻转过身来，肃然的问道：“你知道师父为什么在这里等你吗？”
压力全消，云飞艰难的站起身来，恭敬的说道：“师父，您是在考验弟子的修行。”
“废话。”欧阳寻不快的说道：“你见过我用这样的方式考验过他们的修行吗？”
云飞来的时间不长，就算有这样的事发生，他也未亲眼见过，如实回答道：“没有。”
欧阳寻凝视着落天，冷声问道：“门规你也看过，为何今日却带一个女子进来，你就不怕是魔道杀手吗？”
云飞脸色一沉，隐约想到这种可能，但嘴上不知为何，却想为水寒辩解，便说道：“师父，她不像是坏人，所以我就带她进来了。”
“你看我像坏人吗？”欧阳寻肃然说道。从脸上的表情来看，不像是开玩笑。
“这……”云飞低下头，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时候，回答固然不行，不回答也不是，心里有些奇怪，为何师父要如此问。
欧阳寻冷哼一声，不满的说道：“说不出来了吧！那好，我来帮你回答。”说完，凝视着云飞，接着说道：“现在邪魔妖道，法术诡异，并非我们真道之人全数了解的，他们施展的法术，可以隐藏本身的气息，更会说一些花言巧语，让你们这些不经世道的修真者上当，以后遇到陌生之人，绝对不可以轻易相信。”
每一个字都重重的落在云飞的心里，他知道，师父说的很对，这么说，也是为了自己的安全，如果外面的人真的是魔道高手，自己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不但会让门派的秘密泄露出去，甚至会危及到性命。
欧阳寻见云飞没有说话，便没有多问，问道：“外面的人是谁，为什么会带她来到这里。”
云飞没有隐瞒，把刚才说的话，大概的说了一遍，而后说道：“水寒就在洞外，师父，要不要进她。”
欧阳寻脸色好转了不少，情绪微微有些激动的问道：“你说什么，她叫水寒？”
云飞不知道师父为何显露出内心的感情，在他的记忆里，这还第一次出现。但没有多想，低声说道：“是的，她叫水寒。”
欧阳寻点点头，刚才激动的表情转眼消失不见，平淡的说道：“你叫她进来吧！”
云飞应道：“是，师父。”转身，向灭龙洞外走去。走出山洞以后，一眼便看到水寒的身影，不知为何，他感觉自己见对对方的一瞬间，说不上来的开心，甚至带有一丝兴奋。快速的走到水寒的身边，见对方看着远处的山林，忍不住问道：“在看什么呢！”
水寒正看的入神，被云飞这么一说，缓过神来，回答道：“没什么，我知道觉得，这里好美，我们水云宗就没有这么优美的地方，要是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下去，那该多好啊！”说完，觉得在对方面前说出心事，难免会被误会，便转身问道：“令师怎么说，让我见他吗？”
云飞点点头，说道：“师父就在里面，我带你进去。”说完，见水寒感激的点点头，转身，向灭龙洞内走去。
山洞内的光线十足，同外面相比，没有太大的区别，水寒进来以后，也是一惊，她没有想到，在枯草之后，竟别有洞天。这个时候，她看见一名老者背对着自己，无论从衣着还是气势，仅仅一个背影，便给人一种道骨仙风的感觉。
云飞来到欧阳寻的身后，拱起手来，恭敬的说道：“师父，她来了。”
欧阳寻点点头，随即问道：“你就是水寒？”
水寒回答道：“是的，我是水寒，是父亲让我来找你的。”
“你爹还好吧！”欧阳寻问道。说完以后，才发现说错了什么，继续问道：“你爹叫什么？”
水寒眼中闪过疑惑之色，但还是回答道：“我得还好，父亲名叫水方岳，欧阳叔叔应该知道的。”
欧阳寻转过身来，微微一笑：“既然你都叫我欧阳叔叔了，我还有什么好怀疑的。”说完，看向水寒，又接着说道：“想不到十几年没见，都长这么大了，真的很像你年轻时的母亲。”说完，仿佛想到了什么，脸色暗淡下去。
水寒问道：“师叔，听父亲说，我母亲是西方大陆的人，为何我长的和东方大陆的人一样呢！”
欧阳寻说道：“其实，你父亲虽然和西方大陆的人，但是你母亲的母亲，也就是你外婆却是东方大陆之人，当年由于特殊的原因才到达西方大陆的，所以，你身体内，还是流淌着东方大陆的血。”
水寒叹息了一声，说道：“不知道为什么，父亲没有和我说过这些事。”
欧阳寻想到了什么，说道：“其实，这不能怪你父亲，你母亲在家族有些地位，当年，我们用了很多办法，最后在重伤的情况下，才把她带回来的，之后，你母亲一直没有康复，生下你没几年，就……”
水寒接道：“欧阳叔叔，这些我都知道，其实，我很想去西方大陆看看，为什么那些人也这么对父亲和母亲，真的想问一问，真心相爱的人，就不能在一起吗？”她的声音有些冰冷，带着一丝气愤，显然对这种世俗极为不满。
欧阳寻明白水寒的心情，仿佛想到了自己，低声道：“爱情是很难左右的，你以后自然会明白，想要在一起，要冲破很对世俗，但真的能做到的没有几人。”说完，又想到什么，叹息了一声，继续说道：“你还小，不要老想着去西方大陆，那边和东方大陆有和大的差别，一个不好，便会命葬黄泉，当然，如果你拥有强大的实力，还是要去看看的，在哪里，能学到许多东西。”
云寒抬起头，凝视着欧阳寻，半晌，才决绝的说道：“欧阳叔叔，有一天，我会去西方大陆看看的。”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