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珈眨眨眼睛,“我喜欢什么,别人不知道,但你一定知道。”
楚天的心没来由“咚”地一跳,垂下脸躲避开珞珈迷醉乱人的眼神,苦笑道:“你何必耍我。”
“真是个傻瓜。”这一声似喜似嗔,如诉如慕。
“什么?”
珞珈没有回答,唇角含着一抹浅浅的微醉笑意,娇躯向后倾倒张开双臂惬意地伸了个懒腰,挺拔的酥胸在灯火下勾勒出两弯惊心动魄的诱人弧线,散发出任何男人都无法抵抗的魅力。
楚天的呼吸有些粗重,视线像被磁石吸引,脑子里不合时宜地闪现出初遇珞珈时正见美人沐浴的香艳情景。
他原本想问珞珈知不知道有关大崖山血战的事,忍了又忍终究没有说出口。
但还有一件事他不能不告诉珞珈:“明天我要离开北冥城一段时间。”
珞珈“哦”了声,漫不经心地问道:“去哪里?”
“南方。”楚天回答说:“我得到了一点线索,或许能够找回失散了四年的妹妹。”
“妹妹?”珞珈狡黠地一笑道:“还是你的小情人?”
“不,她叫晴儿,虽然我们不是真的亲兄妹,但她曾经与我相依为命胜似兄妹。”
楚天的眸中闪烁着缅怀与期冀的光彩,“我发过誓,一定要找到她!”
“还真是个好兄长啊。”珞珈语气淡淡的,“怎么从来没听你提起过这个妹妹?”
“我不愿告诉别人,有人把她抢走。我当年——很傻,保护不了她。”楚天低下头,心里隐隐发痛。
“我明白了……”珞珈望着他轻轻颔首,“可你为什么突然又告诉了我?”
楚天迟疑道:“因为我们有约在先,我必须给你做三年的家仆。”
“是五年。”珞珈立刻纠正道:“别忘了,我被幽鳌山讹诈去了两坛琼城老窖。”
楚天笑了笑说:“好,五年。”
屋里忽然变得安静,忽然珞珈又轻轻哼唱起两人第一次见面时她唱过的那首歌谣:“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渡。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柔情似水,佳期如梦,忍顾鹊桥归路。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
佳人如玉,轻歌幽渺,楚天无酒亦为醉。
忽然一阵香风飘起,珞珈轻盈地跃上桌面,随着歌声翩翩起舞。
但见香衣飞旋乌发飘扬,那一双纤足步步生莲于方寸之间幻生出无穷变化,两只柔荑如花盛开舒展有致,罗衫飘飘仿似凌风而起,恍若天上人间不知归处。
“上来,我要你陪我一起跳!”珞珈弯下柔若无骨的小蛮腰,将一只右手递到楚天面前。
这与其说是邀请,不如说是无可抗拒的命令。
不等楚天作出拒绝的表示,她已经抓住他的手轻轻向上一提。
楚天身不由己站到了桌面上,和她面面相对。
桌面并不大,珞珈的身体几乎和他贴在了一起。
“我不会跳舞。”
“没关系,跟着我——你很快就会了!”
楚天有点笨拙地在桌面随珞珈移动,无意中他的胸膛登时触碰到两团柔软而充满弹性的东西……
第五十二章 过年 (下)
就像被美女蛇咬到了一口,楚天向后闪避一个踉跄左脚踏空。
珞珈手疾眼快抓住了他的胳膊,看着楚天狼狈而窘迫的表情不由得发出一串银铃般欢畅的笑声。
她笑个不停,右臂自然而然弯在了楚天的肩膀上,将螓首枕在臂上还在笑。
楚天有点恼有点羞,微微含怒道:“我说过我不会——”
他的话没有能够说完,也无法说完。
珞珈的藕臂突然环抱住楚天的脖颈,啊呜一口重重咬在他的唇上。
一阵天旋地转,眼前的一切都黯然失色不复存在。楚天的身体顿时变得僵硬,他没有想到暴风骤雨会来得如此之快,如此毫无征兆。
两人耳鬓厮磨四唇相接,屋中的温度急遽上升。
最后的防线轰然崩溃,楚天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呼吼,拦腰将珞珈搂在怀里似乎要揉碎她。
一团烈焰在小腹中勃然涌动,太阳升起,身心融化。
夜也仿佛融化在炽烈的热度中,屋外鞭炮声声烟火怒放,屋里只是两人的世界。
放下所有的矜持与试探,撕扯去所有的面具与伪装,他和她只是一对忘情男女,忘情拥吻,彼此相融在狂野与热烈的缠绵里。
不需要思想,甚至呼吸也为之止顿,这销魂的一吻便是人生浓烈天地。
久久唇分意犹未尽,两个人好像仍然沉浸在梦幻般的童话仙境里。
“想不想要?”珞珈在楚天耳边用一种差不多是咬牙切齿的语气在问。
“想要什么?”楚天还没有回过神。
“笨蛋!”珞珈不由分说扯开楚天的衣襟,一把将他按倒在桌上。
楚天的脑海一片空白,凝视珞珈眼睛里燃起了熊熊烈火。
那还需要想吗?
也许这一生历经的所有,付出的所有,其实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一分钟。
珞珈俯下身,两人瞬间结合在了一起,宛若天与地,宛若日与月。
“哧——”灯火熄灭,幽暗中响起欢愉的呻吟、火热的呼吸,还有那张桌子吱吱呀呀的合唱。
在狂野的瞬间,楚天的脑海里恍惚有一道电光掠过,魂魄像是脱离了躯体,如浮云般翱翔在夜空中。
他再也抑制不住体内澎湃的血液,猛地腰间使力挺身而起,想将珞珈推翻在桌面上。
“想造反?”
珞珈倔强地将他再次摁回桌上。
“喀喇喇!”桌子终于禁受不住碎裂倒塌,两人肢体交缠滚落在地面上。
可谁还会在意这些?
无需床无需桌,一如鸿蒙之初你我的祖先幕天席地。
生命在烈焰中洗礼升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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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户洒照在珞珈的俏脸上。
她的脸颊还残留着昨夜宿醉后的嫣红,一如窗外初起的朝霞。
她缓缓睁开眼睛,惬意地舒展娇躯,发现自己安稳地躺在了床上。
满地的狼藉,零落的衣裳,似乎都在帮助她回忆起昨夜的那一场相逢有多么的激烈多么的疯狂。
她的眸中情不自禁地浮现起一抹醉人的笑意,扭头寻找楚天。
楚天不在屋子里,他的剑也不见了。
珞珈怔了怔,蜷缩起娇躯轻轻皱眉低哼道:“坏家伙!”
她的心情开始糟糕,百无聊赖地默数窗纸上的破洞,从一数到十九,又从十九倒数回一。
忽然珞珈的眼睛亮了起来,她像是察觉到什么,脸上泛起一缕娇俏的微笑,像个顽皮的孩子紧紧闭起双眼,发出轻轻的鼾声。
“吱呀!”门开了,楚天站在屋外,衣发上沾满了清晨的寒露。
看到珞珈还在酣睡,他轻轻关上门,蹑手蹑脚地走向床前,怀里抱着什么,却用衣衫遮起看不分明。
他来到窗前坐下,静静打量珞珈的睡姿,就像在欣赏上苍最完美的艺术杰作。
屋里静极了,偶尔远处响起一两声新年的爆竹声,有风从窗户的洞孔与缝隙里吹入,带着新春的喜庆与山间的清香。
楚天将怀里的东西放到床上,伸出手缓缓抚摸过珞珈的玉颊。
“咯——”珞珈突然娇笑起来,拨开他的手。“干什么嘛,弄得人家好痒!”
楚天低头亲亲她的额头,道:“我有样东西送给你。”
珞珈看着被衣衫包裹的神秘礼物,急忙道:“你先别说,让我猜猜——是件衣服?”
楚天摇摇头。
“嗯……”珞珈不自觉地用玛瑙般通透的玉指支在唇角边,蹙起秀眉想了想说:“是我爱吃的果子。”
“不是。”
“我可不可以用鼻子闻闻看?”珞珈俏皮地皱起她挺直小巧的琼鼻。
即使已有肌肤之亲,楚天悲哀地发现自己还是无法抵挡这精灵般少女的挑逗与诱惑。他叹了口气,掀开遮挡的衣衫。
“小貂!”珞珈惊喜地坐起身,被单从她的胸前滑落,害得楚天只能避过脸去。
珞珈伸手捧起竹编小笼,问楚天:“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小动物?”
“我不知道你喜欢。”楚天回答:“只是想让它代我陪着你。”
他没有告诉珞珈,其实晴儿也很喜欢这些毛茸茸的小家伙。那一年在大崖山,他就捕了一只小貂,原本准备用来充饥,却意想不到成为了晴儿最好的玩伴。直至两人离开大崖山时,她才恋恋不舍地将它放归山林。
珞珈将手指探入竹笼,挠挠小貂柔软的小耳朵,摸摸它湿漉漉的小鼻头,眼睛里闪烁着欣喜的光芒。
莫名的,眼前的珞珈渐渐变成了晴儿……
楚天的眼睛有些发涩,他站起身道:“我该出发了。”
“晴儿不会也养过小貂吧?”珞珈忽然问道。
楚天点点头,他不想隐瞒自己对晴儿的感情,但他发觉即便什么也不说,自己的秘密也很难瞒过这个丫头。
出乎意料之外,珞珈见楚天老实坦白非但没有丝毫的不悦,反而嫣然一笑道:“那好,就算我替她先养着。等你找回晴儿,我会把这只小貂送给她。”
楚天愣了下,望着珞珈巧笑倩兮的面容,心里深深感动。
“嗯,很好——这样我就不必担心你这家伙没心没肺一去不返了。”
珞珈伸出一条玉臂搭住楚天的肩膀,笑盈盈拉过他贴住耳垂轻轻厮磨道:“记得,你是我的。”
楚天点点头,却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点头。
珞珈蜻蜓点水般地在他唇上轻轻一吻,然后抱着从笼里钻出的小家伙缩进了被窝,打了个哈欠合上眼道:“我还要再睡会儿,你走时记得带上门。”
说完话,她居然真的睡着了。
楚天在床边静静站了半晌,凝视她小猫般慵睡的模样,然后他轻轻替珞珈盖好被子,推门而出。
门外一轮旭日正对着他从远方的云峰后喷薄而出,艳丽的霞光洒照北冥城每一处兀自沉浸在睡梦里的角落。
楚天回过头再看珞珈一眼,缓缓地关上了房门。
深吸一口清晨新鲜的空气,抬头见天空湛蓝而空明,前方的路蜿蜒而曲长,楚天迈开坚定沉稳的步履向山下走去。
第五十三章 不老参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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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下要有更多人说我“抄”金庸了,呵呵。
离开北冥城楚天一路南下,这一天进入到甘州地界。
前方群山环抱中沁源古城巍峨屹立,沐浴在玫瑰色的夕阳下,更显几分沧桑。
楚天沿官道缓行来到北门外,讶异地看到在城门两侧竖立着二十多根木桩,每一根木桩上都悬挂着十几颗血淋淋的人头,应该是不久前才发生的事情。
木桩下有二十余名身穿紫色劲装的彪形大汉挎刀悬剑来回巡逻,却不是官府的衙役。更有许多路人远远围观,对着木桩上的首级指指点点小声议论。
楚天功聚双耳,就听见人群里有一位花甲老者说道:“作孽啊,死了这么多人。乾玄门这下算是毁啦。”
“可不是嘛,连文府都被怒山云岩谷的人一把火给烧光了——家破人亡啊!”
又有一个年轻人小声说:“这些云岩谷的家伙守在这里,就是不许文家的人来收尸?!”
“乾玄门,文门主——”
楚天听得耳熟,忽然想起不久前文静曾经说过告假回家探亲的事情,而她的父亲便是甘州乾玄门的门主文堂真。
他的心头一沉,凝目细查木桩上的人头,等确定文静并不在其中时才暗自松口气。
就在这时候,人群忽然发生一阵骚动,纷纷向两旁避让。从西北方向奔来十几名白衣人,无论男女老少人人臂缠黑纱手持兵刃,满脸的悲愤杀气腾腾。
“是乾玄门的人来抢回人头了,”人群里爆发出阵阵惊呼。
那些云岩谷的紫衣大汉中有名为首的中年男子见状狞笑道:“好啊,找死的送上门来了!”掣动一对判官笔率众迎战。
两拨人马顿时混战起来,城门口守值的官兵噤若寒蝉根本不敢插手拦阻。
突然从城楼上飘飞下一名白衣青年,手起爪落插入一个乾玄门少年的头顶,随即扭腕猛拧,“喀吧”脆响将他的脖颈也顺势拗断。
少年身边的一名少妇惊怒交加,奋不顾身挥刀劈向白衣青年。
白衣青年凌空侧飞让过弯刀,屈指弹出一缕指风击中少妇胸口。
少妇嘤咛低呼弯刀坠地,全身酥麻已被禁制住经脉。
白衣青年“嘿嘿”怪笑道:“这不是文堂真的儿媳么?今日主动送上门来,端某却之不恭了!”探臂搂住少妇腰肢手便向酥胸抓去。
蓦地一束恢弘剑芒横空出世,穿越战团直劈白衣青年后脑。
“什么人?!”白衣青年暗吃一惊,急忙放开少妇回身挥袖卷向劈来的剑刃。
“嚓!”剑芒势如破竹削断白衣青年的袍袖,剑锋气势更盛应声斩断了他的左腕!
白衣青年一声惨哼抱腕飞退,这才看清楚对方身着黄衣,是一名陌生的少年人。
“我的手——小畜生,今日不将你碎尸万段难泄我心头之恨!”白衣青年出指封住左腕伤处经脉,从腰间抽出一条九节魔鞭青光霍霍卷向黄衣少年脖颈。
黄衣少年不慌不忙,在少妇背心运掌轻拍,解开了她的经脉禁制。
看到白衣青年挥鞭攻来,他手中的重剑嗡嗡颤鸣朝九节魔鞭上拍落。
“砰!”白衣青年右臂酸麻连退七步,九节魔鞭翩若惊鸿翻卷回来缠住他的左臂。
黄衣少年身形微晃,快到不给对方任何喘息之机,运剑如风拍中白衣青年胸口。
“喀喇喇!”白衣青年胸骨爆碎五脏六肺化为齑粉,一口血箭喷出如稀泥般瘫软。
“噗噗噗!”少妇兀自觉得不解恨,捡起弯刀又在白衣青年的脸上连劈十数记。
“啊,端公子被人杀了!”一众紫衣大汉骇然变色,好似天塌下来了一样。
那名为首的中年男子厉声喝道:“臭小子,你杀了不老参仙的独生爱子,就算逃到天涯海角也难免一死!”
“不老参仙?”黄衣少年摇摇头,“不认识!”
他振臂一掷,手中的重剑犹若万钧雷霆划破天幕,呜呜呼啸飞斩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全身被汹涌雄劲的剑气笼罩,好似陷入天罗地网之中无处遁身,只能全力运功挥舞一双判官笔,在身前画出一团团金黄色的光云。
“叮!”雪白的剑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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