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规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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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规啼-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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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太爷道:“来人去把吕家抄了!一个活口不留!”
吕雉不屑地笑了:“有本事你就去!去看看这沛县城中的百姓许不许。”
刘邦射了两箭将萧何曹参的绳子射断了,他们会武功,掉下来只是受了小小的轻伤。曹参腿扭伤了,单腿跳到刘邦那里道:“我说你射的时候能不能打个招呼?差点腿摔折了。”
“自己武功退步了怪谁?”刘邦轻飘飘地说道
萧何撕了自己的白袍子,咬破手指写了段血书递给刘邦说:“把这血书射进城中,城中早已民怨纷纷,有百姓支持事半功辈。嫂子,手上流血不止,怕是撑不了多久。”
刘邦让手下识字的照着抄了数十遍,举弓都射进城中。
吕父馥然带着一众家丁还有一些百姓来到城门,馥然捡起邦在箭上的熟悉又讨人厌的半截白袍子,看了上面的字难得的笑了。也一些识字的百姓捡起地上布帛,都满脸兴奋,吕父道:“县令言而无信,不顾我们这些百姓的死活。为官多年从未坐过一件有利我们的事,更多的是压榨坑害良民。这样的父母官大家还愿意要吗?”
百姓都数落起县太爷的恶行,吕父又道:“我女婿刘季,大家也都是知道他的为人,他就在城外。县令请他回来,如今却被挡在城门外,我女儿如今被押到城楼上现在生死不知。二世荒淫无道,民不聊生,我们现在就去杀了县令,迎刘季入城,过上安稳日子就指日可待。”
*****
吕雉面色越来越苍白,有些眩晕,听见百姓讨伐的声音越来越近心放下许多,说:“大人还要执迷不悟吗?”
县令笑的狰狞,上前一把将吕雉推了下去,疯狂大笑:“哈哈哈哈哈~秦要亡了,我也要亡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好了。”
吕雉突然被推下来,刘邦大惊失色,施了轻功赶忙去接衣袂飘飞好似下一刻就要化羽成仙的吕雉。把她接入怀中,她还能脸色苍白的笑,还好能她还能在他怀里笑。总之,还好还好……
馥然先冲上城楼,正好看见吕雉被推下去,馥然举剑直接刺穿疯癫的县令胸膛。还好刘邦武功好,及时接住了她。馥然擦去头上虚惊的汗,她的武功没有刘邦萧何好,只接从城楼跳下去还是有些危险,于是扯住一条长绳荡下去。
馥然看见吕雉因失血而苍白的脸色,赶忙掏出雪参丸让她服下,简单的将她手腕上的伤口包扎好,确保不再流血。
守城的衙役也多不战而降,根本没什么伤亡。百姓大开城门让刘邦进城。
刘邦骑着马,怀里坐着吕雉,刘邦笑呵呵地跟熟悉的百姓打招呼,接受着他们的欢呼跪拜。刘邦低声对吕雉道:“姁姁,早晚有一天我会成为这天下的王,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立你为后,和今天一样,接受百姓跪拜朝贺。”
吕雉闭眼靠在他怀里,微扬着嘴角,低声应着。
刘邦又道:“姁姁,我们再生个儿子吧!我想要一个你给我生的儿子。”
吕雉叹了口气,这些年虽然他对元宝态度好多了,可还是不喜的。吕雉怕自己再生个儿子把元宝所剩不多的父爱全夺了去,这几年她真的把元宝当自己的孩子待,感情越深越是害怕不小心伤了他。所以她一直不敢再要个孩子,刘邦子就一儿一女,确实子嗣太少……吕雉疲惫道:“顺其自然吧!”
刘邦在她头顶落下一吻,坏笑着耳语道:“我一定努力播种,明年这时候丰收。”
吕雉被他羞的不行,用力掐了他的大腿,道:“孩子都这么大了,正经点。”
“我要是正经了你能生下乐乐?”
吕雉决定,以后不能和刘邦这么不要脸皮厚的人斗嘴————斗不过呀!
*****
萧何从城楼上掉下来的时候受了些皮外伤,馥然给他腿上擦药,他夸张地叫道:“啊~你轻点儿,要疼死我了!”
馥然瞪他一眼,冷冰冰道:“闭嘴!”
“真的很疼啊~~~””眨巴着桃花眼无辜可怜的表情学乐乐学的真像,这招可是乐乐教他的,乐乐说她每次惹馥然生气,这一招最管用了,百试百灵。于是萧何练习眨眼睛都练到眼皮抽筋了。
“啊~”萧何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淤青处结结实实地挨了馥然响亮的一巴掌。萧何泫然欲泣地道:“你谋杀亲夫也得温柔一点啊!”
“不会!”馥然收拾着药罐,不去看他那张脸,不然她就要忍不住笑出来了。
萧何不怕死的从背后紧紧抱住她,说:“你终于承认我是你丈夫了,明日我们就拜堂好不好?”
一根银针扎在他的手背上,瞬间麻麻的感觉遍布全身。馥然轻轻松松手指一推他的脑门他就摊倒在地上,瞪着眼睛却说不了话。馥然心情愉悦地推门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跟我一样喜欢馥然姑凉?

、第 11 章

安阳,阴雨连绵数日,楚军在此已经囤兵四十六天,粮草也快没了,宋义仍然畏敌不前。
项庄撩了帘子进了项羽的帐内,项羽看着桌上放的饭菜一口未动,见项庄进来,问道:“用过饭了吗?”
“哥哥你都食难下咽,我又如何吃的下?”项庄被宋义和楚怀王气的牙根痒痒,哪里还有心思吃饭,都赏给了部下,哪知他们饿的样子连盛饭的碗都想啃下肚。项庄看的心里不是滋味,便来了项羽这里。
“吃饭,吃完跟我去干正经事。”项羽哪里不知道楚军现在没一个人能吃饱饭的,伙房那边也都省着粮也是挨不了多少时日了。项羽将自己的饭菜匀了一半给项庄,两人粗略刨了几口提着剑出去。
宋义正与楚怀王喝酒吃肉,守卫士兵没拦住项羽兄弟二人跟着进了大帐。
楚怀王喝的微醺,倒了杯酒说:“二位项副将来啦!来来来,坐下也陪本王喝上两杯。”
宋义见二人面色都不好看,也摆了脸子说:“怀王让二位坐下喝酒怎的还要我这个大将军让位给你们才肯赏脸?”
项羽一挥剑,宋义的人头已经掉地上滚了几圈到了楚怀王的酒桌前。楚怀王被吓的酒醒了不少,往后缩了缩身子颤抖着问:“项……项羽,你想干什么?”
项庄将书拟好的昭书往他桌上一扔,把玉玺翻出来盖上去,剑架在他的脖子上说:“念!”
“宋……宋义任上将军未立军功一件……畏敌不前,致我楚军陷安阳数月有余,缺衣少粮,士气低迷,处困境之中。今斩宋义祭我楚军,项羽乃我楚国大将之后,骁勇善战曾屡立战功,特此继任上将军,保我楚国威名。现即可挥师北上救赵,不服军令者斩立决!”楚怀王念完昭书,项庄收了架在他脖子上的剑,楚怀王摊坐在地上,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
项羽走出大帐举着兵符接受楚军大拜:“上将军神勇,卫我楚国河山!上将军神勇,卫我楚国河山!上将军神勇,卫我楚国河山……”
*****
项羽领军行至赵国的漳河遇秦军,秦军人数众多,且连胜数战士气高昂。首次交战楚军寡不敌众败于秦军,在安阳宋义致军队低迷,这一败士气更是萎靡不振。
项羽听了项庄汇报这次伤亡人数,还好项羽退军迅速,并未有多大伤亡。只是这低迷的士气就已经不战而败,着实让人头疼。
项羽集结了众将士,道:“各位都是我楚国最优秀的儿郎,保家卫国是我们的责任,我们江东的亲人还等着我们凯旋!都还想不想回去了?”
“想!”有些刚十四五岁初次离家的人,提到亲人不禁湿了眼眶。
“我项羽也想回去!但是秦军不灭,回去有何颜面,如何过上太平日子?如今秦军就在前方,怕就是我们死!不怕,那就是秦军死!信我项羽能带你们凯旋的现在就凿沉渡江用的船只,把吃饭做的铁锅都打破,每个人只许带三天干粮。我项羽跟你们一样,也只带三天的干粮!”项羽将乌骓马上自己布袋子里的干粮只留了三天的,其余的都扔进火堆里。
楚军个个面面相觑,项庄也讲自己的干粮留了三天的,其他也扔火堆里,道:“如果死,我们兄弟二人同你们一起死!但我相信,没有打不败的敌人,只有懦弱的自己才会被人打败!你们懦弱吗?”
一个两个三个……楚军将士都将自己多余三天的干粮扔进火堆里,空气中焦糊的味道弥漫,楚军士气大涨,敲碎了做饭的铁锅一艘船只没入江底。
“楚军必胜!楚军必胜!楚军必胜!……”口号声震天如雷。
项羽其实是在进行着一场豪赌,赌注是自己和几万楚军的性命。输则全军覆没,身死当场,赢,便是大秦的天下。他不是有勇无谋的莽夫,他是天才!他是发现秦军的弱点在哪里:秦军主力是王离军围巨鹿,章邯军队扎驻其南边,一边筑甬道输之粟,一边随时对救助巨鹿的援军进行大击,这支军队像两只虎钳,牢牢盯死猎物,而弱点就在两钳之间的心脏。项羽决定直接实施黑虎掏心的战略,只有切断两只虎钳的联系,集中力量攻其一只就可以。
项羽将主力附属军力都安排好进行了一场玩命,不死即胜的厮杀!
接下来三天三夜,将士们士气大振,个个以命相抵杀红了眼,漳河成了修罗战场。冷兵器碰撞敲击的铿锵之声是悲鸣的哀乐,鲜血成河刺眼的腥红涂染着乱世的舞台背景。英雄红颜是舞台上的戏子,千百年后只是人们口耳相传的故事中的人物,悲喜惆怅都会随着舞台谢幕飘散而去。
巨鹿之战的大捷,项羽便成了众诸侯王的上将军,楚军所向披糜,而秦军势去破竹。
*****
刘邦在沛县被尊为沛公,他并没有继续征战,而是广招人马操兵演练,直到接到项羽来信。
吕雉知道刘邦的打算,默默为他准备着行军前的准备。晚上刘邦操兵回来,欲言又止,看着吕雉忙前忙后跑了好几趟才说:“姁姁,我有事跟你说。”
吕雉将跌打的各种伤药都放到一个盒子里,摸着梨木雕花盒子的花纹泪水竟不自觉地湿润了眼睫毛。吕雉吸了口气,先开口道:“这次出门你小心些,需要的东西我都为你准备好了。”
刘邦道:“姁姁……”刘邦想带她去,却也明白她如何也不会肯的。
吕雉伏在他的肩头,道:“我在家等你。”千言万语就在嘴边,说出口的却只有一句我在家等你。
刘邦点点头,解开她的腰带,衔着吕雉圆润的耳珠道:“给我生个儿子吧!姁姁~”
吕雉微张开最迎接着他的吻,刘邦在她耳后脖子留下一串细密的吻,舔舔她的唇将自己的舌喂进去。吕雉轻轻含住,吮了两口便放开了,刘邦低笑,沉沉的声音从他胸腔里发出比楚埙还来的好听悦耳。
红烛剪影,离别前总要一番至死缠绵。
*****
萧何踩着皎洁的月光翻墙进了刘邦家的院子,馥然的房间刚熄灯。今天是月圆,小庭院像是浸在水里,别样的景致好看。婆娑的树木花影微风一吹,海藻一样随波舞动,静谧没有声响。
天上的星星不多,数了数也没有几颗。他兴冲冲跑来就是想看看她,来了,却没有平日死皮赖脸的勇气叫她出来。真是无聊啊!索性萧何拿出腰间随身佩戴的箫吹上一曲。箫声凄婉哀愁,无论吹奏什么样的曲子都改不了那股子哀愁的味道。
馥然躺在床上本就为他们打仗闹得失眠数日,凄凉的曲调入耳,馥然更是心烦意乱,不用想也知道是萧何吹的。
馥然摸出枕头下的两瓶药握在手里紧紧铁着胸口,挣扎了好一番才掀了被子开门出去。
木门“吱呀”一声被拉开,萧何放下箫不吹了,还坐在树上不下来。皓月当空月明如昼,萧何身着月白长袍在梧桐背光的阴影下清晰可见,他的被乌发和月白长袍被夜风卷起如嫡仙让人视线难转,俊秀的面容此刻看着馥然觉得还是蛮舒服的,至少没平日里闹心。
馥然将手中的青白两只玉瓶向他掷去,萧何稳稳接住。馥然道:“白玉瓶里是解毒丹可解一般普通的毒药,如果是剧毒也能给你拖延毒发的时间。青玉瓶里是续命的雪参丹。”
说完馥然正要关门,萧何已翩然飞至她面前,以竹箫抵在门中间不让她关上门,有些事他还没问清楚!比如说她是在关心他吗?她心里有他了对不对?萧何逼视的眼神看着她,“什么意思?”
“我要关门睡觉的意思。”馥然被他这眼神看的无处遁形,心下微恼自己太冲动,也恼他让她心神不宁。
“你应该早就睡下了,走出来给我两瓶药是什么意思?”他今日一定要问清楚。
“我是睡下了,大晚上你吹箫烦不烦人?”馥然气的眼珠子里要喷出火来。
“我以前也经常来这里吹箫的,以前也没见你睡不着。你说你心里是不是有我的?”
“谁心里有你?滚远点,别挡着,我……唔~”馥然话说了一半被他用唇堵住,萧何蛮横地让自己的舌头闯进她的口腔一番鬼子进村似的扫荡,拖着她的舌头又吸又舔。馥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弄的豪无招架之力,浑身上下像没了骨头软在萧何怀里,好在意识还是有些清醒,一点不留情地下口咬他,哪知萧何舌头躲的快,咬到的是他的唇。咬到总比没咬到的上,不然太亏太便宜了他,嘴上一用力,馥然便尝到了他血的味道————咸~
萧何被她咬的不轻却没有退缩的意思,还大胆地伸了舌头在她刚才咬他的小虎牙上挑衅地打着圈。馥然脑子一热,不服输地吸着他唇上被咬破的伤口,咸咸的好像还蛮好喝的样子,馥然伸着舌头舔着。萧何被她折磨的心痒,一只手扶着她的后脑勺,引着她回应着自己的舌吻,时不时舌头间“吧唧”的口水声响亮的在空气中摩擦。另一只手从腰间游移至胸前,起先只是轻轻按着揉着,隔着一料渐渐让他不满足,呼吸也愈加粗重,从一领探进去,香肩如玉削在月光下闪着莹白光泽。
凉气袭上肩,意识回拢,此时自己已经一衫不整,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她知道。可是一个疯狂的念头她却不想拒绝,明白原来心里有一个人时可以不顾一切的把所有的都会心甘情愿给他的。
萧何偏过头不敢再吻她,再下去就要控制不住自己了。萧何把她的衣服拉好,暗哑着嗓音道:“馥然,对不起。我只想确定你心里有没有我,没……没想到我有些失控了。答案我知道了,我会等你心口相一的时候嫁给我。”
馥然心里暖暖的,这个时候他还能克制自己。馥然情不自禁地笑了,没了往日假装的冷漠,面颊粉粉的,萧何忍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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