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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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若相随,我当许汝一世年华- 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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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直到那火焰吞噬完那张纸笺烧到他的手指时,他才被一丝生疼拉回到现实中来,只见他慌忙的将那最后的灰烬扔在了地上,望着那一点黑色渐渐的被纯白的雪掩盖着,那时的凌宇有一种说不出的滋味,只是单手撑着那块石头慢慢的站起身,朝着百草庐的方向走去。
{百草庐}
当凌宇踏雪而回,站在那内室的门口时,恰好听得内室之中冯绍民和天香的那番对话,那字里行间都透露这彼此的真情,尤其是在天香说的那一句承诺之时,让凌宇为之动容,那是要有多大勇气才能许下的,看来天香对冯绍民的情已然无法自拔。那一刻,凌宇本想推门而入,不知为何此时他的身体开始变得有一些僵硬,悬在半空中的手,犹豫的缩了回来,只见其呆呆的站在风雪之中,好似心里有着一个强有力的声音在告诉自己:算了吧,不要去打扰他们,不要去打破那一份专属于他们两人的宁静,念及此,凌宇便转身离开,朝着那药庐的方向走去。
不多时,凌宇便走到了那药庐的门口,那时的凌宇并未走进药庐,而是站在门边,只见此时的金络寒正坐在桌案前摆弄着他的药草,那一刻,不知道为何凌宇的内心被一丝陌生感所笼罩着,之前凌宇还以为很了解眼前之人,可是在这一刻,往日的世兄在他的眼里变得那样的陌生,好似自己从未有真正了解过他,好似这一切不再像以前那般亲切和熟悉,就在凌宇愣神之际,只见得金络寒低着头,开口淡淡的说道:“凌贤弟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吧,别伫在哪里了。”其实在那时金络寒早已从凌宇混乱无章的气息中察觉到了异样,他知晓此时的凌宇必定是满腹疑问,于是乎他微微一笑,低着头开口言语道。
“世兄,小弟是否打扰到世兄的雅兴了,对了,你这是又再捣鼓什么珍贵药材呢?”那一刻,凌宇听得金络寒那般说,便僵硬的微微一笑,尔后一边开口说着,一边撩起下衣摆跨入过门槛,走进了药庐之中,此时,两人都感觉到了一丝尴尬,彼此到叹息着,默不做声,沉寂了一会后,只见金络寒放下手中的药材和书籍,站起身,绕过桌案走到了凌宇的身旁,伸出手,尔后淡淡的言语道:“凌贤弟,拿来吧。”
“额,世兄……世兄,你这是问小弟拿什么?”凌宇听得金络寒那般言语,犹豫着回道。那金络寒见凌宇那般疑惑不解,一个箭步走到凌宇的跟前,那是他们之间近在咫尺,只见那金络寒依旧伸着手,表情有一些严肃,目不转睛的望着眼前之人,冷冷的说道:“怎么了,一项精明果干的理黄阁阁主也会有假装糊涂的时候,凌宇,你应该知晓我在说什么,把少主让你捎给我的东西拿出来吧。”这气势让凌宇有一丝压迫感,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从怀里掏出了那一封信,递到了金络寒的手中,尔后便退到了一边,在圆椅上坐了下来,就那样静静的等候着,他希望金络寒能给自己一个解释。
金络寒接过信的那一刻,他的手有一丝颤抖,他定了定神,挑开那个封印,打开信封,抽出那纸笺,便认真得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先生,多载未见安好否,当日,先生是迫于无奈才会离开潇然轩,依稀还记得先生临行前答应过我,只要收到学生的召回令,便会放下所有返回潇然轩,不知此承诺是否依然有效,我知先生已然过惯了那闲云野鹤的田园生活,不愿理会世俗之事,若先生不愿意,学生不会勉强,只求先生一事,定要治愈冯绍民的伤势,在冯绍民选择放弃驸马身份离开天香之时,出手相助,学生定会铭感于心。若先生愿意,就打开信封中的锦囊依计行事便可。此外凌宇定然疑惑你我之事,凌宇是忠贞之人,先生无需顾虑,大可明言,不需隐瞒。
金络寒看完后,从信封里拿出那个锦囊,紧紧的攥在手里,之后,便将那张纸笺和信封扔进了旁边煎药用的火炉里,那一刻,金络寒的记忆也随着那熊熊燃起的火焰而变得清晰,低着头望着那个锦囊,之后便转身走到桌案边,从抽屉中拿出一块玉牌,继而言语道:“贤弟,身上也应该有这么一块玉牌吧?”凌宇闻言,站起身走进一看,心中已然明白那是祈地阁的腰牌,望了一眼金络寒,继而皱着眉头,开口言语道:“世兄也是潇然轩的门客,莫非……莫非你早已知晓我的身份?”
“没错,你第一次带着商队到我的茶寮中休憩之时,当我看到你腰间佩戴的玉牌时,我就已然知晓你的潇然轩门下之人,所以那时候我才会刻意与你搭讪,也就因为如此,你我变成了忘年之交,因为知道你的身份,知道你的性情,我才会那么放心将这梅园的秘密告诉你,才会让你在这梅园里出入如此自由。”说道此间,金络寒看了凌宇,走到他跟前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继而说道:“我知道你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凌宇,你想知道什么就问吧,我定会实言相告,不会有所隐瞒。”
“世兄,你怎么会知晓少主有东西让我捎给你,今早我只是和你说要出梅园办一些事情,还有我自幼在潇然轩中长大,为何从未见过你,为何我也未在名册中见过你的姓名,既然你身为潇然轩的门客,为何你会在这边陲之地,这中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此刻的凌宇听闻金络寒那般说,便不再犹豫,一股脑的将自己心中的疑问说了出来。
“其实当日少主和冯绍民来茶寮之时,我已然知晓其身份,因为他手腕上佩戴的那串香檀木念珠的坠饰是我当日离开潇然轩时,我送于他的,那坠饰是我亲手用血珀雕刻而成,那形状,那模样,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后来我听闻冯绍民叫其南晨兄,我便更加肯定了眼前之人就是少主无疑,那一刻,我本想和少主相认,怎奈有外人在旁,所以就错过了。后来经过多方打探才知晓少主在致远轩落脚,我曾让人送一封信给少主,当然那封信件是根据潇然轩的暗语所写成的,将你我相识的事情也一并告诉了他,所以当今早你说有事要出园去办的时候,我便知晓你定会带着少主给我的东西而回。嘿嘿……当年我不但是祈地阁的阁主,而且还是教习少主识别药材和分辨毒药的师傅,我和少主名为主仆,实为师徒。而琼筠则是紫韵阁里的人,我俩和你一样自幼孤苦无依,在那潇然轩中长大,我俩之间可以说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可是我们之间的情爱违反潇然轩的门规,后来还被老王爷知晓,当时少主虽然年幼,但已明白事理,若不是他通风报信,放我们离开,我想也不会有我和琼筠这么多年来的安乐生活。”金络寒说道此间愣了一会神,脑海中出现了当日逃离潇然轩的场景,继而又言语道:“当日在我和琼筠离开之时,我曾许诺只要少主下令召回,我便会义无反顾的回潇然轩为其效命。”
在一旁的凌宇听得金络寒的话语,叹息了一声,悠悠的说道:“原来如此,那世兄接下来打算如何?”金络寒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拆开了那个锦囊,从里面拿出了那张纸笺,只见上面写着:先生,学生庆幸你还愿意完成当日的允诺。先生,若冯绍民选择了返回京城,希望先生能速回潇然轩,学生有一事需先生相助。金络寒看完后,便微微一笑,背对着凌宇,将那锦囊和纸笺扔入火炉里,悠悠的说道:“贤弟,这么多年的逍遥日子都是少主给的,是时候报恩了,现如今我要完成的便是当日的允诺,放下现在的一切,誓死效忠少主。”
凌宇听得金络寒那般言语,只是默默的叹了一口气,直径走到了金络寒的身边,此时他二人的目光一起转移到了百草庐的内室的方向,那一刻,只见他二人嘴角同时微微上扬。
作者有话要说:

、百草庐内痴心人儿各怀情愫   ,  梧雅苑里年迈皇帝畅

【百草庐】
晚间,一缕缕的月光透过窗户照进了内室,顷刻间,柔和的打在了天香的脸上,那月光的柔情恰到好处的倒映出了天香此刻的安详,更是拂去了天香连日来的疲惫,就那样安心的躺在自己心爱人的怀里熟睡着。那一刻,冯绍民倚靠在枕头上,呆呆望着怀中的人,依稀间他还听得天香嘴里嘟囔着自己的名字,本想伸手去抚摸一下天香的脸庞,却不曾想睡梦中的天香还紧紧的攥着他的手,见此情景,冯绍民神色微微一愣,那一刻,他深切的感觉到了天香内心的担忧和恐慌,好似她的手一松会失去自己一般,念及此,冯绍民便小心翼翼的环抱着天香,疲惫的闭上了双眼,闻着天香发梢的芬芳,沉寂了一会后,只见他的眼角有一滴泪水静静的滑落。
此刻,躺在冯绍民怀中的天香,在睡梦中隐隐约约的感觉到了冯绍民环抱自己的手臂在慢慢的收拢,变得越来越紧,就在那一刻,天香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当她借着那柔和的月光看到了那一滴包含着苦涩的泪水顺着冯绍民的脸颊而滑落着,那一瞬间,天香望着那张苍白秀气的脸,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疼惜,她的身体随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寒冷,相反依偎在冯绍民的怀里有一丝暖流回荡在天香的心间,可是天香的身体还是微微颤抖着,她心中明白那是因为自己在担心,在害怕,更多的是在疼惜眼前之人。
当天香颤抖的那一瞬间,闭目养神的冯绍民察觉到了怀中之人的异样,睁开双眼,望着怀中的天香,恰巧天香的视线也注视着冯绍民,他二人四目相对,那一刻,内室里变得悄然无声,只能听得他二人渐渐急促的呼吸声,不自觉中冯绍民犹豫的伸出手去抚摸着天香的秀发,又抚摸着她的脸,此时暧昧的情愫笼罩在他二人之间,而这种暧昧中掺杂着些许尴尬之情,冯绍民无奈的将手收回,放在锦被之上,将自己的视线转向了别处,尔后便开口悠悠的说道:“额,香儿,你醒了。”那时的天香的脸颊微微泛红,复而将头倚靠在冯绍民的怀里,柔声的回道:“恩,有用的,你的怀抱还是那么温暖,我……我都舍不得离开了,如果……如果能想现在这陪伴在你的身边,那该有多好……”
虽然天香在说那话语时的声音很轻很细小,可是那一字一句都传进了冯绍民的耳朵里,那一些字眼就如同无数根刺扎进了他的心里,让他感觉了一丝生疼,那一刻,冯绍民再也没有接天香的话茬继续说下去,而是静静地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不知沉寂了多久,天香好似想起了什么一般坐起了身子,眨着眼问道:“有用的,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冯绍民见她如此问自己,心中不免有一些奇怪,朝着窗口望了一眼,又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天香,继而柔声言语道:“看外面的天色应该是戌时了吧,香儿,你为何突然想起问现在的时辰?”
只见此时的天香一脸坏笑,站起了身,俏皮的言语道:“嘿嘿……本大侠问你时辰,当然是有要紧的事情办了,嘻嘻……有用的,你又该喝药了。”听得此话,冯绍民的眉头微微一皱,一脸痛苦的摸样,回想起之前喝的那碗黑乎乎的汤药,便叹息着说道:“香儿,那汤药黑乎乎的,而且还很苦,我……我真的不想喝了,可不可以……”说到这里,冯绍民偷偷的瞄了一眼站在身边的天香,只见其一脸严肃的瞪着自己,尔后再也不敢继续往下说了,只得乖乖的低下头,言语道:“好吧好吧,我听你的话喝药还不行嘛,别那样瞪着我了。”
就在天香笑着想回冯绍民话语之际,只听的门边传来一声干咳,两人这才发现凌宇早已站在门边,那一刻,天香和冯绍民不觉有一丝尴尬,只见天香低着头离开了。凌宇望着她离开的背影,默默的叹息着,继而走到冯绍民的卧榻边,搬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看了一眼冯绍民,继而言语道:“冯小姐,你这样的言行,这样的情感,不觉的会让公主误会吗,当断不断反受其乱,冯小姐三思而行呀?”说完此话,便叹息着,从怀里掏出了东方毓给冯绍民的那封信,递到他的跟前,尔后悠悠的言语道:“冯小姐,这是少主让我捎给你的信。”
冯绍民望着凌宇手中的那封信,他犹豫的伸出手去接了过来,只见其将那封信紧紧的攥着自己的手心里,不知为何当冯绍民看到东方毓在信封上所写的字体之时,他的心中会被一丝歉疚之意所笼罩着,那一刻,他深吸了一口气,用指甲挑开信封口的封印,将其打开,尔后从里面抽出了一张纸笺,细细的看了起来,只见上面写道:
素贞:你的身体现在是否已然安康,当日听闻你身受重伤,我心中十分牵挂,寝食难安,恨不得此刻能守护在你的身边,静静的陪伴着你,可是当我知晓公主在你身边之时,无奈之下,便打消了这个念头。素贞,望你能保重自己的身体,养好身上的伤。有一事,本不想告之,但是我深知你的性格,然考虑再三之后,我还是想应该将此事告之。素贞,你出征之后,皇帝为了提防你,牵制你已然派人将你父亲接回京城之中,还将其软禁宫中。素贞,我知晓你听到这一个消息定会焦急万分,会担忧冯伯父的安危,会惊慌失措,可越是在这样的时刻你就越是要冷静,素贞,你是否还记得你我之间的约定,如果这一刻你还想远离朝中的纷争,我依旧会想法子帮助你脱离苦海,至于冯伯父的事,我会尽力去营救,让你们父女早日团聚;如果你选择回京,我会让凌宇一路护送,也会让他们协助你救出冯伯父。素贞,不管你做何决定,我都会在你身边,在你需要的时候出手相助。素贞,我会一直等着你,终有一日,我真心实意的爱会融化你的心,我也有自信将你心门再一次打开,让我走进你的心里,成为那个你钟爱的人。
深闺灵秀倩影悠悠,轻盈漫步在庭楼,前世情浓今生有缘重相逢,惊鸿照春见波皱。与卿相逢萍水路,恰似春风拂杨柳。前世情意浓梦里寻汝千百度。一见钟情谁知否,挥不去新怨旧愁,嫣然回眸。 
看完那封信后,冯绍民疲惫的闭上了双眼,回想着东方毓最后的词句,其实心中早已知晓他对自己的情意,可是冯绍民总感觉自己再不断的辜负他的情意,念及此不免对东方毓的愧疚之意更为深重了,另一方面冯绍民也未曾想到自己的父亲会被皇帝软禁,此时的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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